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繡舞圖

毀衣的事情算是有驚無險,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之前的推測并沒有錯,有人明顯是針對太子妃優選人來的。

一路上旺爺我留意着蛛絲馬跡,疑雲重重。

就像嗲姑娘說的那樣,短時間幹成這些事情靠一兩個人是不太可能的,但如果有團隊的話誰又會這麽肆無忌憚,一手遮天呢?未免有些太猖狂了吧!

難道壞人就藏在了秀宮中?

會不會是單雙雙呢?她可是單将軍的女兒,明顯對康康和吳夢有着敵意。

但似乎并沒有這麽簡單,單雙雙雖然嬌橫但不像是有手段有頭腦的人,天底下也就有他敢這麽大張旗鼓光天化日之下為所欲為了!

這些疑惑在我心中久久回想,我把這些的經歷全部告訴了李智,太子雖沒有過多的表示評論,但有一件事情我倆獲得了一致的看法:康康需要留意了,禍害太子妃的人開始行動了,目标暫時鎖定在單祿身上。

選妃姑姑把毀衣亂選妃的事情及時向聖上做了禀報,皇帝下令一方面要嚴查真兇,另一方面要令繡織女們為各位姑娘趕制比賽的衣裳。

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自打此事過後姑娘們都憂心忡忡的,感覺秀宮十分不安全,有些人甚至要打退堂鼓了,而康康和吳夢兩人沒心沒肺的吃喝玩樂一點也不耽誤,現在組合中又增添了一個資深玩家——嗲姑娘。

三人形成秀宮天團,形影不離。康康越來越習慣自己是安寧的日子了。

“你們都準備了什麽才藝參加明天的大秀呢?”,吳夢問。

“我原本想跳一支舞,但又感覺太普通沒有新意了!”,嗲姑娘說。

“不如咱們三個一起展示吧?玩點新鮮的!”,康康提議。

吳夢和嗲姑娘對此很感興趣,三人又開始叽叽喳喳讨論起了明日的文藝演出。

晚上回到房間,吳夢和康康的房門口被貼滿了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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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吹紙條上的謾罵之詞開始晃動,這扇起了康康心中的怒火:“誰幹的給我站出來!”,康康在門口前喊到。

只見對面的門被推開,單雙雙露出一副尖酸刻薄地樣子高調地說:“诶呦,我當誰呢!原來是鐘離大小姐和吳夢姑娘啊,大晚上的這麽喊多打別人擾休息啊!”

康康飛奔過去一把将單雙雙從門縫中揪出來說:“是不是你幹的!”

“你松手,幹嘛啊!”,單雙雙嬌滴滴地喊。

“說是不是你幹的!”,康康使勁握着單雙雙的手。

“你松手!”

“你承認我就松!”,康康又加大了力氣。

“好啦!我承認是我幹的!”,單雙雙接着說,“可以把手放開了吧!”

康康履行自己承諾松開了那有力又有型的小手。

“你為什麽這麽做?太過分了!”,吳夢說到。

“誰讓你們毀了我明天要用的衣裳,你知道我那衣服值多少錢嗎?五千兩啊!就這麽被你們毀了!”,單雙雙越說越激動。

“你要我說多少遍?那不是我們幹的!”,康康說到。

“那些蠢貨們信我才不信呢!就算不是你們幹的,也跟你們脫不了幹系,不然為何就你們的衣服是好的?”,單雙雙說完後想轉身離去,不料卻再次被康康抓住了胳膊。

“幹嘛去?”,康康瞪着單雙雙說。

“睡覺!”

“想睡?沒門!你把這些鬼東西都揭了,否則今晚你就別想睡了!”

單雙雙在掙紮可怎麽能是康康的對手呢?

康康用力一甩,單雙雙趴在了門前。

“快點!”,康康呵斥。

單雙雙無奈含着淚把紙條一張一張的撕下來,邊撕嘴裏邊嘀咕抽泣着。

我想單雙雙這輩子,估計也只有康康對她那副樣子了。

看熱鬧的姑娘們見單雙雙一臉尿相,便捂着嘴偷笑回到了屋裏。

“安寧你太帥了!”,吳夢和嗲姑娘豎起大拇指,“簡直跟安康一樣帥!”

“那是!誰敢欺負我鐘離安K……寧,誰就沒有好日子過!”,康康差點說漏了嘴。

自打此事過後單雙雙再也不敢在吳夢和康康面前趾高氣昂,指手畫腳了。

我康威武!對付妹子和漢子都有招兒,不然我怎麽會辣麽愛他呢。

才藝展示是選妃的重頭戲,聖上、太子李智、谷相、單将軍都被邀請出席作為評審。

姑娘們都等着在這天大放異彩給太子留下深刻印象博得歡心。

今天的天氣也十分給力,順風和暢,青天白雲。

展示才藝的舞臺被搭建在秀宮的後花園內,鳥語花香,才子佳人,場景相當誘人。

首先出場的姑娘也十分得力,做的魔術表演極大地抓住了在場人員的眼球。

兔子鑽進帽子飛出白鴿;紅花轉眼之間變成綠葉;飛刀表演讓大家揪心的同時更感覺興奮刺激,連連叫好。

有的人跳舞,有的人唱歌,有的人表演,風格多樣,人才濟濟。

不過當中最為精彩的還屬秀宮少女天團們的繡舞圖。

康康、吳夢、嗲姑娘上場的時候塑造了濃厚的神秘之性感。

三人戴着白色朦胧的面紗,吳夢和嗲姑娘穿着半遮半掩的裙蘿衣,身條飽滿誘人,康康一襲紅武衣,紮着馬尾辮,飒爽清麗。

布場的下人們搭好了舞臺道具,一匹琉璃琴,一只翠玉笛,一匹白絹。

在場的人越看越迷糊,為何蒙面?這琴笛好理解,可為何又在中間用架子支起一匹絲綢白絹?

