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拜訪
樊母和簡王氏歲數差不多大,但因為樊父走得早,剩下她一人拉扯樊晨長大,操勞過多,看起來倒是比簡王氏要老上十來歲。不過打扮倒是利落,穿着也是幹幹淨淨的,很讓人願意親近。
簡心趕忙道:“嬸兒,我來看看您。”
簡意在一旁也充當乖寶寶:“嬸兒,我是簡意,您還認得我嗎?”
樊母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呀,都成大姑娘,大小夥子了,快進屋裏說。剛大牛還說起你呢。”
簡心幾人剛一進客廳,就聽到西屋那邊有争吵聲傳來,簡心疑惑的望了一眼,畢竟在別人家,也沒問。
王大牛倒是笑的幸災樂禍:“又吵起來了。”
簡意就沒有簡心的顧忌了,撞了撞王大牛的胳膊,下巴指向西屋:“怎麽回事?”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正說着,只見一個男人從西屋沖出來,還扭着頭朝裏着喊道:“我是聽說你被人打了才來看你的,不是來聽你說教的。”
緊接着又一瘸一拐走出一人,正是樊晨:“我還不是為你好,你再這樣還要不要名聲了?”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怎麽就毀名聲了?”
樊晨正待反駁,就發現了立在一旁的簡心,張開的口也發不出聲音,用手彈了彈衣擺,又恢複到溫潤的模樣:“簡心,你來看我了?我心甚慰……”
還不等他說完,另一個男人也已回過頭來,卻是那被簡心扇了耳光的劉文華。
劉文華眼前一亮,快步走到簡心面前,一臉的笑容:“姑娘,又見面了,所謂是有緣千裏來相見,我們果然是有緣的。”說着就要去拉簡心的手。
簡心倒退一步躲開劉文華的手,雙眉微蹙,這家夥怎麽在樊晨家?正要再扇他一巴掌,讓他徹底死心。
劉文華就已經被王大牛提了起來:“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良家婦女,你找死呢!”說着就一拳打在劉文華的眼眶上,旁邊簡意還趁機踹了他幾腳,什麽玩意,輕浮浪蕩,也敢打他姐姐的主意,揍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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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晨看得心裏很是過瘾,但畢竟劉文華是來看望他的,在他家被打了,他作為主家也是有責任的。
樊晨站在外圍,意思意思的說道:“哎呀呀,大牛,快住手,這是我朋友,別打了,再打就殘了。”
王大牛最後又打了一拳,把另一只眼眶也打青,湊成一對,簡意又踢了一腳,這才放過劉文華。
樊晨趕緊過去扶他,這一眼看過去,心中感慨良多,看了一眼簡意,這個小舅子到底是對他留情了啊,劉文華已經徹底看不出原樣了!
原本英俊潇灑的臉已經這一個鼓包,那一個青腫了,嘴歪眼斜。那一身飄逸的白色儒衫,也已經柔巴得成抹布了。
劉文華抽着氣就着樊晨的手站起來,用食指指着王大牛和簡意:“你,你們憑什麽打我?”
簡意沖着劉文華揮揮拳頭:“你這個登徒子,敢輕薄我姐姐,打你一頓都是看在樊大哥的面子上,要是在外邊,踢斷你的腿!”
王大牛意猶未盡的轉轉手腕,點點頭。
劉文華看向樊晨,樊晨一臉憤怒,甩開扶着劉文哈的手:“斯文敗類!有辱聖人教誨,請你離開我家。”
樊晨說着就把劉文華推出自己院門。
劉文華還有些懵呢,一不小心挨了打,又一不小心被樊晨的聖人教誨囧到,就被樊晨輕松推到門外。
樊晨正要關院門,被劉文華拉住,拽到街上:“怎麽回事?”
樊晨一臉憤怒,咬牙切齒揪住劉文華的衣領:“怎麽回事?你他媽的調戲誰,老子也只是說說,什麽時候管過你,前提是你別調戲老子的媳婦,要不是我媳婦還在,老子早就打你了。”把劉文華一甩,“等着,我會找你的。”說完就回去了。
劉文華用手撐住牆壁才站穩,也有些意興闌珊,好不容易出了個與衆不同的姑娘,卻是朋友的妻子。
耷拉着頭往回走了幾步,不對,樊晨什麽時候娶妻了?他雙眼精光閃過,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好你個樊晨,三言兩語就想把他打發了,想的也太美了!
打定主意,劉文華回頭看了一眼樊晨家的房門,得意的笑了起來。
這邊樊晨撂下狠話後,回到院中,簡心等人已經又坐下了。
樊晨清清嗓子,對着簡心笑的溫柔:“簡心,無恙否?”
簡心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就噴了,正好噴了樊晨一臉:“咳咳,你說什麽?”
