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更
唐祁掃了眼坐在客廳喝冰飲的姜渺，身旁一個白色行李箱穩穩當當放在那。
他眼神詢問唐溫書這是怎麽回事。
唐溫書攤手，一臉“我怎麽知道的”疑惑表情。
想起剛才開門時姜渺的問題，唐溫書無聲地用口型跟唐祁說：
她剛才問玖玖在不在。
唐祁斂眉，同樣用口型詢問：
找玖玖幹什麽？
如果沒記錯，前兩天在酒店飯廳遇見後，姜渺給玖玖存過手機號碼和微信，或許她們私下有交流也有可能。
按照玖玖喜歡漂亮姐姐的性格，小胖團邀請別人來家裏小住也不是不可能。
但…
他們家沒房間了。
這就很愁人。
偌大的客廳裏很安靜，安靜到不會有人覺得這裏竟然有三個人。
唐祁和唐溫書仍在無聲地用口型交談。
唐祁：玖玖還在睡覺，你接待她。
唐溫書：我研究報告還沒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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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祁：占用一點時間而已，不過你怎麽做了這麽久還沒完成，最近的你變得更廢物了。
唐溫書：你才廢物！
姜渺揉了揉脖子喝冰飲，察覺到背後有人，轉頭——
唐祁和唐溫書兩個人正無聲的用口型交談着，手還時不時指向對方。
表情很豐富。
怎麽說呢…
有點憨。
姜渺看得很樂。
唐祁微側頭發現有人正看戲似的看他們倆後，立馬恢複了往常的淡漠樣子。
稍稍理了理襯衣，唐祁一本正經朝姜渺微微點頭：“玖玖還在睡覺，你先坐一會。我讓阿姨給你準備水果。”
說完轉身就走。
好像剛才表情豐富地跟唐溫書說話的人不是他。
唐溫書壓下那抹尴尬跟在唐祁後面。
三兩步趕到唐祁身旁，唐溫書問：“如果她也打算在這裏住你準備怎麽解決”
程拓上次說程母去國外，他帶着包包來這裏小住。
聽說前兩天程母已經回國，但程拓絲毫沒有打算挪房的意思。
程包包在這裏跟玖玖玩得很好，再加上程母把包包交給程拓後能安心搞事業，原本只打算住一小段時間的程拓無限期地把這個日子往後挪。
唐祁、唐旭、唐溫書對此沒有什麽意見。
自從程拓來了之後，玖玖小公主的公主裙有了着落。
但他住的那間房，是唐家最後一間。現在又來了一個，原來偌大的別墅也會有缺房間的那一天。
算起來，姜渺也是原書中的炮灰角色。
唐家上上下下住的全是原小說中的男配、炮灰。
唐祁擡步的動作頓了一下，如果姜渺也要在這裏住…
那他們家似乎就成了一個——
“複仇者聯盟。”
說實話，挺奇怪的……
***
趁着讓阿姨招待姜渺的空隙，唐祁和唐溫書輕手輕腳推開玖玖房間。
一改以往的呼呼大睡，小胖團靠在床頭低着頭摸腳腳，紮頭發的橡皮筋不知道去了哪裏，頭發卷的卷，直的直，沒有一根在它應該在的位置，很雞窩的模樣。
聽到開門的聲響，玖玖撥開亂糟糟的頭發，茫然地盯着他們。
好半晌才接收到信號，玖玖奶聲奶氣地叫人：
“哥哥。”
“小公主醒啦？”
玖玖迷糊地嗯了一聲。
“還記得前幾天在酒店游泳池見到的姐姐嗎？她現在在樓下等你。”
玖玖睡眼朦胧地咂嘴思考唐祁話語裏的姐姐是誰。
想着想着，又困倦地閉上眼睛眯了一小會兒，被瞌睡灌滿的小腦闊在空氣中一點一點地往下落。
唐祁和唐溫書坐在她床邊等着，同時一人護着一邊，以防小胖團倒下來。
