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溯回
墨月把李全黑帶出了山洞,在外面溜達去了,而淩寒則趁機和李鶴宸一起泡溫泉。
他還在脫外袍的時候,李鶴宸就麻利的坐在地鋪上把自己脫精光了,只留一條褲衩,淩寒呆呆的看着師兄——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師兄光身的樣子了,上一次還是在小時候。
沒想到這麽多年不見,師兄的身材已經發育得這麽好了……奇怪,為什麽要用發育這個詞?淩寒面紅心跳的想。
“淩寒,我要怎樣下水?”李鶴宸将一條腿伸到水池裏試了試水溫,泉水雖然霧氣氤氲卻很是清澈,池底似乎很平滑可以坐着,但是他雙腳俱無,殘肢無法着力,下水是個問題。
“我、我來幫你!”淩寒紅着臉也迅速脫光了上衣,将李鶴宸打橫抱起來,一步步走下水池。
雲宗的氣候常年寒冷,就算是夏季也極為涼爽,李鶴宸受傷致殘後又有點畏寒的毛病,因此衣服都是捂得很嚴實,就連領口也是一板一眼的系得板正,淩寒觀察之下發覺,師兄的肌膚比一般人更加雪白些,連一絲瑕疵疤痕也沒有,他甚至貪婪的偷看師兄的任何一個平日裏不會顯露出來的身體部位。
最後目光落在了李鶴宸的胸前兩點。
也許是溫泉熱氣的作用,淩寒覺得有點口幹舌燥。
“師弟,這裏的水溫并不是熱得難以忍受,你怎麽臉這麽紅?你看我都沒……臉熱。”李鶴宸被放在池中坐下,對旁邊的淩寒說道,但是話說了一半,他就注意到淩寒的褲衩部位,有點不合理的撐了起來。
“大概是我在外面跑了一天,有點凍着了。”淩寒捂着臉連忙支開話題。
年輕人總是有些沖動,有時候莫名其妙就會勃起,畢竟這時的淩寒還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李鶴宸雙手架在池子邊緣上,直截了當道:“師弟你是不是勃起了?反正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你解決下也無妨。要不我幫你。”
“師兄!!!!!!!!!!!”淩寒頓時炸毛了。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男人不都是這樣。我們師兄弟之間還遮遮掩掩什麽?”李鶴宸道、“不是!那個!我只是!”淩寒一時連怎麽辯解都不會了。
“坐下,我幫你吧。”李鶴宸扯了下他的手臂。
“師兄……你……你那個……不行!”淩寒此時腦子裏一片混亂,不知道的怎麽的就被李鶴宸拽了過去,坐在了他的懷裏。
“記得回去後再給我弄盆水洗澡。”李鶴宸的手臂環着淩寒道。
這是淩寒活了這麽久,經歷的最瘋狂的一個夜晚。
不過,始作俑者還是他自己。
雖然師兄的潔癖又發作了,而且還是那麽坐懷不亂讓人沮喪。
但是那讓人銷魂的體驗,足夠讓淩寒回味一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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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鶴宸休養了幾日,外傷都好的差不多了,他在門派中本來是負責教授新來弟子劍藝的師兄,前途無量,現在出門都靠輪椅,劍是肯定教不成了,于是被派去教弟子書藝琴藝,陶冶情操,這是個閑職,無甚前途,将來也不過是做得久了能夠在門派裏安然度過一生罷了。
倒黴的李全黑竟然還被頒發了書童的文書,正大光明的負責伺候李鶴宸了。
像李全黑這樣的山野精靈,得了些靈氣修成人形的,只要不是危害人間的邪魔,往往被收作馭靈,跟随主人一起修仙。所以對于李全黑是貓妖這件事,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李鶴宸來到六藝堂,拜見了負責教授六藝的總管事師叔,管事便安排他去教授琴班的琴藝,因為琴班都是一些達官貴人中書香門第的子弟,頑劣者極少,而且彈琴不需要走來走去,也算是照顧李鶴宸的殘疾狀況。
李鶴宸雖然知道自己的責任不過是帶着一班的弟子陶冶情操,但是,他自己的琴藝确實不咋地。
這麽多年來他醉心修煉和劍術,兒時雖然學過彈琴,但是極少想起來去附庸風雅。不知道自己的那點壓箱子的琴藝,能不能鎮住這些入門的弟子。雖然只需要在這六藝堂待上三四天就可以和淩寒一起下山了,但是被人笑話沒有資格為師,是李鶴宸最大的痛腳。
好在管事給他找了一堆琴典,叫他去照本宣科。
鄭飛宇作為李鶴宸的大弟子,負責接送自家師父上課,當他用輪椅推着李鶴宸進入六藝堂時,就引來很多女弟子矚目和驚呼——在雲宗的初級弟子心目中,屢屢獲得門派大賽頭籌,相貌帥氣威風,家室雄厚,潇灑不羁愛闖禍的鄭飛宇可是不折不扣的男神。
而李鶴宸則是比鄭飛宇更傳奇的大男神,不過現在昔日的傳奇師兄,現在只能困坐輪椅,弟子們看他的目光,更多的是惋惜和同情。
當李鶴宸被推到了琴臺上,面對下面一群竊竊私語的弟子,正要宣講,下面忽然就有一個弟子故意挑事道:“師尊,既然你來教授我們琴藝,那些粗淺的入門知識也不用再說了,我們這裏的大家,大都在兒時學過,我們希望師尊你能夠先展示一下你的琴藝,讓我們瞻仰一下。”
說罷他竟然在自己面前的琴桌上彈了一小段,引來了一片喝彩。
李鶴宸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差,李全黑一看他變臉,頓時暗叫不妙!他見識過這貨鬧事起來的威力那是雞犬不寧!恐怕等會兒就要把這六藝堂掀了——就算這貨沒有腳,照樣是個禍禍!
為了能夠順利的和淩寒一起下山找到那個狗屁萬仙圖讓自己恢複正常,李全黑連忙跳出來說:“大膽!你這入門弟子竟然敢質疑師尊,好啊!既然你們要和我主人比琴藝,那先比過我再說!”
只見李全黑爬上李鶴宸旁邊的座位,兩只小手在琴上翻飛不已,頓時奏出了一首驚為天人的琴曲!!
魔尊李全黑,完美主義神經病反派,為了讓自己成為完美的魔尊,能夠在大殺四方後穿着黑衣演奏肅殺琴曲讓天下人敬畏,苦練了所有他認為能夠讓自己裝逼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