樊晨抹一把臉,心裏哀嘆,面上還是笑的燦爛:“你無恙否,小生朋友太過孟浪,小生竟不知!還請簡心原諒!”
簡心一腦門的糾結,這人沒病吧,故意問簡意:“哎呀,這個沒學問就是不好,我怎麽聽不懂呢?簡意你給翻譯翻譯?”
簡意納悶了,姐不可能這個都聽不懂的啊,就看了她一眼,見到她眼中的狡黠,就知道她在作弄人了:“恩,咳咳,樊大哥的意思就是說,簡心啊,你沒事吧。我這個朋友呀,太不是玩意了,我竟然沒看出來他是這麽個東西,哎呀,你一定要原諒我啊!恩,樊大哥,我說的對吧。”
樊晨嘴角一扯一扯的,笑得比哭得還難看,還要點頭稱是。
簡心低頭喝茶,掩飾自己上揚的嘴角,簡意就毫無顧忌大笑起來。
而王大牛早就把頭扭到一邊了,雙肩不停抖動。
至于樊母,手早已摸上樊晨的額頭:“沒發燒啊。”
樊晨滿臉通紅,留下句“小生去更衣,你們聊”,就回了西屋。
樊母也有些尴尬,自己兒子今天是怎麽了,說話文绉绉的,就對簡心笑笑:“你不要在意,他可能被劉文華氣到了。”
“那人是誰呀,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樊晨怎麽和他有交往?”簡心疑惑道。
“不清楚,只知道他父親在京城當官,今年不是要鄉試嗎,就回來備考的,住在學政大人家,據說頗有才華,只是為人有些風流。”樊母答道。
簡心笑笑,說道:“是自诩風流吧!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哼。”簡心冷哼一聲就不往下說了,至于樊母怎麽想,就不在她的考慮了。
樊母也是笑笑,自己也勸說過樊晨,但他們二人脾氣不同,卻很投機,樊晨也沒把自己的勸說放在心上,不知這次能不能和那人斷絕來往。心中所想,面上卻不顯,就另起了一個話題:“我給大牛相看了一個閨女,是我一個關系較遠的表親,正好簡心也在,你給相看相看?”
簡心笑着推辭:“嬸兒能看上的,那一定是好的,我一個老姑娘就不攙和了,等成親時叫我一聲,一定過來捧場就是了。”
姜還是老的辣,樊母把簡心推拒的态度看得一清二楚,這明顯是不想和自家有牽連,但是自家兒子自己清楚,那樊晨每每催他成親,總是搬出要考舉不宜分心的理由來,其實還不是在等着簡心。
只是簡心多年毫無音訊,自己也就縱容着,只要考完舉就立即給他安排親事,誰知這時候,簡心又回來了!
再看樊晨的表現,想讓他乖乖另娶,明顯不可能,心裏嘆一聲,回頭還是寫封信給簡永林夫婦,看她們是什麽意思吧。
正想着,就聽門外有敲門的聲音,樊母笑着站起來說道:“今兒可奇了,接二連三有客人上門,簡心,你先坐着,我去看看。”
簡心也站起來,點點頭。
樊母打開門,原來是隔壁的簡永槐,樊母将簡永槐迎進門,問道:“簡大哥怎麽來了,有事?”
“哦,這不是我堂兄簡永林家的……”說着就看到站在客廳門口面朝外的簡心,頓了一下,就笑了起來:“簡心在啊,正要說你弟弟的事呢。”
簡心就拉着簡意迎了出來:“堂叔,這是我弟弟簡意,簡意這是咱堂叔。”
簡意乖巧的叫了聲“堂叔”。倒是簡永槐揉了揉簡意的頭頂,笑着說:“走的時候四歲吧,一轉眼都成大小夥子了,看這皮實勁,像永林哥。”
簡意頂着個雞窩頭,在簡心的目光中,也不敢造次,只好微笑裝乖巧。
簡永槐又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樊晨,就問樊母:“他嬸兒,樊晨呢,這不簡意要考童生試了,永林哥拜托我給找找互結的童生,咱們街坊鄰居也有考的,就湊夠了五個,這不還差個可以甘結的禀生,不知到樊晨願意不?”
樊母就笑着說道:“什麽願意不願意,都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舉手的事,回頭讓他把甘結寫好給你送過去。”
“好,那我就跟其他幾戶說了,到時候讓他們将謝禮送來。”
樊母趕忙說道:“要什麽謝禮呀,不用麻煩了。”
“應該的,畢竟也要樊晨擔着責任呢。”
樊母還要推辭,簡永槐卻笑着告辭了。走到門邊又回過頭來:“對了,簡心,明天你帶着簡意早點來我家,和其他童生一起去報名。”
“好的,堂叔。”簡心應下。簡永槐這才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評論,快到我碗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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