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身世真相
許嘉言、趙爾俊、王承勳去了“迷漾酒吧”, 秦森得到消息, 親自出來招呼。
秦森還招最好的拳手過來相陪, 但是連王承勳都讓她們出去, 今天不想要美女陪。
秦森發現氣氛不對,說:“你們三個是怎麽回事,明明是一起來的, 但是想好像誰也不待見誰一樣。”
趙爾俊看看許嘉言, 又像是不屑和他說話一樣,只倒了酒自己喝着。
王承勳性格張狂外向、敢做敢說,第一個開口:“爾俊, 這件事我可不會讓你,我頭一回遇上她這樣的,你不能找她打發我。”
許嘉言對趙爾俊還有一分敬重, 畢竟當時他還是沒有做出下流的事來, 但是對王承勳這突然橫插一腳,就十分不爽了。
許嘉言說:“承勳,到底又關你什麽事了?你又不缺女朋友, 她不會喜歡你的。”
王承勳冷笑一聲, 說:“我是認真的。你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她, 你怎麽知道她不會喜歡上我?”
許嘉言說:“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你何必浪費時間,耽誤你時間。”
王承勳冷笑:“你知道她喜歡什麽類型的?”
許嘉言篤定地說:“只有我會等她,等她成為她想成為的人, 我能了解她的思想,她的痛苦和堅定。”
趙爾俊聽不過去了:“許嘉言,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秦森只覺有三只小鳥在自己頭頂飛旋,終于喝止:“等等,我捋捋,你們該不會是喜歡上同一個女人了吧?話題這種幼态……像是搶女人的樣子。”
許嘉言放下酒杯,說:“趙爾俊,你怎麽說我都可以。她這一輩子吃夠了不應該她吃的苦,我只是不想再讓她遇上那些痛苦。你們不懂,我讓你們不要騷擾她,你肯定不會聽我的,但是你們不要為難她。”
趙爾俊說:“說得自己有多高尚一樣,我什麽時候為難過她?”
王承勳喝了一口雞尾酒,說:“我為難過她嗎?我連手都沒碰過,我們三人中,我最君子吧?”
趙爾俊牽過她的手,還在那晚抱過她,許嘉言拉過她,還沖動下親過她。這樣看來,還真是王承勳這個最花的人反而最君子了,現在也不敢去牽她的手。
許嘉言呼出一口氣,說:“我們三個肯定是有分歧的,但是都不想傷害她吧?這一點我們是能達成共識的,這也不用談了。而我們三個的分歧也是談不攏的,所以也不談了。我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
宋奕昕整好了行李,正準備洗澡,又接許嘉言的電話。
許嘉言說:“我在你樓下,我想跟你談談你父親的事,方便我過來嗎?”
宋奕昕想着宋奕陽,說:“你在下面等我,我馬上下來。”
宋奕昕趕到大樓下面,就見許嘉言站在玻璃大門外,夜裏轉涼,身上已披着一件黑風衣,冷漠中帶着一分憂郁,在夜色下竟像一個少女幻想中的吸血鬼王子一樣。
宋奕昕智商雖然高,也通人情世故,可是在愛情上還是有幾分天真的。所以并不知道,從小讀貴族學校的許嘉言是最注重保持穿着和儀容的。自有了心上人,男人冷漠的外表之下實有一顆騷動的心,就像動物界的求偶的雄性一樣,偏愛将自己華麗鮮豔的羽毛展露出來。
男人耍帥有幾種:一種是明明不帥,卻明顯地耍帥,那就像是男版芙蓉姐姐一樣,通常會讓直女們DISS;一種是長得帥,卻耍帥,不小心成了油膩,還是會受到不少DISS;最高級的是長得很帥,耍帥時不讓人覺得他有耍,內外融為一體,就少遭人DISS了。
許嘉言轉過頭來,就這樣溫淡專注地看着她,宋奕昕垂下眼簾,對上他這樣的眼神總會尴尬。
“其實,也沒有那麽急的……”
許嘉言說:“我不想你帶着疑惑,心中像是吊着,早點知道,做什麽都能輕松一些。”
宋奕昕嗯了一聲,許嘉言見門口也沒有人,才說:“我今天問過我爸,你那張照片上的人不是歐陽正雄……”
宋奕昕奇道:“許總是怎麽認出來的?”
