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網綜正式播出時間是九點,他們回到九點是八點半。景炀洗了澡之後,盤腿坐在床上。他打開牆壁上的電視,點開酷優視頻,然後問段恒道:“你有酷優會員嗎?我用猕猴桃會員跟你換。”

段恒道:“不用。”他其實不怎麽看視頻,也沒有會員,所以他立刻打開手機,買了一張vip年卡。

景炀道:“我就這一個節目,最多兩個月就放了,你買年卡幹啥?敗家玩意兒。”

段恒道:“你以後肯定還會有別的節目,說不定還在這個平臺。”

景炀道:“我發現你對我真是挺有自信。”

段恒道:“要沒有我就自己看紀錄片,虧不了,你放心。”

景炀:“……”

景炀今天還要帶話題發個宣傳微博,他的微博評論區本來就冷清,轉發更是慘不忍睹,宣傳作用微乎其微。

這個節目景炀是開了彈幕看的,和他一起錄這期節目的還有一個有一定粉絲基礎的流量周之行。

周之行和景炀其實早就認識了,他們都是通過那場選秀出道。之後景炀選擇去演戲,周之行依然做他的愛豆。兩個人本來糊得半斤八兩,半年前周之行又參加了一檔選秀綜藝翻紅。

他們倆私底下關系不錯,直到現在還會時不時聯系一下。

但是當彈幕都被周之行的粉絲刷屏之後,景炀還是有點不高興。無論鏡頭有沒有周之行,周之行說沒說話,粉絲都會三百六十多無死角地誇他,沒說話就是不争不搶有禮貌,說了話就是反應快,會接梗。

景炀只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看見有人發彈幕問:“那個笑起來甜甜的男生是誰?”

然後會有零星幾個彈幕說這個男生是景炀。

一期節目一個半小時,大概有十分鐘單獨鏡頭,其他時候都是活在背景板中,不過作為一個綜藝新人來說他也知足了。

景炀一邊看一邊對段恒道:“其實我在這裏還說了一個梗,大家都笑了,但是被剪了。”他也沒有多難過,就是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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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恒道:“沒關系,你說的其他梗也很好笑,一定會有人記住你的。”

這是第一次有人那麽溫柔的安慰他,景炀直直地看着段恒,突然不是那麽相信自己筆直的性取向。

節目完了之後,景炀又打開微博,發現自己微博一下漲了一萬粉,前幾天發得那條微博下面也多了幾百條評論。

“小哥哥好可愛。”

“我為什麽現在才發現這個寶藏哥哥?”

“居然才幾十萬粉,這也太真實了吧!哈哈哈!”

“為什麽這麽可愛的小哥哥以前一直莫得姓名?”

“能唱會跳,人帥有梗,入股不虧。”

“我先入股了,看好景炀小哥哥。”

“不過話是有點多哈哈哈,我喜歡高冷一點的。”

“這邊評論區好好玩啊,那誰的評論下面都是粉絲空瓶,真是無聊。”

“每次想在官博下面讨論一下結果都是周之行的空瓶,誰想讨論他啊,又沒梗也不知道站在哪裏幹什麽?主持人還一直踩低捧高老cue他。”

這條評論本來在後排,因為下面的評論太多了,硬生生地被頂成了前排。

“為什麽突然拉踩啊?”

“果然仗糊行雷,趕快删,否則別怪我上升正主,先撩者賤哦!”

“姐妹勸删,我們自己玩自己的,別帶別人好不好?”

“我懷疑這個人就是行黑,各位行粉看清楚,別被人當槍使了。”

“這個就是行黑,我看見過她好多次了。既然那麽看不慣周之行,那就自剜雙目喽,千萬別委屈自己。”

‘怎麽哪裏都能看見周之行的粉啊?別人的微博底下都要控,那個人說的就是事實啊,周之行本來就沒梗,話都說不清楚!”

“鄧思姐居然有一天也被人說踩低捧高,現在小流量的粉絲厲害哦。”

“不是流量不是流量,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景炀的粉絲,我們粉絲都很感謝鄧思姐的。”

“鄧思就是踩低捧高還不讓人說了?她怎麽上位的,別以為網友都不知道?”

