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覽吐出嘴裏的貓毛,嗷一聲撲到景梁丘腳邊,抱住他大腿哭唧唧道:“嘤嘤嘤梁丘,我錯了你原諒我!”
景梁丘面無表情,居高臨下道:“放手。”
謝覽:“不放!你這樣單方面宣布分手是無效的!”
景梁丘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上手想扒開謝覽,沒扒拉動。
才想起自家小受還是個習武之人。
景梁丘:“……”
謝覽痛哭流涕:“梁丘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不要和你分手!”
景梁丘摸出手機,點開新聞圖片,“你就是這樣愛我的?”
鐵證如山,謝覽在心裏日了那狗仔八輩兒祖宗,媽蛋的就不能稍微拍糊一點麽,這麽高清,他都不好歪曲事實了。
謝覽本想嚴正否認,沒想到照片清晰得纖毫畢現,裏頭他和那缺魂兒的小夥子嘴唇貼得那叫一個瓷實,跳進黃河也洗不白。
謝覽沒法兒把自己摘幹淨,只好堅持“抱大腿”的基本路線不動搖,整個人像個樹懶一樣挂在景梁丘腿上,邊抱還邊癡漢地想着,我家小景腿好長好長啊。
景梁丘拿他沒辦法,勁兒使輕了沒用,使大了吧,又怕把弄傷他,只好一腦門黑線地拖着他往卧室走。
他回來拿點兒換洗衣物。
謝覽惬意地挂在他腿上,哼哼唧唧道:“梁丘你別生氣了,我給你買包包好不好?”
景梁丘:“……”
謝覽:“那你想要什麽?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景梁丘停下腳步,挑眉:“什麽都行?”
謝覽見有戲,忙點頭如搗蒜:“什麽都行!”
景梁丘:“那以後我自己接戲,你不能幹涉。”
謝覽斷然道:“不行!”
景梁丘沉下臉,繼續拖着他往卧室走。
謝覽:“我才不要看你跟別人親親抱抱的。”
景梁丘:“你現在沒資格要求這個。”
謝覽拿臉在景梁丘腿根上蹭來蹭去:“那天你背着我演吻戲,還吼我,我很傷心,就喝醉了,就親了一下,只是碰了下嘴唇,沒真那什麽。”
謝覽這話倒是不假,他那天喝多了,腦子裏一團漿糊,去啃那小夥子一口,純屬鬧着好玩兒,和欲望沒半點兒關系。
景梁丘不理他。
謝覽:“你不能自己接戲,你那麽喜歡演戲,自己接的話,肯定一不小心就為藝術獻身了。你是我的,誰也不能碰。”
景梁丘臉色緩和了點兒,低頭看了他一眼。
謝覽趁熱打鐵:“梁丘你換個要求吧,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
景梁丘:“我想要世界和平。”
謝覽:“……”
他懵了一下,而後意識到是在和他開玩笑,心裏有點兒高興,嘴上卻抱怨道:“多老的梗了你還玩兒……”
景梁丘也笑了笑。
謝覽照片的事兒,他不生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謝覽不是随便跟人那啥的人,這點基本的信任他還是有的。原本想的是冷着謝覽幾天,給他抻抻筋,免得他見天兒地鬧妖。
可這會兒看見謝覽一圈兒內數得上號的大佬,為了讨他高興,每每在他面前都是一副又慫又衰的可憐樣兒,他就不由自主地心軟了。
景梁丘在心裏嘆了口氣,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謝覽見他露了笑臉,知道危機解除,立刻又開始翹小尾巴。
景梁丘今天穿的是一條牛仔褲,比較合身,兩腿間那一塊鼓鼓囊囊的。
謝覽看得眼饞,心裏蠢蠢欲動,沒忍住,直接湊上去親了親。
景梁丘:“……”
謝覽又拿手摸了摸,“好大。”
謝覽畫風轉變太快,景梁丘一時沒反應過來。
謝覽也沒打算給他反應時間,三下五除二拉開拉鏈,把手探了進去。
景梁丘額角突起兩條青筋,把他作怪的爪子拿開,難以置信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謝覽嘤嘤嘤:“當初情意正濃時,叫人家小可愛,如今一轉頭就拔吊無情,說人家不要臉。梁丘你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景梁丘簡直都氣樂了,謝覽潑得一手好髒水,就這麽一轉眼,他就被強行拔吊無情了,也真是夠可以的。
景梁丘情知自己說不過他,于是也不打算跟他廢話,直接上手,打算讓他直觀地體會體會什麽叫真正的拔吊無情。
景梁丘衣衫齊整,只拉下褲子拉鏈,将光溜溜的謝覽按在地毯上,毫不留情地操着。
謝覽順從地任他擺出各種姿勢,眼角泛着點兒淚光,臉上一層薄紅一層薄汗,喉間發出些貓兒似的哼哼。
景梁丘在他體內馳騁着,心裏忽然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
如果謝覽一直這麽不加節制地撩他,總有一天會被他操松掉的。
事畢,景梁丘抽出來,讓謝覽給他舔幹淨,而後收槍入庫,拉上拉鏈,轉身,走到門邊,開門關門。
大門“嘭”的一聲合上。
這才叫拔吊無情。
謝覽目瞪口呆:“……”
好歹留點兒而嫖資吧寶貝兒。
謝覽腰酸腿軟,景梁丘留在他體內的東西,緩緩流了下來。他撐着老腰爬起來,正要去床上歇會兒,就看見沙發上頭,那兩只圍觀了全程的小毛團兒,正二臉懵逼地看着他。
謝覽:“……”
小毛團兒:“……”
謝覽憤怒道:“看什麽看看什麽看!小小年紀不學好!小心長針眼!滾回去做作業!”