許嘉言說:“歐陽家祖上就與我許家相識,已逝的歐陽伯父與我爸是至交,又是大學校友,我爸也認識了歐陽正雄幾十年。所以我爸能分辨他們之間的區別,哪怕僅憑一張舊照片。”
宋奕昕點頭:“你繼續說。”
許嘉言取了手機,指點道:“最大的破綻就是他們的笑容是不同的。歐陽正雄和歐陽正豪兄弟不經意笑起來時,一個左嘴角往上揚一些,一個右嘴角往上揚一些。照片上的人是左嘴角上揚。你到時候也可以偷偷觀查歐陽正雄,他習慣右嘴角上揚一些。1996年,歐陽正雄雖然沒有像現在這麽有錢,但是他在海南做房地産已經賺了第一桶金了,那個時候有點錢的人的氣質和海歸科學家的打扮氣質是不同的。照片上的人眯起眼睛,因為他平常是戴眼鏡的。”
宋奕昕看着許嘉言的手機,正是他從她這裏拍走的,她才發現這些細節,她不禁感慨萬千。所以原主那一生真的是陷入了一個陰謀裏。
其實原在養父母家裏因為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從小沒有安全感,如履薄冰。
宋家的人全都死了,孤身活在世上的她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時,她是懷有期盼的。小時候在養父母家總會被那幾個親戚說是孤兒,那時沒有血緣為基礎,她是自卑的,終于來了一個有血緣的父親,她又怎麽不生出渴望呢?每每看到歐陽珊珊擁有的父母之愛,她都羨慕的要死。因為她始終沒有真正得到過。
宋奕昕抹去一滴淚,問道:“他怎麽就死了呢?”
“聽說是車禍。當時我爸在外地,具體的過程不是很清楚,當時也不能問家屬。”
“我媽是什麽人?”
許嘉言道:“我父親也沒有見過她。聽說當年她還很年輕,還不符合結婚年齡,歐陽伯父在大學當教授,如果這種事傳開來,也不好聽。歐陽伯父是打算結婚的,但是家中長輩沒有同意。”
宋奕昕呵呵:“她沒有錢吧,如果有錢,怎麽會選擇扔了我?如果有錢,什麽年齡都不是事兒。”
許嘉言沒有否認,說:“但是我爸說你父親很愛她,他沒有想過不負責任。如果他還在世,一定會以你為驕傲的。”
宋奕昕問道:“歐陽正雄的父母是什麽時候死的?”
“都有好幾年了。”
宋奕昕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現在也沒見歐陽正雄有別的兒女,歐陽珊珊不适合生育,他們歐陽家要絕後了。我親生母親未見得是有情有義之人,但是造成我一輩子孤苦的是他們。這世間的人追不完的功名利祿,亦難對婦孺的無奈與難處抱之以寬容。可是蒼天饒過誰,眼睛一閉,這世間的功名利祿又不屬于他們的了。他們的門風與尊嚴、驕傲與矜貴都被輪回打得粉碎。”
許嘉言幽幽嘆了口氣,她終究是怨恨的,可是人都已經死了。
許嘉言說:“不是歐陽正雄,你該寬點心了,你的親生父親并不是故意不管你的。”
“謝謝。”宋奕昕現在也明白了歐陽正雄為什麽沒有讓原主去接觸許家的人了,因為許嘉言的父親和歐陽正豪熟悉,歐陽正雄怕會引起許父的懷疑。
歐陽正雄要施實他的計劃,在她成為難以治好的植物人時,身為父親可以同意拔管,最後還在她的心髒捐贈手術同意書上簽字,最佳地配合歐陽珊珊的移植手術。
如果原主沒有父親,那麽就麻煩了許多。
許嘉言扶住她的肩,柔聲說:“Aileen,不管你有多少的不安,是你憂思過度也好,是會成為事實也好,我都會保護你。”
宋奕昕回過神,看看肩頭的手,覺得這男人沒有表面看着那樣老實,不由得嘆了口氣,說:“Jeffery,提醒你,我學過武術,會一點擒拿和防狼術,你可能打不過我。”
許嘉言抿着唇,頓了頓才說:“你不孤單嗎?讓我陪着你,好嗎?”