睡着睡着，小胖團猛地睜開眼睛，驚訝地抓住唐祁的衣角，有些迷糊地問：“大漂亮姐姐？”
剛說完小胖手搖搖頭覺得不對，長長的睡衣衣袖在空中飄蕩。
“是漂亮大姐姐嗎？”玖玖盯着唐祁脆生生又問了一遍。
“嗯。”
玖玖什麽睡意也沒了。在衣櫃裏找了件漂亮小裙子換上，從洗漱間出來時又是可可愛愛的小團子一個。
等唐祁為她紮好頭發，玖玖握緊小拳頭，眼睛亮亮的：“那我們去找姐姐吧~”
***
姜渺很有耐心地在樓下等着。
見到小胖團時笑了笑，笑容燦爛。
玖玖顯然又被迷住，一時間喚人喚得很是親切：“渺渺姐姐。”
“睡醒了？”
“嗯！”
唐祁和唐溫書站在玖玖身後瞥了眼她的行李箱神色各異。
看樣子玖玖很喜歡姜渺。
如果真要住下來…
唐祁默默在腦海裏思索着附近哪裏還有更大更亮環境更好的別墅。
姜渺見玖玖對她态度很好，心稍稍松了些。
說實話，玖玖跟她也不過是見了一面，微信裏聊過兩次。冒冒失失地跑到唐家借住屬實不妥，但她昨天全程圍觀了他們一家的直播。
她很喜歡直播裏那美好溫馨的感覺。
這是她夢裏的氛圍。
平淡卻又溫暖人心的小确幸。
這種幸福很小，但越小的幸福越難以抓住。
有S市的朋友說唐家隔壁的別墅區正在出售，姜渺想着席柏琛以後也會在S市發展，她租房住酒店都不是長遠之計。
于是心一橫手一熱…
把隔壁的那套別墅買了下來。
這幾天房子要辦手續。
原本她只是過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憑借着跟玖玖的好感度蹭住幾天。
看唐祁和唐溫書有意無意落在她行李箱上的目光，姜渺直截了當地開口：
“可以在這借住幾天嗎？我買下了隔壁的那棟別墅，但最近還在辦手續，別墅清潔也要些時間，這兩天沒法入住。以後大家就是鄰居了，有什麽事我可以幫上的盡管說。”
小胖團晃了晃兩個小啾啾，期待地目光落在唐祁身上。
唐祁聽到“借住幾天”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暫時不用換房子。
搬家收拾東西又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我們家客房都滿了。如果你要住進來…”
“把玖玖的玩具間收拾一下給你可以嗎？”
礙于別墅上下都是男人，姜渺想住進來就只有睡書房或者玖玖的玩具間兩條路。
但書房是他的辦公場所，唐溫書的書房也是，這是他們倆各自的私人角落，不可能讓一個如今還不太熟的人進入。
“滑滑梯房間太小了。”小胖團皺眉，想到什麽後聲音變得輕快了些：“我跟姐姐一起睡就好了呀~”
唐祁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
姜渺他們還不不熟悉，願意讓她暫住也只是因為玖玖喜歡這個人。
之前程拓順利入住是因為有程包包，他們對程包包和程拓的了解還算多，但姜渺他們不了解。把她跟玖玖放在一個房間，他寧願現在就出門買一個更大的房子…
立馬迅速拎包入住的那種。
姜渺發覺了唐祁的警惕，毫不在意地擺手：“那麻煩告訴我玩具間在哪了，我去收拾一下。”
唐祁的警惕姜渺理解。
如果是她，有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上門蹭住，她估計要關上門把那個男人踢走，并送他一句——神經病，臭流氓。
姜渺回憶着唐祁對她提出蹭住要求時很是淡然的神情，忽然有些感慨：
不愧是唐家的掌權人，見慣了大風大雨。
