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阮主席,水底
黃天霸第一個進門, 快速的掃過周圍,卻沒見到一個人影。
碧藍色的池水在月光下蕩漾, 盈盈柔波、粼粼耀眼。
黃天霸蹙眉往游泳館裏邊走:“給我挖地三尺的找,他們一定在這裏!我剛明明看見他們摟摟抱抱的進了游泳館!”
平時總跟在黃天霸屁股後面的小弟立即開始滿游泳館亂翻,所有隐蔽的角落都找了一遍。
看上去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甚至連放墩布掃把的小櫥櫃都翻了一遍。
可惜半點傅晟與阮雲溪的影子都沒有,空氣中也僅剩稀薄的濕氣, 沒有混雜的信息素, 傅晟的龍舌蘭也沒聞到。
阮主席的信息素更不用說,沒人知道是什麽味道。
尾随黃天霸進來看好戲的吃瓜群衆在找尋無果後, 全都陷入了懷疑。
江漸也在人群中,她身兼多職還是學生會的一員, 平時主要負責校園報這方面的事, 偶爾寫寫文往貼吧挂一挂, 北外貼吧置頂的幾篇就是她寫的。
今晚她剛整理完手頭校園趣事,就聽到黃天霸跟個大喇叭似的在校園內大聲嚷嚷, 說是看見阮主席與傅晟拉拉扯扯勾肩搭背的去了游泳館。
北外不是寄宿學校, 七八點還滞留在學校的本就沒有多少人, 大多都是刻苦用功的好學生。
好學生一般只知數理化, 很少參與校園內的閑事。能跟着過來,還是因為有關于學神阮雲溪與校霸傅晟。
可現在想看的好戲沒看到, 大家都很不耐煩,其中屬平時就看不慣黃天霸的江漸最為突出。
“我說黃天霸,你不會是因為幹不過傅校霸而心生妒意, 出現幻覺了吧?這游泳館空蕩蕩的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口中的卿卿我我亂搞二人組在哪呢?”
江漸正說着,匆匆趕來的沈陽也帶着校霸團體沖進了游泳館:“黃天霸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當我們幾個是死人嗎?惡意诋毀傅哥與阮主席,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他媽真是趕着下地獄啊。”
沈陽等人跟着傅晟打過不少架,就連北外與一中門口劫錢的混混都是他們趕跑的,身經百戰,一般人根本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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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天霸見沈陽他們來了,不由得有點犯怵:“你們..還沒走?”
沈陽他們其實在傅晟走了以後就跑去網吧玩游戲去了,這兩天跟着傅晟披星戴月刻苦學習,快把他們憋壞了。結果剛到網吧屁股還沒坐熱,江漸就給他們發了信息。
徐家洛走到黃天霸面前,直直的看着他:“你管我們走沒走,少轉移話題,先說這事怎麽解決吧。上回籃球比賽輸了也不叫爸爸,這回還诽謗我們傅哥與全北外最光潔亮麗的學神。黃天霸,你是皮太癢了麽,咱們比試比試?”
徐家洛那邊與黃天霸對峙,沈陽這裏已經将游泳館全部逛了一個遍。
确實沒有傅哥與阮主席的影子。
但是沈陽對傅哥太熟悉了,只要空氣中有一丁點傅晟的信息素,他都能聞到。
所以現在他心很慌,他知道傅晟一定在游泳館裏待過,或者準确的說..仍然在這裏...
