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懲戒

她坦蕩蕩地看着眼前猥瑣的男人,沒有說話。

“李全,帶你媳婦回去吧,別欺負林家娘子,人家也不容易。”

“是啊,快回去看看她的手,那可與林家小娘子無關。”

“你們說的好聽,我婆娘昨天的傷白受了,買藥錢你給?“那李全蠻狠的說。

大家看勸說無效,很多同情地看了眼白雪梅,都紛紛離開,明顯不想惹事。

白雪梅看着人漸漸散了,就剩下李氏楊氏張氏,還有那個猥瑣的男人。

如果剛才她在衆人面前示弱,那些此刻,她已不用再僞裝,她嘲諷地看着眼前四個人。

那李氏看人都走了,呼的站起來就向白雪梅沖上來,另一只手又要去抓她的臉,但就在她碰到她的臉時,臉色一白,眼睛瞪的很大,嘴張開想叫,但發不出聲音來。

“櫃兒娘,你怎麽了?”李全這下也急了,去握李氏的手,但還沒碰到,她就躲開,兩只手在空中亂舞,卻說不出話來。

白雪梅以為李氏是裝的,但現在看來,她的确是有問題了,三個人都圍着李氏,她便拿起鋤頭準備繼續鋤地。

“你、站住,誰讓走?”楊氏回過身,指着白雪梅大叫。

她裝做沒聽到,開始鋤地。

“說你呢,掃帚星!”楊氏又重複了一遍。

她擡頭:“注意你嘴!她冷冷的說了一句,不再理他們。

楊氏聽她這麽一說,又看着地上抽搐的李氏,吓的立刻捂住了嘴,驚恐地看着她,戰戰噤噤的說:“她、她不是人,她是狐貍精,她會妖法,她......”楊氏像中了邪似的,站了起來,自顧自了跑了,邊跑邊喊:“她、她不是人......”

張氏看楊氏跑了,看了看白雪梅,又看了看李氏,也站起來。

“我、去看看楊氏,她、她跑了。”說完追着楊氏而去。

這樣就剩下李全不停的叫着李氏,李氏兩只手在空中亂舞,卻什麽也說不出來,他只好抱起李氏往回跑。

“小娘們兒,你等着,你要賠我婆娘的醫藥費。”

白雪梅冷冷地看着他們離開,想着剛才的情景,她有些不解,那好好的突然怎麽變成那樣?不過再想想,這樣也好,他們暫時不會再來鬧騰,可以安靜幾天。

“林家娘子,這些地你一個人要鋤到什麽時候?”鄰地的一位大嬸好心的問她。

她笑笑,用袖子輕輕擦了擦臉上的汗說:“我慢慢來。”

“唉!苦命的小娘子,好好的少奶奶,一夜之間就和我們一樣喽!”那大嬸嘆着氣。

她淡淡一笑,低頭繼續幹活。

“林家娘子,如果不行,就找幾個勞力幫你做吧,給他們工錢就好。”大嬸好心提醒她。

“好,謝謝嬸子。”她微微一笑說。

“唉!謝什麽,我也只能給你出出主意,也幫你做不了什麽。”大嬸說完嘆着氣離開:“可惜了這俊的媳婦,幹這粗活,可惜喽!”

白雪梅默默想了想,又看着遠處的田,腦中一亮,她幹不動,可以把地承包出去讓有勞力的人來種,收獲後給她些口糧不就好?

“嬸子!”她叫着去追她。

那大嬸停下腳步。

“我有個事想請您幫幫忙。”

“說吧!”大嬸是個熱心人。

“嬸子,你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有勞力好的人家,我想把這些地轉給他們種,打了糧食給我一些口糧就成。”

那大嬸一聽眼睛亮了:“這是個好主意,今年雨水好,莊稼定有個好收成,勞力好的人家,肯定想多種地。”

“有勞嬸子!”白雪梅轉轉施了一禮。

“啧啧!看看這大戶人家出來的娘子就是不一樣,模樣俊不說,還這麽懂事,讓人心疼,我回去就給你打聽打聽。”

目送着大嬸離開,她繼續鋤地,一直到傍晚,夕陽漸漸西沉時,她拖着疲憊的身子慢慢向家走去。

終于到了家門口,看到門口的人,她無奈扶額,這身體的原主是不是屬于麻煩體質?怎麽一樁接着一樁?

門口站着盛氣淩人的小翠和幾個家丁,在努力地的拍着門。

“不用敲了,我在這兒。”她站在一步之外看着他們。

小翠本要擺出高姿态面對她,但不知為什麽,當看到白雪梅的目光時,她不由低下頭來說:“回二奶奶,家主命奴婢來取回一樣東西。”她說完,擡頭快速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來。

“還有什麽東西沒有拿走?”她淡淡問。

“回二奶奶,後院的那口古井上的井蓋是塊青玉,家主說是祖上傳下的,放在別院也是浪費,所以他命奴婢擡回去。”

白雪梅聽後冷冷一笑:“回去告訴三公子,這院裏你們當初一只剛孵化的小雞都沒有放過,該毀的、該拿的那天都已拿完,我不說代表我傻,如今這院裏的一切都是分給我們的財産,誰若想再打這裏的主意,我們官府見!”

“可是,二奶奶,奴婢......”

“我的話沒說清楚嗎?”她問。

“是,奴婢會把二奶奶的話一字一字告訴他!”小翠把一個字一個字咬的很重,然後帶着那幾個人離開。

看着他們離開,她冷冷一笑,不管哪個年代,這種狗仗人勢、欺軟怕硬的人都有。

她換去身上的衣服才去了上房,他不在,她洗了洗便 去廚房做飯,走到門口,便看到他蹲在竈臺前對着那裏使勁在吹。

“二公子。”

他回頭,看到她裂開嘴笑:“娘子回來了?”

她卻撲哧笑出了聲,他的臉上染的灰一塊白一塊,這下就是名副其實的寵物犬。

她看到她笑的直接靠在門框上。

“娘子笑話我。”他不依。

“二公子,你這是在化妝麽?臉上白一塊、灰一塊,多像汪汪!”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這是第一次生火,卻怎麽也點不燃,看來真是術業有專攻。”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汪汪是誰?”

她聽後心時一暖,卻不能說汪汪是犬的代名詞,走前看着他,然後踮起腳,用袖子為他拭去臉上的灰。

“娘子,你在田裏那麽辛苦,我又不能替你去做,就想着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但,這麽小氣事都做不好!”

“二公子以後是做大事的人,這些事可以不用學。”她柔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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