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末世,喪屍,異能,這幾個詞聽的王沛良頭昏腦漲,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這不科學。”

對于沒有經歷過的他來說,這就像在看影視一樣,沒有丁點的代入感。

王淳之道,“你相不相信我并不在意,之所以告訴你,是因為我之後要用到木系異能,而你,之後要繼續跟在我的身邊。”

王沛良聽的瞪大眼睛,“你想用木系異能幹什麽?”

雖然按照一般思路來說,木系異能是用來種田的。

可是考慮到王淳之給他吃下的那顆種子,很顯然,木系異能并不僅僅是用來種田的。

“種地,讓地裏面的糧食增加産量。”王淳之道。

如此簡單的使用方法讓王沛良不敢置信道,“我還以為你要用木系異能殺人呢。”

王淳之笑:“殺人不用木系異能也能殺掉。”

王沛良頭腦猛的一個激靈,眼神四處游移。

這不看還好,一看,王沛良眼睛都直了,身上的熱乎氣刷的降下,讓他的身體變得冰涼一片。

進來之前,他聞到的那股血腥味并不作假,牆壁上的油燈照亮王沛良的視野,牆壁下懸挂着琳琅滿目的刑具,上面還沾有暗紅色的血跡。

“這裏是?”王沛良喉間幹澀的問道,腿腳開始發軟。

“我們王家用來給人行刑的地方,只可惜用上的次數不多,久而久之,這裏就廢棄了。”王淳之道。

王沛良聽的心頭直恍惚,他以為自己在村子裏面生活時間不短,看到的東西已經足夠多。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對王家村的了解只限于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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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中死過人,而動手的很有可能就是村子裏面那些平時對他們和藹可親的長輩們,或者可以說村中的任何大人們……

一瞬間,一股寒涼直竄入王沛良的脊梁骨,讓王沛良如墜冰窟。

“能從普通農戶們晉升為一個家族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們的長輩靠的是個人魅力吧?”王淳之道,把家族最深的黑暗面徹底的揭露在王沛良的眼前。

王沛良嘴唇蠕動着,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來,這比他受到王淳之脅迫時的沖擊更加巨大,隐隐的已經動搖了他的三觀。

王淳之靠近他,這才聽清楚王沛良嘴裏說的什麽:“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富強……”

二十四字真言護體!

王淳之:“……”

他把王沛良從暗室中拎出去,讓他回家好好的緩緩。

回去的時候,王善才夫妻兩人不由擔憂道,“淳之,外面天黑,你可別亂跑出去玩啊。”

“我知道了,爺爺奶奶。”王淳之“聽話”道。

他知道普通百姓基本都有夜盲症,一到天黑之後就看不見前方三尺路,所以天一黑就把門鎖上回屋睡覺,他這麽晚回來的确讓人擔憂。

屋裏點着蠟燭,從薄薄的窗戶紙上透了出來,王淳之回來的時候,鄭琇瑩正在給他準備好明天去學堂要帶的筆墨紙硯。

“夫君,你回來了。”鄭琇瑩起身道,去幫王淳之整理衣服。

“不用,這點小事我自己能幹好。”畢竟他又不是四肢不勤。

見他不需要幫忙,鄭琇瑩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昏黃有些暗淡的燭光下,鄭琇瑩兩根細長的手指間撚着一根繡花針,正垂首做着一雙襪子。

王淳之道,“晚上就別刺繡了,太費眼睛。”

鄭琇瑩道,“就剩一點點了,馬上就做好了。”

襪子的尺寸比他們兩個人的腳都要大,不是要送給王爺爺的,就是送給奶奶的。

王淳之在一旁把自己的書籍整理了一下,見鄭琇瑩還沒有做完,走過去停下她手中的針線,道,“今天早點睡,明天早點起,活就做完了。”

說完,不容鄭琇瑩反駁,就把鄭琇瑩抱起送到了塌上蓋好被子。

王淳之回身把蠟燭吹滅。

室內暗下來,王淳之也鑽進被子裏面睡覺。

半夜,鄭琇瑩在王淳之懷裏不停的拱來拱去,啃來啃去,弄得王淳之眉頭微皺,下意識的掐住鄭琇瑩的小蠻腰,到底沒有醒過來。

畢竟兩人已經是夫妻,不管是哪方面都得磨合才行。

起碼王淳之現在已經不會再像剛開始的時候,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動不動就被驚醒。

第二天,王淳之醒來後想起昨天晚上感受到的動靜,問鄭琇瑩道,“你昨天晚上又夢到什麽了?”

鄭琇瑩道,“我夢到自己在吃竹筍和蘑菇……”

事實上鄭琇瑩也非常的疑惑,她睡時想吃東西的時候,為什麽會去啃自己的夫君?

