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23

“孩子怎麽樣了?”馬奇的胡子已經一星期都沒有刮了,他現在還沉浸在落選的打擊中無法回神。

“總統,小少爺已經睡着了,睡的很香。”彩星讓開身子,讓馬奇能更好的看到馬文。

“別叫我總統了,我已經不是了,”一周前他就被迫搬出了總統府,就算他現在想救羅蘭,也已經沒那個能力了。

“在我心裏,您永遠都是總統大人,是您結束了混亂,讓聯邦走上了正軌,我父親很崇拜您,我小時候沒少聽您的故事。”彩星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跟自己的偶像說這麽多話,還是如此直白的贊美,對一個未婚少女來說有如情窦初開的情懷。

“是嗎?你父親是怎麽跟你說的,還有人記得啊,我以為大家都忘記了。”馬奇不無感慨的嘆息。

“怎麽會忘記呢,”彩星焦急的安慰馬奇,“還有很多像我父親一樣的人記得的,而且,你看這個。”彩星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刺繡香囊,“這個跟您那個是一對,羅蘭夫人一定也還記得,記得你們曾經做出的犧牲,這兩個香囊早晚會重新在一起的,對吧?”

“對,”面對彩星亮閃閃的眼鏡,馬奇也說不出別的話來,起碼他現在沒有能量把羅蘭弄出來的□□無縫,一個弄不好就要惹禍上身。

馬奇拿過彩星手中的香囊,這兩個香囊,怕是難有重逢的那一天了,而這話顯然不能跟這個侍女說。

羅蘭夫人在囚室裏攥緊了那個小屏幕,每天唯一的事情就是看着馬奇的一舉一動,生活日常,看着馬文哭着找媽媽,心都要碎了。

馬奇是她在獄中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一度是很感激花枝的,還嘲笑花枝的目的并沒有達到。直到...

“彩兒,辛苦你了,”馬奇總算是适應了普通人的生活,侍從侍女也都走了不少,彩星卻留了下來,跟着一起到了新府邸,無微不至的照顧着馬文。

“不辛苦,先生,來看少爺嗎?少爺剛睡着了。”彩星讓開身子,“瞧他睡的多安穩啊!”

“是啊,這段時間多虧了有你,”馬奇跟彩星并排站在一起看着熟睡的馬文,“不然,我們父子倆可有的苦頭吃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彩星害羞的低下了頭,雙手扭捏着衣角,“先生如果還是不安穩的話,不如彩星再繡一個香囊給先生吧,之前的是不是已經失效了?”

馬奇扭過頭看着彩星,将她鬓角的頭發挂在耳後,“這個香囊,是不是也是一對兒啊!”

彩星恨不得把腦袋低進胸口,臉頰羞的通紅,輕輕的點點頭,“嗯。”

馬奇輕輕捏着彩星的下巴,讓她擡起頭來,吻了上去,輕輕的,溫柔的,無比的珍愛。

“先生,”彩星嬌喘連連,“我好喜歡先生。”

“我也喜歡彩兒,”馬奇順勢将彩星推倒在床上,手撩起了她的衣裙,“我的好彩兒,跟了我會不會後悔。”

“當然不會,我最崇拜先生了,真的好喜歡先生。”彩星雙目迷離,這是跟自己的偶像水到渠成的陶醉,她原本只是想近距離的看着馬奇,照顧他,關心他,現在羅蘭夫人被終身□□,她就想代替羅蘭夫人來照顧馬奇,不需要名分,不需要祝福。

兩人在床上行魚水之歡,馬文就熟睡在床的另一邊,這個場景何其的相似,歷史在此刻重演。

羅蘭夫人淚流滿面,她想大聲的哭,卻沒有眼淚,她想憤怒的大喊,卻發不出聲音,她如行屍走肉一般躺在床上,她真的什麽都沒有了,愛情,金錢,地位,名聲,一切的一切,都化作烏有,甚至于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也不見了。

“咔嚓”一聲,牢門被打開了,宋呈走了進來,“這是怎麽了?”宋呈這就是明知故問了,他就是得了花枝的消息來放羅蘭出去的,馬奇的戲,不看白不看。

“沒事,”羅蘭沒有将小屏幕收起來,她已經無所謂了,對于這個害她到如此地步的罪魁禍首,羅蘭也沒什麽話好說。

“那就收拾一下東西出去吧,會有獄警送你回家。”宋呈更不是個拿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人,開門見山的扔了一個重磅炸彈,把羅蘭炸暈了。

“什麽?!”羅蘭猛的坐起身,“你剛剛說什麽?”羅蘭覺得自己似乎産生幻聽了,是被刺激的太狠了嗎?一喜一悲心髒會炸掉的。

“我說,你可以出去了,”宋呈對花枝的陰損程度刷新到了新高度,羅蘭夫人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然也不會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十年,現在的時機剛剛好,馬奇下定決心想要開始新生活,就把羅蘭夫人這個野心勃勃的女人給他塞回去,真的是剛剛好。

