第14章 砸不斷的玉笛
白玉邈沒動,這不是真的,他的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現在出現在這裏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他的母親!
月芒已經出現在他手中,渾身散發着淩冽的氣息,他眼神中滿是寒意,若是假扮成別的什麽人他都可以容忍,可是他的母親,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啪!”
穿着藍色旗袍的女人瞬間就被長鞭給打散,她只是個幻影。
白玉邈緊皺着眉頭,看來今天可不是什麽好日子,居然有髒東西跑到家裏來了,白建華安排的滿院子的警衛都是吃白飯的,根本沒用處。
他朝着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的時候,從水池裏爬出來一只水鬼,長發遮蓋住了她的臉,她的周身都是水汽,遮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
“白玉邈……”她嘴唇微啓,目光兇狠的盯着白玉邈離開的方向,聲音沙啞:“吸了你的精氣,我就能功力大增,恢複成好看的樣子了,你跑不掉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從我的手裏跑掉的!”
而回到房間裏的白玉邈,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當中緩過來,就被忽然冒出來的秦天一把給攬住了肩膀,他笑嘻嘻的說道:“白先生,生日快樂啊,猜猜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麽禮物?”
“我說過不用準備禮物。”
秦天笑着把他推到了沙發那邊,按着他的肩膀坐下了,然後對着他挑了挑眉:“你生日我肯定是要準備禮物的,你打算猜一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是什麽嗎?反正現在也無聊,你猜猜看吧,猜對有獎勵哦~”
“有什麽獎勵?”白玉邈無奈:“你可別說我猜對了你就把禮物送給我。”
“當然不是,你要是猜對了的話……”秦天又挑了挑眉頭:“我就給你一個熱情的吻,保證你滿意!”
說着,秦天就對着白玉邈噘起了嘴巴,一副馬上就要吻上他的樣子,吓得白玉邈立刻用手把秦天的頭給整個推開了,模樣還有些嫌棄的說道:“熱情的吻就算了,你留着給你以後的老婆吧。你的禮物是什麽,你直接拿給我吧。”
“好嘞~”
秦天念了個咒語,從手中憑空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不是很寬,大概一個手掌的寬度,他笑着把那個盒子放在了白玉邈的面前:“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覺得很适合你就拿來給你了,你打來看看吧。”
白玉邈打開盒子的時候,紅幽立刻湊了過來,想要看看熱鬧,結果卻在看到盒子裏的東西的時候露出震驚的眼神,他剛要說話就被秦天給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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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笑着問白玉邈:“白先生,我準備的禮物你還喜歡嗎?覺得怎麽樣?是不是很符合你溫潤如玉的氣質?”
盒子裏裝着的是一支玉笛,玉笛的質地清澈透明,摸上去有種冰涼的手感,時間久了覺得很舒服,仔細看去可以看到玉笛內部有着些許淺淺的花紋,花型精致,像是一個圖騰。
白玉邈拿在手裏把玩了一下,覺得很是稱手,心裏喜歡的很。
他很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我很喜歡,謝謝。”
這是秦天在遇見白玉邈之後第一次看見他露出笑容,他愣了愣之後也傻傻的笑了起來:“你喜歡就好,你喜歡就好。”
被捂着嘴巴的紅幽拼命的掙紮着想要說話,奈何秦天的力氣大,他根本掙脫不來,只能乖乖認命般的被秦天給壓制着。
白玉邈問:“這只玉笛看起來不像是可以買到的貨品,你是哪裏找來的?”
“這是很久之前偶然得到的,我這種粗人不适合用這種東西,還是白先生你這種溫潤的男子拿在手裏比較好看。”
一如當年,他的模樣。
秦天笑着,心裏有種想要過去擁抱他的沖動,可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沖動,他站在原地笑了笑,沒有過去。
白玉邈很有禮貌的再次道謝,又說:“謝謝你,這只玉笛我很喜歡。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好像很久之前我就見過這只玉笛一樣,就好像,它原本就是屬于我的,真奇怪。”
秦天愣了愣,眼神之中帶着些許的詫異,他,有印象?
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紅幽就張口咬住了秦天手掌的虎口,忽然傳來的疼痛讓他瞬間忘記了自己還要講話的事情,下意識的就把紅幽給拽了起來,想要把他從窗戶丢出去的時候,白玉邈按住了他的手:“紅幽現在是人形,別亂丢,算了。”
秦天“哼哼”了兩聲,還是聽話的放下了紅幽,有些氣悶的坐在了沙發上,這只臭鳥一定是故意的,弄得他都忘記自己剛剛要說的話是什麽了!