對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想上門借住這種奇怪請求非但沒有絲毫驚訝，反而神色平靜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唐祁不知道她此刻的心理活動，如果知道了或許會說：
你多慮了。
他不驚訝的原因屬實因為：
蹭住的人太多。
***
早餐時，哥哥們對于餐桌上新出現的一個人不太驚訝。
唯一的驚訝點是：
來的竟然是一個女生。
第一反應過後，他們的第二反應是：
這個女生能為玖玖做什麽？
一頓飯，尹深、容時時不時掃一眼姜渺，企圖從她的舉止中推斷出她的工具人屬性。
可惜，完美失敗。
不僅沒成功偵破“敵方”的工具人資料，更慘澹的是：
小胖團不給他們發包子了。
之前的早餐上，小胖團都會勤勉地為每一個哥哥發包子或者發玉米或者發土司。
可今天……
“姜渺姐姐，你吃。”
“包包，給你吃。”
玖玖把包子給姜渺和包包後，其餘哥哥們都在等待玖玖的下一個動作，等了半天——
沒有。
姜渺忽然覺得桌上萦繞着一股殺氣。
而且很明顯，目标整齊劃一指向她。
她微微蹙眉坐直身體，毫不慌亂地為玖玖把淩亂的頭發縷到耳後，然後再一臉傲氣地掃向桌面，正打算有人怼她就立馬怼回去時，奇怪發現…
殺氣确實是對準她的。
但幾個人的目光看得不是她，是她手裏的包子。
姜渺高傲的表情現出一絲僵硬。
他們這麽恨包子？
姜渺瞅了眼吧唧吧唧吃包子吃得正香的玖玖和程包包，瞬間懂了。
他們這是害怕她搶了玖玖和包包的包子。
但盤裏還有這麽多……
算了，她初來乍到，怎麽也要“卑微”一點融入集體。
這般想着，姜渺把包子一分為二給了玖玖和包包。
做完這一切後，姜渺滿意地喝了口牛奶，可驀地發現：
殺氣更重了！
幾位被玖玖遺忘在角落的哥哥們收回目光，心裏只有一聲吐槽：
新來的工具人一點也不懂得珍惜。
另外——
小胖團怎麽可以這麽喜新厭舊！
吃完早餐後哥哥們上班的上班。
唐祁和程拓都在換鞋。
程拓今天要去唐氏跟《民國》的導演、編劇商量一下旗袍的設計。
玖玖和程包包兩個人看到了，乖巧站在門口，小胖手裏拿着哥哥的文件、車鑰匙。
唐祁從玖玖手中接過車鑰匙，低聲囑咐：
“出去玩記得穿那件防曬服外套。”
上次出去游泳，雖然塗了很厚的一層防曬霜，但回來後玖玖的小手還是被曬得很黑。
這次希臨川去了國外，玖玖的畫畫課雖然暫停，但希臨川催他讓玖玖多看看畫展。
第一個畫展…
死不要臉的…
是他自己。
這是一個全國性的畫展，希臨川特意把第一次展覽選在了S市。
這是希臨川第一次在全國辦展覽，他為人雖然低調，但稍稍了解一些油畫的人的都知道他。
四歲時就對油畫展現出過人的天賦，去了國外以一幅名叫“繁花”的作品改變了國際友人對國內油畫的偏見。
這次舉辦畫展，門票一票難求。
但希臨川很大方地…
給了小胖團一疊…
原本哥哥們說好帶玖玖去參悟一下畫畫的真谛，但因為昨天4000萬粉絲福利是直播，大家好不容易把休閑時間湊在了昨天，以後還想整齊劃一出現實在艱難。
所以唐溫書只好獨自帶着玖玖和包包出門看畫展。
玖玖站在原地仰頭，聽到唐祁說得那句“出去玩記得穿那件防曬服外套”後，小圓臉很堅定地點了點。
“哥哥，我一定會記住的。”
“外面太陽大，不穿你會曬傷的。”唐祁走之前再一次囑咐。
玖玖把這句話刻在了腦子裏——
外面太陽大，不穿外套她會曬傷的。
姜渺這幾天沒什麽事。
她來S市是為了追席柏琛。
但他最近似乎在籌備第一部電影，姜渺知道席柏琛把電影事業看得比生命還重，很知趣地不去打擾他。
