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們先去打探一下消息。”何歸舟卻是回避了司文遠的眼神,又不忍他失望,只能說,“晚上我和你說。”

得到了何歸舟的保證,司文遠也不再逼問,只是靜靜地跟在他的身邊走着。

何歸舟走了不少地方,說了很多司文遠不懂的暗語,司文遠也不說什麽,只是靜靜地看着何歸舟裝逼啊不獲取情報,雖然戀愛腦表示他現在應該捧着臉說我家老攻好帥,但他畢竟是主角,怎麽能因為戀愛了就智商下降呢?

他可是既(不)高大又(不)威猛的主角啊!

于是他死死地盯着何歸舟,生生把人家說話的時間減短了一半,而何歸舟也無法,只好和對方指指身後的司文遠,獲取對方暧昧的眼神以及諒解地加快對話速度。

所以蟲子有的時候還是很好交流的,至少它們對于伴侶是很寬容的,嗯,畢竟有的蟲子生完孩子會被吃掉什麽的早就成為了孩子們的童年陰影呢。

雖說司文遠盯着何歸舟,但他也不忘暗暗觀察着這裏,心裏也在同步吐槽,畢竟到達一個地方,即使不是公費旅游也要好好看看啊,不然豈不是白來了?

如前文所說,這裏的蟲子是奇形怪狀的什麽都有,雖然很不符合人類的審美觀,但比之前的那只寄生在人類身上的蟲子要好多了,至少它們不會抓着人的痛處,相反,它們會自顧自地腦補,然後給司文遠他們的行動提供一些便利。

它們大多很仗義,有些種族還很團結,如果不是天然的敵人的話,他們的性格還是很讨喜的。

“我們回去吧。”司文遠還在思考,便見何歸舟轉過了身,面朝着他。

“回去?回哪兒?”司文遠不是很明白,他還熟悉這片地形呢。

“住的地方,剛剛我順便買了些東西。”何歸舟盡職地解釋道,仿佛他還是當年那個名叫易帆的翻譯。

“……去住的地方你買帳篷幹嘛?”司文遠有種不祥的預感。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變了!你的人設呢?說好的面癱,說好的耿直,說好的我的迷弟呢?現在怎麽成腹黑了,好氣哦!作者我們好好談談!

“呵呵。”我覺得以後我會經常家暴的。

然後就被帶到了荒涼的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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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荒郊野外的你殺人滅口哦!還是意欲不軌?不不不,作者不會這麽寫的,畢竟脖子以下不能描寫……可是比起殺人滅口更加期待你意欲不軌啊!

就在司文遠腦補了一堆少兒不宜的黃色內容的時候,何歸舟已經把帳篷之類的收拾好了,然後默默坐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司文遠坐下。

司文遠的臉瞬間就紅了,這、這是在邀請他嗎?不行!他要堅定地拒絕,不能為難作者的,脖子以下的內容什麽的,他一點也不期待呢!

“你要站着聽故事?”見司文遠還傻愣愣地站着,何歸舟有些疑惑地問道。

“……”司文遠的臉更紅了,憋的。他梗着脖子,也不說什麽,憤憤地坐在何歸舟的旁邊,心中暗暗紮小人。

望着這樣的司文遠,何歸舟嘴角緩緩上揚,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對方,似乎沒有讨厭他這樣惡劣的性格呢。

那麽,是不是可以,奢求更多?

“我随我的母親姓何,是何家的最後一人。”何歸舟緩緩訴說着,說起母親的他語氣是輕柔的,帶着點點追憶。

“我的父親是帝國的皇帝,本來阿瓦隆繼承自古地球,雖然最初有過一段時間集權,但也很快結束了,皇帝的權力也被架空,不過是一個象征,一個對歷史的追思罷了。只是我的父親是個有野心的皇帝,他不甘心做一個被架空的皇帝,于是他迎娶了我的母親。”

提到父親,他的語氣變了,帶着一絲憤怒,讓司文遠不由想起他在幻境裏說出的那句話。

“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她很溫柔,可他卻容不下她活下去。”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麽要娶她?”司文遠不明白,但又似乎摸到了什麽,他隐隐約約猜到了什麽,又不敢深想。

“我也不知道,我曾問過他,既然不愛我的母親,那當初為什麽要娶她?”

