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直到這時,他們才突然意識到, 王淳之給家族定的新族規很有可能就是用來約束男人們的。
而女人, 雖然放蕩的也有,但是比起男人這個龐大的群體來, 她們的數量簡直少的可憐。
一想到這裏,王家男人們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用看異類的眼神看着王淳之, 不明白王淳之也是男人,為什麽要弄出約束男人的族規來。
王淳之沒有理解透他們的眼神。
伴随着他話音落下,游俠們的後面,早就等待良久的百姓們立馬紛紛道, “王善文那個老畜生生出來的小畜生沒有一個好東西,把人家閨女糟蹋後又不要人家,致使女子被已經定親的夫家退婚被逼上絕路的人家還少麽。”
很快,就有百姓張口指認王家的男人們。
王淳之讓人把那些人單獨分出一堆, 一下子就讓王家的男丁們去了大半, 還留在原地的幾乎都是半大的孩子,大都屬于有心無力的那種。
婦人們見到自家男人被拉出去,紛紛驚恐的抱緊了各自的孩子。
王善文的長媳閉上眼睛不再看,她對王家男人即将遭遇到的事情并不感興趣。
報應,現世報。
以前他們沒有絲毫仁慈之心對待別人的時候, 可能完全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這麽一天吧。
被百姓指認的不光有王家男人,還有那些得他們歡心的奴仆們,狗仗人勢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當主人的敢做一件不好的事情,他們就敢做十件不好的事情, 畢竟凡是都有主人在後面兜着呢,有靠山就是這麽有恃無恐。
百姓們的怒火快要把他們徹底淹沒。
那些得臉的奴仆們臉色煞白,跪在一起瑟瑟發抖着,從沒有想過以前軟弱可欺的百姓也能有這麽猙獰的一面。
“應該還有漏網之魚吧,不過應該不多了,既然這樣,那就開始行刑吧。”
“鑒于你們犯的是色心,那就把你們那個東西給煽了吧。”王淳之笑着對他們道。
王家男人和下人聽了臉色紛紛大變,而聽到這個處罰的百姓們愣了一下則紛紛叫好。
“沒錯,叫他們用那根東西禍害人家好人家的閨女,就該徹底斬斷他們的孽根。”“對對,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我那死去的閨女,才能解我們的心頭之恨。”
百姓們紛紛支持王淳之的這個決定,而即将被行刑的王家男人和下人,還有在一旁圍觀的賓客們則全都吓了一大跳。
立馬就有王家男人想要反抗,卻忘了他們身旁還站着游俠們,游俠們手一壓,他們“噗通”一下又跪回去了。
王淳之沖着游俠和百姓們喊道,“誰手上有刀法?別把人煽死了,他們犯的罪可不止這一樁。”
“對,不能讓他們輕易死了,只有千刀萬剮才能解氣。”
頓時就有不少游俠和百姓們上前一步站了出來。
王淳之看了一下人數,讓游俠們退回去,讓那些站出來的百姓們上前來。
近距離接觸到王淳之,百姓們心裏都有些緊張。
王淳之和王家人的關系他們都是知道的,說是一家人也不為過。
他真的會讓他們親自動手處置仇人麽?還只是說說而已?
想到這裏,百姓們心裏就更加緊張了。
王淳之遞給他們每人一瓶藥,對他們道,“這是止血粉,可以快速止血,防止他們煽後因失血過多而死。”
“他們犯下的錯不止一樁,還不能輕易死在剛開頭的地方。”
王家人和賓客們聽了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王淳之真是太會折磨人了,手段簡直比酷吏還要酷吏。
尤其是那些即将被煽的王家人們,見到百姓們手裏拿着藥向着他們走過來,更是不顧游俠們的阻攔想要往後退去,有游俠甚至還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他們居然被吓尿了。”游俠們嘲諷道。
雖然看男人們被煽掉會讓同為男人的他們感到心裏不适,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些被他們糟蹋的黃花大閨女們,他們心裏就痛快非常。
王善文的身體也不可抑制的往後退去,心頭浮現恐懼之色,沒有男人不怕被煽,驚恐之下,他對着王淳之破口大罵道,“小畜生,早知道就提前取了你的小命,要不然也不用為了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借口而落于你之手。”
他悔啊,他恨啊。
“之前不是說不知道我來你這裏了麽。”王淳之笑着道,一點也不意外。
王善文聽了臉色一變,暗自懊惱怎麽把心裏的實話給說出來了。
明知道是嫡支還要下手,和誤殺後再知道身份卻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還不等他的腦子變清醒,那名負責煽他的百姓就走到了他的跟前。
