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比較

顧随張唇無言,摟緊阮護安,頭埋在她的頸窩處,細細碎碎的吻落下,低聲呢喃,“桓桓,我……”

我很喜歡你。

喜歡的,心都疼了。

“對了,”阮護安牽起他的手,來到冰箱跟前,“我都差點忘了,我昨天給你做了飯的。”

阮護安把冰箱裏的菜一個一個端出來,“沒福氣,第一次給你做飯,吃不上新鮮的吧?”

顧随知道她這是有意岔開話題,不讓他難過,于是順着她的話往下講,“那桓桓,要不要再給我做一頓?”

“你想得美!”

阮護安叉腰,看似兇神惡煞的。

“我告訴你,這些,一會兒熱一下,你要全給我吃光,否則,我讓你好看!”

剛吃完早餐沒多久,阮護安大發慈悲放過他,等快兩點的時候才‘逼’着顧随,把昨晚她偷偷摸摸做的菜全給吃光。

雖然閑置了一夜,但并沒有影響這些飯菜的美味。

顧随之前只聽阮護安說過她很會做飯,但他們倆待在一起的時候,他不可能讓她下廚,所以這麽久了,他一直沒有機會嘗到她的手藝。

沒想到,她還真沒說大話。

“怎麽樣?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多了?”

阮護安滿懷期待地看着他,一雙眸子又大又亮。

“嗯。”顧随輕點下巴,“很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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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阮護安極力憋住笑,“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怎麽樣,要不要和我學?”

“嗯……”顧随沉吟,眼角含笑,故意壓低嗓音,,“不想學怎麽辦?想讓你做給我吃。”

阮護安被他這磁性的聲音撩的滿臉通紅,一時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偏偏顧随還變本加厲,一字一句地誘惑,“嗯?桓桓,好不好?”

“好了好了,”阮護安及時打斷他,“我做就是了。”

顧随笑着停下。

阮護安一把手機開機,未接來電,短信還有微信一大籮筐地聚集起來。

甚至還有幾個是阮文傑打來的。

為了找自己這真的大動幹戈了。

這下子,想不回去都不行。

她又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情緒低落地和顧随告別。

“你确定不和我一起回家嗎?!”

顧随笑笑,他覺得阮護安已經有些胡言亂語了。

“今天春節,你家估計會有很多親戚,我去不合适。”

“哪裏不合适?”阮大小姐繼續胡攪蠻纏,奶兇奶兇的,“我說合适就合适,我這次一回去,可就不好來找你了,你想清楚哦,真的要想清楚哦!”

“嗯!我想的很清楚了。”顧随捏捏她的鼻尖,“就幾天,沒關系的,我不會再‘玩失蹤’了,我保證,只要你找我,我随時在。”

阮護安撇嘴,“好吧,那你……會回家嗎?”

顧随輕笑,“回吧,那畢竟是我家呢。再說,我爸也剛出院沒多久,我得回去看他老人家。”

他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卻不知道,心裏是不是真的這麽輕松。

“顧随……”阮護安牽住他的手指,有些不敢看他,“我昨天……去你家找你,碰到你弟弟了。”

聞言,顧随手一緊。

顧澈從小就長得清秀可愛,笑起來眼眸彎彎的,露出兩個小酒窩,最招人喜歡。

不像自己,總是那一種表情。

桓桓見了他,會不會也覺得……他很好?

“顧澈托我給你道歉,”阮護安沒察覺到顧随的心理掙紮,繼續說,“我本來不想提的,但還是覺得說一聲比較好,這感覺好像還挺別扭的哦。”

顧随故意撓撓她的掌心,看似不經意地問,“桓桓,你覺得……顧澈怎麽樣啊?”

“啊?”阮護安被顧随撓的幾乎不能集中思緒,“什麽怎麽樣?不就一個小屁孩嘛!”

顧随笑了,“那你覺得他跟我比,怎麽樣?”

阮護安這下懂了,她們顧随是在這個弟弟面前有點不自信了,這是在争風吃醋呢。

“他怎麽能和你嘛!他連我們顧随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顧随這下更開心了,耳朵動了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太可愛了!

阮護安暗想。

要不是得回老宅,真想把他再拖回床上一次。

阮護安怎麽想怎麽覺得不滿足,一擡腳,把唇瓣湊上去。

同時,用膝蓋輕輕地磨蹭顧随的雙腿。

一吻終了,顧随已經又被她勾出了一身的火。

他眸色加深,壓抑着情/欲。

“桓桓……”

阮護安妖精似的眨了眨眼,摸摸他的嘴唇。

“乖,我回老宅了哦。”她又往下看了看,故意咬唇輕笑,“顧随,記得別洗冷水澡,會着涼的。”

說完,她攏緊圍巾,一溜煙地鑽到了車上,揚長而去。

留下顧随一個人,待在原地風中淩亂。

這邊阮護安邊回老宅,邊給各路人馬報平安。

唐悠然率先回了她微信。

唐唐唐:【姐妹,昨晚玩的爽嗎???友情提示,許問舟也在老宅。】

啧,阮護安現在一看到許問舟這三個字就頭疼。

是桓桓不是嬛嬛:【你怎麽知道他也在?】

唐悠然那邊回的很快:【集美你覺得呢?當然是從你小舅那探聽來的了!我夠不夠朋友,為了你都出賣色相啦!】

阮護安嫌棄地放下手機,唐悠然這滿嘴跑火車的性子,也就齊林珏受得住。

只是一想到許問舟,她就忍不住扶額。

唉。

她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許問舟這又何必呢?

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接近下午五點鐘了,阮護安還沒進去,就聽到裏頭的歡聲笑語。

她扯扯圍巾,一咬牙進到客廳,佯裝無事發生,開心道,“我回來啦!”

一大幫子人瞬間集體看向她一個人。

“怎麽舍得回來了!”齊雲舒率先出聲責問,“你跑哪去了?”

阮護安垂着頭,不說話。

她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犯了錯不吭聲,或者裝裝可憐,總會有人替她說話的。

齊雲舒見她這做派,接着問,“全家人下去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甚至不知道回一個,不知道我們會擔心嗎?”

“媽,”阮護安掰着手指,沖她眨眼撒嬌,“我知道錯了嘛,您就別生氣了,這大過年的,氣壞身子可不好。”

齊雲舒還是故意板着臉。

整個家所有人,都慣着阮護安,也就只有自己,會跟她“秋後算賬”,不然,她真的要無法無天了。

阮予安按按齊雲舒的肩膀,和顏悅色地勸導,“媽,您就別跟桓桓一般見識了,她正是玩性大的年紀,興許就是一時忘了時間。”

阮護安在一旁聽的簡直感動的痛哭流涕。

從小到大,她對于阮予安睜眼說瞎話的勇氣向來是佩服的。

也就只有他,會面無表情地瞎掰一些滿是破綻的話,明明誰都能聽出來,他還說得樂此不疲。

果然,齊雲舒一聽,嘴角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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