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司文遠有些疑惑,剛想四處看看就被易帆攔住了。

“他在你背後,有樹擋着,你看不到他,就假裝不知道好了。”易帆直視前方說到,這時就體現出面癱臉的好處了,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

啊,這個我會,就假裝看風景的樣子嘛。

——不過,易帆是怎麽知道安的位置的呢?

“公主殿下,這裏似乎很嘈雜,要不我們去一個不會被打擾的地方?”司文遠提議,看公主的樣子,她應該是一個知情人,而且也沒有惡意,像她尋求幫助或許是可行的。

公主望了遠處的約翰一眼,皺了皺眉,卻應下了司文遠的要求,帶着他們離開了這裏。

走了一段路,他們便看到一座歐式建築,建造得很是氣派,外面還有一個庭院,種滿了各色各樣的花,十分好看,公主熟練地拿出鑰匙打開門,帶着他們進了庭院。

庭院內有一個白色的桌子,周圍還有一個椅子,想來是公主坐的。

一進來,公主就吩咐了仆人取來三張椅子。

接着四人恰好圍成一圈,坐在白色的椅子上。

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在桌子以及椅子上都有極其精致的雕刻,看圖案應該是花。

“看來公主殿下很喜歡花呢。”司文遠笑笑,順便了解一下公主的喜好,畢竟喜好有時可以透露出一個人的品行。

“這是水花,庭院裏也有種的。”公主微笑着回答,然而司文遠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管她的品行了。

——水花……難道不是水嗎?這個星球的人命名都是來搞笑的吧?

“那公主知道奇葩這種花嗎?”你們星球的人遇上起名字都是奇葩,不過對人還是對物!

“奇葩是花?我還以為是一種姿勢呢。”說完公主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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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笑,笑什麽笑!你們是怎樣才會認為奇葩是姿勢啊!之前的娃娃菜好歹還是菜好伐!

笑完之後,公主又恢複了之前的淑女。

“這裏是我的住所,你們可以放心,不會有人來打擾的。”公主點了點桌子,便有仆人送上茶具與一壺泡好的茶。

仆人為他們每個人都倒上了一杯茶,茶水清冽,上面漂着幾朵小花,還散發着花的香氣。倒完最後一杯茶,仆人便退下了。

司文遠有些感動,總算是見到正常的茶了,還緩解了剛剛的尴尬,而這香味有些像茉莉,總之是比之前的紅茶好多了:“公主這茶不錯,是泡的茉莉嗎?”問完發現自己說得不太對,這裏東西的命名和以前是有差距的,就這麽說出來說錯了會很尴尬啊。

“啊,這個啊,使節大人可能不太了解我們這裏的飲食文化。”公主有些尴尬,但出于禮節,她還是很盡責地進行了解釋——然而司文遠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就是我剛剛說的水花,吃的是水裏的花,而不是喝水。”說着示範着吃了一朵花,接着解釋道,“這是我們星球獨有的花,直接吃味道有些重,我們便用水泡了減淡它的味道,今天水花泡的味道剛好呢,你們也嘗嘗?”

“……”還真是“水花”呢!不過,真的不敢吃啊……

只是公主還看着呢,司文遠也只能含着淚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雖說肯定是比不上以前吃的食物了,但比紅茶絕對是好多了,至少它有味道,雖然是苦味。

——所以我當初為什麽會被食物引誘同意來當個半吊子外交官啊哭!

吃了一個之後,司文遠自然是不想再吃了,只能轉移公主的注意力:“咳,我們之前承蒙公爵大人幫助,這次帶我們來還給他惹了麻煩,總想着為他做些什麽作為補償,只是他肯定不願意自己把自己的麻煩說出口,所以希望公主殿下能與我們說說公爵大人身上發生的事,我們想盡量幫他解決。”

也不打算繞彎子了,司文遠直接開門見山,他相信,雖然沒見多久,但以公主的性子一定會幫他們,嗯,不談食物她人還是挺好的。

公主端起茶杯的動作一頓,似乎是有些掙紮,但還是選擇了告訴他們:“他說也的确說不清,他知道的我幾乎都知道,甚至他不知道的我也調查到了一些,但總歸還是有些不全面的,你們若是想知道還是需要繼續調查。”

“公主也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他的母親救了父王,我自然是要幫他的。”

“他的母親……是薩莉亞嗎?”

