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19
“主人,外面被人包圍了。”墨玄也有些躍躍欲試,總是跟一個打成平手的人對戰也很讓人憋悶,總要有一場勝利來激勵一下才好。
“要不要來杯香槟慶祝一下啊!”花枝覺得好笑,墨玄怎麽也成了一個好戰分子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母父,要慶祝什麽啊?外面怎麽那麽吵?”褚頓做完了晨間訓練就帶着褚念一起來看個究竟。
“慶祝一下能大殺四方了,”花枝站起身,“去吧,讓我看看你修煉的成果。”
墨玄摸摸鼻子,往大門口走去。
在園內的貴族跟園內的傀儡侍衛仆人正在對峙,要求他們打開園門。
“你們打算造反嗎?!”莊一谏一大早就被吵醒,各大貴族的私養兵竟然已經連夜趕到了,還把整個農場團團圍住,這是要做什麽!
“皇帝,我女兒的死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還有褚晗!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雲飛子爵眼睛赤紅,他的女兒就算不能當皇後也能為家族拉來一個有權有勢的姻親,竟然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折在了沙漠,簡直是無稽之談。
莊一谏看了躲在一旁的寧采兒一眼,就應該昨天就把她解決掉才對。
“谕睿親王,我勸你的手離槍遠一點,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帶着武器來的,狩獵的麽!”寧公爵從開始就一直盯着莊一谕,這位親王可是從戰場回來的,跟皇帝可不一樣。
紅毛他們也都帶着武器匆匆趕到,站在莊一谕的身後。
“開門!”姍姍來遲的花枝還帶着惺忪的睡眼,“一大早的就擾人清夢,大門打開,我倒要看看誰敢在我的地盤撒野。”
“褚晗!今天我要你償命!”雲飛端起粒子槍毫不猶豫的向花枝開了槍。
連慘叫都沒來得及喊一聲,雲飛子爵瞬間倒地,被結界當出去的粒子直接把雲飛子爵打開了花,緩緩的倒地,白花花的血肉外翻,好似一個開花饅頭似的。
“還有誰想來試試看的嗎?”花枝找了一張檀木椅坐了下來,在這位面,木頭可是及其珍貴的,“怎麽?沒膽了嗎?”
“你少虛張聲勢,我們人多,別以為走了一些旁門左道就能為所欲為了!”寧公爵暗暗心驚,不知那到底是什麽屏障,竟然都看不到邊緣。
“你們不來,可就輪到我了!”花枝的眼神殺意外溢,“墨玄,一個不留!要怪就怪他們跟錯了主子。”
“是!”墨玄抽出自己腰間的鞭子,一個躍步翻過了園牆。
“這麽有趣的事怎麽能少了我!”赤穹不知從哪裏刨出來一個大錘子,扛在肩頭走了出來,“這一群玩意兒還不夠塞牙縫的!墨墨你給我留幾個!”說着就沖了出去。
花枝不禁扶額,這些丢人的玩意兒都打哪兒來的,一點都不矜持。
外面源源不絕的明顯不是來自墨玄和赤穹的慘叫讓門內的貴族呢十分的不安,這麽久竟然沒有一個人闖進內門,那兩個到底是什麽怪物!
“寧公爵很熱嗎?”花枝招呼人上茶,不遠處的地上還躺着血肉模糊的雲飛子爵,“來杯涼茶去去火吧!”
莊一谕端着涼茶在花枝身邊的地上席地而坐,跟那些大貴族的不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貴族?哼!”花枝氣定神閑的泡了一杯熱茶,“不就是頒發幾個勳章就是一批的麽,都量産了,得瑟什麽呢!”
“你...是這麽認為的?”莊一谏冷靜下來了,門外的都是各個貴族的私養兵,自然是死的越多越好,就算收不回他們養兵的權力,也能重創各貴族,早知道褚晗這麽有能耐,自己早就添把火讓他們去招惹褚晗了。
“主人,沒有漏網之魚,”墨玄拎着血淋淋的鞭子走進門,後面跟着赤穹拖着大錘子,錘頭還沾着血肉的殘渣,看起來惡心至極。
“嗯,看來...就剩眼前的這些了!”花枝放下茶杯,看着面如土色的衆貴族抖的像篩糠一樣。
“你...你!惡魔!”寧公爵指着花枝的手指都在顫抖,“皇上不會答應的!我們都是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功臣!”
“躺在祖宗的功勞簿上過活,倒真是大大的功勞。”莊一谏笑的很諷刺,可他又不得不為他們求情,再看看自家弟弟悠哉的喝茶,又氣的一個倒噎,“褚先生,我個人其實更傾向于讓這些人全部消失不來礙眼,可是這會引起帝國的動蕩不安,能否給我這個面子...”
