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生日（二合一）

玖玖生日宴會前一晚，唐家很熱鬧。

全家哥小一起看電視劇。

玖玖和唐旭一小一大葛優癱在沙發上，唐旭時不時給玖玖投喂一顆櫻桃。

其他四位哥哥端坐着。

小胖團看到電視劇裏，警察叔叔出面把壞女人緝拿歸案後，鯉魚打挺地坐起來，啪啪啪鼓掌：

“叔叔膩害！”

在場的哥哥團自然而然想到了兩天前唐绮懷進局的那件事。

唐绮懷可能掐打玖玖一事爆出來後，舉辦拍賣會的酒店負責人第二天調取了當晚所有監控記錄，終于在酒店門口的一個監控裏找到了唐绮懷和唐玖的身影。

當時就将錄像拷貝給了警察局。

這事在網絡上鬧得很大，S市警察局不敢掉以輕心。

兩位都是網絡上的名人，這個案子最後的判斷很重要。

看完監控錄像的警察們沉默了。

說掐打吧。

應該有。

錄像中唐绮懷的手放在小孩的腰上，根據小孩的表情和退縮的動作判斷，應該是受到了掐打。

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傷害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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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們上門拜訪了唐家，又從唐家幾位哥哥處得到了最初替玖玖洗澡的張嫂的聯系方式。

一番信息搜集完畢，警察确認唐绮懷違背了《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三條，暴打他人的，或者有意傷害他人身體的這一條。

但總體情節較輕，将會處兩日拘捕，三百元罰金。

這件事爆出來後，網上嘲諷的人一大片。

前幾天為唐绮懷洗白，說她回到盛家後會有一個新起點的唐绮懷粉絲自覺閉麥。

恰好那晚哥哥團發布了能去玖玖生日會的中獎名單，忙活找朋友借號轉發抽獎的糖酒們終于閑下來了！

沙雕網友不能閑，一閑就愛上網聊天。

【@玖玖的腿毛：！！！雖然只有兩天，但我舒服了。】

【@啾啾粉玖玖：前兩天網上的态勢，我以為唐绮懷要洗白做全網萬人迷了】

【@唐旭的大表妹：等唐绮懷滾出娛樂圈那天，我要放鞭炮慶祝十天，擺上一百桌請村裏的鄉親們吃飯唱歌】

【@旺仔小饅頭：我再給大表妹加一點錢，請個舞龍舞獅】

【@容時的迷妹：我給大表妹加一百塊，麻煩多搞幾盤肉】

【@養樂多它媽媽：我出一千塊份子錢，麻煩給我一個位置。】

【@盛家今天倒閉了嗎：這麽歡樂的場景不能沒有我，我加一萬塊請求當天能上場去給鄉親們表演雜技】

……

糖酒粉絲對唐绮懷的厭惡程度到了頂點。

盛年彼時正翻着網上的評論。

看到這一段時，唐绮懷恰好打來求助電話。

“我想出去，哥，幫幫我。”

可憐又無助的聲音。

盛年說：“好好在裏面待兩天。”

只有這樣，唐绮懷才有真正被洗白的理由。

**

玖玖生日會下午，程包包和管家張叔叔來了玖玖家。

胖墩墩的包包抱着小粉豬拘謹坐在沙發上。

面前有一杯牛奶，唐祁給他的。

包包低着頭不敢喝。

“抱歉打擾您了。程包包跟您家玖玖是同學，上次包包不小心弄髒了玖玖的衣服，這是包包的賠禮。”

張管家仔細把懷中的禮盒放到茶幾上。

“不必了，一件裙子而已。”

程包包急得肉臉通紅。

抱緊小粉豬鼓起勇氣開口：

“可…可是玖玖答應了今天穿這件裙子。”

？

他家小祖宗最近偏愛深色系衣服。

或許這件也是？

唐祁抱着懷疑的态度打開盒子。

看到禮盒裏的蓬蓬裙後，突然覺得他家小胖團很委屈，很可憐——

從前她穿得都是些什麽辣雞衣服！

跟眼前的這件公主裙完全沒法比。

裙擺處無數朵小花有條理的點綴其間，隔半米看，裙擺處的小花又恰如其分的組成了幾朵奪目的花瓣，像在一片花海裏，自由緩慢的開放着。

玖玖睡完午覺，抓着唐旭的衣角睡眼惺忪下樓時，還很迷糊。

走了幾步看到這件裙子後嗖得一下精神萬分！

“這是玖玖的裙子嗎！”

