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胎自廢

進宮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中途除了讓田愉那狗賊暗算過,其他的也是蠻歡樂的,看來任務不總是那麽無聊的。

“恭喜你!”,當我沉浸在喜悅中無法自拔的時候聖藍果突然出現了。

“你一來就沒好事!”,聖藍果習慣了我這樣跟他小打小鬧。

“怎麽沒好事,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聖藍果說。

“啥好消息?”,我被聖藍果的言辭吸引住了。

“下一個任務!”

切~事實證明不能太相信這顆全息藍莓。

“啥你快說!”

“選太子妃!”,聖藍果說。

“啊!太子妃?”,我十分驚訝,“那不是後宮的是嗎?我怎麽介入呢?”

“慢慢地你就懂了!”,聖藍果撇下這耐人尋味的一句話就消失在了空中。

太子妃什麽鬼?系統這不是玩我嗎?皇帝佬兒選兒媳婦幹我啥事?從中橫插一手真的好麽?

我滿臉愁雲,些許抑郁回到了文武狀元府。

康康一眼就發現了我的異常問到:“你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我搖了搖頭。

“又在騙我,快說!”,康康攔住了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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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我停頓了一下子接着說,“你見過太子嗎?”

“嗨!就這事把你愁成這樣了?我以為啥呢!”,康康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接着說:“見太子還不容易嗎?那天上朝面聖我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

“他長啥樣啊?”,我問。

“樣子麽……”,康康在回想,“年齡應該和我差不多,相貌堂堂,看着挺聰明的,為人應該也不錯,不過那天我們之間并沒有交流,這只是我的推測!”

“你倒是會看相了!”,我開玩笑。

“你突然打聽他幹什麽?”,康康問。

我自然不能說實話,于是瞎捏了一個理由,“聽說他愛打獵我想改天約約咱們一起去!”

“行啊!反正朝廷上的同齡人也就只有他了,我們在一起應該會有共同語言!”

那天陽光正好,風吹亂了我俊美飄逸的長發……

我跟康康前去太子府朝拜,在下人的引導之下我們來到了會客廳,廳內的裝修十分雅致,看來太子也是性情中人啊!

這樣的身份加這樣的情商應該不愁媳婦啊!

我四處觀望沒有發現什麽異樣。

太子從卧房中走出來,眉宇之間帶着些許憂郁。

“不知安康狀元怎麽有時間到我府中來?”,太子說。

“不敢當!不敢當!剛剛來到京城應該登門拜訪一下,行下屬之禮!”,康康回應。

小子你行啊!現在都會說官話了!

“請坐,來人上茶!”,太子召喚下人。

“不知太子殿下最近在忙什麽?”,康康問。

“沒有什麽,只是養魚種花打理時間罷了!”,太子說話的時候似乎有着些許無奈。

“改天天氣好的時候咱們一起去城郊打獵吧!也放松放松心情!”,康康主動提議。

“也好,成天在家悶着我也煩了……”,太子接着說,“不瞞你說,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感覺似曾相識,一見如故,也許是因為咱們是同齡人的原因吧!”

聽到這些康康的心情放松了,露出喜悅的神色,我能感受到太子的話并沒有絲毫奉承之意。

“那日後你悶了就去找我,咱們可以一起玩麽!”,康康高興地說。

“你,一起玩,”太子重複着康康的話,笑着說,“第一次有人用你稱呼我,第一次有人說想跟我玩,你這小子有意思啊!”

康康聽見太子之前的說辭神經松了下來,沒有把持住就露出了拉家常的狀态。

“哈哈,是太子!”,康康面露羞意。

“不用這麽客套,我叫李智!”,太子自我介紹。

“我叫鐘離安康,”康康看了看我接着說,“他叫苗旺,你叫他旺財就行!”

“行!那咱們以後就是朋友啦!”,太子說到。

拜訪完李智之後我們回了家,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搜羅着有關太子的消息。

原來太子之前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太子妃,名字叫施瑤。

施瑤是太子姑媽家的女兒,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情投意合,在十六歲的時候太子就将施瑤迎娶到太子宮,施瑤也深得皇帝李隆的喜歡。

施瑤有着傾城傾國的容貌,為人溫柔賢惠,喜愛種花養魚。

原本兩人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自從施瑤懷孕之後,事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懷孕之中的施瑤性情大變,十分暴躁,一改之前的溫柔模樣,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孕期綜合症,李智對她也十分理解。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施瑤并沒因為胎氣和胎相的平穩而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經常對太子惡語相加有的時候甚至會大打出手。

有一次宴請臨國外使的時候,太子妃當場出言不遜,舉止極為難看,皇上感覺有損顏面出口制止卻得到施瑤的頂撞,而被罰禁閉。

期間李智都會去照看施瑤,可每次都被施瑤或抓傷或咬傷,太子并沒有放棄每次都堅持用心感化施瑤,可從不見效。

皇家的全部希望寄托在了肚中的孩兒,一朝臨盆,可誕下的孩子竟然渾身長滿了雜毛,經驗豐富的接生婆都被吓呆了。

小皇子被視為不祥之物被和施瑤雙雙處死,從此太子一蹶不振,憂慮非常。

期間李智曾三年未娶,但作為皇室單傳具有延續皇家香火的職責,李智明白他需要被安排一場政治婚姻,這就是皇家弟子的命運。

太子被安排娶了尚書家的大女兒,才子佳人本應得到祝福,不料新太子妃的後果卻跟施瑤的下場一樣,懷孕後性情大變誕下怪嬰被雙雙處死。

從此“太子妃”就像被人下了詛咒一樣,再也沒有人敢帶上這個看似夢寐以求,享盡一生榮華的貴冠。

太子也性情大變逐漸失去了對個人生活的信心,整天悶悶不了,靠養花喂魚打發時光。

系統還是很看重旺爺我的能力的,給我安排一個這活,欲哭無淚啊!