“看來你們也查到了什麽,或是他對你們說了什麽,不過還好,這件事和他惹上的麻煩沒什麽關系。”公主又吃下了一個水花,看得司文遠嘴裏泛苦。

“半年前,他還是一個平民,在這所學校裏修習樂器制造,本是平平無奇,卻被爆出與貴族的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談戀愛。”說到這,公主望了一眼他們的表情,心中大抵明了,接着說道,“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喜歡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的人很多,而作為一個平民的他自然會受到排擠。”

“而排擠的後果,就是退學。”

“怎麽會鬧這麽大?”司文遠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只是被排擠為什麽要退學,既然在談戀愛,雙方互相喜歡就好了,再艱難也應該會挺下去的啊,除非……

“是他自己要求要退學的。”公主望了一眼公爵,見他面色如常便繼續說了下去,“因為他發現,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愛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另一個平民,他只是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為了保護那個平民推出來作擋箭牌的,只要有他在,那個平民就不會受到排擠。”

聽言,司文遠和易帆都皺了眉頭,顯然是對這種行為很是不贊同,而一邊的約翰卻若有所思。

觀察了兩人的臉色,公主才繼續說了下去:“當然了,他是否真的喜歡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我尚且不知道,但學校絕對不是他能來的,只要他來,安切斯特·格雷西莫多就有辦法将他拉下水,就能保護他真正喜歡的那個平民,還能保全自己的名聲。”

接着公主神情一肅,說道:“已經平息下去的事情一旦被翻上來,就不是像之前那樣壓下去就可以解決那麽簡單了。”

“你說的我都懂,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們要幫他用什麽方法都可以,為什麽國王陛下會給他公爵的身份呢?”這才是司文遠一直想不通的事,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公主講話的時候一直在喊安的全名,他聽得頭疼。

“……我只知道一些傳言,具體的恐怕只有父王知道了,而目前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知情人士。”

聽到這句話,三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聽說,他是父王的私生子。”

“不過我不相信。”說完公主立刻開始反駁,“父王不會是那種人的!”

你這話透着一點心虛啊,你自己應該也懷疑吧。

“我也不信。”卻是易帆開了口,“公主殿下,或許您不知道,公爵大人他失憶了。”

公主卻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果真是這樣,我剛剛和你們說話時有特意觀察過他的表情,如果是以前的他絕對不會這麽平靜的。”

“嗯。”易帆點了點頭,“你可能不知道,但是國王一定會知道,可是他卻什麽都沒有做。如果公爵是他的私生子的話,他怎麽可能任由我們帶他出來?他關心他還來不及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易帆的面癱臉難得有些松動,可惜他的設定是面癱臉,因此也只有司文遠注意到了。

但是注意到了卻不會在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司文遠自己也有,易帆就從來沒問過,他也沒必要去問易帆。

“只是這樣問題又回到了遠點,為什麽偏偏是公爵?”這就是司文遠覺得最奇怪的地方,如果不是私生子,又是什麽原因讓國王這麽優待他?

等等,原因……

“公主殿下,請問公爵和其他爵位有什麽區別嗎?或者說獲得爵位的要求有什麽不同?”

“要求?我記得公爵是要有重大貢獻,除此以外只要能使用精神力就可以了,爵位高低與貢獻直接挂鈎。”

“也就是說公爵的要求裏面沒有說要能使用精神力?”

“唔……寫是沒寫,但是大家一向是這麽默認的,畢竟其他爵位都是與精神力挂鈎的,自然會認為這個也是。”

“那其他的裏面都明确标出來了?”

“是的,估計是因為其他都寫了,所以這個想偷個懶?更何況說到底,不能使用精神力怎麽作出重大貢獻……你的意思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公主有些震驚地望向了司文遠。

“默認只是默認,只要沒有寫出來就不算,何況國王是想給他個爵位呢?既然其他不行,那就公爵好了,而且救駕本身就算得上是重大貢獻。”司文遠解釋道,只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那為什麽要給他爵位?國王的話應該有很多辦法幫他解決麻煩,而不是用這種鑽空子的方法。”易帆指出,這也是司文遠不能理解的。

國王為公爵做的事太多了,可又達不到私生子的地步,那麽,是為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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