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的計劃是什麽
挂完電話，劉帆的話，劉帆的遺憾，都在我腦海裏回蕩，我不是偶像電視劇裏的女主角，不會天真的希望所有人都過得好，也更不會想着去怎麽讓劉帆和鐘書言和好，他們之間橫着的是一個人，是活生生的生命和一段無法原諒的背叛。
我不會傻得以為自己能夠化解這一切，我要做的只有順其自然罷了。
歐陽雪會親自來對付我還是讓我覺得意外和驚訝，想起和莫清光那個電話，身體裏寒意陣陣，以前在意他是因為媽媽臨終前的囑托，今天這件事情過後，在我心裏再也沒有莫清光這個弟弟，至此我已是孤身一人。
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看着這座城市的高樓大廈，站在這件位置上看風景原來除了覺得壯光以外，還有無限的孤獨和落寞。
今天的事情讓我覺得疲倦，我躲在家裏整整一天，躺要床上，餓了就起來吃阿姨做好的飯，渴了就喝點水，整整在客廳裏癱了一天，大概是真的驚心動魄了，必須要養精蓄銳才能夠繼續面對以後他們出的難題。
大半天用來睡覺，我整個人精神都有些迷糊，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中有開門的聲音，我睜開朦胧的雙眼，一道模糊又熟悉的身影慢慢靠近，我吃力的睜眼想要看他，卻越加覺得眼皮重的厲害。
他緩緩靠近，身上有熟悉的煙草香，每次聞着他身上的這股味道我就會感嘆，為什麽也會有人身上的煙味會這麽好聞，竟然讓我這個那麽讨厭香煙味道的人也會不自覺的想要靠近。
我大概是在做夢吧，所以我大膽的向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放在沙發上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龐上，“你回來啦，”
“你在等我嗎？”男人的聲音依舊的令人覺得久遠。
我輕輕一笑，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像是個孩子，也只有夢裏我才會對他露出這樣略顯撒嬌的語氣吧，“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不敢睡。”
“以前你不是一個人睡？”男人說話依舊冷淡。
我不滿的更握緊了手，因為是在夢裏也就更大膽了，我毫不猶豫的對着男人的手就狠咬了一口，“我不管，我現在是你老婆了，你就要陪着我，我不想一個人了。”
說到後面的時候，我幾乎有些累了，想要哭泣。
男人想要抽走的手這時候居然沒有了掙紮，他的手溫柔的揉了揉我的頭發，我目光依舊迷離，卻透過這份迷離在昏暗的光線裏補捉到那雙包含着些許溫柔的眼睛。
我用盡全力的起身，撲到男人懷裏，雙手圈住他的脖子，“你在我夢裏的時候才會變得這麽溫柔。”
“你夢見過我？”男人似在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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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樂呵呵的趴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捏他的耳朵，“你是不是傻，我現在不就夢見你了嗎？”
“除了現在，你以前夢見過我嗎？”男人繼續追問。
“你好煩啊。”夢裏的這個人怎麽會這麽愛問問題呢，我困得已經不想回答他了，估計是連做夢都覺得困得慌了，我趴在他的肩頭，拒絕回答他的問題，就這麽迷糊中結束了這個夢，再次陷進一片虛無中。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床單上，困意漸漸消失，惺忪着醒來的瞬間，我圍視周圍一圈，腦袋竟有些空白，起身又靜坐了會，才意識到我現在睡在自己的房間裏。
腦海裏模糊的畫面漸漸變得清晰，我看着自己的手，總覺得那種觸感真實的可怕，所以昨晚究竟是一個夢還是真實？連自己都模糊了，如果那只是夢的話，我又是怎麽回到自己的房間裏來的？如果那不是夢，鐘書言什麽時候又對我會有那樣的溫柔，我整個人都開始懷疑了。
在我想着這些的時候，肚子竟叫喚起來，我揉揉肚子，起身開始覓食。
我以為不管是做夢還是現實，這個時間點鐘書言大概也不會在家，所以穿着一身睡衣就去了餐廳，等看見鐘書言坐在那吃着三明治的時候，想轉身已經遲了。
“醒了。”鐘書言看我一眼，波瀾不驚。
我硬着頭皮坐下，“恩。”不管怎麽鼓起勇氣，就是問不出口，昨晚的事情。
“既然醒了就看看這個。”鐘書言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我接過翻看，震驚，眼前的居然是墓地合同，上面所注的正是我媽的那塊墓地，而最好的簽名人正是劉帆。
鐘書言說：“剛才本來準備去公司的，還沒出門就有一份快遞來了，莫清陽，你有什麽話好說的嗎？”
“我說什麽你會相信我嗎？”我捏着合同，緊張着問。
