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節
道:“把手給我!”
我看着這個男人,心思一片澄明,我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十五年前的大火毀掉了我的家庭,我以為這個男人會是我餘生的救贖,是上天給我的補償。我珍惜他、愛他,用我的一切去陪伴他,但是到頭來,這就是一個笑話!我對他來說,什麽都不是,連此刻伸出的手,也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我錯了十五年,輸得一敗塗地……
想到此,我仰着頭淚眼朦胧地對着邊陽笑了笑,看到他一愣,然後伸出另一只手将他的手掰開。
“符珊!!!”
邊陽,再見……爸爸媽媽,我來找你們了……
012 不放過任何一個人
第二天我在醫院醒過來,從10米的高臺上掉落,本來必死無疑。誰知一個約4米高的巨型奶油蛋糕減緩了我的下墜之勢。我又從鬼門關上回來。
輕微腦震蕩讓我有點惡心犯吐。可是看着眼前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人,我覺得症狀更加嚴重,如果不是左手手腕骨折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右手紮着針頭輸液,我真想馬上從這空氣中飄蕩着令人作嘔血腥味的病房裏出去!
我微微擡起目光。只見邊陽雙手插在口袋裏。神色冰冷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人,眼前幹淨的地板被血污髒了一地。丁光遠上半身裸露着,本就可怖的臉顯得猙獰,哀嚎着求饒:“我說。我什麽都說!當年是白庭找上我。要我設計一場戲,好讓你和符珊決裂,後來也是她。為了讓你離婚,設計讓你誤會符珊要找人輪了她。你就放過我吧!”
嗜血的氣息彌漫在整個病房。邊陽危險地眯起眼睛:“那白庭肚子裏的孩子?”
“對,沒錯。白庭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可是我沒讓她把這孩子栽在你頭上啊!”顯然丁光遠被收拾得很慘,此刻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符珊說的都是真的?”
丁光遠急忙點了點頭,邊陽上前一腳把丁光遠踹翻。狠厲無情:“既然你這麽喜歡到處留種,我就斷了你的子孫根!”說着擡起腳。對準丁光遠的裆部狠狠地踩下去。
“啊!”丁光遠一聲慘叫,瞬間鮮血混合着尿液打濕了褲子,他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來人把他拖出去,髒死了。”邊陽在地上攆了攆腳,他手下的人迅速将昏死的丁光遠帶走,并打理好病房,不出五分鐘,這裏幹淨得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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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我......”邊陽欲言又止。
在白庭出事之前,他一直都叫我珊珊,結婚後,他總是連帶姓地喊。
“邊總,”我一出聲,邊陽就僵在凳子上,“您這又是給我表演的哪一出?”
“我之前錯怪你了。”邊陽許久才憋出幾個字。
“呵,”我冷笑,“原來這是來我病床前對質。怎麽着,就不怕我聯合我所謂的舅舅陷害白庭?”
“丁光遠不敢說假話。”
我想起丁光遠青腫的臉和血肉翻飛的手臂,忍不住一陣惡心想吐,趕緊趴出半個身子幹嘔起來。
邊陽連忙站起來,拿過一個小桶放在我邊上,然後用手輕輕地拍着我的背。
“你把手拿開。”我啞着嗓子拒絕,想起那天他給白庭拍背的模樣,我就覺得在我背上這只手很髒。背上的手頓住,我撐起來躺回床上。
“白庭因為精神刺激入院治療,但是我不會輕易放過白家的。我之前對不起你的,以後都會補償給你。”邊陽目不轉睛地看着我,好像在發誓一般。
當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不信我,現在我早已經千瘡百孔,無論他做什麽都堵不住流血化膿的傷口。
“你可以走了。”我閉上眼睛下了逐客令。
“珊珊,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邊陽的聲音裏滲透着蝕骨的寒意,似乎他忘記了,誰才是傷害我最深的人。
隔天,媒體曝出白家涉嫌操縱股市黑幕,以及私自買賣地皮并蓄意謀害租戶的消息,一石激起千層浪,白家各大産業的遭遇股票滑鐵盧式下跌,公司總財務攜款潛逃,白家短短幾天就剩下了一個空殼。
白家如今已經是搖搖欲墜之勢。
我放下手中的遙控器,低頭揉起了左手,今天剛剛拆完石膏,還不是特別習慣。一雙手伸過來,輕輕托着我的小手臂,緩緩地按摩起來。
我擡頭,就撞進了邊陽漆黑的眼眸,他看着我:“剛剛才恢複,不要太勞累,手臂酸軟的話就招呼一聲,自然有人來幫你。”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放進被子裏,面無表情:“不勞邊總費心了。”
邊陽定力不錯,忽視我的嘲諷,接着說:“珊珊,等你出院我就接你......”
