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4)
燃了一根煙,他吸了一口,吐氣,繼續說道:“你和你哥哥,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咱們就說你哥哥,你說說,你哥秦君聲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去喜歡高姝言。
高姝言的爸爸當年為了娶一個外國女人,惹怒了高家的老爺子,淨身出戶,高家的財産他現在是一分也拿不到。爸爸都沒了財産繼承權,那高姝言能有嗎?你說你哥哥要娶一個一分財産繼承權都沒有的女人,能對秦家的事業能有幫助嗎?”
秦君棠默默的聽着。
“還有你,你是咱們秦家的二小姐,追你的人多的是。你可不許給我在陳遠铮這麽一棵樹上吊死。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劉俊林吧。爸已經給你安排好了,過幾天你就去和人家見面。”
“我真要去?”秦君棠問道。
“你必須去。劉家就比咱們家差一點,可他們家就一個兒子,你要是嫁過去了,肯定不會受欺負。”
“不要。”秦君棠撇嘴,“那劉家的那個公子哥長的有些難看。”
“必須去。”秦新不禁提高了音量,“過幾天你必須去看看。長的難看一些怎麽了,人家家裏好啊。君棠啊,你要是想一輩子榮華富貴,就得想明白一些。”
秦新說完,又狠狠的吸了幾口煙。
秦君棠委屈,沒有再反駁。
陳之冕回到家裏,看見江琳正在敷面膜,他将襯衫的扣子解開,說道:“今天去秦家酒店,咱們幾個問了陳遠铮關于結婚的事情,他似乎是認真的。”
江琳反對:“老公,只要沒有真正的結婚,這個事情誰都說不好。他陳遠铮說他要娶那個什麽喬李,他就一定會娶嗎?反正我是不會相信的。”
“你這麽肯定?”陳之冕懷疑。
“肯定。江彤說了,她會在秦家老爺子的生日會上給那姑娘一共很大的見面禮。”
陳之冕看着自己的老婆,說道:“別出人命了。”
“怎麽會呢!咱們有分寸的。”
Advertisement
陳之冕沒有再說話。
喬李:我好歹是個A
喬李在屋裏等着,客廳裏的巨大黃色擺鐘在滴答響個不停,已經是十一點半了。陳遠铮還是沒有回來。
喬李忍不住了,給陳遠铮打了電話,可惜沒人接。
此前,她已經打了四五個電話了。
十二點,外面終于是傳來了汽車引擎的聲音。
喬李開門,她走到玄關處望出去,院子裏,餘寄正将陳遠铮扶着,往別墅門口走來。
走進屋裏,喬李看着被餘寄扶着走進來的陳遠铮,問道:“陳遠铮怎麽了?”
餘寄沒有回答,他将陳遠铮放倒在了大廳裏的麝皮沙發上。
喬李又拉着餘寄問道:“陳遠铮這是怎麽了?”
“今天秦家酒店的少爺回來了,陳少過去喝了酒。他喝醉了。好了,人送到了,我也就走了。”
“啊?走了?”
餘寄已經走到了玄關處。
喬李急忙跟上:“喂,餘寄,你走了,陳遠铮怎麽辦?”說着,她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的某個嘴的不知南北東西的人。
“什麽怎麽辦?你是他的未婚妻,當然是你來伺候他了。”
“不要,你來。”
“我老婆還在我家裏等我呢,不跟你說了。”
喬李吃驚:“你,你還有老婆?”
她一直以為,餘寄沒結婚。
“我都三十五了,你說呢?三十五了還不結婚,不是有病,就是有病。”
餘寄說完立刻就走了。
喬李沖着餘寄的背影搖搖頭,他來去簡直就像一陣風。
關了門,喬李走到沙發前,陳遠铮的臉有些紅,她走近他,他身上的酒味越發的濃烈。
喬李捂着鼻子,嫌棄的說道:“陳遠铮,你是不是在裝醉?”
沒有回答。
“陳遠铮,陳遠铮。”
依舊沒有回答。
陳遠铮睡的很香,偶爾會哼唧幾聲。
喬李無奈,他今天肯定是不能洗澡了,既然如此,就直接擡去二樓睡覺吧。
喬李彎腰,将陳遠铮扶着坐起來,剛剛站穩,陳遠铮一個偏頭,帶着喬李一起倒在了沙發上。
陳遠铮的鼻息盡數圍繞在喬李的耳畔。她停住,靠在陳遠铮的胸膛,能清楚的聽見陳遠铮響亮的心跳聲。
客廳裏安靜了許久,忽然,喬李的臉紅了起來。
她将頭移向下方,陳遠铮的一只手,正停留在她的前面。
喬李使勁,将陳遠铮的手挪了個位置。
本來安靜的陳遠铮忽然開口:“好小。”
好小?