沈陽轉眸看向了游泳池。
泳池裏,阮雲溪被傅晟摟在懷裏,禁锢着沉在水底,嘴被他霸道的堵住,盡情缱倦着口中的氣息。
阮雲溪被傅晟霸道的吻,弄得快要窒息了,可又不敢亂動怕讓黃天霸等人察覺,只好任由傅晟抱着自己肆意的折騰。
游泳池略冰的水激蕩在身上,阮雲溪卻覺得很熱,從傅晟身上傳來的熱意燒的他快要融化。脖頸後的腺體又疼又漲,不斷地往出溢兩人剛剛融合的信息素。
半夢半醒之間,阮雲溪又想起了剛剛被傅晟鉗着手按在櫃門上,咬破腺體的那一刻。
強大的Alpha信息素蜂擁而入,帶着熾熱的溫度與迷醉的氣息直接灌進了自己的腺體裏,身體止不住的發麻,差點被激的跪在地上。
到最後他被折騰的狠了,開始不自覺地排斥傅晟信息素的沖擊,可渾身都被傅晟控制着,根本無力反抗。
到後來阮雲溪只能喃喃的喊:“裝不下了..不要了..”
傅晟不聽,用手蒙住他的眼說裝得下,逼得他不斷地接受着龍舌蘭的灌溉。
直到阮雲溪實在是腫脹的受不了了,眸中濕漉漉的沾濕了傅晟的手,帶着哭腔喊疼,傅晟才稍稍松了松口。
想到這,阮雲溪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真是一只小狼狗。
站在泳池邊的沈陽給徐家洛使了一個眼色,徐家洛心領神會,提着黃天霸的後衣領往游泳館外面走:“不是想比試?走走走,咱們游泳館外來一波?”
吃瓜群衆們眼看阮主席與傅晟的好戲是看不上了,便也不願意多呆了,比起看黃天霸被虐,他們更願意回家歇着。
很快,游泳館內就走的差不多了。
沈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最後要走的成全:“成全,脫衣服!”
成全:???
沈陽不和成全多解釋,三兩下光了膀子就去扒成全的衣服。從黃天霸他們進來到現在快一分鐘了,若傅哥與阮主席真的在泳池裏,或許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時不我待,沈陽将衣服放在泳池邊,拉着成全跑了出去。
兩人在秋風中瑟瑟發抖。
在門被關上的一瞬間,傅晟抱着阮雲溪從泳池裏上來。
阮雲溪已經陷入了昏迷,傅晟按了按阮雲溪的胸腔,逼着他吐出來幾口水,拿過沈陽放在泳池邊的衣服披在了濕成一片的阮雲溪身上。
然後,極快的從剛剛鎖住的櫃子裏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幾聲暧昧的喘息,接電話的男生不耐的哼聲:“傅大爺,你可真會挑時間打電話。”
傅晟看了一眼身旁昏迷的阮雲溪,将電話拿遠了一點:“謝朝,幫我個忙。”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北外後門。
穿着一身黑、戴着黑墨鏡的男生下了車,九頭身、寬肩長腿,雖看不清臉,但硬朗的氣質、痞氣的模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名Alpha。
男生鬼鬼祟祟的打開了後座的門,接上了早已在後門等候多時的傅晟,不時的觀望周圍,見四下無人才将心沉回了肚子裏。
“傅大爺,你真他媽不是個人。”
謝朝開着車,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臉色慘白陷入昏迷的阮雲溪:“你下手能不能輕點,你這樣早晚要把他玩壞的。”
謝朝以前與傅晟、阮雲溪住在同一個別墅區,算是從小與他們一起長大。其中跟傅晟尤其的好,可以說是同穿一條開裆褲的夥伴。
“少廢話,開快點。”傅晟的目光一直鎖着阮雲溪。
少年墨黑的頭發濕漉漉的,不停的往下滴水,攢聚着眉好似忍受着難耐的痛苦,菱形的唇又紅又腫,嘴角還有淺淺的齒痕。
謝朝無奈的嘆了口氣:“傅大爺你到底是怎麽想的啊,說你煩他吧,又老是去招他。說你喜歡他吧,又總是欺負他。七歲那年逼着阮雲溪穿女裝,人家不穿你就來硬的,結果雙雙掉進了湖裏。你身強體壯沒啥問題,阮雲溪可是生了一個月的病。結果你去賠禮道歉,人家不願意見你,你又悄悄爬窗戶進屋,蒙天過海的守了他一個月。”
“小時候不懂事。”
“那你現在懂事了?懂事了還能把阮雲溪折騰成這樣?阮雲溪以前就冷,你鬧随你鬧,人家也不理你。聽說從上高中開始更是如此了”
謝朝回想了一下上車時阮雲溪的慘狀,驚呼道:“欸,我說你今天該不會霸王硬上弓了吧?”