“你說說，”鐘書言面無表情，我覺得我甚至連他平穩的呼吸聲音都感受不到。
我根本無暇顧忌他聽了之後會有什麽反應，只能如實說出事實，“昨天歐陽雪來了，她還帶了一幫人守在門外不許我出門。我母親的墓地當初我只付了首付，昨天是最後一天的交付期，她以此要俠說讓我離開你，否則她讓我母親連最後一塊安息的地方都沒有。”
“這和劉帆有什麽關系？”鐘書言眉毛輕挑。
我慌忙解釋，“我給你打電話了，可是你一直在關機中。我給莫清光打電話，他根本就不理我，我沒有辦法，我只認識這幾個人，後來我就打給了劉帆，讓他幫我。”
“故事編得不錯。”鐘書言吃下最後一口三明治，眼眸帶冷，“你認識我會相信一切都是巧合？包括上次劉帆送你回來的事情。”
我無奈，“這個世上很多巧合說出來恐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沒有辦法。可是事實确實如此。”我知道這頓早餐恐怕吃不安穩了，我轉身想要離開這裏。
鐘書言從身後上前一步，快速的抓住我的手腕，“我有說讓你走了嗎？”
“你不相信我，我說再多話也是沒有用的。但事實就是如此，我不覺得我還有什麽話要說。”我甩不開鐘書言的手，無奈。
鐘書言抓我的手更用力了，他用力的将我拉扯了下，我的身體就不自由的貼向他，他目光帶怒，“告訴我，你和劉帆到底是什麽關系，是他讓你出現在我面前的嗎？”
我甩不開鐘書言的手，他渾身的表情都在表達着他現在的憤怒，我無奈，“我和劉帆沒有任可關系，如果非要說有關系，那只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連朋友都稱不上。”
“一個連朋友都稱不上的人，會給你買下價值幾十萬的墓地？”鐘書言顯然不相信我的話。
我已經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了，其實不管我怎麽解釋，就憑鐘書言現在的态度估計也是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放棄掙紮，任他抓着我，“你總是懷疑我和劉帆之間的關系，可是你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找到的，是你讓我嫁給的你。如果沒有你自己當初的決定，就算我真的和劉帆有什麽關系，我也不會在你身邊。
我說的話好像起了作用，鐘書言捏我手的力氣漸漸變輕，他警告的看我，“離劉帆遠一點，否則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這時候如果我聰明，我應該默認他說的話，我卻好像腦袋突然就抽風了，不知道為什麽就突然頂了嘴，開了口，“不要把我當作明雨，而且我相信劉帆不會傷害我的。”
本來已經沒有怒火的鐘書言突然情緒冷漠，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領，整個臉上一片陰森，我看着他深黑的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眸，開始後悔剛才一不小心說出的話。
“誰告訴你小雨的名字？誰？！”
鐘書言現在就如被喚醒的惡魔，下一秒就可以輕易的将我撕裂。
我不敢說話，只是呆呆看他。
“說。”從牙縫裏帶着狠意的一個字，就如刀鋒一般劃過我的心髒，我害怕了，腦海裏轉了一圈，想着也不能将秦綸告訴我的事情說出來，“是明南。”我急切的脫口而出。
鐘書言臉上恐怖的表情漸漸暖和，抓着我的手也漸漸松開，“不要在我面前随意提她的名字。”
“誰的名字？是明南還是明雨？”我不死心的追問。
“都不許提。”鐘書言面無表情，“明南的名字我不想聽，小雨的名字你不配提。”
心頭好像被澆上了些酸酸的感覺，我低下頭，“知道了。”
“還有，我沒有把你當作小雨，在這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是她。我讓你離劉帆遠一點，只是你稍微靠近他一點我就更想殺了劉帆，我對他的恨每天都在增長，你和他在一起，只會一次次讓他暴露在我面前，我怕哪一天我會忍不住直接殺了他。”
“殺了他，秦綸怎麽辦？”
“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鐘書言盯着我，“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打聽過什麽？”
我搖頭，“我沒有打探過你，是上次嚴成來的時候給了我一個電話，讓我聯系她，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麽，打過去之後才知道那個人是秦綸，秦綸告訴了我關于劉帆和她的事情，而且說嚴成的目的只是想讓我知難而退。”
“現在看來嚴成對老頭子還真忠盡的狠。”鐘書言勾唇而笑，“莫清陽，你別想着離開了，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沒有你在我怎麽享受他未來悔恨的模樣。”
我聽不懂，疑惑，不解，“鐘書言，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