話沒說完,病房外突然爆發出一陣凄冽的喊叫,響徹整個走廊。
“邊陽!你就放過白家吧!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013 你想做的我幫你
白庭穿着病號服被邊陽的人攔在外面,邊陽擡了擡手,外面的人放行。白庭幾乎是撲着沖了進來。一把抓住邊陽的衣服。懇求道:“邊陽,看在我們多年情誼的份兒上,你放過白家吧!”
邊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白庭一個哆嗦放開了他的衣角,他慢條斯理地理了理:“如果不是看在我們往日的交情。你現在已經死了。”
白庭被邊陽眼角的狠厲吓到。但還是戰戰兢兢地試探:“那你怎麽樣才肯放過白家?”
“這件事情珊珊說了算。”
本來在旁邊看好戲的我突然被點名,我看向邊陽:“你什麽意思?”
“邊陽!我不!我不要跟這個賤人低頭!”白庭沒等他回答。就尖叫着抗拒。
“你叫誰賤人?”邊陽冷漠地看向白庭,“這裏除了你,另一個就是邊氏集團的女主人了。”
白庭和我都愣在當場。“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我讓它作廢。”邊陽轉頭看向我。眼中閃過溫柔,接着對着白庭說,“所以你知道你應該去求誰了吧。”
白庭滿目屈辱。充滿恨意與不甘,走到我病床前:“求邊太太放白家一馬。”我皺了皺眉頭。糾正道:“首先我不是邊太太,其次我憑什麽要放過你們。且不說你跟我的恩怨,十五年前的債總得有人來還。”
撲通。白庭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低着頭我看不到她的臉。她的身形顫抖着:“十五年前的事我有所耳聞,白家是做錯了。但是這是我的家啊,我不想家破人亡。”
“那我當初家破人亡的時候,誰來幫我了?”我情緒激動起來,“白庭,白家害死了我的父母,你間接害死了我未出生的孩子,你憑什麽來求我原諒?我不僅要讓白家完蛋,還讓它永遠不能東山再起!”
邊陽的人進來把跪在地上的白庭拖出去,她尖叫哭喊着不願意離開,邊陽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決定,等到白庭走後,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既然你要白家徹底消失,那我就臨市的人把這個家族忘得一幹二淨。”
“我要親自動手。”我恨意不減,“丁光遠給我的東西,派上用場了。”
“你出手會傷了你的聲譽,我還擔心你有危險,還是我來吧。”邊陽現在一心想我把保護在他的羽翼下,難道這樣就可以彌補所有的過錯?憑什麽他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
思及此,我充滿惡意的目光順勢掃過去:“我們已經離婚了,這段婚姻因為白庭而起,也因白庭而結束,邊太太的稱呼,我擔不起,邊總以後注意你的措辭。”
“只要我還在世一天,你就是我的邊太太。”
“你!”我被這無賴的言論氣得腦袋疼。
“珊珊,我知道你手裏的是什麽,我手裏有一份更加詳細的資料,既然你想讓白家徹底垮臺,那就讓我幫你。”
第二天,白家掌權人涉嫌十五年前的一宗縱火謀殺案被帶走,白家唯一能夠力挽狂瀾的人锒铛入獄,白家幾乎徹底覆滅。
到了我出院的日子,天氣很好,吹過一絲絲和煦的風,春天就這樣來了。
為了避開邊陽,我早早地帶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從醫院出來,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到望海公寓。”望海公寓是爸爸在我10歲的時候給我置辦的不動産,在公寓的陽臺上能看到紫紅的天空和漂亮的海岸線。
爸爸說這是我的小天地,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都可以悄悄躲到這裏,然後他幫我解決所有的的事情。我記得當時我拍着小胸脯跟他說,我自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可是現在......爸爸,我好想你。
出租車走了一段時間,我整理情緒擡起頭,突然發現情況有點不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