“你喜歡？”

程包包小聲問。

“嗯嗯嗯嗯。”

“笨蛋才不喜歡！”

唐祁不知道該說什麽。

前天玖玖都說，不愛白色和粉色了…

一想到晚上生日宴會上，所有人都不會穿□□顏色的衣服，唐祁頭疼。

**

宴會上來的人很多，所有人都遵守承諾，沒穿白色或者粉色的禮服。

男性大多數一套黑西裝，就連裏面的襯衫都換成了深藍色。

從遠處看…

黑得離譜。

在場的女性要麽紅得張揚，要麽駝色、紫色，除了□□，每一種顏色都有人穿。

小胖團站在二樓偷偷瞄了一眼樓下…

五官皺在一起，滿臉嫌棄。

“玖玖怎麽了？”

程包包學着她的模樣，探頭探腦看出去。

“他們的顏色好醜。”

程包包聲音天真：

“那玖玖就是今晚最好看的人了。”

玖玖眼睛亮亮的：“對哦包包。嘻嘻你送的衣服真好看！”

“我…我以後每天都送你。”

“我哥哥專門做衣服的。”

程包包被玖玖誇獎後有點飄，又飄又緊張的結果就是：

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哥哥給賣了。

“那不好吧…”玖玖不好意思摸摸小裙子，“不過我可以讓哥哥找你哥哥買。”

小胖團加了一句財大氣粗的話：“我大哥有錢。”

程包包将賣哥哥的事業發展到底：

“好。我哥哥缺錢。”

兩個小朋友在那天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等到在場的人集合完畢，生日宴會正式開始。

唐祁牽着玖玖的小手一步步從樓梯處走下來。

有些人興奮拿起相機為他們錄像。

看到玖玖身上的那件裙子和她今天的裝扮時，無論是豪門還是來的沙雕網友，都自覺在心裏發出一道感嘆：

卧槽！這是什麽毀天滅地可愛到底，看得人只想吹彩虹屁的絕世小公主啊！

唐祁在臺上簡略說了兩句後下臺，再然後…

舞臺忽然變暗。

玖玖：“咦？停電了嗎？”

稚嫩的小奶音在大廳裏響起，還沒等唐旭回答…

一束光打在舞臺中央，容時一身黑色燕尾服，坐在一架白色鋼琴前慢慢彈奏。

唱得是《光》。

眼前是場烏雲，天邊卻落了流星。

你像一道光，落在我心上。

撫平所有絕望，緩和一切憂傷。

…

全場很安靜，安靜得只有容時的聲音。

但【玖玖生日宴會】這個微信群，卻熱鬧得不同尋常。

裏面有豪門也有沙雕網友，但凡參加玖玖宴會的人都在裏面。

【啊啊啊啊啊！這就是豪門生活嗎！！！】

【我沒想到能在這裏聽到容時唱歌，唱哭我了】

【這是什麽神仙絕世無敵生日宴會啊，媽媽我真的出息了，我竟然來參加了這樣一場豪門盛宴】

【我也出息了…參加過不少豪門宴會，沒想到真正的豪門是這樣。對不起，我給豪門丢臉了】

【！！樓上的大哥我昨天剛去你們家商場買過衣服！】

【謝謝支持】

【容時唱得越聽越像玖玖，玖玖不就是一個絕世小寶貝嗎，專門治愈人的那種。】

【唐旭：？她發火的時候能把你氣死。】

【二哥！合影！哥哥團你必須出道！】

【家裏只會挖煤：是玖玖上次直播寫作業的事情嗎，略有耳聞。】

…

一曲終了。

容時拿着話筒頓了幾秒：

“從前我以為我只能做黑夜裏月亮旁邊的那抹烏雲，遇到玖玖之後才發現，其實我是月亮旁邊的那顆星。”

“希望每個人生命中，都能出現這樣一道光。”

語畢，容時鞠躬下臺。

臺下有人笑着開玩笑：

“容時，做玖玖的上億鬧鐘心情怎麽樣？”

這個梗是一周前産生的。

當時有人采訪到唐旭，問容時在唐家過得開心嗎，玖玖對于又多了一個哥哥有什麽看法。

唐旭當時剛拍完戲，思緒還在戲裏，被人這麽一問沒過腦子地回答：“他開心啊。他現在是玖玖的鬧鐘，專門哄玖玖睡覺起床，玖玖也很開心。”