小灰貓惡意賣萌:“喵喵”
謝覽:“……”
謝覽挪回卧室,把自己摔到床上,雙目無神地望着窗外湛藍的天空,活像個被逼良為娼的失足少女。
凄凄慘慘戚戚。
兩只小毛團兒沒打算放棄他,小灰貓叼着小白狗,小白狗叼着剩下的半塊雞排,昂首挺胸跟進了卧室。
很好,鏟屎官,你成功地引起了我們的注意。
謝覽将投射到蒼穹的目光收了回來,一轉頭,又見到那倆小毛團兒在他床邊排排坐着,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觀察着他。
尼瑪鬼打牆麽!
謝覽掩面而泣:“人家剛剛*,現在心情很悲痛,拜托你們走開好不好。”
兩只小毛團兒興致勃勃地盯着他,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軟的不行來硬的,謝覽轉換思路,爆發出王之怒吼:“老子現在沒穿衣服,你們看了是要負責的,是必須要娶老子的知道吧?!我就問你們怕不怕?!”
小白狗慢條斯理啃了口雞排,細嚼慢咽,咽下去後又打了個小嗝,吃多了,有點兒撐。
小灰貓擡起爪子給它拍了拍背。
謝覽:“……”
倆軟硬不吃的祖宗。
謝覽悲傷地認識到了一個事實,這個家裏的地位,景梁丘第一,小白狗第二,小灰貓第三。
而他,愛興覺羅、伊麗莎白、國際巨星、超級影帝、單純不做作、美顏盛世、智商八百八、每天從八萬平米床上醒來の壕、謝覽,排名墊底!
墊底!
好悲傷!
但他不是輕易放棄的人,擦幹眼淚繼續道:“金楚南家的那個哈士奇你們知道吧,比你們不知要高到哪裏去了,我和它談笑風生。我叫它起立它就起立,叫它坐下它就坐下,叫它叼飛盤它就叼飛盤,你們啊,看看別人家的狗,再看看你們自己。羞愧不羞愧,羞愧不羞愧?”
小灰貓:“喵喵喵。”
謝覽:“不準頂嘴!別人家的貓也比你聽話。”
小白狗真心吃撐了,拿爪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扒拉着雞排。小灰貓跟他喵喵了幾聲,小白狗回了幾句汪汪汪,而後小灰貓就叼着雞排,躍上床頭櫃,将吃剩的雞排扔進了床邊的垃圾桶裏。
謝覽沒力氣了,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指責道:“你們這麽浪費,對得起雞排的在天之靈嗎?對得起那些奉獻了生命的小雞們嗎?”
小灰貓愣住了,似乎靈魂受到了沖擊。
而後一個鹞子翻身,一記橫腿掃翻垃圾桶,在一地散落的垃圾中,叼出了那半塊雞排,再一招踏雪無痕,輕飄飄一躍而起,鐵骨铮铮地站在了謝覽面前。
不能浪費,所以你吃了吧。
謝覽看了看雞排,再看了看氣壯如山的小灰貓,終于放棄了抵抗,氣若游絲地道了聲:“奴才遵命。”
好容易打發了那倆小祖宗,謝覽幾乎吐血而亡。
今天的遭遇,讓謝覽意識到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于是,他打算抛棄陳見,向方居然求取真經。
方居然是誰?
方居然是謝覽的老朋友,攪基界的一位奇男子。
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攪基界裏最會約炮的,是約炮界裏最會攪基的。
他年輕時說過一句名言,“不想當炮王的約炮者,不是好約炮者”。
坊間為之震動,評價他的發言“振聾發聩、直指人心”,是“二十一世紀約炮者們的燈塔”。
後來的許多年裏,方居然一直堅持不懈地約,孜孜不倦地約,精益求精地約,約出了風格,約出了水平,從國內約到國外,約遍了七大洲四大洋,就差上天了。
後來他終于成為了炮王。
那天落日将墜未墜,方居然抽着煙,倚靠在窗臺上,對謝覽感嘆。
無敵是多麽寂寞。
謝覽當場糊了他一臉屎。
跟一個處男這樣炫耀,是會出人命的朋友!
在謝覽看來,方居然約了這麽多年,竟然沒有得梅毒或是艾滋,這是一件類似于天方夜譚的事情。
謝覽就這件事情和秦松夜嚴肅八卦過,兩人最後一致得出結論,方居然一定是在約炮的過程中,産生了某種神奇的變異,煉就了某種百毒不侵的抗體,以至于至今仍然恬不知恥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對此謝覽做了結案陳詞:“他不止是約炮界的燈塔,也是生物進化史上的奇跡。”
秦松夜附和:“對,我們應該把他上交給國家,促進我國科研的進步。”
可惜他們兩人還沒來得及把他上交,方居然就突然宣布。
老子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謝覽和秦松夜受到了強烈的驚吓,差點兒以為他得了絕症,即将不久于人世。
方居然罵他們:“滾犢子!老子遇到真愛了!”
謝覽一看,真愛是個鮮嫩小男生,芳齡二十二,幹淨單純,一臉陽光燦爛。
謝覽:“朋友,強搶民男是犯法的。”
方居然得意道:“放屁,他倒追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