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貓與枕頭
蘇景躍的手段溫七白沒見過,唯一一次看到他和陸陌一起打架還是打韋炀的那次,主要是他還被關在外面,什麽都沒看見,所以也很好奇,不過這時候問,豈不是主動掉馬,拒絕。
“那你準備怎麽對付齊冷青?”溫七白換了個方式,好奇地開口,一直聽說蘇景躍是渣男,沒想到這麽渣。
蘇景躍把溫七白的手拿起來把玩,彎了彎唇角,“你想怎麽對付?”
“我跟她又沒仇我對付人家幹什麽。”溫七白冷靜地回答。
“好,你們沒仇。那你想怎麽對付。”蘇景躍繼續敷衍,他其實不怎麽想告訴溫七白他的手段,畢竟見不得光,拿出來說也不見得比盧澈用的方法高。
溫七白沉默不語,咬緊牙關死活不吭聲。
“好了,不想說就不說,不過,下次你看見她的時候,記得擦亮你的眼睛。”蘇景躍把溫七白從沙發上抱起來,笑眯眯地開口。
溫七白被蘇景躍抱着走了一年,四肢基本上都退化了,當他意識到他被蘇景躍抱起來的條件反射居然不是跳出來,而是找個舒服的姿勢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做人做的太堕落了。
蘇景躍心情頗為不錯,抱着溫七白在衣架旁停下,“自己拿一件衣服,把我的也拿上。”
溫七白把蘇景躍的衣服拽下來以後直接糊到他臉上,惡趣味上來的時候理智擋都擋不住。
“膽子肥了,信不信我把你扔了。”蘇景躍作勢就要扔他。
溫七白暗戳戳地隔着衣服戳了戳蘇景躍的鼻子,這才把衣服給扒下來。
“開門。”蘇景躍用腳踢了踢門,示意溫七白開門。
在又一次被蘇景躍用美食征服的時候,溫七白趴在滿是貓爪子印的餐桌上,自暴自棄地打了個嗝。
蘇景躍在旁邊開着電腦,把白天沒有處理完的工作處理了。
沒過多久,旁邊的溫七白就已經昏昏欲睡,蘇景躍把空調溫度調高,伸手摸了摸溫七白的臉頰。
收回手之後,又思索了片刻才低下頭去,在溫七白的眉心落下一吻。
第二天一大早,溫七白是被蘇景躍給鬧醒的。
蘇景躍撐着下巴,不懷好意地捏他的鼻子。
溫七白呼吸不過啦,被憋醒,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拍開蘇景躍的手,瞪了他一眼,又卷着被子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的床睡着是不是特別舒服?”蘇景躍看了看表,已經快七點了,這個點兒跟他家小黑原來的起床時間一比簡直是早到極點了,養了小黑一年,那個小家夥從來沒見過他早上去上班。
溫七白懶得理他,他的生物鐘還沒叫他起床,現在時間應該還很早。
“寧凡不是說早上要來接你嗎?幾點啊?”蘇景躍又追過來拽被子,
“你煩不煩,這才幾點啊你就叫,他們八點才來呢。”溫七白困極,眼睛也睜不開,又翻了個身用後腦勺對蘇景躍。
蘇景躍也不嫌煩,又追過去和溫七白搭話。
“你抓破了我那麽多枕頭難道就不考慮一下剪指甲?”蘇景躍繼續挖坑,惡劣地問。
溫七白終于火了,大早上的不僅不讓他好好睡覺,還想給他挖坑,抓起枕頭就扔過去。
蘇景躍的枕頭基本上都是只有一面是好的,另一面都是爪子印,嚴重的連裏面的羽毛都被掏的差不多了,真是搞不懂蘇景躍一個大總裁居然會連新枕頭都不願意添,當年他在的時候蘇景躍可是三天兩頭買枕頭,每次買回來還要抓着他絮絮叨叨半個小時。
蘇景躍抱着枕頭,這一扔,整個床上都是飛的羽毛,落了溫七白滿身,偷雞不成蝕把米說的就是這種情況。
大早上馬上就要被氣成更年期了,溫七白氣哼哼的從床上爬起來,末了還不忘把滿床的羽毛往蘇景躍身上扔,蘇景躍剛換好衣服,這一來,估計又要去換,想到這兒,溫七白心情就好了不少。
蘇景躍坐在床上,笑眯眯地看着溫七白黑着臉扒拉自己身上的羽毛,心情好到了極點。
劇組的工作人員來接溫七白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面帶微笑如沐春風的蘇大總裁。
“我這周估計回不來,你記得給我打電話。”蘇景躍把外套遞給滿臉黑線的溫七白,又伺候着穿上。
溫七白:呵呵。
寧凡蹲在車上不敢下來,溫七白上了車才看到他蹲在車窗下面,連頭都不敢露。
這次星海的投資讓寧凡特別滿意,因為星海這個投資方一點兒其他要求都沒有,其他投資方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安插自己公司的藝人。
至于星海,安插藝人?星海經理表示呵呵,我們的藝人出場費比你們整部電影投資都多,我們生怕賠的不夠多還是咋的。
這部電影是一部複仇劇,女主是小山村裏的童養媳,長年遭受家暴,而且被全村人鄙夷,唾罵,生下來的孩子也是萬人唾棄。