喬李冷哼一聲:你大爺,我好歹是個A好嗎?
“陳遠铮,你給我起來!”
睡如死豬。
“陳遠铮,我現在要帶你去二樓你的房間了,你不要再鬧了,否則,你就一個人在這裏睡吧。順便,我會給你把空調關了。我熱死你!”
喬李看不見,陳遠铮的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好了,我扶你去二樓。”
樓梯上,喬李的腳步聲一步比一步沉重。
天殺的陳遠铮,幾乎将整個身子靠在了她的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二樓,喬李打開房門,将陳遠铮推倒在了床上。
“你大爺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陳遠铮翻了個身,嘴裏還說道:“渴。”
“渴死最好了。”
喬李說完,出了房門。
陳遠铮心裏打着算盤。
十秒鐘之後,喬李再次進來,她把房裏的空調打開,還給陳遠铮端了一杯水。
她坐在床沿,說道:“來吧,要喝水嗎?”
陳遠铮起身,眯着眼睛找到喬李坐着的地方,拉着喬李的手,喝完了水。
喬李将空了的杯子放在一邊的床頭櫃上,剛要起身,見陳遠铮的嘴又在嘀咕着什麽。
“怎麽了?陳遠铮,你還要說什麽?”
可惜,她聽不清。
陳遠铮還在說着什麽。
喬李湊近陳遠铮,一把大手就把她帶入了燥熱的胸膛。陳遠铮的雙腿緊緊的夾着她,雙手緊緊纏着她,她無法動彈。
喬李:“陳遠铮,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你給我放手。”
喬李:“陳遠铮。”
陳遠铮:“閉嘴。睡覺。”
喬李:“……”喝醉了果然是騙人的。
她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男人,是覺得很無聊嗎?
“陳遠铮,我要回房去睡覺了,你給我放開。”
“不放。”
喬李使勁的扭了幾下,陳遠铮越樓越緊。
喬李還能感受到,頭頂上方陳遠铮的鼻息。她又使勁扭了幾下,忽然,陳遠铮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喬李愣住,問道:“怎麽了?”
“你內衣扣松了。”
“……陳遠铮,你放開我,我把衣服扣好。”
“我說了,閉嘴睡覺,我現在還有些醉,你最好安靜。不然……”陳遠铮吹了吹喬李的發絲。
喬李猛吸一口氣,說道:“好,我安靜。我安靜。”
喬李聞着陳遠铮身上的酒味,眼睛骨碌碌的轉着。奇怪了,她怎麽就怕陳遠铮了?
腦袋越來越沉。
朦朦胧胧中,喬李覺得鼻子邊的酒味變成了淡淡沐浴香味。
睜開眼睛的時候,喬李一眼就看見了看着的小麥色的不知是什麽東西,她眯着眼睛,想了一會兒,伸手去摸了摸。
這是什麽?
怎麽還有溫度?
怎麽,喬李再細細看去,怎麽兩邊還各有一個紅點?
“手不要亂碰。”
喬李猛的反應過來,這好像是陳遠铮的胸膛。
喬李急忙坐起身,陳遠铮也坐了起來。
“你,你怎麽在我床上?”
“你看看,這到底是誰的床?”
喬李環視了一下,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窗簾,不是她的房間。
“我怎麽會在你的房間?”
喬李想了想,昨天被陳遠铮綁着不能動彈,然後,她好像就睡着了。
真是蠢啊!怎麽就睡着了呢?
喬李恨不得砍自己。
她左手拉着床沿,剛想慢慢的溜下床,陳遠铮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你昨天晚上真的是太不安分了。真不應該讓你睡在我的床上。”陳遠铮在喬李的耳邊說着,喬李能趕緊到耳蝸濕熱氣息。
喬李:“是你昨天自己裝醉綁着我不讓我走。”
陳遠铮:“那你幹嘛不使勁掙脫走呢?”
喬李:“……”我掙的脫嗎?
陳遠铮:“你胸真平。”
喬李:“謝謝。平胸好穿衣。”
她看着陳遠铮,此刻的臉上是一副“我平胸我驕傲”的表情。
“大早上的,要不要做點運動?”陳遠铮說完,一手覆在喬李的肚子上,一手壓着床單,慢慢地湊近喬李。
做運動?
做什麽運動?
喬李沒反應過來,陳遠铮的臉就越來越近了。
早起做運動(首推求收)
不好!
喬李想明白了。她看着慢慢貼近自己的臉,一個激靈,擡起腦袋,狠狠的撞擊了陳遠铮的小腹。
陳遠铮吃痛,放開了喬李。
趁着機會,喬李急忙下床,誰知才跑了三步,就被陳遠铮給扯住了。
“你跑什麽?”陳遠铮将喬李使勁拽回懷裏,用輕柔的語氣說着,在她耳邊吹着暧昧的氣息。
喬李緊緊的貼着陳遠铮,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熱度。
她扭了幾下,掙不脫。
“陳遠铮,你先放開我。”
“不放。喬李,不行了,你胸真的太平了。我TM離你這麽近竟然都感覺不到。”陳遠铮有些嫌棄。
“能不能說點別的,不要提我的傷心處?”