說完走了，等到第二天所有人開始爆笑說這個梗的時候，唐旭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

媽蛋，一不小心把實話說出來了。

容時知道他只是玖玖的工具人之後，沒什麽其他變化。

照常叫玖玖起床，還給玖玖錄了更多的起床鬧鐘，等他不在的時候能用。

此刻，容時目光落在坐在前排的粉嫩玖玖身上。

冷漠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柔和。

他笑了笑：

“我的榮幸。”

【嗚嗚嗚笑容好甜，哥哥我愛了】

【我也好想把容時挖來當鬧鐘。我有錢】

【尹深：有錢沒用。】

【吃了一塊桃酥，好酥脆，是尹深大佬親自準備的嗎？】

【尹深什麽時候有空來我家聚聚？我有一瓶好酒等你。】

【尹深：沒空。】

【尹深：我要照顧小祖宗。】

【尹深：玖玖桌上的是我做的】

【原來豪門畫風是這樣的。】

【玖玖莫名成祖宗哈哈哈】

【做全場的食物尹深會被累死】

【唉，尹深我好兄弟，我想吃他的一頓飯都難得要命。】

【別問，問就是“你不配”】

【唉，突然羨慕坐在前排的小祖宗。】

【活了18年，沒想到在這裏做了一次檸檬精】

【樓上的兩位大佬，能不能讓你們家飯店的點心分量再多一點？】

【可以】

【可以】

【！！！】

…

臺上表演，臺下歡騰。

沙雕網友和豪門家族終于在玖玖的這次生日宴會上，開始了一場突破階層的完美團建活動。

容時表演之後，唐旭在上面說了一段相聲。

憨憨的樣子逗得大家笑得喘不過氣。

時間過得很快。

快到12點的時候，玖玖期待了許久的蛋糕出現。

五層蛋糕，最上面一層栩栩如生的用奶油畫了一個玖玖。

每一層放上蠟燭，有人關上了大廳的燈。

全場整齊劃一的唱起了一首歌：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玖玖生日快樂…”

玖玖攥着小裙擺。

溫暖的歌聲還在繼續。

黑暗中，玖玖的小腦袋裏閃過了一些畫面。

有她記得的，也有她不知道的。

三歲生日，爸爸媽媽把她丢到家裏。

晚上流星劃過，小小的她對着窗外閉眼許了一個願望：

“希望玖玖以後能開開心心過一個生日。”

那晚她做了一個夢。

夢裏她穿着公主裙，在一個大大的房間裏過生日，有蛋糕，有糖果，還有…

好多好多愛她的人。

四歲生日，隔壁的阿姨送給了她一個芭比娃娃當禮物…

還有她此時完全沒有經歷過的一些記憶。

五歲生日時她坐在福利院的一角，拿着一個小饅頭發呆。

六歲生日時她去了一個新的家庭，那個家在大山裏。

九歲生日新的爸爸媽媽生了一個小孩子，從此對她不聞不問。

十歲生日爸爸媽媽買來生日蛋糕，最後給了弟弟。

十八歲生日，她蹲在地上看星星。

有流星劃過。

她許了一個跟三歲時一模一樣的純真願望。

…

唐祁、唐旭和唐溫書在蠟燭的昏黃燭光映照下，眼中溫暖。

玖玖呆呆聽着他們唱歌，許久後，小胖臉露出了一個笑容。

嘻嘻。

她的願望都實現了。

身邊多了好多好多好多愛她的人。

吹滅了蠟燭，唐祁握着玖玖的小手切開蛋糕分給在場的每一個小朋友。

大人對這個沒什麽興趣，小朋友把這個當作珍品。

程包包抿了一口奶油。

甜的忍不住憨憨笑。

玖玖慢吞吞端着一塊蛋糕，“傅湛哥哥，給你吃。”

傅湛：“我不吃。”

尹清淮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從中攔截玖玖的蛋糕。

“他不吃我吃！”

