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這天,天還沒有亮,林染再次跑去外地出差。
他不太喜歡出國,一般都是在國內轉。
此次來這,是參加一個宴會。
宴會是一位商界名流的女兒的十八歲生日宴,可謂為掌上明珠。
這位大佬姓白名缥,聽着就很白嫖,讓人出戲。
而白家跟沈家是親戚關系,有人傳白家就是被沈家扶持上位,得以有今天。
說起沈家,那是大佬中的巨佬,沒有一個人不會不想巴結。
沈家的公司是榮齊,林染查過了,原主沒有跟沈家有過任何合作,幹淨得一批。
不過,倒是有一段時間,兩家經常來往,當然,是原主他爹在世的時候。
自從原主他爹故去後,林家跟沈家就像斷了線的風筝,沒有再合作以致聯系過。
可想而知,原主他爹去世後,林家就全靠原主一個人撐着了,原主行事風風火火,惹了不少事,也是主角光環強大,才沒有破産,但林家的地位雖高,也不比當初。
這麽一來,沈家自然會遠離林家,以免惹禍上身。
當然,以上都是林染的猜測,不過他想,只要努力堅持,林家一定可以重振雄風。
原主的心願可能就是這樣,所以他才會拼命工作,落得猝死的下場。
好凄慘。
林染平常跟白缥合作較少,以往也不會有人邀請他(原主),去觸黴頭。
Advertisement
最近也是因為林染過于活躍,讓人不自覺忘他之前只會拒絕,所以才被邀請。
此次宴會,幾乎所有大佬都被邀請來了——又是談生意的一次好機會。
林染剛落地,就坐着專車往酒店的方向駛去。
他依着車窗,路邊的一切都成了虛影,眼前一晃而過一家手辦店。
林染下意識想到那一家,以及自己心心念念的手辦。
可惜他堅持不到幾日,就放棄了,主要是他現在天天躲着沈殊,哪敢提什麽手辦。
色令智昏,果然長得太好看,容易讓人犯罪。
到酒店沒多久後,就有人送禮服上門。
林染随便抓起來看了眼,他定的是定制版的西裝,價格昂貴。
林染也不太懂衣料,只覺得摸着舒服,版型還行,就直接挂在衣櫥裏頭,懶得去試。
宴會時間是今晚,癱一會兒,就可以出發。林染就喜歡踩點,提前是不可能提前來的。
無須磨磨蹭蹭,林染套上西裝,坐着給發型師打理了一通,就出門了。
地點倒也不是什麽酒店,而是白家在郊外的一座別墅。
聽說別墅平時都是空着的,也是這次才派上用場,光是布置就花了差不多一百萬,更別提其他的了,合計起來,少也得幾百萬。
林染遠遠地就瞧見了奢華的別墅,半空中還有氣球飄搖。
從門口自大廳,鋪着蜿蜒的紅毯,跟個走紅毯似的——就是走紅毯。
紅毯兩邊站滿了女仆跟男仆,一眼望去,何止壯觀。
草坪上還撒着花瓣,如果從上空看,會發現是白家女兒的名字。
整座別墅布置精心,無時不刻透露着錢。
此時,林染深刻發現自己不是個合格的霸總。
什麽随便刷,誰破産,邪魅霸道……統統不存在。
林染心中為自己點上幾根蠟燭,他真不是霸總的料。
他就不當霸總了,能一直當個有錢總裁,他就此生無憾。
林染只身一人進了別墅後,發現所有人都有女伴,或者男伴,就他沒有。
但原主是個gay,帶個女伴也奇怪,得帶男伴。
帶男伴還不如讓他一個人。
林染進來的那一刻,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穿的雖是正裝,卻偏寬松類,黑色西裝褲若有若無裹着腿,修長筆直,側面上,褲腿上有着若隐若現的金線,仔細觀察,會發現黑色紋理下,藏着精致的刺繡,西裝外套剪裁得錯落有致,凹出腰身纖細。
版型看似簡單普遍,實則做了許多小巧點綴。
哪怕林染頭發打發蠟,做了個成熟利落的發型,那張清秀雪白的臉,無一不在透出幹淨,不染風塵。
就像他名字般,碧林寂靜,不染世俗。
生日宴,林染倒是第一次參加,對他來說,跟平常宴會一樣對待就是了。
白家邀的人多,林染在人群中看到好幾個熟人,如陳正振,周平。
兩位大佬正聊着天,看到林染,互相使了個眼神,朝站在長桌邊的林染走來。
“林總,好久不見啊。”陳正振手持高腳杯,搖晃着紅酒,笑得眼睛都看不見。
林染跟他們握了手,順便碰了一下杯:“好久不見。”
三人站成一個三角形,倒也暫時沒有人摻合一腳進來。
周平像是在期待什麽,張望了一下,說:“林總又一個人來呀?”