看唐溫書、程包包都換了套衣服，顯然是打算出門的樣子，姜渺開口問：“你們要出門？”
唐溫書嗯了一聲。
程包包就熱情了很多。
一向害羞的小胖墩抱着小粉豬朗聲說：“畫畫老師要開畫展，我們去看畫展。”
包包伸長脖子問：
“姐姐想去嗎？”
沒等唐溫書同意，姜渺點頭，回答得直接：“去。”
唐溫書沉默地掃了眼她，一手捏了捏程包包的小胖臉，忽然覺得事态有些危機。
小胖團早上單單給了姜渺包子，從這一點就能看出玖玖對她的喜歡。
唐溫書還想着今天趁能畫展的機會，跟自家小胖團好好溝通，促進兄妹感情和諧發展，但計劃趕不上變花。
唐溫書皺眉道：
“這門票一票難求。”
門票一票難求，所以臨時加人不可取。
他緊了緊玖玖的小豬書包，毫不理會裏面的一疊門票。
姜渺疑惑，不就是個畫畫老師開畫展？
門票還會到一票難求的地步？
唐溫書補充：“是希臨川的畫展。”
聽到希臨川三個字的時候，姜渺微愣。
她不了解油畫，但她母親很喜歡。
在母親耳濡目染下，她也了解到希臨川在油畫屆的盛名。
姜渺：“不礙事。那你們去吧。”
話音剛落，包包奇怪的“咦”了一聲。
“溫書哥哥，畫畫老師給了玖玖一疊門票呀。就在玖玖的小豬包包裏。”
唐溫書僵硬：“是嗎？”
“嗯嗯。”
程包包從唐溫書手裏奪過玖玖的小包包，把裏面的門票拿出來，炫耀似地放在唐溫書面前：
“你看，好多！”
唐溫書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
“包包真厲害，這都能找到。”
“是玖玖跟我說的，溫書哥哥可能不知道。”
姜渺沒想那麽多，她壓根沒往眼前的人會對她有敵意那方面想。
從程包包手裏接過門票。
一道哼哧哼哧的聲音傳來。
唐溫書、姜渺下意識看向樓梯，看到樓梯上慢慢往下爬的小胖團時，二臉呆滞。
玖玖這是在幹嘛？
大夏天的…
怎麽穿了件春天的外套！
唐溫書趕緊把小胖團從樓梯上抱下來，手放在外套上想給她脫下來。
玖玖卻捂緊外套往後退了兩步。
小胖團很認真地脆生生開口：
“大哥哥說了，出門要穿外套，不然會曬傷的！”
末了，玖玖特別乖巧地囑咐道：
“哥哥你也去穿吧，我等你。”
唐溫書解釋：
“大哥哥說的外套，不是這個外套。你穿這個會很熱的。”
玖玖天真地搖頭，“不熱呀。”
唐溫書：…
現在在空調房裏，當然不熱。
“我們出門會很熱的。”
小胖團捂緊外套固執地說：“不熱的，大哥哥說了脫下來會曬傷的。”
唐溫書在心裏把唐祁罵了一萬遍。
教崽崽的時候能認真一點，仔仔細細說明是哪種外套嗎。
姜渺因為玖玖奇奇怪怪的可愛舉動，眉眼帶笑。
她從房間行李箱裏翻出一件薄薄的防曬衣，走到玖玖面前蹲下：
“玖玖，你大哥哥說的外套是這種。你仔細想想，你有沒有這樣的外套？”
小胖團伸手摸了摸，望着天花板回憶了一會。
“好像有，在玖玖的床頭。”
唐溫書去玖玖房間裏找防曬服，意外發現有兩件小的。
一邊贊嘆于唐祁的細心，還給包包準備了一件，一邊又忍不住想吐槽他。
關心玖玖和包包會曬傷，為什麽不想想他！
看到防曬服後，玖玖乖巧地脫下厚重的外套。
仰頭對姜渺笑：
“姐姐你好聰明，原來是這種外套。”
姜渺幫玖玖把衣服穿好，笑盈盈地傲嬌道：“我當然聰明。”
一雙丹鳳眼略外上揚，笑得張揚。
玖玖和包包看得呆呆的。
兩只小崽崽異口同聲開口：
“姐姐，你好漂亮。”
唐溫書危機感更深了。
因為他發現了姜渺的工具人屬性：
靠臉吃飯。
***
畫展在市中心的藝術館。