“那,我給揉揉?”
“滾!”喬李拒絕。
聽到這話,陳遠铮看着懷裏的喬李,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下去。
喬李又懵逼了。
感情這有肉吃是吃她啊!
濕潤的舌尖劃過她敏感的地方,陳遠铮使勁的扣着她的腦袋,似乎要開始攻城略地。
腦子猛的轉過彎來,喬李擡腿使勁的撞了一下陳遠铮的小腹。
陳遠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吃痛,急忙松開了喬李。喬李看着陳遠铮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急忙三五下離開了陳遠铮的卧室,跑進自己的房間,把門反鎖,一氣呵成。
陳遠铮摸着後腦勺,坐在床沿邊上,用右手又摸了摸小肚子,揉了揉睡的有些淩亂的頭發,輕聲笑了出來:這個女人,功夫還挺多的。
喬李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想着今天是星期幾,陳遠铮需不需要去上班,不然她把陳遠铮的小腹給撞了一下,她今天會死的很慘。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傳來。
“幹嘛?”
喬李看着門,慢慢的走到門邊,拉着門把手,警惕性的問道外面的人。
陳遠铮已經換好了黑色的西裝,正在打領帶,他看着黃色的門,說道:“晚上記得放好水。”
“放心。”喬李松了一口氣。
“對了,我要你買的禮服你買好了嗎?”
禮服?喬李楞了一會兒。
“你不會沒有買好吧?需要今天去嗎?”陳遠铮不由得想起了幾天前的賬單,那喬李是買了些什麽東西花了錢?
喬李急忙走到衣櫃處,看見裏面挂着的禮服,對着外面的人說道:“我買好了。”
“嗯,有空了,我要帶你去高家。”
“高家?”喬李疑惑,“哪個高家?”
外面遲疑了一會兒。
半晌,陳遠铮開口道:“高家,我媽媽那邊。”
“哦。”喬李猛然想起,陳遠铮的爸媽在五年前因為一場車禍去世了。她還及得餘寄跟她說過,盡量不要再陳遠铮能面前提起他爸媽的事情。
這下好了,她說了。
陳遠铮站在門口,還想着要說些什麽,又發現沒什麽好說的。
樓梯處有聲音傳來。
喬李聽去,是陳遠铮在下樓梯。
喬李重新躺在床上,她才想起,陳遠铮的媽媽高倩,似乎是一個有來頭的人物。
她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陳遠铮能的爸媽。
陳遠铮的爸爸陳之源是嵘陳集團董事長陳乾的長子。陳之源這個人,人品好,相貌好,在嵘陳集團很有威望。
高倩是高家的第三個女兒。而高家是開銀行的,高倩自然是一個富家公主。
這兩個人在一起,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雙人。
陳遠铮作為陳之源和高倩的獨子,自小就光芒矚目。
可惜,五年前,一場車禍奪去了陳之源和高倩的生命,自那以後,陳遠铮就像變了一個人,不似從前那般陽光,多了商場裏的人固有的陰暗氣息。
喬李将這些東西看完,不由得唏噓不已。
這場車禍,也不知是不是人為的。
身在豪門,總會比平常人家多出很多意外。
放下手機,喬李忽然想起了她自己的爸媽。
那晚的槍聲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可是,是不是陳家幹的,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現在就在陳家,只是,她要什麽時候才能查出些東西?
她要怎麽做呢?
江恒珠寶寫字樓裏。
江寒拿着文件前往江威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江威沖着門外的人說道。
江寒走進辦公室,将手裏的文件放在江威的辦公桌上。江威看着文件,拿起來,翻閱了一下,問道:“這就是和嵘陳合作的文件書?”
“嗯。”江寒點頭。
江威又将文件放下,站起身來,離開了辦公桌,走到一邊的沙發邊,邊走邊說道:“前幾天秦家的秦君聲回來了,這次回來估計就不會走了。秦新特意請了一些商場上的朋友去秦家酒店吃飯。”
“嗯。”江寒知道這件事情,那天晚上,他沒有過去。
江威看着江寒:“陳遠铮也去了,我還問了關于他未婚妻的事情。”
“爸爸相信那是他真的未婚妻?”
“肯定不相信,他陳遠铮怎麽會娶一個什麽也沒有的女人呢?秦新知道陳遠铮是鐵定心不娶他女兒秦君棠了,已經打算和劉家定親了。估計就在九月初秦家老爺子壽辰的時候就會宣布吧。”
江威說完,拿起茶幾上的雪茄,江寒将茶幾上的打火機拿起,為江威點火。
江威吸了一口,繼續說道:“你查了陳遠铮的女人嗎?”
