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間竟有女子能夠美豔至此,她的美貌甚至比當年的纡皇貴妃更為出色。
有女至此,後宮粉黛皆無顏色。
君延放下手中的落紗,凝視了半晌後,默默地走了出去,難道,清荷想要害呂顏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知道呂顏的本來面目是如此驚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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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的字數相當于一又四分之三章哦,算是對斷更幾天的補償,(*^__^*)嘻嘻……
牡丹花開:養病
許久過後,呂顏這才微微眯開眼,确定沒人後,才又放心大膽地睜開眼,顧不得自己剛剛才溺過水,飛快地跑到梳妝臺前,對着古色的銅鏡左照右照,果不其然,真的連一點渣都沒剩。
完了完了,這下死定了!要是君延哪天心情不好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怎麽辦?完了完了,呂顏自顧自地來回踱着步子。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不對啊!這,上個妝也不算欺君吧…
抱着這樣自欺欺人的想法,呂顏拖着沉重的身子再次回到了軟榻上,帶着一絲不安,沉沉入睡。
雖是入夜,但慈寧宮內卻是依舊燈紅暖帳,莊惠坐在漆金梳妝臺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這才發現又多了幾根白發,心下嘆了口氣,“玉階,家宴之事你怎麽看?”
“奴婢覺得論美貌與心計瑤答應似乎更勝一籌,但皇上好像更加中意許常在”
莊惠伸出手幹脆地一扯,那幾根白頭發便已消失不見,“呂才人落水之事呢?”
“這…恕玉階眼拙看不出端倪,這宋貴人在還是蝶嫔時,嚣張跋扈,幾次三番地公然給呂才人難堪,若說她仗着皇上寵愛,而欲将呂才人推入錦池溺死,這一切也順理成章。而且,呂才人為人性子清淡,無甚心機,被推入錦池似乎也是應該的”玉階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莊惠皺眉道,“表象上看确實如此,只是這呂才人,哀家總覺得她不簡單,玉階,幫哀家查查她。”
玉階颔首,“是”
“哀家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但又實在是抓不住什麽錯處”
“太後娘娘,別再想了,好好休息吧”玉階此時已為莊惠整理好了被褥。
莊惠點點頭,“也好,免得頭疼”
玉階這才又将莊惠扶到了床邊,“太後娘娘,奴婢告退”
深夜,玉階坐在慈寧宮外的臺階上,擡頭望了望天上的星星,在心中默嘆了一口氣…
翌日——
“小主,許常在來了”
“姐姐!”
“姐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大概說的就是許落音這種吧。
“姐姐的身子可好些了?”
許落音着了一身櫻桃紅的粉嫩旗裝,頭上戴了同色的流蘇,顯得格外喜慶,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好了許多了,只是怕還要再服幾帖藥才可大好”呂顏身子虛,說話也有些沙啞,只不過病中之餘她也早早地吩咐依曉将紅痣點了上去。
“那就好,姐姐可不知道昨晚可是害落音擔心了一整晚呢”
“勞你費心了”
說話間,儀清不知何時已到了門外。
“生着病就好好将養着”冷冷地嗓音突然響起,許落音不禁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戰,“見過伊貴人!”
儀清略微掃了一眼許落音,“常在免禮”
“謝貴人!”許落音起身後,便覺着渾身不自在。
“恭喜許常在得了晉封”儀清幽冷的聲音再次在許落音的耳邊響起。
一時間許落音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得咧嘴幹笑了幾聲,勉強過了半盞茶後,終于忍不住開口,“呂姐姐,我與佟佳婉儀約了共用午膳,那妹妹先行一步了”
“嗯,路滑,你可小心着點”呂顏囑咐了一句。
許落音并未再逗留,而是直接性的走了出去。
“明知她膽子小,幹嘛還要吓她?”
儀清撇撇嘴,“我有這麽可怕嗎?”
不過瞬間,儀清那裝無辜的臉就變得嚴肅起來,“好了,不耍嘴皮子了,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故意的”
呂顏一努嘴,“我只不過是用她想害我的方法害她而已,不過分吧”
儀清一臉陰沉,忽而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幹得漂亮!”