白玉邈坐在沙發上,心情不錯的用玉笛拍了拍手掌,眼眸低垂着,嘴角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秦天呆呆的看着他,現在白玉邈的這個畫面和那個時候穿着樸素青衣的少年重合了,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紅幽的表情也是詫異着的,他的恩人,是那個時候的白玉邈,同樣,也是現在的白玉邈。
他立刻就撲到了白玉邈的身上,激動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抱着白玉邈的手臂喊道:“恩人啊,我就知道是你,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的!”
“……”秦天默默地走過去把紅幽給拎了起來,丢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然後低頭用一種陰沉的可怕的眼神俯視着他,仿佛是在告訴着他,要是他再敢跑過去撲在白玉邈的身上,他就要把他身上所有的毛都給拔光,然後把他綁起來吊挂在樹枝上,讓所有的鳥類都看他的笑話!
紅幽撇了撇嘴,礙于秦天的“淫威”,只能無奈的趴在沙發上抱着枕頭玩着。
紅幽安靜下來之後,白玉邈開口問道:“剛剛紅幽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做我回來了?”
其實對于忽然出現在他身邊的秦天和紅幽,他是很自然的就接受了的,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以前的他可不會随随便便的就把不認識、不知道底細的人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在他不僅留下來了,心裏還對他們沒有多少芥蒂。
仿佛他們就是他應該值得是深交的朋友,是可以全身心的去信任的人。很奇怪,他對楊陌都不曾有過這樣無條件信任的感覺。
他轉過頭盯着秦天看,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睛和表情當中尋找到一些答案,可是他從秦天的眼睛裏看到的只有些許的慌張,以及他眼中倒映出來的自己的面容。
“白先生……”秦天開口,他用手臂擋住自己的臉,刻意的躲開了白玉邈的視線,可是說話的聲音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顫抖:“你別盯着我看了……”
“為什麽不能看?”白玉邈不解:“我覺得你們很奇怪,明明我和你們不是很熟,但是我對你們就是沒有什麽防備,心裏也少有警惕,你們……是不是對我做了些什麽?比如催眠,再比如,你們給我下藥了?”
“……”
秦天忍不住的笑了下,怎麽可能催眠,又怎麽可能給他下藥?白玉邈這樣好看的人他怎麽舍得啊,再說了,他留在白玉邈的身邊就是為了要好好保護他的,自己怎麽可能沒事做那種低劣的事情?師傅知道了都會氣的提起拐杖就敲打他的頭的!
“沒有的事,”秦天依舊用手擋着自己的眼睛:“白先生多慮了,我們不會給你下藥,也不會對你催眠,我們能夠留在你的身邊是因為你的信任,而且,我們也是真的對你沒有惡意。”
“是嗎?”
白玉邈半信半疑的,秦天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他還真的分不清楚。
秦天很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把白玉邈給拉着站了起來,笑着說:“白先生你來試試看這支玉笛順不順手,別看它好像一折就會斷的樣子,它可是個很不錯的武器,打人可疼了。”
“這是武器?”白玉邈有點意外,他摸了摸那支手感很不錯的玉笛:“我還以為這就是單純的一支吹奏的玉笛,居然可以用來打人?”
而且,就像秦天說的,這支玉笛真的是玉質的,雖然精致,但是看起來很脆弱,真的可以用來當做武器嗎?
秦天說:“當然了,別看它脆弱,它可是連鐵錘子都砸不斷,要是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說着,秦天拉着白玉邈的手走到了落地窗前面,指着陽臺上的鐵質欄杆,說:“你試試看。”
白玉邈看了看手中的玉笛,又看了看秦天很是堅定的眼神,他定了定神,握緊了手裏的玉笛,然後朝着鐵欄杆的方向使勁的砸去,“咔嚓”一聲,鐵欄杆被砸癟了,有一部分還斷裂了,可是那支看起來很脆弱的玉笛卻是完好無損。
白玉邈震驚了:“居然真的沒有壞!”
他像是看寶貝一樣的仔細觀察着玉笛,眼神裏滿是喜歡,秦天也高興的笑了下,解釋道:“這支笛子确實是玉質的,只不過它裏面有些東西在保護着它,所以很堅固,拿來當武器完全不是問題,而且沒人看得出來這是武器。”
秦天這麽一說,白玉邈更加喜歡這支玉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