“為什麽?”羅蘭冷靜下來,黃鼠狼給雞拜年,定然是沒安好心。

“沒什麽,”宋呈走出了門外,“我這裏不養閑人,你的罪狀證據不足,只有口供,不能成立,更何況,”宋呈停下了腳步轉身回來,“當事人都原諒你了,我們有什麽關系。”

當事人?是褚晗!羅蘭木木的看着手中的小屏幕,這就是你的報複,對嗎?你倒是不怕放虎歸山,再落到我手裏我一樣不會留情。羅蘭苦笑,大概,這輩子沒什麽機會了吧!

羅蘭站起身,跟着獄警換下囚服,她是不會這麽認輸的,馬奇是她的男人,不是什麽随随便便的阿貓阿狗可以碰的。

“這下你開心了?”目送她上了車,宋呈搖搖頭,他都快忘了這個女人了,這幾年也是忙暈了頭了。

“沒什麽開心不開心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花枝挑挑眉,看到羅蘭這麽精神的回家去了,他就放心了,願還在鴛鴦帳內的馬奇做個好夢。

“沙漠改造很順利,多謝了。”宋呈對花枝的毫無保留還是有些感動的,畢竟那可是他安家立命之本。

“不是說好的麽?”花枝挑挑眉,這個老男人在感動什麽,哦不,人家比自己年輕多了,“沒事的話我走了。”

“一起吃個飯吧,叫上褚頓一起。”聯邦的沙漠改造就是褚頓帶隊來的,宋呈很喜歡褚頓,恨不得抱回去當自己的兒子。

“不了,我恐怕,褚頓不會高興的,”花枝對于養大了褚頓還是蠻有成就感的,不會無理取鬧,又很珍惜跟自己在一起的時間,想必原主也會很高興的吧!

“對對對,你們就是來氣我的吧!趕緊走吧!別礙眼。”宋呈氣哼哼地趕花枝走,眼中還帶着羨慕,自己那個女兒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花枝聳聳肩,教不好女兒就赤.裸.裸的遷怒,實非大丈夫所為。

【管理員,明天就是褚頓的十八歲生日了,】許久未見的朝陽終于舍得出來刷存在感了,這個位面對花枝來說是休假,對朝陽來說也是調整狀态的階段,現在朝陽的作息就好像一個老頭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不過也好,空間裏的藥草明顯長勢旺盛了許多。

【所以說,我馬上就可以離開了是麽,】花枝舒展了一下筋骨,【假期已經夠了,還是充滿刺激和激情的生活适合我啊!】

也不知道是你刺激,還是刺激別人,朝陽忍不住腹诽,哦,不能這樣,要修身養性,心态平和,【打算來個告別儀式嗎?跟你的小男朋友。】花枝啃了谕睿親王這株嫩草已經是家喻戶曉,而且還是沒名沒分的嫩草。

【需要嗎?】花枝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正我離開之後時間軸就會飛快的旋轉,褚晗會陪他到死,整那麽複雜做什麽?】

【你倒是想得開。】朝陽送贈一記衛生球,自己的功力還是不夠,要繼續修行。

【想得開是我最大的優點,】不然早就墳上長草了,花枝對此不以為然,十八歲啊,自己養了那個孩子快十年,縱然有洗髓丹的功效,還是很讓人省心的孩子。

褚頓的生日宴如期舉行,其實也沒什麽外人,唯一沒有血緣關系的恐怕就是谕睿親王了,不過也沒關系,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褚頓,還記得我們曾經打過的賭嗎?”花枝舊事重提。

“記得,”褚頓想起當年的事,仿佛上輩子發生的一般,父親這個詞也沒有再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聽說他不太好,不過,這也跟自己沒什麽關系了。

“我讓你做一件事,來完成賭約,怎麽樣?”花枝嘆息,還是要有個告別儀式,不是對莊一谕,是對這個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

“母父你說,”褚頓覺的氣氛似乎不大對,似乎要發生什麽自己不願意發生的事。

“褚頓,要學着去相信別人,如果跟你共度一生的伴侶都不能相信,人的一生就太悲哀了。”花枝教會了他如何防人,現在要教他如何信任人。

“母父...”褚頓不明白花枝為什麽要提這些。不是他說的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嗎?

“這就是母父想讓你去做的事,盡力試試看吧!”花枝沒有作出解釋,“來吃蛋糕吧,很難得的鮮奶油。”

“嗯,”褚頓沒有再問,母父不說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就是這麽盲目的崇拜着花枝。

花枝看着動作很一致的兩只,覺得這個休假算是圓滿結束了,再睜眼就要開始新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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