宋奕昕說:“你們男人就愛幻想,一個女人有多脆弱,多麽想要男人的寵愛呵護。很多窮書生寫的小說裏的千金大小姐是這樣的,我可不是。”
許嘉言忽然覺得有兩分崩潰,他頭一回見識到這麽刁鑽多變的姑娘。
許嘉言轉過身去,他得緩緩,深呼吸再深呼吸。
其實一個人郁悶的時候怼別人會得到一絲發洩,宋奕昕也只是這種情況,她沒有自控就怼了他。
宋奕昕發洩過後雖然緩解了精神上的壓力,但也有絲後悔,知道他是好心,他是無辜的。可她自然而然怼他,發了小脾氣。
她偷偷瞧他臉色,但覺得他這種挫敗的樣子又挺真實可愛的。
“哎,你生氣了?”
許嘉言說:“嘲諷別人的一片好心,還不許我緩一緩?”
宋奕昕說:“可是,我是演員呀,在戲裏演了許多酸牙的感情戲,弄得自己在現實生活中很叛逆。”
許嘉言轉頭看她,說:“你演親密戲?”
宋奕昕說:“我是專業的演員,導演有要求,我就不能不演,不然下回沒有人請我了。”
許嘉言蹙眉:“演吻戲也真親?”
宋奕昕輕嘆:“所有演員都這樣,結婚了的演員也得這麽演。就算面前是一個六十歲的老頭,我收片酬了就得演作很愛他的樣子。”
許嘉言忽然上前一步,張開臂膀把她擁進懷裏,宋奕昕怔住掙了掙,他卻抱得更緊了。
“喂……”
“你有點喜歡我的,對嗎?我沒有從你的眼睛裏讀到讨厭。我知道你有許多身不由己,都是為了有尊嚴的活着。我會等你,等你實現夢想,等你能活得痛快淋漓。”
宋奕昕觸到他溫暖的胸膛和他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味,心頭紛亂,還是推開了他,說:“很晚了。”
許嘉言說:“好,早點回去休息,明天你就輕輕松松的去集訓,等你周末有空,我去看你。”
宋奕昕想到“探班”就想到王承勳的可怕探班,說:“你不要來,我的緋聞已經夠多了。”
許嘉言說:“我會小心的。”
宋奕昕不能否認自己好像感覺到了一絲戀愛的酸味,但是她也根本沒有辦法面對。
原主喜歡的景曜,鐵了心的喜歡歐陽珊珊;趙爾俊的感情閱歷太豐富了;王承勳又是一個閱女無數的男人。宋奕昕天生對後兩種男人免疫力太強。
大多還沒有感情經歷的少女不會喜歡意中人曾和別人深深的愛過,也不會喜歡意中人是那種随時脫下褲子的男人。
只有這個許嘉言來撩她的少女心。他總是對她的事這麽上心,無論是給她角色,還是陪她弟弟,又能明白她真正需要什麽。她這樣的女孩子,渴望的是理解、欣賞、寬容、尊重。
“你什麽意思?你小心什麽?說的好像你來了,我就要跟你偷偷幽會似的……”
許嘉言輕笑起來:“那怎麽辦呢?”
宋奕昕說:“你這種,好像是我男朋友的姿态,怎麽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4-02 15:49:49~2020-04-03 15:00: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布丁蝸牛 30瓶;瑤筝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