“他們死了就把小貴族提上來就是了。”莊一谕不懂那一套,一個蘿蔔一個坑,這個蘿蔔拔了就換另一個蘿蔔填進去不就好了。
“想必小貴族必定會彈冠相慶吧!”花枝覺得好笑,這句話對他來說是适用的,對于莊一谏就沒那麽容易了,更何況還有莊家的族親長老們顫顫巍巍的忠言逆耳,“這樣吧!”花枝正了正身子,“殺了寧采兒,我給你們一條活路。”
“你做夢!”寧公爵的憤怒戰勝了恐懼,那可是他的女兒。
“寧公爵,你只能代表你的意思,不問問大家的意思嗎?”花枝似笑非笑的吹走飄起來的茶葉梗。
寧公爵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頭頂,他的身後鴉雀無聲。
“不!不!爸爸救我!”寧采兒早就吓的腿軟癱坐在了地上,昨天她把實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父親,早在父親他們決定包圍農場的時候自己還反對過,為什麽要這麽對自己,為什麽!
“對不起了!”吳川端起粒子槍對準了寧采兒的額頭。
“你要做什麽!”寧公爵撲過去推開了吳川,“唔!”寧公爵一聲悶哼,吳川手中的粒子槍擊穿了他的腹部。
“爸爸!爸爸!”寧采兒撲了過去,雙手按在他的傷口處,血還說汩汩的湧了出來,将她蔥白的指尖染的鮮紅,“爸爸,你別吓我!嗚嗚嗚嗚!”
吳川站在五米開外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又默默的舉起了槍,“抱歉!”
寧公爵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自己的女兒,他自己卻被射穿了額頭,眼睛瞪的老大,直直的躺了下去。
“爸——!”寧采兒一聲凄厲的慘叫,撲過去拼命的搖寧公爵的屍體,他的眼睛始終沒能合上,典型的死不瞑目。
就算是誤吳川也不忍心再開槍了,他把槍往地上一扔,抽出藏在袖口的匕首,“我跟你拼了!”說着向花枝撲過去。
花枝抽出纏在腰間的九尾鞭,纏上吳川拿着匕首的手,随着一聲駭人的慘叫,一只斷手掉在了地上,吳川捂着傷口痛的滿地打滾,染紅了地面,九尾鞭卻歡快的想要吹口哨,“勇氣可嘉,值得贊揚!”
“我的耐心有限,再給你們五分鐘,寧采兒不死,就是你們死。”花枝耐心告罄,這個場面一點美感都沒有。
“啊——!”寧采兒抱着寧公爵的屍體大喊大叫,不就是出來狩獵麽,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是不是閉上眼睛再睜開這一切就會消失!“唔!”寧采兒的喉嚨被一把匕首刺穿了,她的雙手拼命的抓着喉嚨,想要拿掉阻礙她呼吸的東西,沒掙紮幾下就沒了動靜。
匕首的另一端是一個容貌和身材都很姣好的女子,長長的馬尾甩在腦後,粉色的絲緞散發着熒光,“這樣可以了嗎?褚先生。”
“你們,把這裏和門外都打掃幹淨就可以離開了,墨玄,赤穹監督他們,我要是聞到一絲的血腥味,後果你們知道的!”花枝站起身,往身後褚頓的藏身處走去,這個孩子要學的還有很多,樹敵多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壓力兼動力。
莊一谕也站起身想要跟過去,被自家哥哥拉住,“人家教育孩子去了你跟着做什麽?”
“我去旁聽,”莊一谕想要多了解褚晗一些,他教育孩子的內容一定是他的真實想法。
“你跟我來,”莊一谏瞪眼睛,“叫你的人也去幫幫忙。”門外的屍首真的堆成山了,尤其是被錘子砸到稀巴爛的,那可怎麽收拾啊!
紅毛他們生生停下要離開的腳步,上次的死士襲擊事件還是比較溫和的啊,褚晗的兩個手下一個比一個狠,用冷兵器就勝了用熱武器的士兵,真的是不知如何評價才好,那一堆碎肉可怎麽辦啊!
“褚晗手裏的東西你知道多少?”莊一谏對花枝十分的忌憚,“現在你也還是喜歡他嗎?”
“喜歡,”莊一谕沒有猶豫,就好像魚離不開水一樣,“他手裏的東西我一無所知,但我知道他不會傷害我,他也沒有野心。”
“如果你真能抓住他的心,也算你立功一件了,”莊一谏白眼翻上了天,忍不住調侃弟弟兩句。
“哥還是想想提拔誰上來代替寧家和雲家吧!”莊一谕毫不客氣的揭傷疤。
“我是瘋了才會再提拔一批跟我對着幹的。”莊一谏心裏有了主意,此時正是削弱貴族特權的大好時期,他們元氣大傷,內閣長老除了死谏也沒什麽別的招式了。
莊一谕癟癟嘴,最讨厭搞政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