玖玖到那裏時傅湛已經到了。
因為走路不太穩的關系，傅湛依然選擇坐在輪椅上。
小胖團隔着老遠跟他揮手。
畫展裏有空調，算是救了玖玖一命。
她怕熱。
小圓臉上滿是汗漬。
傅湛微微擡手，在他後面一臉花癡樣子看玖玖的宋淵反應過來，從包裏拿出一包濕紙巾。
玖玖喜滋滋地禮貌道謝。
身旁有人聽到了，直說這小孩有禮貌。
看了一眼發現是玖玖，有人激動地從人群中拿出手機想拍照，傅湛面容淡淡地挪動輪椅，把小胖團藏在了自己輪椅後。
其他人見此讪讪放下手機。
見不能拍玖玖，目光落到了穿着A字短裙的姜渺身上。
姜渺皺眉，她一向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
也很讨厭受人關注的感覺。
“進去吧。”說完姜渺率先進了畫展。
兩個小崽崽跟在身後。
畫展裏。
每一幅畫前都站了不少人，玖玖乖乖排着隊，頭上帶着剛剛傅湛給她買的大帽子和小豬口罩。
畫展人多，但秩序良好。
排對看畫，輪到玖玖時，她仰頭看得很認真。
面前的一幅畫只有蒼茫的大山。
層層疊疊的山林煙雲缭繞。
小小的一個山村掩映在山腳下。
每個人排隊看畫的時間有限，等到時間到了以後，小胖團戀戀不舍地瞅了眼畫，正打算離開時，站在她後面的傅湛拉住她。
“繼續看吧。”
聲音淡淡的，語畢，傅湛按動輪椅按鈕挪出隊伍之外。
程包包學着傅湛，也想把自己的位置讓給玖玖時，傅湛認真開口：“小朋友乖乖看畫。”
隊伍後面正在排隊的大人撲哧一笑。
明明自己就是個五歲的小孩子，可他卻嚴肅認真地喊另外一個小孩子——小朋友。
現在的崽崽真可愛。
唐溫書對這些畫沒有什麽興趣，見小胖團這麽喜歡，他拉着宋淵為玖玖在各處排隊。
排好隊後玖玖可以直接來看。
玖玖每看完一幅畫，希臨川在她心中的地位就高了一層。
小胖團忽然想起那天她畫過的那幅流星畫，握着傅湛輪椅扶手小聲問：
“傅湛哥哥，我以後可以成為跟畫畫老師一樣膩害的人嗎？”
傅湛哥哥很聰明。
玖玖習慣了在這種重大問題時問他。
傅湛點頭。
希臨川喜歡她，如果她想繼續畫畫，希臨川會給她很多幫助。
玖玖激動地點點頭。
前面，唐溫書正向她招手示意她過來看畫，玖玖小跑過去。
兩個多小時後，走到畫展最後一點展覽的時候，玖玖看着畫廊上面的畫，呆呆仰頭。
無論包包怎麽激動地跟她說話，她都聽不到了。
像一只就會仰頭的呆企鵝。
最後一處的主題展覽只有将近三米長，畫很少。
跟其他處的不能比。
來這裏的人大多都奇怪地看着，不明白這是個什麽意思。
看了幾眼沒搞清楚怎麽回事，也就失了耐心地走了。
姜渺認真看了眼這處的展覽，瞧了瞧唐溫書、程包包、還有傅湛、玖玖認真觀看的臉，她生出幾分疑惑。
戳了戳程包包的小肉手，姜渺彎腰低聲詢問：“你很喜歡這處的展覽嗎？”
程包包歡喜地點點腦闊。
玖玖認真地看着上面的每一幅話，好半晌才回過神。
大大的口罩蓋住了大半張臉，但眉眼彎彎喜悅掩蓋不了，小胖手歡騰地高舉在空中。
這上面的畫，都是她的呀！
程包包站在玖玖旁邊，大圓臉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容，傅湛和宋淵靜靜看着畫，眼神柔和。
唐溫書則一臉溫笑地瞅着自家小公主。
姜渺從程包包那裏了解事情因果後，也笑盈盈地看着高舉着手的小胖團。
身旁有人看到這一幕，忽然生出了幾分和諧的美好。
因為一個人在笑，所有人都在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