傅晟擡腳踹了一下駕駛座:“你是不是找打。”
謝朝笑着縮了縮脖子。
他嘴上雖把傅晟說的這麽不堪,但其實他知道傅晟不會的,野歸野,但是故意傷人侮辱人的事,他做不出來:“不過,我真的勸你,離阮雲溪遠點吧。他白紙一張,最是單純幹淨。而你身為惡魔的兒子,指不定哪天就墜入地獄了,你總不會拖着阮雲溪一起去吧。”
傅晟嘆了一口氣,用手擦掉了阮雲溪鼻端懸而欲滴的水珠,本想摸摸他白皙細膩的臉,卻又停在了半空中悄然握緊了拳頭。
謝朝将車停在了一家診所,擡頭看了一眼門上紅綠相間看上去極其沙雕的條幅“林氏心理診所,ABO歡樂的天堂”。
謝朝沒忍住笑了一聲:“你們家庭醫生真有意思。還ABO歡樂的天堂?怎麽個歡樂法?”
傅晟抱起了阮雲溪,“教你跳草裙舞算不算。”
“....”謝朝見傅晟要走補了一句:“喂,兄弟為了你**都不度了,你就這麽把我打發了?”
傅晟抱着阮雲溪頭也沒回:“剛成年就開葷,我這是替謝爺爺教訓你。”
謝朝撇嘴看着進了門的兩人,小聲嘀咕:“還說我,我看你到時候忍不忍得住。”
林啓明正在跳健身操,每日一跳,強壯一整天。
電視裏健身男教練正做着拉伸運動,強壯的大腿布滿了肌肉,肱二頭肌比林啓明頭都大,胸肌呼哧呼哧的亂顫,粗聲粗氣的喊:“兩腿分.開,前傾用力,深呼吸,再來一遍!”
林啓明有點近視,為了看清健身教練的動作,正趴了電視屏幕面前撅着屁股認真學習,結果門就被踹開了,驚得他一個沒站穩,撲在了電視上。
傅晟抱着阮雲溪進了屋,正巧看見林啓明扒在電視上,而屏幕上則是光着膀子正撇叉的壯男。
林啓明:“...”
傅晟微微蹙眉,扭頭就走。
林啓明一個健步沖上去攔在了傅晟面前:“傅少,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對男的沒興趣,別管是肌肉男Alpha還是軟萌男Omega,我都沒興趣!我這人庸俗,只喜歡大胸長腿。”
傅晟可不能走啊,今天他這麽一走,林啓明家庭醫生這個職位就涼了。想當初為了能拿下傅家阮家這兩金飯碗,林啓明沒少下功夫。
傅家水太深,人也橫。保密措施還做得特別好,在未成為傅家家庭醫生以前,林啓明根本不知道傅家全是頂級Alpha,更不會知道他們因為性怔問題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問題。
有的是心理問題,有的則是生理問題。
只知道傅家的傅老爺子老當益壯,早晨練太極,中午練書法,晚上訓下屬,每天不是在打傅晟,就是在打傅晟的路上。
很明顯傅家這個骨頭是啃不下來了。
所以,林啓明打算從與傅家交好的阮家下手。比起傅家來說,阮家每一個人就跟小天使一樣。
尤其是阮雲溪的母親夏雪宜,性格溫柔如水酷愛跳舞,為了接近她,林啓明學了一個夏天的肚皮舞,以至于現在午夜夢回之際仍能想起被緊身褲支配的恐懼。
林啓明委屈巴巴的看着傅晟,也同時看見了他懷裏臉色慘白的阮雲溪。
因為替阮雲溪保守秘密,林啓明對阮雲溪的身體狀況尤其挂心。生怕哪天阮雲溪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問題,導致東窗事發他吃不了兜着走。
“阮少這是怎麽了?”林啓明伸手就想接過阮雲溪,結果對上了傅晟淩冽的眼神,吓得他咽了口唾沫,左手撓了撓右手。
醋王傅晟沒跑了!