大家越是費解,就越是期待。

康康見時機成熟,突然之間轉身呈四十五度角站立,半面向布匹,半面向觀衆,右手一伸,一只只穿有綠色花線的繡針飛出,嗖嗖地穿了白絹上。

出針的同時,音樂也緊跟着奏響。

吳夢撫琴,琴聲時而綿長細膩如緩緩之流水,時而緊促雄壯如巍巍之高山。

嗲姑娘吹笛,笛聲時而清脆響亮如百鳥之争鳴,時而低沉悠揚如萬獸之徜徉。

音樂韻律和康康的舞動如出一轍,配合的相當完美。

樂聲舒緩則針線處理細節之處,樂聲緊促針線則勾勒輪廓。

康康的雙手舞動着,繡針就像畫筆一樣在白絹上做出震撼的傑作。

琴聲和笛聲到了最精彩的時候,白絹上綠牡丹也栩栩如生地展現出來。

觀衆席中我和我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只見吳夢雙手加快了撫琴的速度,嗲姑娘那邊也毫不遜色。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康康雙手收住,繡針們帶着尾線從空中飛回到桌臺上。

此時吳夢和嗲姑娘放下樂器向白絹走去,在離綠色牡丹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兩人揚起右手撕下面紗向畫帛扔去。

畫帛上的綠牡丹碰到面紗的時候,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從花蕊開始逐漸由綠色變成紅色,那場面就像是把整個開花的過程濃縮到幾秒鐘展示似得,給人的視覺沖擊是十分強悍的。

原來那蒙面薄紗被康康進行了處理,上面染上了香料,碰上綠色蠶絲線就會被染紅,鐘離媽媽曾靠這一獨傳絕技名滿天下,如今親眼目睹真乃是此生的一大幸事。

秀宮花園裏的蝴蝶們被盛開的牡丹吸引了過來,三個姑娘楚楚動人被花和舞蝶包圍着,那笑容宛如天仙。

太子李智看康康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了,幸虧李智知道眼前這個明麗動人國色天香的美女真實身份,幸虧李智是個直男不然天下要大亂的!

不得了,不得了,我康迷倒了一大片男人,那可咋整啊!苯寶寶表示有危機感了!

臺下掌聲一陣狂歡。

三個姑娘手挽手一起向臺下走去。

最後出場的是将軍女兒單雙雙,原本想鎮壓群芳沒想到卻被秀宮少女天團搶了風頭,單雙雙一臉不甘,情緒全寫在了臉上。

衣服雖是宮內的繡女們連夜趕制出來的,但也絲毫沒有馬虎湊合的意思。

單雙雙穿上之後的确有傾國傾城之意,但似乎觀衆們已經提不起任何興趣,好似吃過滿漢全席之後哪怕是上的山珍海味也無心消遣一般。

單雙雙在舞臺上的一舉一動都牽動着單祿的心,這可是他的寶貝女兒,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更是單家的顏面。

單雙雙在做上揚胳膊旋轉的動作之時露出了手臂青紅的傷,單祿一眼就抓住了這個細節,心中大為不悅把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奔到臺上。

單祿抓住女兒的手,輕輕撫摸說到:“這傷是怎麽回事?誰幹的?”

單雙雙響起昨日之事的委屈,再加上今天被比下的憤恨,淚水一下子就滴在了單祿的手上,單雙雙指着臺下的康康說:“爹,是她!鐘離安寧欺負我!這傷就是她昨晚抓的!”

單将軍被激怒扶着單雙雙從臺上走下來,将她安置好後直奔康康而來,殺氣騰騰。

“你說是怎麽回事?”,單祿原想拔刀相向,但考慮到聖上在此便稍稍收斂了些。

“是單小姐欺負人在先!”,康康接着說,“單小姐在我們門口上貼滿了謾罵之詞,我讓她親手揭下,她不肯才發生了争執。”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麽對待将軍家的女兒!禮數何在?”,單祿恬不知恥想以尊卑身份壓制康康。

“臣女自小沒有在宮中長大,不像單小姐那樣懂那麽多的尊卑禮數,但臣女相信利用權貴之身欺壓平民百姓不管是在宮內還是宮外都是龌龊至極的行為。況且臣女乃鐘離安康,文武狀元之長姐,地位與單小姐平起平坐哪有以下犯上之處?”,康康一席話把單祿怼的不知所雲。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姑娘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單祿舉起右手試圖打康康。

“将軍且住手!”,李智站起來向單祿喊到。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何必大動幹戈自傷和氣呢?再說了一個巴掌拍不響,此事也不光光是安寧小姐一個人的過錯。近些日子安康有病在身今日缺席,事情要是傳到他的耳中想必也會再生事端吧!給我一個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李智明面上是在勸說單将軍實際上是在偏向康康,大家都能感受出來。

“是啊!單将軍,你跟單小姐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一直緘口不言的聖上終于說話了。

“好!”,單祿敷衍的行完禮之後就拉着單雙雙離開了秀宮。

這一次大家甚是高興,好久沒有這麽暢快淋漓的收拾收拾單祿那個老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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