好在,王淳之從沒嫌棄過她。

“等下學堂了我幫你去看看有沒有蘑菇和竹筍。”王淳之道,不等鄭琇瑩回答,就已經帶着筆墨紙硯和書籍趕往學堂。

王家學堂距離族長家非常的近,所以王淳之時間上一點也不趕。

路上,王淳之遇到了神情有些蔫噠,卻依舊來上學的王沛良。

猛然看見王淳之,王沛良不由一驚,瞬間精神了幾分。

他這才想起,今天也是王淳之來學堂報道的時間。

“你昨晚好像沒睡好。”王淳之對王沛良道。

王沛良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個笑容道,“我一夜未眠,是拜誰所賜啊?”

他這個當事人居然還有臉來問他。

“等今天下了學堂,你跟我去一趟山上。”王淳之對王沛良道。

這是通知,并不是詢問。

聽出這句話的潛意思,王沛良在心裏撇了撇嘴,道,“知道了。”

到了學堂,負責授課之一的老師王三叔王若啓根據王淳之目前的學習進度,把王淳之安排到了“好學生”王沛良的旁邊。

“咚。”王沛良不由用頭磕了一下桌子,王三叔關心道,“良子你怎麽了?”

“沒事,就是昨晚學習的太晚,熬夜了。”王沛良道。

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成為了同桌,不過兩人的學習進度并不相同。

王沛良自認自己是王家學堂目前最出色的學生,可是學習進度卻拉了王淳之半截都不止。

好在這個時候的教學并不是按照知識的進度來教,而是看每個學生的進度。

王三叔給進度差不多的家族弟子布置好課堂作業以後,就專注于王淳之這邊的學習進度。

看到王淳之目前的學習進度,他心中不由深深的一嘆,再次覺得王淳之回來老家實在是可惜了。

學習并不需要學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讓學生們大聲背誦書籍,等家家戶戶的村民們開始在家燒飯之際,王家學堂內已經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

學堂內除了王家本家的孩子外,還有外姓的學生們,只是他們的數量和王家學生沒法比,畢竟他們并非王家人,上學堂讀書得交束脩。

這是一筆大花銷,導致有心讓孩子們去學一點知識的家長們面對現實也有心無力。

王淳之第一天上課就看到課堂外面蹲着不少的學生們,對于這種情況,學堂內的老師們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下課了,學生們紛紛跑回家裏吃飯,等吃完飯以後再去上課。

王沛良從包裏拿出一枚鹹鴨蛋和一個已經徹底涼了的饅頭,把饅頭掰開,鹹鴨蛋一夾,就是一頓飯。

王淳之從家裏用過飯回來,聞到自己身旁一股鹹香味,而王沛良已經趴在桌子上,支撐不住的睡着了。

直到臨近上課之際,王淳之才把王沛良叫起來。

“要上課了,醒醒。”王淳之叫他道。

正睡得有些香甜的王沛良眉頭緊皺,不願意醒過來。

突然,一股清涼直竄去他的鼻尖,讓他馬上從睡中清醒,眼角的餘光剛巧瞥見一抹正在快速退去的綠色身影。

薄荷葉。

清涼又醒腦。

王沛良的精神一直振奮到放學堂。

“良子哥,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爬樹?”學堂中的人邀請王沛良道。

比起剛來一天的王淳之,他們自然和王沛良更相熟,而王淳之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是爬樹的料,所以大家想了想,還是只邀請了王沛良一個。

氣場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本能的,小孩子們就知道他們和王淳之玩不到一塊去。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情,要和淳之哥去商談一下學習的事情。”王沛良拒絕道。

“那好吧,你們慢慢學習,我們就先走了。”

“嗯,有空再一起玩。”王沛良道,随後和王淳之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

王沛良問王淳之:“你進山想幹什麽?聽大人們說,山裏面可是有野豬和大蟲的。”

大蟲,也就是民間對老虎的一種別稱。

王淳之道,“我去山裏采摘竹筍和蘑菇。”

“這又沒有下雨,哪裏有蘑菇讓你摘啊。”王沛良道,跟随着王淳之前後腳的進入到了山林裏。

前面有一個開了挂的人打頭,王沛良心裏并沒有非常的害怕。

可是直到真的深入山林,他這才明白王淳之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看到王淳之居然能夠和植物進行交流和溝通,王沛良只覺得自己上一輩子所學的知識全都喂了狗,整個人玄幻的不可思議。

“很驚訝麽?科學都證明不管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是有自己情緒的,我只不過是進一步的和它們溝通而已。”王淳之道,把剛采摘到的蘑菇讓王沛良兜着。

山林裏面能吃的東西非常多,當然,它也具備非常大的危險性,村子裏面的孩子們都知道這裏不能輕易靠近。

可是對于王淳之來說,來到山林裏面,就像進了自家後花園一般輕松自在。

無數植物在沖他搖擺着,熱情的把自己的果實獻給他,沒一會王沛良身前就有些兜不住了。

“東西太多了,我們要不要回去一趟啊?”王沛良問他道。

他算是明白了,之所以叫他跟來,說白了就是當跑腿用的。

“噓,小聲點,前面好像有人。”王淳之對他道。

“這裏可是深山老林啊。”王沛良低聲說道,“難道是獵戶?”

“并不是。”

那個聲音很蒼老,壓根就不是青壯年的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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