“鄧思也有人黑,真是活久見。”

“那是你活的歲數太短了,現在的吃瓜群衆真不是當年的吃瓜群衆了,豆瓣上鄧思的料了可不少,補補課吧妹妹。”

然後下面就是粉粉黑黑地吵架,景炀看得不耐煩,就不看了。

第二天的工作安排得挺早的,景炀在旁邊等戲等得無聊就開始刷微博,沒想到居然看見自己上熱搜了。

熱門第一條是娛樂圈圈圈:昨晚的《奔跑吧少年》看了嗎?又發現一個寶藏小哥哥景炀,有梗有顏嗎?

下面的評論有人在誇他,有人在問他是誰,還有人說不管是誰,少買點營銷是真的。

接着景炀的粉或者路人粉就景炀到底買沒買營銷和路人掰頭起來。

粉絲的觀點是我家哥哥又窮又糊,摳腳多年,不可能買營銷。

路人的觀點是你又不是你哥哥經紀人你知道他真窮假窮,不給錢營銷號會幫你說好話?

景炀覺得兩方觀點都對,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買營銷了沒有?他往下拉幾條差不多都是一樣的內容,他接着往下刷,然後看見了一條不一樣。

八組搬運博:《奔跑吧少年》裏的景炀原來當年為了出道休學過,你們對他怎麽看?

“想紅想瘋了?”

“本來還對他有點好感,原來他還休學過,不搞文盲,告辭!”

“人家最後考上了北電好嗎?正兒八緊的本科畢業生,上面的,你本科畢業沒有?”

“營銷號司馬貨!”

“哪裏來的糊逼?北電本科畢業證現在不是圈裏人手一份,粉絲還有臉吹?”

“你哪只眼睛看見吹了,不是營銷號說人家休學嗎?可人家已經大學畢業了。”

“當時為了紅放棄學業,結果還不是糊穿地心,所以說現在的小愛豆目光太短淺。”

“再說一遍,沒有放棄學業,景炀現在已經大學畢業了。”

“那還不是放棄過?看着不紅又回去讀書了呗,也算是亡羊補牢吧!”

景炀抱着暖手寶對林冉道:“冉姐,我為啥上熱搜了?”

林冉道:“買的呗!”

景炀又問道:“突然給我買熱搜幹啥?”

林冉道:“宣發那邊說這個月就發布定妝照,先給你炒炒熱度。”

景炀道:“怎麽快啊?”

林冉道:“怎麽了?人家罵你了?罵就別看,罵也是熱度,有人罵你說明你有存在感了。”

景炀無所謂地說:“我什麽時候怕被罵了?”

化妝師這時候果然幫景炀補妝,景炀怕把粉底吃進嘴裏就不說話了。導演一喊開拍,景炀立刻把羽絨服脫了進入狀态。

他這場是單人的打戲,還是吊着威亞被鼓風機狂吹,景炀覺得自己要被凍得面癱了。導演喊咔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僵的,手指都蜷縮着,伸不開。

林冉也不知道抱着他的衣服去那裏了,景炀東找西找找不到,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他差一點就告別這個美麗的世界。段恒連忙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了蓋在景炀身上,景炀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你脫給我幹嘛啊?你不冷啊?”景炀說着就想把衣服脫下來,段恒面不改色地說:“我不是很冷。”

這個時候林冉才抱着羽絨服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景炀連忙拿自己的羽絨服給段恒套上。

然後是段恒的戲,他也是脫了衣服就上。鼓風機呼啦呼啦地轉,這場戲結束以後,段恒鼻子都凍紅了。

“在冬天拍戲是不是很痛苦?”景炀問。

段恒說:“還行吧。”

景炀吸了吸鼻子安慰段恒道:“咱們現在演戲還是比夏天強點,起碼沒有蟲子什麽的。我上次也是拍一個古裝,帶着頭套,又熱,蟲子還老往你眼睛裏飛。冬天挺好了,反正冷着冷着也習慣了。”

他的臉現在被寒風吹得有點麻木,于是就把暖手寶貼臉上,貼上去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又活了。

景炀的暖手寶是一個皮卡丘,毛絨絨的,非常可愛。

段恒懷裏也有個米奇的暖寶寶,是景炀送的。景炀還給他送了折疊床,眼罩,毛毯啥的,景炀也是第一次遇見進山裏拍戲啥也不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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