他早不喜歡傅湛了。

明明整天面無表情很吓人，除了一張臉之外哪裏都比不上他，可玖玖對傅湛比對自己好很多。

一定是他跟玖玖做同桌的時候，向玖玖獻殷勤，把小胖團讨好得不要不要的。

這次宴會他特意坐在了傅湛旁邊，就是防止他對玖玖示好！

當然，順便阻斷玖玖對他說話的企圖。

小胖團很生氣。

怎麽可以搶傅湛哥哥的食物！

傅湛哥哥坐在這裏一點東西都沒吃，肚子一定很餓！

玖玖想了想，如果是她餓的時候被搶食物…

一股不知從哪裏來的憤怒感讓小胖團朝尹清淮撲了過去。

尹清淮吓了一跳，蛋糕沒握住。

啪的一聲…

正中玖玖小圓臉。

蛋糕糊了一整臉。

可可愛愛的小公主瞬間變成了鋪滿蛋糕的小甜餅。

尹清淮忐忑不安地拿紙巾想為玖玖擦幹淨。但玖玖後退一步躲開。

完蛋…

玖玖一定在生氣。

玖玖這麽愛美，今天還是她的生日宴，原本這麽盛大的日子，可他卻用蛋糕糊了玖玖一整臉。

想到這，小霸王尹清淮忽然有種替玖玖流淚的沖動。

他怎麽這麽不争氣。

一旁關注這邊的唐旭迅速跑了過來，“玖玖乖，咱們去洗一洗，洗幹淨又是美美的小公主。”

從頭到尾一直沒說話的玖玖舔了舔嘴巴周圍的蛋糕，然後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對唐旭說：

“這樣吃蛋糕，我手上還可以拿別的食物！”

蛋糕、雞腿、糖果三不誤！

唐旭：…

傅湛：…

尹清淮愣住，忘記了哭。

半晌破涕為笑。

嗚嗚嗚原來他做了一件好事。

生怕玖玖難過的程包包也長舒一口氣。

玖玖真是個吃貨小天才。

樓念：“哇，玖玖你好棒呀，竟然能想到這個方法！”

***

即使唐玖再不樂意，她還是被唐旭生拉硬拽洗了把臉。

“玖玖，以後用臉當碗這種事，不可以再出現了。”唐旭很少這麽嚴肅跟她說話。

主要是…

太丢人。

誰家小孩子能想到這種絕美辦法。

為了能吃更多的東西，能拿臉當碗…

“哦。”

小胖團失望地扯裙擺。

唐旭松口：“在外面不可以。”

玖玖嗖得一下精神不少，聲音倍有力：

“在家可以！謝謝哥哥！”

說完噠噠噠跑了。

唐旭：…

真愁人。

玖玖剛跑回宴會大廳，就看見自家大哥正跟那個漂亮姐姐說話！

小跑過去，還沒跑到大哥和漂亮姐姐就不見了。

玖玖疑惑地探頭探腦在原地四處找…

“在找什麽？”傅湛過來問。

“找大哥哥和漂亮姐姐，他們剛才還在這裏的。”

***

唐祁帶着柔施去了三樓的化妝間。

十分鐘前，柔施主動上前找到他。

他恰好有些問題想問。

比如上次她說的那句“對不起”是什麽意思。

柔施低頭，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後她有些顫抖的開口：

“對不起。”

“對不起，唐绮懷之前跟我說，如果有人帶着玖玖出門第一時間告訴她。”

唐祁散漫的動作僵住，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凜冽了幾分。

“那場車禍…”

“不是。那場車禍我真的不知道。我以為唐绮懷只是想找人拍玖玖的照片，或者搜集玖玖的信息，我沒想到她…”

想到那場車禍，柔施內心盛滿了愧疚和不安：

“我沒想到她的目的是殺人…”

唐祁穩定思緒：“你的原話是什麽？”

“我的原話是：唐溫書和廚師帶着玖玖出門了，應該是去超市。”

按照那個廚師的習慣，那個時間只能是去超市。

“就這？”

“嗯。”

柔施現在仍在愧疚。

那場車禍之後她跟唐绮懷大吵了一架，心裏害怕立刻出國逃避。

在國外待了一段時間才回來。

她跟唐绮懷是認識了兩年的好朋友。

柔施一度把她當作最重要的朋友，那次的情傷，也是她派人解救了自己。但後來車禍事件後，柔施想都沒想就斷了跟唐绮懷的所有聯系。

“你跟唐绮懷什麽時候認識的？”

唐祁發問。

小說裏這兩個人完全沒有交集。

甚至一度柔施還很讨厭唐绮懷，覺得唐绮懷霸占了唐家人太多精力。

“兩年前。”柔施咬唇，半晌加了一句：“就是你告白沒來的那天晚上。”

唐祁皺眉。

他沒去的那個晚上，唐绮懷說發燒不讓他離開。

那晚他本想跟柔施打電話讓她不要再等，或者讓助理過去接一接，但唐绮懷使性子說他不關心她，最後生氣的砸了他的手機。

當時他沒有過多感覺。

唐绮懷耍小性子不是一次兩次，而且人生病了難受，本就需要更多關懷。

如果唐绮懷知道劇本…

“下雨那晚你沒來，我等了三個小時後，唐绮懷派了一個人過來接我。後來她還跟我說了很多溫暖的話，我們從那時候開始就成了好朋友。但她說…”