瞬間,對被煽的恐懼壓過他剛才那絲思緒。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微甜的花香,身處時間長了,思緒就會微微混亂,而後變得暴躁狂怒,情緒極端之下,很容易就把不該說的事情給說出來。
王善文的長媳是這樣,他自己也是這樣。
王家衆人已經開始語無倫次的對王淳之謾罵起來,問候祖宗,問候全家,問候女性,問候子孫。
王淳之笑了,對那些他們跟前的百姓們道:“勞煩,把那些呱噪的舌頭都割下來,我要拿回去泡酒。”
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寒意。
那些百姓們忙不疊的應到,手中的刀具去割那些出聲人的舌頭。
到底不是專業的,盡管他們已經很努力的為王淳之割下那些舌頭,舌頭卻不像紙那樣薄,還會動彈,後果就是那些人的舌頭被戳出數個血窟窿,滿嘴的鮮血染紅了牙齒,嘴巴只能“嗚咽”着,而說不出話來。
王善文沒有心思再罵王淳之,他只感到自己身下猛的一涼,褲子被人扒掉,然後就聽見了旁觀的人紛紛倒抽涼氣。
“好短小啊。”有王家沒有見過這根東西的婦人驚訝道。
跟王善文有染的兒媳們聽了深深的低下頭去。
賓客中的女客們連忙去捂她們孩子的眼睛,自己則眼神躲閃,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
男客們則無一例外的全都臉黑,身為男人們,他們對別的男人的那東西并不感興趣,更別說一旁還有家中的婦人也在。
要是比那些人大也就算了,可以暗自得意,要是比那些人小,回去以後還不知道會被怎麽嘲諷呢。
而被扒下褲頭的王家族人那個東西有的人大,有的人小,可着實讓在場的人大開了一次眼界。
下人們那邊已經有人開始動手,下手快準狠,兩刀下去,兩道血箭帶着濁物就飙飛了出來,那個百姓看了一會,才後知後覺的給人上藥止血。
男客們則看的心裏猛的一緊,想象一下那種疼痛,非常的能感同身受。
這個王家族長真狠,行事狠辣不說,還幹脆利落。
雖然年幼,卻一點也不心慈手軟。
有這樣強勢的嫡支,王善文這一支的人估計全都廢了。
一想到他們和王善文約定好吞并嫡支後許諾給他們的那些好處,現在看來還是當做一場夢吧。
他們可不想親自和這個王家小族長對上,免得這樣的招數也招呼到他們的身上來。
人生第一次,向來利益使然的他們會因為一個人的心狠手辣而退讓。
實在是王淳之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同為男人,他怎麽能下得了這樣的手?
身下劇痛,一種重要的東西徹底離去的感覺占據了王善文的心頭。
他不是男人了,他已經不是男人了。
意識到這點,已經五十多歲的王善文瞬間崩潰的大哭起來。
看到他這樣,本來還能繼續堅持下去的王家子弟一個接一個的也開始崩潰。
人群裏,作為沒有被百姓們指認出來少數幸存男人之一的王若飛臉色煞白,內心并沒有感到一絲一毫的欣喜。
王善文是誰?那是能和嫡支王善才老族長一争高下的存在。
在王家氏族內也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
可就是這樣一個存在,現在卻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徹底打落塵埃,再也爬不起來。
看到王善文像一個普通百姓那樣崩潰大哭,王家衆人王善文從前那個偉岸的身影瞬間崩塌,取而代之的是因為好色而被廢的色老頭一個。
王若飛打從心底裏深深的後悔了。
他為什麽會認為族長年幼就會被王善文除去?現在被除去的人分明是王善文。
那之前選擇了王善文一方的他又會是何種下場?
後院,王沛良快速的搜尋着關于王家人的罪證,也就是他們侵占百姓家財産、田地和房屋的證據。
處置王家府宅的人意義并不大,真正要做的是還給那些受害百姓們一個公平。
只有這樣,百姓們心中的怒火才會平息,那些死去的百姓們才能徹底瞑目。
王家在這裏犯下不少的命案,因為死去的都是普通百姓,那一樁樁一件件都被官府給壓下來。
他們的罪行罄竹難書,讓王沛良心中壓抑不已。
終于,等到王淳之把為王家人準備的開胃小菜讓他們用完之後,王家人的精神全都徹底的萎靡下來。
別看他們現在可憐,人群中受了他們迫害的百姓們卻不會有絲毫的同情,而是一口氣終于出了的那種暢快。
親自動過手之後,他們再看向王淳之的眼神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人。
“王家小族長,之前那些罪行都是這家人犯下的,我們卻因此而怪罪到了整個王家的頭上,真是太不應該了。”百姓們對王淳之歉疚道。
之前他們也聽到了,這家王家人居然敢對他們的族長動手,那麽他們以前聽命主家的話才行的事就是一句屁話了。
合着是覺得主家人離得遠,可以随意的扣屎盆子。
一想到他們以前的恨意王家不知情的人居然承擔了一小半,百姓們心裏就難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