太子妃果真是“胎自廢”啊!找誰擔這苦 逼的差事呢。

旺爺我自打聽說了太子的遭遇之後就日思夜想,這倒黴孩子,是不是真被人詛咒了?如果是這樣的話,解咒之後不就萬事大吉了?

可在淩雲峰學藝期間聽師父過世間并沒有存在詛咒之術,那些東西都是一些裝神弄鬼的花招罷了!

倘若是裝神弄鬼那誰又會對太子下手呢?這可是株連九族的死罪呀。

不管是詛咒巫術還是裝神弄鬼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跟太子打獵的地址定在了京城城郊,那裏青山綠水,鳥語花香,漫山遍野紅杜鵑,空氣中彌漫着新鮮獸血的滋味,讓旺爺我欲罷不能。

之所以選這裏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太子妃陵墓所在地。

每年李智都會來這裏進行大祭,睹物思人。

我、康康、李智各騎一匹戰馬,展開了荒野中的追逐,這次打獵完全是當休閑娛樂所以太子下令嚴禁侍從跟守。

放眼望去百米之外草叢之中有明顯異動,我們下了馬悄悄地靠近。

李智似乎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稔熟于心。

“噓!”,李智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企圖要開口說話的康康。

我們匍匐向前,越來越靠近目标,草叢中的動靜突然之間就停止住了。

它似乎感覺到了不速之客的存在。

李智感覺不對勁,擡起頭一望,嗖的一聲一只肥頭大耳的野兔從中竄了出來。

“追!”

我們邊追趕,邊放箭,頭幾只箭都放空了,別看那只兔子壯實可靈活着呢,上蹿下跳,拐彎抹角,無所不用其及。

李智停了下來,他觀察着兔子的行蹤,似乎找到了規律,瞄準,射擊。

成功射中了兔子的後腿。

在疼痛的刺激之下,兔子冷不靈地加快了速度,我們沿着血跡追趕。

不一會,野兔的動作漸漸放緩,看來它堅持不了多久了。

垂死掙紮到了時間盡頭,它死在了杜鵑花下。

我們走過去,李智拎起兔子的耳朵,笑着說:“真肥!”

李智轉身向我們走來的時候,空中突然飄出一個紙人,紙上的那個女子風姿綽約,嬌巧迷人。

我跟康康看傻了眼。

“你們怎麽了?不就是一只兔子嗎?至于麽……”,李智嘲笑。

我倆搖了搖頭,十分默契地一起指向空中那片紙人。

李智扭頭望去,Duang,手中的兔子掉在了地上。

紙人在空中飄蕩,旋轉,一直落在漫山紅的杜鵑上。

李智跑了過去,取下紙人,滿眼熱淚。

“怎麽了?”,康康問。

“是,施瑤,是瑤兒!”,李智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了紙人上,淚花将紙片浸染,顏色開始褪去,“怨我,怨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母女倆兒……”

康康走過去試圖安慰跪在地上痛哭的李智,“過去的都讓他過去吧……诶呀,這紙人背面好像有字!”,康康說。

李智可能過于激動之前并沒有發現這些細節,經康康一指,他小心翼翼地将畫翻了過來,紅色醒目的字跡着實紮眼:冤!

冤!

這個字深深刺痛到了李智,給臨近崩潰邊緣的李智致命一擊。

旺爺我見時機成熟就沖了上去說:“施瑤娘娘的死定有隐情,我們需要徹查啊!”

康康覺得此事離奇,連連點頭。

旺爺我承認紙人是我瞞着康康和李智自己策劃的,但我只想讓大家重新關注起此事,沒有想給人造成任何傷害。

但看到對李智傷心欲絕旺爺我還是有些自責的。

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查個水落石出,把李智從這段痛苦的經歷中拉出來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最近這些年我每夜惴惴不安,經常做噩夢,夢見瑤瑤和孩子可愛的笑容……”,李智邊說邊流淚。

“能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嗎?”,康康安慰到。

李智把之前的痛苦經歷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告訴了康康,這也是一種發洩方式,說完之後李智輕松多了。

“你不覺得事情有些奇怪嗎?”,康康問。

李智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不知從何查起。瑤瑤病重的時候都是我在照顧他的衣食起居,又有哪裏會出問題呢?”

“那屍體有沒有進行過鑒定?”,康康問。

“沒有,是父皇在百官施壓之下下令賜死瑤瑤和孩子的,所以沒有法醫屍檢……”,李智解釋。

“那咱們去太子妃陵墓去看看吧!或許能夠發現些許線索。”,我提議。

李智有些猶豫,看了看手中的紙人,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終于點了點頭。

陵墓依山而建,被施瑤最喜歡的杜鵑花包圍着。

“我下令做了防腐處理,他們母子兩人的屍首被放在了地下宮裏。”李智邊帶路邊說。

繞過一條小溪,莊嚴而肅穆的牌坊赫然聳立:太子妃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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