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離別

“對了,皇祖母。”棠雪突然想起到這裏來的正事。

“怎麽了?”太後問道。

棠雪掏出了那塊玉佩說道,“您為什麽突然那這塊玉給我呢?”

太後笑着說道:“這塊玉是你父王和你母妃的定情信物,哀家希望你能夠像你父王和母妃一樣,找到一個心上人。”

棠雪看着手上的玉佩,不由得感慨道:“能相愛的人很多,可是能相守的又有多少呢?”

“雪兒,你怎麽說這麽喪氣的話,可是遇到了哪個負心漢?”太後看起來有些擔憂。

棠雪擡起臉看着太後笑道:“沒有,只是看着父王和母妃的事情,便心中有些感慨。”

太後也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就是躲過了生離,沒能躲過死別啊,所以,哀家希望你不要走你父王和你母妃的老路。”

棠雪點了點頭,道了一聲“知道了。”

可是一想起李均景的事情,還是覺得心中一痛。

“你定是心中有事情吧?”太後笑着說道,“你糾結起來的模樣和你的父王一模一樣,雪兒,看來你真的長大了,都會對皇祖母又秘密了。”

棠雪愣了一愣。

“說罷,是不是哪家的小子把我皇孫女的心偷走了?”

棠雪啞然,果然是什麽事情都瞞不了太後。

便将她和李均景相遇相知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了棠雪的述說,太後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倒是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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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看着棠雪一臉的怏怏不樂,便安慰地說道:“這樁小事,怎麽還郁悶這麽久?你告訴哀家是誰?家住何方?”

“啊?”棠雪又愣了一愣,這是想幹什麽呢?

太後笑着說道:“待哀家去把他綁了過來給你。”

棠雪頓時苦笑不得:“皇祖母別說笑了。”

“這是什麽說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區區一個平民,何足挂齒?”太後笑道。

“這綁來又有何用,他的心終歸不在我的身上了,得到他的人又有什麽意義呢,只是徒增不痛快罷了。“

太後聽她這麽一說,摸了摸她的頭,說道:“雪兒,看來你是長大了,你也比你父王要明事理。”

“啊?父王可曾也做過綁人這等事?”棠雪驚訝地說道。

“哎。”太後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你父王的情路還是坎坷呢。”

棠雪雖然沒有見過她的父王,可是想着這把人綁來,氣急敗壞的模樣便不由得有些好笑。

棠雪和太後兩人又說了些別的,棠雪便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說道:“兒臣有一事相求。”

“何事?”太後問道。

“兒臣這玉佩可能得借給楊子修,這是兒臣曾經與他的約定。”

棠雪便把和楊子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了。

太後點了點頭,同意了,說道:“這玉佩本就是給你的,怎麽處置,任你吧。”

棠雪沒想到太後答應的這麽爽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道了一聲:“謝謝皇祖母。”

兩人又閑聊一番之後,棠雪便起身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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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雪走到楊子修的住處時,看到他正在收拾行李,看到棠雪進來,有些發愣。

“你在收拾東西?”

楊子修嗯了一聲。

“給你。”棠雪伸出手,手心裏躺着一塊玉佩。

楊子修看着那塊玉佩,愣了愣神。

“怎麽了?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目的嗎?”棠雪問道。

楊子修看着她,濃墨般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看不清的情緒,他接過了那塊玉佩說道:“算是,也不算是。”

棠雪笑了一笑,說道:“在原來那處宅子裏,那天晚上,你半夜摸進我的房間,也是為了它吧。”

楊子修沒說話。

棠雪嘆了口氣,說道:“沒什麽的,就算是你直接問我要,我也未嘗不會給你,可是你......”

棠雪沒在說下去了,心裏卻堵得慌。

原來自己在他的心裏,什麽也算不上吧,朋友也算不上。

他寧願瞞着自己一切,也不願意開口直說,自己在他看來當着是如此小氣嘛?

“這塊玉。”棠雪頓了一頓說道,“原來是我父王和母後的定情之物,你若是需要,便送給你了。”

“定情之物也能随便送麽?”楊子修眨了眨眼睛,促狹說道。

“說是定情之物也不過是身外之物,況且,我現在也沒有情可定,如果你需要的話,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楊子修看着她說道:“你理智起來的時候鐵石心腸,可是你對別人用情的時候反而看不清了。”

“嗯?”棠雪不解。

“沒什麽。”楊子修悶悶地說道。

棠雪有些郁悶,不知道哪裏又讓他不痛快了。

兩人半晌無話。

“那就這樣吧。”棠雪打破了沉默,說道:“祝你前程似錦,萬事如意,不管你怎麽想,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朋友的。”

“你是真心把我當成朋友嗎?”楊子修問道。

棠雪點了點頭。随後問道:“那你呢?我在你心中,算是朋友嗎?”

楊子修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遲疑。

棠雪看到了,笑了一笑,說道:“好了,不必說了,這麽一來像是我勉強了你似的,我先走了,就此別過吧,後會有期。”

說完棠雪轉身就走了,轉過身後,卻不禁紅了眼眶,這算什麽?怎麽這麽難過呢,明明就是一個無賴嘛,走了就走了,自己還落得清閑,可是......心裏怎麽這麽疼?

想着想着,一顆眼淚就奪眶而出。

楊子修看着她的背影,心裏說不出的滋味。

他心裏想道,我問心有愧,我不只是把你當成朋友,可是看着棠雪一口一個朋友的,心裏卻是着實不是滋味。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大抵就是這樣了,從前從來瞧不起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墨客,如今卻覺得這句詩尤其妥當。

他伸手看着手裏的玉佩,眼神寂寥。

我會回去,窮盡天下的法子,也會解開你的毒的,不管你的心裏有誰。

他想到這個念頭,又自嘲地笑了一笑。

收拾好屋子之後,便走了。

楊子修走了之後,棠雪的日志也覺得甚是無聊了起來,從前還沒有過這樣的感覺,現在人走了,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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