男主是來村裏取景拍照的攝影師,在拍照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正在放羊的女主,在和女主越來越深入的交往中得知了女主其實是小時候被拐賣過來的。
因為隔得時間太過久遠,女主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是哪裏人,自己到底叫什麽,只是隐隐約約記得一兩句家長的方言。
沒想到女主說的方言和男主是同一個地方,男主這才回憶起來自己小時候班裏曾經有一個小姑娘被拐賣,至今也找不到人,比對了各種細節以後,男主發現女主就是他的那個同學。
兩個人策劃要逃跑,女主卻舍不得自己的孩子,想帶孩子一起,沒想到孩子太天真,無意中說漏了嘴,全村人開始圍捕男女主。
女主帶着孩子躲進山裏,男主去山外通風報信,卻被村裏人攔住,吊到樹上,活活虐殺,女主也被抓回去,被丈夫毒打,連孩子都不放過,孩子被丈夫失手打死。
終于,女主瘋了,拿起廚房的刀,開始了自己的複仇之路,殺光所有人。
這部電影其實是以女主為中心的,溫七白雖然是男主,戲份卻也不是特別多。
女主也是一個新人,是寧凡在電影學院門口蹲了半年的坑才蹲守到的,說起拍戲,寧凡的認真程度甚至不亞于章其。
溫七白覺得,有朝一日,寧凡絕對會追上章其,成為華語電影的頂梁柱。
“溫學長,以後還要多多指教了。”女主的演員叫丁零,電影學院二年級學生,她在那個美女帥哥紮堆的學校裏根本不出衆,她也想不到寧凡會找她拍電影,簡直是像做夢一樣,走了這麽大一個狗屎運。
“學妹,你才是要多多指教。”溫七白脾氣不錯,也只有蘇景躍能時時刻刻招惹地他炸毛了。
由于星海的投資翻了兩倍,演員們住的酒店也從大通鋪變成了三星。
當天晚上,一群人剛踏入酒店,溫七白就被攔住。
“請問是溫七白先生嗎?”大堂經理态度恭敬,面帶微笑地問。
溫七白點頭。
“您的房間在這邊,我給您帶路。”大堂經理讓出路來,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引着溫七白往樓上走去,“您的個人物品已經派人送到房間,您有什麽問題随時給前臺打電話。”
寧凡在對溫七白的待遇表示羨慕嫉妒恨之後,就拖着自己的行李去找自己的房間,這種事羨慕也羨慕不來,他表哥這次好像是玩兒真的。
想起蘇景躍那張臉,寧凡又打了個了寒顫。
大廳裏的男二號許耀定定的盯着溫七白離開的身影,恨得咬牙切齒,他試鏡的時候就是為了這個男一號,最後卻被寧凡一句輕飄飄的早有人選打發,他連臺詞都背的差不多,最後卻被人橫刀奪走。
如果這個人是影帝他也就不計較了,問題是這個人是個連戲都沒演過多少的炮灰角色,這讓他怎麽可能甘心。
“你們聽說了嗎?這個溫七白是因為和天光的副總盧澈有一腿才被選上的。”許耀慢悠悠地開口,語氣嘲諷,他有一個朋友就是在天光當藝人,據他說這個溫七白和天光副總盧澈是一個學校的,而且出了學校就進了盧澈的公司,兩個人的關系亂着呢。
寧凡的電影喜歡用新人,整個劇組裏算得上老人的也就只有許耀一個,又是男二號,說出來的話可信度也是極高的。
“盧副總?真的假的。”盧澈在圈子裏的名聲可不是很好,據說也是男女通吃。
“我看吶,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這個大堂經理能單單對溫七白那樣嗎,我聽說他原來只演過炮灰,這次能當男一號絕對是有潛規則。”
說起男一號,就有不少人要拍許耀馬屁了,許耀不說特別火卻也是有一定粉絲基礎的,他們都是新人,都巴不得要抱上一條金大腿呢。
“我覺得許哥最适合這個角色。”
“對,要不是那個溫七白暗地裏搗鬼,許哥早就拿到這個角色了。”
一幹新人演員七嘴八舌地拍着許耀的馬屁。
只有丁零輕飄飄地哼了一聲,她對許耀的今天一天的表現本來都不怎麽喜歡,仗着自己輩分老就倚老賣老,演技不見得怎麽好,指手畫腳倒是有一套。
“有人就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有本事你也去勾搭一個呀,自己長得又老又醜的,沒人包養你你還來诋毀別人,真是腦子有病。”從一幹新人之中走出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雙手抱胸對着許耀鄙夷地開口。
她是模特出身,被許耀明裏暗裏攻擊了好幾次,對許耀一點兒好感都沒有,如今溫七白正得勢,她才管到底是誰包養的溫七白,溫七白現在能壓得下許耀,她就不能站錯隊,一定要順勢踩許耀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