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綜藝(二)

當我們到達東輝橋,剛下車,一擡頭就看見王宇梁上竄下跳的背影。

“他居然到了。”江郁明有些不可思議。

“你引開他,我去找箱子。”我說。

“等等,司徒呢?”江郁明拉住我的胳膊。

“那我們繞過王宇梁,司徒肯定找箱子去了。”我彎腰,悄悄關上車門,江郁明和我閃身藏到牆角,江郁明一把将攝影師也拽了進去。

“別出聲!”江郁明假裝惡狠狠的壓低聲音對攝像師說。

攝像師晃晃鏡頭表示知道了。

我低頭查地圖,确定了一條小路通向箱子的地點,朝江郁明做口形【從那條路走。】江郁明和我一路劫持着無聲的攝像師穿過小路,路過居民區時被汪汪叫的小型犬追了半公裏,費老鼻子勁兒到了目标地點,我打算像找上一個箱子那樣在灌木叢裏轉悠轉悠。

江郁明則在附近跺腳,畢竟錢導可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如果踩到松軟的土地,說不定就得用到鏟子了。

“Hey,江總。”司徒眯眯的出現在拐角,“在找箱子吶?”

“瞧你這表情,你找到8號箱子了?”我說。

“當然,沒有了。”司徒說,“不然我早走了,我就是想看看,錢導把箱子埋哪兒了。”

“哦。”江郁明面無表情的擡起腳,蹲下,用手挖了一個淺坑,露出銀色的箱子角,“藏這了。”

“……”司徒的表情着實太過喪氣,他碎碎念道,“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沒錯,之前幾期只要他幸災樂禍,都會被別人反嘲笑。

自帶【被反彈】技能的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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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郁明迅速的挖出八號箱子,得意洋洋的暼了司徒一眼,轉身對我說:“我們走吧?”

“走。”我說。

然後我們與司徒擦肩而過。

啧,真是委屈的小可憐兒。

我和江郁明找了家茶品店,随便點了兩杯果茶,把銀箱子放到桌面上,打開,6號箱子裏是一把剪刀,8號箱子裏是一把車鑰匙。

“贊助商是奧迪,這是奧迪的車鑰匙吧。”我順手将鑰匙揣進兜裏,“走,哥帶你兜風去。”

“好。”江郁明眼睛裏亮亮的滿是星星,然後他把剪刀揣進了兜裏。

“……不嫌紮嗎?”我問他。

他不好意思的低頭,将剪刀拿在手中:“等會放車上吧。”

這時,短信響起。

【各位都打開箱子了吧,沒錯,我們在箱子裏安裝了針孔攝像頭,我們監視着你們的一舉一動。現在,箱子內襯縫有你們将要到達的地點,下一個任務卡在那兒等你們。】“現在用到剪刀了。”我說,“把箱子內襯剪出來吧。”

“錢導越來越能吹了,還針孔攝像頭。”江郁明用剪刀剪開6號箱子內襯,內襯上繡有兩個字【西山區】。

“我們有車,那其他兩組有什麽?”我疑惑的問。

“到地方就知道了。”江郁明又剪開8號箱子內襯,【西峽村】。

“西山區西峽村?”我拿着兩片內襯,推測道,“六個人的箱子上繡的應該是從大地點到小地點,幸好西峽村不大,我們先去看看。”

“行。”江郁明話音剛落,謝雨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少,你們在做什麽啊?”謝雨霏甜美的聲音傳來。

“喝茶。”江郁明說。

“我和小韓去找你們吧?”謝雨霏試探道。

江郁明挑眉:“我們快走了。”

“哎呀,多個人多個照應嘛。”謝雨霏說。

“多一個人多一份危險啊。”我開口。

“……江總在聽啊?”謝雨霏突然慫了,“您看,我們要蹬自行車走十幾公裏路啊啊啊。”

“那是挺可憐的,你們先告訴我你們拿到的內襯上繡的什麽字?”我問。

“……”謝雨霏詭異的沉默了一陣,說,“廬鎮,水塘。”

“……行,我們在東輝橋旁的那間茶室,過來吧。”我松口答應。

“啊呀謝謝老板。”謝雨霏高興的挂了電話。

“西山區,廬鎮,西峽村,水塘。”我說,“問題是誰家的水塘。”

“肯定在王宇梁和司徒手裏。”江郁明說,“不過他們現在都沒打電話過來,說明他們拿到的交通工具還不算差。”

“看來我們要去同一個地方,說不定路上能看見他們。”我說。

“如果是小型交通工具,比如電動車,我們可以……”江郁明笑了一下,“堵他們,逼他們說出地點。”

“好主意。”我點頭。

我擡頭看了看天色,說:“如果錢導晚上不作妖,我們能好好睡一覺。”

江郁明表情停滞了一下,然後不動彈了。

我奇怪的看了看他,發現他盯着某一個牆角仿佛陷入了思考。

等了大約半小時,謝雨霏和趙秋琪走進了茶室。

“江總,走吧。”謝雨霏說。

我看着她倆氣喘噓噓的樣子,不由得問道:“你們怎麽來的?”

“啊?騎自行車啊。”謝雨霏理所當然的回答,“還好秋琪不重,我們離的也不算遠。”

“……”

“雨霏姐果然有八塊腹肌。”江郁明拱手,“失敬失敬。”

“人齊了,走吧。”我站起身,茶室外停了一輛亮黑色的奧迪,我摁了一下車鑰匙,奧迪車燈亮了一下,“看來就是這輛了。”

我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江郁明坐進副駕駛,倆姑娘坐在後面,倆姑娘的自行車塞進後備箱。

當我們馳騁在高速路上時,趙秋琪小小的驚呼了一下:“哇唔,那不是司徒他們嗎?”

謝雨霏趴在車窗旁:“他們居然有一輛電動三輪車。”

“司徒開車,王宇梁坐在車鬥上。”江郁明描述道,“我們去打劫他們吧?”

“好啊好啊。”謝雨霏不住的點頭。

趙秋琪也同意:“可以可以。”

于是我将車開到服務站處停下,趁着休息的功夫,駐足看向遠方在國道上費勁行駛的電動三輪車。

“司徒都曬成玉米色了。”趙秋琪笑道,全然忘記了兩人是一個公司的戰友。

王宇梁看見我們,拍拍司徒的肩膀,我們四人站成一排,司徒和王宇梁如臨大敵。

謝雨霏:此路是我開。

趙秋琪:此樹是我栽。

江郁明:要從此路過?

我:留下買路財。

“……”司徒苦兮兮的抹了把臉,“江總你這就不厚道了。”

“老板你這是苛責員工,我都窮的叮當響了。”王宇梁掏出幹幹淨淨的口袋示意。

“不要你那幾個鋼镚兒,告訴我們你的目的地就行了。”我說。

“我們四個人,你們兩個人,不要妄想反抗了。”謝雨霏說。

“這樣吧,你告訴我們兩個地名,我們告訴你們兩個。”我說。

司徒轉轉車把:“我們回去還來得及嗎?”

王宇梁敲了司徒一下,頹然道:“好吧好吧,告訴你們,八布頭,魚肚。”

“西山區,廬鎮。”我說,“可以了,我們走。”

我坐上車,帶着仨人趕往西峽村,毫不猶豫的把王宇梁和司徒留在了服務站。

“難道是在魚肚裏找八布頭?”趙秋琪問。

“西峽村有個地方叫八布頭。”謝雨霏科普道,“我們要找的東西在魚肚裏,如果王宇梁沒騙咱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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