司文遠豎起了耳朵,但又潛意識覺得答案不會有多美好。

“他沒有回答,只是将我流放到了廢棄星。”

“為什麽?”司文遠幾乎要叫出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心疼,他仿佛看到一個小小少年,年幼便失去了母親,去問父親卻得到了令人絕望的回複,還只是回複,不是回答。

“是啊,我也想問為什麽,可是沒有為什麽,沒有原因。”在司文遠看不到的角度,何歸舟嘴角彎起一個諷刺的笑。

“或許這是為了我将來回來?刺激我為了知道原因而回來?我有這樣想過,起初以為自己是自欺欺人,現在知道了,這居然是真的,不過不是因為他想磨練我。”

那是因為什麽?司文遠很好奇,但是何歸舟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反倒是換了個話題。

“我之前與你說一帆這個名字是我母親起的,而何歸舟這個我一直使用的名字卻是我那個父親起的,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何日乘歸舟……”司文遠喃喃道,他想到了那天何歸舟在幻境中說的話,卻不是很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你聽到了啊。”帶着些了然的聲音響起,接着是一聲嘆息,司文遠有些慶幸,還好好感度刷的高,不然分分鐘黑化搞死他。

司文遠擡起頭,望着天空中的三個衛星,它們閃爍着不同的光芒:“我聽說古地球只有一個衛星,被稱作月亮是吧?”

“诶?”大兄弟你話題跳得有些快,我是正常人跟不上你的思維啊!

“就和那個衛星一樣,散發着暖黃色的光是不是?”何歸舟伸手遙遙指向其中一個衛星,這樣的情景如果他不是快要黑化的話,一定很浪漫呢。

司文遠直覺不對,想要打破這個氣氛:“月亮是反射太陽的光,沒有溫度的。”

“是啊,大家都知道啊,可是,就是忍不住幻想。”他的聲音有些低,“何日乘歸舟,還我夢中鄉,這裏的鄉,是地球啊。”

“啥?信息量好大,話說地球不是沒了嗎?怎麽回去啊?”司文遠蚊香眼,別說信息量大了,信息簡直沖突了啊!

“現在是沒了,但是過去的地球還在。”

[這不可能!逆轉時間是古代大能都做不到的!]

還沒等司文遠吐槽,小黑書就沉不下氣了,略微安撫了一下小黑書,司文遠繼續認真聽講,他知道與其質疑,倒不如聽何歸舟把話講完。

“你知道方舟計劃嗎?”

“方舟?諾亞方舟?你說這個幹嘛?”司文遠下意識忽略了計劃這兩個字,人一般會下意識挑自己知道的信息說。

“既然你知道,那也應該知道它象征的意義,方舟計劃,為的就是人類的希望。”頓了頓,何歸舟繼續說道,“那是殺了無數個我才實現的,穿越時間的機器。”

“不可能啊,除非是不同的世界線,不然這就是個悖論了啊!”司文遠反駁,這樣的理論他還是知道的,一些動漫小說裏也提過類似的說法。

[而且如果按華納他們說的那樣的話,這個技術根本不可能實現!法則是絕對不可能被違逆的!]

“唔……世界線這個說法可能是真的。”

“還有啊,華納說過的,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不科學的東西,你說的這個怎麽看都不像是近幾年能發明出來的啊。”

“那你覺得,存在于此的你就科學了?”何歸舟一句反問,司文遠頓時噎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如果按小黑書的說法,他是屬于這條法則出現之前的人,那伊恩呢?伊恩的重生在這其中究竟扮演着怎樣的角色?

“等等,現在地球沒了,那這個世界線應該是失敗的吧?他們追殺你是想再次穿越時間?不對,說到底你的死亡和穿越時間到底有什麽關系啊?”司文遠覺得有點懵,按理來說現在應該是失敗了,可是之前伊恩也說過,他重生之前是沒有自己的存在的,那麽自己的存在意味着什麽呢?

[是了,他姓何。]小黑書卻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地說道。

“何?”聽到小黑書的話,司文遠下意識地出了聲。

“沒錯,就是這個姓。”卻沒想到得到了何歸舟肯定的回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我的先祖,是昔年定下法則的何谕制造出來的防止法則被世界發展意識影響的鎖。”

“我作為最後的血脈,一旦死亡,不科學的事情就被允許發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了這裏設定基本就出來了,我知道我腦洞清奇- -

至于為什麽先祖是何谕造的而不是生的——他當年搞基了生個毛線啊- -

你們真的不留評價麽?好歹來個剎車剎住我亂飛的腦洞啊……

而且你們催個更,說不定明天我就熬夜給你們更了呢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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