二人相視一笑……
牡丹花開:依曉失蹤
一連數日過去,一切都是那麽風平浪靜。
這日,呂顏慵懶的躺在軟榻上,養了好些日子,身子都養胖了。
采葉快步走進,輕聲,“小主,剛剛皇後娘娘宮中的月芽傳話,說是您身子還未好全,所以在坤寧宮的小聚不用去了,對了,月芽還帶了些補品,是皇後娘娘賞的”
“小聚?”呂顏直了直身子,“不去就不去吧”
“待會兒陪我去禦花園走走,這麽些天了都在床上躺着越發胖了”呂顏小聲嘟囔道,“采葉,依曉呢?”
采葉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這…采葉也不知道,一大早起來,就沒見着依曉姐姐,許是貪睡吧”
“哦,這樣啊”呂顏應了一聲,但想想又覺着不對,這幾天好像少了點什麽,“采葉,你昨日見過依曉了嗎?”
采葉低頭細細地回想着,“沒有”
“那前天呢?”
“也沒有”
呂顏的心頓時沉了幾分,“你上次見她是什麽時候?”
采葉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開口,“四天!”或許是知道自己失禮了,采葉再次開口解釋,“不…小主…這…奴婢大概有三四天沒有見過依曉姐姐了”
“什麽!”呂顏忍不住坐了起來,不過瞬間,陰沉的臉上突然露出一股邪魅的笑容,“采葉,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本主?”
“我…奴婢,奴婢沒有…”采葉一聽眼淚就下來了,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呂顏厲聲質問道,“剛才你為這麽确定是四天!采葉,把你知道的都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四天前傍晚,依曉找到奴婢說是有別宮的主子召見她,怕您不讓想瞞着您去,所以讓奴婢暫時替她當值,後來直到入夜,依曉也沒有來替我,奴婢以為依曉回房間休息了就沒太在意,結果一連幾天都沒見着依曉,後來我有些擔心,就問了問小應子,小應子告訴我許是主子留她下來幹幾天活兒我就沒太在意,可這一天天的,奴婢越發擔心又不敢說,這才,才…”
“那是哪個宮召她去的?”
“奴婢不知道”
呂顏險些暈了過去,“依曉有沒有說是誰通傳的?”
“沒有”
“這件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沒有”
呂顏眼前一陣眩暈,踉跄退了幾步,強忍了幾口氣,“閉好你的嘴,若有人問起依曉就說她在病中不宜見人”
采葉戰戰兢兢應了一句,“奴婢明白”
“下去吧”
“是”
呂顏癱坐在軟榻上,細細回想着近來發生的事情,但卻怎麽也理不出一個思緒。
如今在後宮中,太後一派斷然不會注意到自己,而皇後和文妃是太後的人可以排除在外,貴太妃向來是幫着自己的,也不可能,儀清、冉心、落音也不會害自己,至于雅貴人、安貴人、周貴嫔、默婉儀,自己并不得寵,也與她們素來并無冤仇,除開這些,那便只剩下麗貴妃、宋貴人(清荷)、佟佳婉儀。
依曉究竟要去見誰?為什麽不告訴自己?究竟那人又有何意圖?為何依曉又會乖乖地聽她的話?這一個個的疑問,讓呂顏無從下手,只有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采葉,又要怎麽查!
呂顏一把抹掉淚水,依曉,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
牡丹花開:錦盒
傍晚時分,呂顏獨自漫步在禦花園中,遠處坤寧宮的燭火似乎隐隐約約還能瞧見,恍惚之間還能聽見那兒傳來的奏樂聲,呂呂顏地顏淡漠地轉過身子,花枝殘敗,原來歌舞升平的背後竟是這般的荒蕪,呂顏莫自笑了笑,今日自己的愁緒似乎格外多。
“你是何人?”一個蒼老的聲音在背後想起。
呂顏定睛一看,眼前的這位老人年過七十,但身着華服,話語之間也是詢問之感,仔細想想朝中大概是這年歲的也只有鎮南王,呂顏福了福身子,“鎮南王有禮,嫔妾才人呂氏”
鎮南王看着呂顏,越發覺得呂顏眉宇間與自己遺失的女兒有幾分神似,不過也只能想想,畢竟算來自己的女兒如今已快年近四十了,“坤寧宮如此熱鬧,才人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嫔妾尚在病中,貿然過去怕是會将病氣傳給別人”
“原是這樣,孩子,身子病了就該好好将養着,外面風大,早些回去吧”鎮南王顫顫巍巍地轉過身子,步子緩慢地消失在了呂顏的視線內,呂顏的眼眶有些濕潤,一個素未謀面的老人對自己的關懷都遠遠勝過自己的親生父親。
剛一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