傅晟抱着阮雲溪放在了躺椅上,将他耳朵旁的碎發撩到了耳後:“他發情了。”
林啓明:“哦,還好他發情...他!發!情!了!?”
林啓明才意識到傅晟說的這句話信息量有多大。腦袋轉了十個彎,分析眼前的狀況。
傅晟知道阮雲溪是Omega了。
阮雲溪還發情了。
自己的金飯碗砸定了。
林啓明很想死。
再看阮雲溪現在奄奄一息嘴唇紅腫的模樣,立即了然于胸。
林啓明雖然愛錢,但是也是一個有節操的醫生。更何況天使阮家待他很好,剛給他升了工資,這麽一個好少年被欺負成這個淩亂不堪的模樣,林啓明有些生氣,扭頭瞪着罪魁禍首:“你标記他了?”
傅晟面無表情的點頭。
林啓明:“打開生殖腔了?”
傅晟沒說話,僅是靜靜的看着昏迷的阮雲溪。
林啓明伸手一指,想也沒想脫口而出:“你這個禽..”禽獸。
傅晟擡眸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的一眼,沒有什麽多餘的情緒,卻截停了林啓明馬上脫口的“獸”字,林啓明立即改口:“...秦時明月漢時關,萬裏長征人未還”
傅晟忽視了林啓明莫名念詩的神經病行為,坐在阮雲溪的身邊抓住了他有些冰冷的手:“沒有,未成年。還有半年我們倆才成年。”
林啓明:“...”
對昂,未成年。幸虧傅晟還知道他們未成年。
可是這後半句話,怎麽聽上去這麽別扭呢..
林啓明帶上了醫用手套,将阮雲溪的脖子扭了過來,看見腺體的那一幕,吸了一口涼氣。
而傅晟也蹙了蹙眉。
阮雲溪的腺體上有一個很深很明顯的齒痕,腺體略紅,周邊還有一些溢出的信息素,微微腫脹,一按就會出水。
傅晟越看心越焦。
他知道自己失控了。在咬住阮雲溪脖頸的那一刻,或者準确的說再看見阮雲溪在他面前半褪衣服,撩開後勃頸的那一刻,他就徹徹底底的失控了。
他義無反顧的咬了上去,牙齒刮破腺體,舌尖舔舐血液,玫瑰花的甜馨溢滿齒間,而傅晟心間的**也愈來愈濃。
他想聽阮雲溪哭,聽他求饒。想看他眼尾泛紅,想欺負他,狠狠的欺負他。
林啓明來來回回的觀察了很多遍,又用針頭挑破了阮雲溪的腺體,讓多餘的信息素滲出來。
一股混着龍舌蘭的玫瑰香漸漸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像是玫瑰花在龍舌蘭中發酵、提純、再發酵,層層調配釀成了一種玫瑰花酒。
又甜又香,無比醉人。
林啓明眉頭越皺越緊,他頓了一會兒,轉眸看向了傅晟:“傅少,你..現在有什麽感覺沒有?”
傅晟在聞到這股味道的時候就已經難耐的縮緊了手指,握成了拳頭,口幹舌燥的渾身都在發熱,仿佛快要燒着了。
林啓明沒有聽到傅晟的回答,可看見少年Alpha額角的薄汗、緊抿的唇線、握緊的拳頭,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怎麽能沒有感覺呢?
感覺大了去了。
“傅少,我鄭重的通知你,你們可能再也分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