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男人從背後擁住青年,一場身心愉悅的活動下來,青年累的四肢無力,眼皮忍不住相思般的要碰在一起。

男人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蹭了蹭他的後頸,提醒這個沒半點已成家概念的青年:“往後再不可像今夜這樣!”

青年也不知聽沒聽懂就嗯了聲。

男人的聲音沉了下來:“我會害怕!”

青年的眼皮終于掀開了些,半睜的眼眸不知流轉着什麽光!

男人等了半天都不見他有反應,以為是睡着了,只好嘆口氣,又将人抱的緊些:“夜安。”

誰知他話音剛落,青年就突兀的開口:“沃仕匪,你是不是動情了?”

可青年剛說完就動作迅速的翻身抱住男人,逮住唇就吻了上去,他有預感,答案不會是他想聽的。

因為有些東西已經呼之欲出,無法掌控,會壓得人喘不過氣。

男人也始終沒把答案說出口,他懂了青年的猶豫。

關于耿直的英雄,絕頂山寨的衆位老大需要鄭重的商量個處決的方法。

何遠就參與其中,本來算不上他什麽事,他死皮賴臉的蹭上去除了想要看個熱鬧,也沒忘記對方曾經是他的‘隊友’。

他打算插一腳,眼見陳久昀木的意見都是給辦了,何遠道:“我倒覺得沒有必要。”

然後六道視線齊刷刷的看向他。

何遠咳了聲,一本正經道:“這個殺手有點笨,有忽悠的價值,能為我們所用。”

陳久道:“你确定你不是看上他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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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較之英雄更甚的沃仕匪挑起了眉頭。

何遠舉手以證清白:“陳叔你會讓我和阿匪提前發生家庭危機。”

沃仕匪神色稍有和緩:“你打算怎麽忽悠?”

“很簡單!”

“出其不意?”

“...”舊賬重提的人真的是太差勁了。

何遠晃晃悠悠的到了絕頂山寨的牢房,說是牢房,其實很有特色,就是絕頂山寨一間除了床啥都沒有的客房。

英雄盤腿坐在床邊,一臉‘你出賣了我們之間的友誼’的表情看着何遠。

何遠忽然臉疼:“我是在救你。”

“用一個花瓶?”

“那花瓶雖然不值錢,也僅僅是個擺設,但是它發揮了它意外的價值。”

“敲暈我?”

何遠不僅臉疼牙也疼了:“這天沒法聊了。”

英雄滿臉的表情都是你是誰。

何遠認輸了:“我有個計劃,可你得配合我。”

“如果還是出其不意那套就沒必要說了。”

何遠嚎道:“一花瓶把你敲靈光了是吧,敢不聽指揮。”

英雄被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嚎,原本就因被‘出賣’的傷心更加洶湧的爆發出來:“把我敲靈光了你不服氣是吧,你還想把我敲死了是不是?”

“能敲死你最好。”

英雄更委屈了,抿着唇兩眼閃着水光看着他。

“行了。”何遠無奈的說:“我會救你,但是你得配合,首先別跟我吵。”

“我連發洩不滿都不成?”

“你可以選擇化悲憤為力量,然後...”

“然後...?”

“閉嘴。”

“...”

何遠扯住他的胳膊,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了一通。

何遠的計劃相當簡單粗暴,在沃仕匪說過刺客其實不重要不必花人手重點看管後,英雄的處境其實相當舒适,也因此給了何遠機會。

何遠要救英雄也并非是因為愧疚,他有他的計劃,他在絕頂山寨兩個多月,雖說不敢百分百确定,但是他想知道的已經有了九成的把握。

何遠沒有忘記他接近沃仕匪的目的,他也自認為補償了沃仕匪,所以不存在虧欠,可經過昨晚,事情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沒想過沃仕匪會對他...

事情總是亂七八糟,何遠也決定快刀斬亂麻。

他找到沃仕匪,直截了當的說:“我想下山。”

沃仕匪擡起眼眉道:“為何?”

“散心。”何遠說:“英雄如今這個狀況,不能太過着急。”

“我要怎麽勸服自己你不是想帶着他逃跑?”

何遠一臉心痛:“我以為我們存在信任。”

沃仕匪忽然看着他高深莫測的笑:“能掌握的才叫信任,我今日教你的,來日可別忘了。”

何遠聽的一臉莫名。

沃仕匪收起笑,擺了擺手:“去吧。”

何遠轉身離開,可走了兩步又轉過身折了回來,男人不明狀況卻已經被青年親了下臉頰:“獎勵你的。”

青年的嘴唇雖然薄卻很柔軟,也暖暖的,這親在臉頰上的吻卻像一朵羽毛拂拭着男人的心。

癢的他想要做些什麽,男人眸色漸深,眼明手快的拉住想要抽身離開的青年。

青年跌落在他懷裏,睜大了雙眼,男人卻已經開始啃他的脖頸。

何遠放下想要推開男人的手,哎喲一聲道:“輕點,待會還得騎馬。”

就當是最後的告別好了。

何遠最終還是沒能騎馬,沃仕匪把他塞到了馬車上,對着英雄道:“照顧好他。”

英雄對于打敗了自己的山賊頭子心情複雜,聽見這話更是心情複雜的點頭。

何遠在馬車上裝死,雖然他跟死也差不到哪去了。

馬車咕嚕咕嚕的轉,何遠到底沒掀開簾子回頭看一眼。

馬車進入山道,何遠才掀開車簾看着駕車的英雄:“在山下找個隐秘的地方,把馬車棄了,我們去東平縣。”

東平縣和東陽縣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對于這點決策,英雄并未發問,下了山找了個偏僻的村子,将馬車棄了,又怕被人跟蹤,兩人繞了個大圈,之後英雄帶着他用輕功一路飛了幾十裏,跟人家買了兩匹馬,朝着東平縣奔。

東平縣不足東南縣富裕,也沒有東陽縣那樣有山賊駐守,是個難得的清淨之地。

何遠來東平縣,一是他猜測沃仕匪可能知道他的身份,等到兩三日後不見他回去,定會去東南縣找他,二是他也想趁機理理那些事。

何童早就那等着了,東平縣也沒有何遠的親人在,只是有位好友,沃仕匪再神通廣大,一時之間也猜不出他會在東平縣。

何遠早就和他那好友打過招呼,雖然他那好友不在,可他也正好借這處院子幹些不為人知的事,他一進門便對河童道:“快準備筆墨。”

河童哎了聲,趕緊去書房準備文房四寶。

何遠要寫一封信,信中內容關系甚大,他也不敢明說,只是隐晦的交代了他這些日子探查出來的真相,聰明如陳濤,一定能猜到。

他将信紙折了又折,塞進信封後封口,交給河童:“你去送,我才放心。”

河童鄭重接過:“可我走了,誰照顧少爺你?”

何遠的下巴往門外努了努:“門外有個免費的苦力,你擔心什麽?”

河童将信塞進懷裏,真誠道:“他可真可憐。”

何遠莫名其妙:“可憐什麽?”

河童道:“他不用多久就會知道你很難服侍。”

何遠一巴掌揮了過去,只是并沒有打到人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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