林染挂起謙虛的笑,沒出聲,作默認。
上次緋聞一事,陳正振倒是沒有找他的茬,怪他帶歪了陳無昊,他便自認為陳無昊跟陳正振解釋過了。
其實,陳無昊并沒有解釋,陳正振也不想管,陳無昊鬼混的事,他心裏跟個明鏡似的,如果能拐到林染,總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
最近陳無昊難得積極,一直往公司裏跑,思來想去,應是受了林染耳濡,陳正振還算滿意。
想到這,陳正振有意無意試探:“林總業已立,歲數也不小了,打算什麽時候成家?”
林染本以為逃過了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催婚,沒想到還被大佬們催,他一時牙酸,招牌假笑:“不急,還沒三十。”
一句話,交代得明白,不到三十歲,他是不會考慮找伴侶。
不是家中人,他們深究婚姻,那就十分不理智了。
所以,對方也就笑笑。
跟林染講起商業來,直至兩人被叫走,林染才稍稍松了口氣。
兩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個高挑身穿燕尾服的男人來到。
男人勾起迷人的唇線,彬彬有禮:“你好,我是高宇飛。”
林染回笑:“你好,我是林染,很高興認識你。”
高家也是頂流存在,這次來的,真的大佬衆多。
林染不禁想,沈殊會來嗎?
沈殊看起來應當是名門望族,這種場合,他最适合出現了,林染印象中,倒也沒有幾個姓沈的大佬,除了榮齊。
可他也不認識榮齊裏的任何一個人,榮齊董事長幾乎不出現在公司,至于人的資料大名,林染也沒去看過。
他出門的時候,也僅僅是告知沈殊出差,并沒有告知他,自己還要參加一個宴會。
想着想着,林染立馬回神,他一不小心想遠去了。
看沈殊那麽無拘無束的樣子,也沒見過他回公司,或是幹什麽,應該是個小公司的老板,一個小撲街。
吃他的,住他的,活像個軟飯男,脾氣還那麽臭——最近有所改善,不擺臉譜了。
被扣上一無是處,沒有錢的撲街沈殊此時孤苦伶仃地在林家喂魚。
他像是在思考什麽,想得認真,忘了往魚池撒魚飼料。
黎助理早在八百年前就幫他拒了白家的邀請函,說白了,沈殊不僅林染的,所有人的邀請函,他都一律駁回。
管他幹啥啥。
白家毋庸置疑是十分希望他出席,沈殊也毋庸置疑是不會出席的。
倒也不是怕被蹭好處,只是單純懶得應付。
如今,他收到了信息,林染去白家參加晚宴了,他根本沒聽過林染提過。
白家邀請了那麽多商業才俊,美名其曰是生日宴,誰不知道是物色女婿,搞搞關系?
想想林染那張小白臉,光看着就讨喜,再加上那個沒啥脾氣的脾氣,非常容易被占便宜。
一個陳無昊就占了他多少便宜了,要是碰上厲害的,骨頭怕是都不剩。
沈殊不否認過自己對林染的感覺,他現在的的确确對林染感興趣了,不想解除婚約了,所以他有必要考慮多一些。
不過,他發現林染似乎壓根不知道婚約這回事,也該讓他知道知道了。
高宇飛是個特別有意思的人,談吐有趣,讓人舒服。
兩三下的功夫,林染就對他蠻有好感,但該有的防備心依舊有。
高宇飛在自家公司裏是個經理,他比林染大了個兩歲,因為在國外深造了幾年,所以比林染這個年少就頂起一個公司的相差甚遠。
兩人交談的時候,也時不時有其他人上來插話,但由于兩人聊得太好,很難融入進來,所以最後還是他倆坐在沙發上講。
若不是生日宴的主角白莎蘭出來,他倆恐怕得聊到天荒地老。
白莎蘭穿着一件拖地長裙,高傲美豔,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
她拿着話筒甜甜地說完了自白,衆人配合地鼓掌。
之後,生日宴開始。
很明顯,她像是在找什麽人,在場沒有看到,就一直盯着門口瞧。
高宇飛笑:“你知道她在等誰嗎?”
林染說出了最經典的話:“誰?”
有八卦聽,不聽白不聽。
“榮齊的董事長呀。”高宇飛補了句:“她的表哥。”
林染啞言,他大概懂了,大美人愛上權重位高的表哥,因為血緣關系,沒臉說出口,但卻也表現的明顯,旁人看破不說破。
“你覺得她表哥會來麽?”高宇飛壞笑地問着。
他突然這麽八卦,林染也覺得好笑,他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種事他還是不介入了。
太狗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沈殊:難道我跟你不就是狗血麽?
林染:?不要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