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是我帶來的
第4章 她是我帶來的
糟糕,昨晚她忘了關掉錄音器!那昨晚的事情,豈不是……
“不要!”
溫珊小臉通紅,含着眼淚尖叫出聲:“我和你一起去。”
“溫珊!”
安美佳氣得豎起眉毛一把拉住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錄音器而已,你喜歡老娘給你買一車來!他不過是有點臭錢罷了,你憑什麽一定要聽他的,他算是個什麽東西,還沒有嚴司宇的一根小指頭好!”
溫珊面色蒼白,緩緩推開身邊的閨蜜。
“美佳,別管我了。”她苦澀地說,“都怪我太蠢太容易相信別人,這是我應得的。”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從人群當中走了出去。
裴勳細心地發覺她走路不是很方便,犀利的眼神落在她被踩得全是腳印的及膝裙上和白色小皮鞋上,微微皺眉,上前當衆将她輕松抱起,朝着車內走去。
臨走前,他冷漠地回頭掃視一眼吓得渾身的贅肉都在發抖的樊月月。
“這個女人,最好別讓我再見到。”
“是,裴總。”
兩個保镖面無表情地齊齊答應,上前一把将面如土色的樊月月拖走。
晨星報社所有的員工都愕然。
溫珊,難道昨晚真的采訪到了裴勳,并且勾搭上了他?晨星的總經理只要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就忍不住一陣顫抖,覺得他的仕途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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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黑色車玻璃緩緩升起。
寬敞的豪車裏,他再也忍不住心中躁動的火焰,長臂一伸将她勾在懷中,低頭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
溫珊被他吻得呼吸困難,喘不過氣,心中又是驚恐又是悲傷,眼淚像是斷了線的水晶珠子一樣往下砸。
正盡情品嘗懷中香甜的裴勳,驀地嘗到一抹苦澀。
他不禁皺起眉,不悅地看着懷中默默哭泣的女人,眼中掠過一絲複雜。
“小溫珊,難道本總裁的吻技不夠高超?”
“求你放過我吧。”
溫珊垂淚,低聲哀求。
他微怒,“你認為我是在糾纏你?”
難道不是嗎?
溫珊張了張口,無聲地反問。
“很好。”
他低語,長眸裏聚起風暴來,松開懷中女人往旁邊一丢,如同在丢一個破布娃娃一般:“不識好歹!”
“我下午要進行外場采訪。”溫珊重重地撞在另一側的車門上,額頭頓時紅腫一塊,她卻抿着唇強行忍住疼痛,不管不顧地擦幹淨臉上的淚水,“沒空和你玩過家家的游戲。放我下車。”
“我可以讓對方來求着你采訪。”他劍眉皺起,語氣稍微緩和,伸手去撫摸溫珊微微紅腫的額頭。
“滾開!”
他伸出的手卻被溫珊猛地打掉,“裴勳,你真的是有病。”
她顯然氣急,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裴勳沉默下來,冷聲道:“小王,去皇冠懸浮餐廳。”
他的禦用司機此刻額頭上冷汗涔涔,低聲答應,頭也不回地轉動方向盤朝着懸浮餐廳的方向疾馳而去。
默默摸了摸額頭上鼓起的大包,她眼中含淚,緊咬粉唇。
“裴總,到了。”
裴勳冷光一掃身邊畏畏縮縮的女人,用力地扯着她下車。
皇冠懸浮餐廳是A市最有名的的餐廳,以懸浮在海灘半空中的特色而聞名。這裏是富豪的聚集地,低于五千萬身家的男人被禁止出入此地,而每次用餐僅僅預訂費都超過十萬元,更不要說其他駭人的費用。
他把她帶到這裏,是想證明他究竟有多有錢嗎?
溫珊望着近乎透明的懸浮餐廳,眼神空洞。
裴勳眼神冷漠,大踏步走進懸浮餐廳。
門口的服務員恭敬地鞠躬,等到溫珊有些膽怯地走進來的時候卻一伸手,攔住了她。
“小姐,請出示會員卡。”
衣着整齊的服務員高臨下地微笑,“沒有會員卡禁止進入這裏哦。”
“我和他一起的。”溫珊感受到衆人目光,有些窘迫地紅了臉,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身形挺拔,冷漠地站在燈光璀璨的大廳裏看着她的裴勳。
“裴總?”
那服務生先是一怔,随後顯然是察覺到了裴勳眼中冰冷,原本還有些禮貌的笑意裏更是增添了幾分不耐煩和嘲諷:“小姐,那可是我們最大的股東裴總。您即便是想混進來,也得找個合适的對象吧?”
“哈,真是不要臉。”
“就是,也不看看裴總是什麽身份?想攀高枝想瘋了吧。”
身邊不屑的議論聲傳來,溫珊羞愧得無地自容,低聲地道:“我真的是和裴勳一起來的,請讓我進去。”
“小姐,您要是再這樣,我也只能叫保安了。”
那服務生一向恭敬的臉上現出一絲輕蔑。
溫珊只得擡頭,屈辱地看向大廳裏冷冰冰站着的裴勳。
求我。
他雙手插兜,嘲諷地半勾起嘴角,用口型說道。
溫珊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裴總,求求您了。”
她很想轉身就走,只是一想到那錄音機還在裴勳手中,她就沒有勇氣,只能硬着頭皮懇求地看着他,求他給她一絲活路。
裴勳淡淡地看着她,鷹眸犀利而帶着一絲絲的嘲笑。
“她是我帶來的人。”
門口神色嘲諷而帶着高高在上神色的服務生終于怔住了,眼中湧現出不可置信的驚恐神色。
他返回來大力牽起溫珊的手,看向那服務生的眼神裏只有無盡的冷酷:“你被辭退了。”
溫珊被他拉得踉踉跄跄,腳步不穩地走進懸浮餐廳,看着腳下蔚藍的海浪頓時有種失重的感覺。
立刻有新的服務生面帶恭敬地前來引路,兩人一同走進一個種滿了各式花草,能夠看到完整海景的房間,而溫珊卻連絲毫欣賞的心情都沒有。
高大身影一閃,将她逼入不起眼的牆角。
“想不想知道我剛剛為什麽那麽做?”
他神色殘忍如同魔鬼,俯下身來狠狠捏住溫珊嬌嫩的下巴,在她耳邊低語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溫珊逼着自己不去看他冷酷的眼睛,“吃完這頓飯,你把錄音機還給我,我們從此兩不相欠了。”
“因為我要讓你明白一個最重要的道理,沒有我你什麽都不是。”他仿佛不曾聽見溫珊的話,“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天,你只能圍着我一個人轉動。聽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