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爺怎麽舍得放我走呢

一字眉!

媒婆痣!

胎記雀斑很放肆!

再配上她今日特意穿的紅衫配綠裙,啧啧啧……

宮湛只掃了她一眼,眼神就像被燙到一般,迅速投向站在她身邊的清風。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見過的世面還是太少了!

原來世上不止有美女和醜女,還有一種叫奇醜無比。

雲九璃對宮湛這個反應相當滿意,她這雙手真是太靈巧了,化妝易容之術爐火純青,若是放在前世,她不當神偷,轉行當個美妝博主肯定也能混得風生水起。

雲九璃想着,視線落在宮湛棱角分明的側臉上。

不得不承認這位寧王爺五官很絕,身姿絕,氣質更絕,配上因為中毒略顯蒼白的膚色,剛毅與柔弱在他身上完美結合,絲毫不顯得娘氣,俊俏得不可方物。

雲九璃覺得救他那晚,天太黑了,也沒仔細瞧他,自己好像低估了這個男人的美貌。

此時,她盯着宮湛,面上聲色未動,卻下意識地咽了下嗓子。

莫名有些心癢。

大概是寡婦村住久了,也許現在面前有頭公豬,她照樣覺得眉清目秀。

雲九璃盯着宮湛。

宮湛睨着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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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瞧着雲九璃。

書房裏,一時間沒有人說話,氣氛有些微妙。

“清風。”

宮湛徐徐出聲,打破三人之間的沉默,“這就是你找到的翠花?那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翠花?”

清風頂着男人冷銳的目光,硬着頭皮回話,“王爺,人不可貌相,這位翠花姑娘廚藝精湛,憑實力拿下了廚藝比試的第一名。”

宮湛倒也不是以貌取人之輩,他不指望找個秀色可餐的廚娘下飯,但清風也大可不必找這麽個長相奇葩的女人來倒他的胃口。

不過,這個女人自稱翠花,也許她跟救自己的‘翠花’之間有什麽聯系。

兩個翠花當中,必定有一個是假的。

把這個女人留在寧王府也好。

他可以找機會試探她,沒準還能從她身上獲得一些線索。

“清風,你下去,本王有些話想跟翠花單獨聊聊。”

單獨聊?

王爺不會是想用刑逼供翠花吧?

可惜了翠花的一身好廚藝!

“是。”清風給雲九璃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然後咻地一個閃身,退了出去。

而書房的門在他身落的同時,又無聲合上。

雲九璃望着這一幕,眸光微閃。

這個清風盡管年紀小,但是身手和傳聞一樣深不可測!

看來在王府這段時間她要想辦法收買他,把他變成盟友。

書房裏,頓時只剩下雲九璃和宮湛兩個人。

宮湛桃花眼半眯着,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淡淡開腔,“你多大?”

“王爺,雖然人家不是黃花閨女,但是您一上來就問這種問題,是不是不太合适?”雲九璃嘴上這麽說,卻還是低頭往身前瞅了兩眼,“不算大,但也不小,是那種一手未必能掌握的尺寸。”

“!!!”

寡婦村的女人說話都這麽驚世駭俗嗎?

簡直有辱斯文!

不過,他為什麽下意識地瞟了下自己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長,應該能掌握……

呸呸呸!

他在想什麽?

這個寡婦差點兒把他帶歪了!

宮湛忍了又忍,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住想拍死這個女人的沖動,磨着後槽牙,沒好氣道,“本王問的是你年紀大多!”

“二十八。”

果然老女人的臉皮就是厚,說話也沒羞沒臊。

“聽說你還有個四歲大的兒子?”

男人故意提到她兒子就是希望她時刻謹記自己是個母親,上梁要正,才能替兒子做好表率。

“對,我兒子特別懂事,不僅支持我的事業,對我的個人感情也很關心。他不希望我這麽辛苦工作,總鼓勵我給他找個後爹。”翠花說到這裏,頓了頓,一步步走到桌案前,兩手撐在桌沿,俯身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

然後,宮湛就聽到她調笑的聲音輕輕在耳畔漾開,“王爺,我聽說您也有個兒子,咱倆遭遇經歷相似,不如湊合……”

“……”她是來王府當廚子,還是來找對象的?

她離得太近,宮湛能聞到她身上清冽的藥草味中夾雜的淡淡油煙味。

就這麽萦繞在他鼻息間,如影随形。

“咳!”宮湛咳嗽一聲,打斷她的同時,不自在地抹開臉,“本王對你的大致情況已經了解,你去找管事給你安排住處。”

“好的,謝謝王爺。”雲九璃沖他揚起笑顏,眼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

想查她的老底,等下輩子吧!

宮湛望着她轉身走出書房的背影,長長舒了一口氣,耳朵尖隐隐有些發燙。

這個老女人,好像有點難搞。

其實剛才雲九璃跟他挨那麽近,他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她骨相生得極好,五官也精致,尤其是一雙眸子特別靈動漂亮。

只不過目前雲九璃那張臉上雜質太多,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

出了書房,雲九璃正打算去找兒子,卻被清風一把拉住了。

清風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兩遍,見她毫發無損,頓時放心了,“王爺跟你說了什麽?他沒有趕你走吧?”

雲九璃唇角輕扯,掠過一絲淺笑,“我廚藝這麽好,王爺怎麽舍得放我走呢?”

“太好了!”清風很開心。

他以後可以經常吃到美味的蛋包飯了!

想着,清風自來熟地拉着雲九璃就往後廚走,熱情道,“翠花大姐,你的行李在哪兒?我去幫你提,我帶你去住處!”

雲九璃的計劃就是先從清風下手,從他口中套話,現在他自己送上門,她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 ……

寧王府後花園,假山邊一塊光滑平整的大石頭上,雲遲正躺在那裏曬太陽。

他雙手枕着後腦勺,翹着二郎腿,嘴裏叼着根狗尾巴草,好不惬意。

一陣微風吹過,吹在他腦門上,舒服得他當場詩性大發。

“天生我才必有用,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人生得意須盡歡,夜夜都做新郎官。摸黑也得看清楚,嫂子被窩不能鑽。”

宮衍白一路從後廚溜過來,隔老遠就聽見他用慷慨激昂的小奶音念着不堪入耳的淫詩。

宮衍白小眉頭跳了跳,三兩步沖到假山跟前,壓低嗓音奶兇地吼道,“雲遲,你給我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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