“說你不喜歡我，不希望我跟她來往。所以一切都只能偷偷摸摸。”

唐祁有點想笑。

費盡心思把柔施捆綁住，就為了兩年後告訴她，他們家的外出情況？

不會這麽簡單。

何況唐绮懷那時壓根不知道，他們也會有知道劇本的這一天。

腦海裏忽然清明，唐祁問：

“她派什麽人接的你？”

提到這個人，柔施有些喘不過氣。

“我覺得，那個人最近好像在跟蹤我。”

“沒記錯的話，叫向黑。”

唐祁擡眉。

向黑。

尹深的心理醫生說，唐绮懷那邊主動跟他聯系的人叫…

大黑。

***

唐祁跟柔施出來的後，柔施輕松了不少。

“真的很抱歉。”

“與你無關。”

我們只不過是唐绮懷女主劇本裏的棋子而已。

這句話唐祁默默埋在心裏。

一樓大廳歡聲笑語。

走下樓，玖玖看到他後驚喜跑過來：

“哥哥去哪裏了，漂亮姐姐呢？”

“漂亮姐姐回家了。”

“好吧。”玖玖沮喪地握緊手中的糖果。

她還想送糖果給漂亮姐姐吃呢。

唐祁揉了揉她軟乎乎的臉，霎時心情很好很好。

開心還沒幾秒，酒店負責人焦急跑過來在他耳畔低語：

“唐先生，唐绮懷小姐來了。說是來…”

“跟玖玖道歉。”

**

唐绮懷入場的時候，不少網友直翻白眼。

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對準她，只要她敢出現一點點破壞現場愉快氛圍的企圖，就保存證據，然後沖過去給這瘋女人兩巴掌。

嗐。

打人不對，但對不起…

她們實在太生氣。

唐绮懷站在歡騰的大廳裏，面對一衆權貴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盛年說，她出來警局後立馬到唐家道歉。

當着無數豪門的面，親自給玖玖道歉。

“可是我明明只是不小心掐了她一下，憑什麽要我在這麽多人面前道歉？”

盛年的語氣很譏諷。

“就憑她現在是無數網友寵在手心裏的崽崽，就憑她是唐家的小公主，尹深、容時把她當親妹妹護着。”

“如果想完美回歸盛家，唐绮懷，按我說的做。”

唐绮懷壓住內心所有情緒，慢慢走到玖玖身邊。

距離還有兩米的時候，哥哥們下意識地把玖玖護在身後。

唐绮懷五指攥緊，感覺要把自己掐出血來。

玖玖探頭探腦地往外瞅，大圓臉貼在衣角處往外看。

熱鬧的大廳很安靜。

“唐玖，對不起。那天我不應該掐你。”

唐绮懷的這句話飄到了大廳裏的各個角落。

玖玖對眼前這個阿姨記得很清楚。

此刻，她認真點點頭：

“你确實不能掐我。”

“現在，我有哥哥了。”

即使告狀了哥哥也會繼續喜歡她。

她再也不用怕被人不喜歡了，因為這世界上，有好多好多人喜歡她。

那高傲、自信有底氣的聲音與唐绮懷的形成了鮮明對比。

唐绮懷對此并沒有反駁，只是勉強一笑後離開。

等她走後，【玖玖生日宴會】群炸開了鍋。

【卧槽，玖玖才四歲就有一股女王範】

【好爽好爽好爽】

【唐绮懷不爽我就爽了】

【不過她為什麽忽然會來道歉？警察不是已經把她弄進去了嗎？】

【可能知道玖玖身後，有無數人在背後支持她】

【我也想每天被頂流歌手叫起床，天才大廚給我做飯，最年輕的數學教授給我輔導功課，有錢大哥一心掙錢給我花…】

【夢裏什麽都有】

【夢裏什麽都有】

【夢裏什麽都有，雖然歪樓不太好，但我想問問，你把唐旭放哪裏去了？】

【哈哈哈可能唐旭太廢物了？】

【哈哈哈唐旭：我頂流影帝，萬千少女的迷妹，顏值逆天，我不要面子的嗎？】

【唐玖：發來一段語音】

【！！！】

所有人點開聽：

“我二哥有用的。他能替我挨揍。”

作者有話要說：  工具人逐漸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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