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Beats his drum with the wind to make thunder. With thunderes lightning, and with lightninges fire.

風如同敲鼓般制造了雷聲,雷聲帶來了閃電,伴着閃電是火的降臨。

——《我的旅途和回憶錄》

一大早餐桌的氣氛就有些暗流湧動和緊繃,斯內普已經确定利塞爾在背着他偷偷的喝穩定心髒的混合藥劑,他十分氣憤為什麽她就不能直接告訴她,他們可以一起解決任何問題。但又覺得既然利塞爾能夠不需要他這個魔藥大師幫助,用緩和藥劑解決一般也不會有太大問題,而且至少有一周了,按照他的估算應該奏效了。但是他一大早醒來又分明聽見了利塞爾難受的咳嗽甚至伴有幹嘔的聲音,結果他關切的問候是卻被告知根本沒有那回事,“你一定是剛沒睡醒還在做夢。塞普蒂莫斯親愛的。快起來洗漱吃早餐吧。”

這是多麽敷衍的解釋,這是多麽惡劣的在忽視他作為魔藥大師的基本判斷力,甚至是在欺負他沒有魔杖在手不能用咒語測試。還有哈利說什麽要先做好理論研究(即先看完日記敘事)才能更好确定怎麽幫他“盯梢”(波特惡心的正義感)。這全都讓人夠煩心了。而早餐桌上那封巴黎畫廊的邀請函就成了這堆積待燃火藥的導火線,然後被一個名字徹底的點爆了。

“那個裏昂根本就是一個圖有門面的巴黎花花公子,利塞爾,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自降身價去他的畫廊裏辦展覽,而且以前的展覽你就從未親自去現場。有地位的藝術家不是巡回展覽的街頭藝人,要有作派,更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二流小畫廊。”當利塞爾心平氣和的告知斯內普關于她新辦展覽需要本人出席的時候,斯內普剛一聽完就砰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開始表達意見。

利塞爾本沒有為他突然的情緒而在意,反正他這人本就跟天氣一樣多變:“首先我告訴過你,塞普蒂莫斯親愛的,我的畫是委托在巴黎的藝術家交流俱樂部名下,展覽、交易等事宜都是他們負責處理的,我想這也是你一直都知道的。其次艾斯維爾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的人,他的畫廊已經舉辦過幾次具有一定規模和名氣的展覽會了,并且已經被主流藝術界接納。最後我以前任何一次畫展你都從沒有過度在意,這次又何必一反常态的反對。你可從來就不是個談論作派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歡也不會出席公衆活動,所以我一個人去就行。”反正不用擔心斯內普暴露身份,因為有複方湯劑和易容術,而是因為斯內普是那種不喜歡任何活動的人。

“那你為何這次就要親自出席,你以前最多回回簽名信件,你是魔法畫師又不真的是個靠賣畫掙幾個錢也養不活自己的藝術家!我以為作為魔法師的你不需要像那種藝術家一樣取悅普通人!”斯內普當然是在反對,而且他當然知道他有點一反常态,她現在還在用艾斯維爾而不是裏昂,桌子上的是以畫廊名義郵寄的邀請函,可據哈利“探子”回報他倆之前分明在通私信。斯內普信奉有一就有二原則。斯內普一來二去的諷刺和不滿終于也讓利塞爾有些擦出火星。

“哼,魔法畫師?賣畫掙幾個錢?取悅普通人?”利塞爾也提高了聲音,她積壓多日的情緒也被火星點着了,她無法用魔法流暢作畫的煩悶也宣洩而出。“聽聽你的口氣,所以你那個魔法至上的理論又複活了!所以只要沒有魔法就低你一等,哪怕只剩下用漂浮咒的魔力誰都高于那些啞炮?哈哈終于說出真心話了,嗯?所以去他的塞普蒂莫斯,你斯內普不過礙于身份被困與此,忍受和我共處一個屋檐,你巴不得趕緊回你的世界對吧,你心裏一直要多蔑視你周圍那些人就有多蔑視他們!你高高在上不是什麽性格歷史原因,歸根就是你比他們多點魔力。你們的救世主英雄來了你趁早趕緊跟他一起走!”

被利塞爾瞬間情緒淹沒的斯內普還沒消化完她剛剛那一段信息量有點過大的對白,對方已經把盤子杯子和早餐全都扔進了水池裏,重重的踩着樓梯走掉了。于是斯內普也有些氣悶的站起來,拎着大衣離開了房子。直到走到工作地點,斯內普才覺得他倆剛才好像對話內容後來都跑偏了。那封作為引發話題本應是主角卻成了炮灰的邀請函還明晃晃的擺在臺子上,而事實是他倆連拆都沒有開來。所以斯內普理所當然的認為,利塞爾也沒有注意到從來沒有涉足藝術界的斯內普會憑借信上的标志就認出一個巴黎畫廊和他背後的所有人。

另一邊的哈利總覺得他今天一天都隐隐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目前來看沒有什麽不對勁的事情發生。查爾斯夫婦一如既往的對他信賴好評,今天供應的午餐也讓客人們大飽口福,晚上查爾斯先生接手了酒吧的招待工作,因為是周一人不多只有幾個老顧客。于是等到哈利收拾好去利塞爾家吃晚餐,他知道不對勁的感覺是怎麽回事了。首先利塞爾下午茶出現在了樹麻雀,并很自然的順便邀請他晚上一起聚餐,哈利還在猶豫,查爾斯夫人就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替哈利一口答應,說利塞爾認識很多有畫畫和文學才情又如同利塞爾一樣持家的女孩子們一定要介紹給哈利。所以等哈利坐在利塞爾和斯內普各坐一端的餐桌之間,那沉默緊繃或者一開口就帶刺的氣氛,哈利就是再呆也明白這不僅僅不對勁了,他夾兩邊冷風嗖嗖的殺氣正中間。他無比希望晚餐時間變短一點,可主人們禮數周全無比,利塞爾滿臉甜美微笑為他換下開胃菜,端上豐盛的主菜,還熱情的推銷将要呈上的甜點,斯內普雖然撲克牌表情即使視線冰冷對哈利卻也客氣禮貌,而和利塞爾間的互動怎麽看怎麽透着詭異。哈利再怎麽希望自己能回去“享受”日記本裏利塞爾和斯內普初遇然後熟悉變友愛的互動,但也只好默默的不停給自己灌紅酒。比起現在,日記中1980年的冬天真的是個暖冬。

“太好了,父親,斯內普今晚至少吃下了5勺菜湯了。”利塞爾坐在床邊一手端着湯盤一手舉着勺子細心給斯內普喂湯。利塞爾的父親拿着一瓶給斯內普飯後準備的魔藥,坐在另一邊利塞爾的床上看着斯內普比昨天轉好的臉色,但還是有些擔憂,斯內普在途中餓的太久了一吃就吐。結果利塞爾話音剛落斯內普就又吐出來了。

“抱歉。真的對不起。”看着利塞爾擔憂又懊惱的樣子,斯內普為自己的行為既憤慨又羞愧,卧床、無力的靠一個女孩子給他喂飯,擦嘴收拾嘔吐物。他蒼白的臉紅只是讓人以為他身體在好轉,結果他又浪費了別人辛苦的勞動成果。

“哦別這麽說。我覺得可能是這菜湯太難喝了,利塞爾的廚藝還在起步階段。”利塞爾的父親過去扶斯內普重新躺下,然後緩解氣氛的故作調侃的說。

“父親!”利塞爾瞪向說話人。

“不!”斯內普緊張的說“請相信,這,是我吐出來最好的東西了。”

然後他們三個人就這樣一起笑了起來。對斯內普來說這是他這麽久以來最輕松的真心發笑,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如何去笑了。

“你再睡一會,魔藥等會再喝吧。”利塞爾的父親說,然後帶着利塞爾一起下樓去了。

“他一定會沒事的對吧,父親。”斯內普聽見利塞爾緊張的關心道。

“當然,利塞爾。”他們的聲音和腳步一起消失在了樓梯的轉角,斯內普陷入了安心的睡夢。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記本內容中,利塞爾用輕快的語句記錄了她在斯內普熟睡的時候偷偷把他當作自己素描的素材,後來又是被斯內普如何當場抓住用魔杖全給她擦了。接着他倆每天晚上躺在各自的小床上,面對面的聊天。

“我以後一定要成為父親和他導師那樣厲害的魔法畫師。”

“哦那我可否提前預定利塞爾小姐将來為我也畫一副。”

“當然,不過你要付給我未來價格的雙倍的價錢。”

“財迷小姐,可否容我提醒我是以現在作為預定,而你用我作為練手的材料我還保留了我索要肖像權補償的權利呢。再說了朋友之間是要給予優惠的。”

“抱歉刺猬先生我也要告訴你,你擦去了我所有的素描,我也适當的保留了我要求賠償的權利。而且謝謝你承認我們終于成為朋友了。”

後來這樣的對話經常被利塞爾的父親以利塞爾打擾斯內普休息為理由打斷,而那些溫和的夜晚是斯內普後來回到戰争中孤獨存在的唯一安慰。

所以對哈利而言,他對這兩人能那麽輕易的成為聊天的同伴而感到神奇,更對他倆這種冷戰方式還要波及他這個外人感到更驚奇。不管是他剛來這裏看到斯內普和利塞爾的親近關系,還是在日記裏剛見面利塞爾就輕易的同斯內普成為朋友,他倆給人從不會争吵的印象。哦對現在其實也沒有争吵,就是利塞爾的笑只停留在臉上,斯內普又像斯內普教授那樣對什麽都不滿到挑刺。哈利努力的夾在中間緩和氣氛,好心的絞盡腦汁轉移話題,幸好喝了點酒精的哈利就能比平時更多話。但不幸的是,那封剛才當了主角沒被重視現在又重新刷存在的邀請函又跳了出來,真不是哈利故意的,是他寧願選擇幫助洗碗的利塞爾擦碗而不是和斯內普坐在起居室。

“哦利塞爾你的邀請函,怎麽居然被壓在碗下面了,幸好沒弄濕。哇利塞爾你要去巴黎辦畫展!好厲害。你居然沒有一收到就拆開,要是我鐵定迫不及待的打開看呢。我以前最喜歡收信,即使是要看我的O.W.Ls成績單。”

“謝謝哈利。”利塞爾溫和的說,她的手還在水裏。确實被早上斯內普不愉快的對話弄的她居然忘記拆信,她鐵了心要去居然忘了看參加時間。“那就麻煩你幫我拆開讀讀吧。”

當然起居室裏一直關注這邊動靜的斯內普也豎起了耳朵,他裝作漫不經心的翻着書頁,眼睛卻也瞟了過來。因此當卡片上那句“請攜伴侶出席”被念出來之後,屋裏基本除了哈利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別的動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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