“嗯,查了,只是沒查到什麽。和陳遠铮說的一樣,那個女人的确是個孤兒,而且養父母也已經死了。”
“那咱們就看看兩個人要演戲演到什麽時候了。”
江威坐在沙發上,右手拿着煙,靠着煙灰缸撣了撣。
“爸爸,那秦君聲的親事呢?”江寒還是站着,沒有坐下。
“這個倒不知道了,秦君聲那麽喜歡高家的那個女人,估計是不會接受他爸秦新的要求娶其他的人的。嵘陳會和咱們合作嗎?在港的那個項目實在是誘惑力驚人。”
“九月初就可以知曉了。畢竟,秦家老爺子的壽宴是個難得的機會。”江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鋼筋鑄成的世界,眼神變的冷酷起來。
一表人才的秦君聲(首推求收)
晚上,陳遠铮很準時的回到了家裏,站在玄關處,他一邊換鞋一邊問道:“水準備好了?”
“嗯。”
“嗯。”
陳遠铮上樓拿了浴袍,徑直去了浴室。
喬李心不在焉的看着電視,日子一天比一天無聊。
陳遠铮泡澡倒還挺快,二十分鐘後,他從浴室出來,天氣熱,即便客廳裏的空調開的很低,他還是覺得熱。
喬李看去,陳遠铮的頭發濕漉漉的,水滴沿着臉頰滴在客廳的木地板上。白色的浴袍只圍住了他的下半身,他身上還有未擦幹的水珠,順着胸肌一直往下滑落,掉盡了凹進去了的腹肌裏。人魚線一直延伸到看不見。
喬李一時之間竟然忘記移開目光。
陳遠铮走到喬李面前,勾唇一笑:“怎樣,你可還滿意。”
“不滿意。”
“哦,看來只能在別的地方讓你滿意了。”
“不用了,我不需要。”
喬李白了一眼陳遠铮,繼續看電視。
陳遠铮上了樓梯,拿了白色的浴巾擦着頭發,站在扶欄處,他問道:“喬李,你的親生父母你知道嗎?”
喬李的身子忽然一顫,她有些僵硬的搖頭:“我不知道。”
“你養父母沒有和你說起過?”
“沒有。”喬李回答的很幹脆。
“哦。這樣啊,那你有想過要找他們嗎?”
喬李忘記了回答。哪裏還找得到呢?
“問你話呢?”
“沒,沒想過。”
陳遠铮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喬李,她的手拿着遙控器,有些緊張。
“嗯,你看了電視早些去休息吧,我去睡了。”
“嗯。”喬李愣愣的答道。
陳遠铮關緊了房門,喬李看着二樓,心裏忽然覺得有些空蕩蕩的,她現在,既沒有了養父母,也沒了親生父母。
客廳裏的燈光有些刺眼,她現在,好像只能在這裏待着了。
陳遠铮坐在床上,床頭櫃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起手機,解鎖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陳少,根據你給的線索,我真的查到了關于喬李的親生父母的一些事情。你說的沒錯,喬李就是那個喬李。
今天的天氣很悶熱,喬李将空調開的很低,可心裏還是覺得悶悶的。看這天氣,今天應該是要下雨了。
最近陳遠铮似乎是很忙,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七月中旬。十幾天下來,陳遠铮每天晚上回家,只是跟她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去洗澡睡覺了。
而且,陳遠铮回來的時間也很晚,比以前晚很多。
不久前,陳遠铮說要帶她去高家去見一見高家的人,可惜過了這麽久,一直沒有動靜。
叮咚——
門鈴響了。
陳遠铮回來了?
喬李覺得疑惑,陳遠铮自己有鑰匙啊。
她走到玄關處,看着顯示屏裏的人,是一個她不認識的長的好看的男人。
男人此刻隔着屏幕,正看着喬李。
“請問,有人嗎?”
“你是誰?”
“我是秦君聲,遠铮哥叫我來的。”
秦君聲?莫非是和秦君棠有關系的人?
一想到秦君棠,喬李心裏就不快活,她本來不想開門,誰知,此時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下午又一個叫秦君聲的人過來,到時候記得給他開門。”
“哦。”
喬李挂了電話,開了門,秦君聲看着她點頭道:“嫂子好。”
“不用這麽叫我,叫我喬李就行了。”
“哦。”
“進來吧。”
秦君聲在沙發上坐下,喬李走到廚房給他用玻璃杯倒了一杯水。
“謝謝。”秦君聲接過玻璃杯,“嫂子你一個人在家?”
“是一個人在家。你別這麽叫我,怪別扭的,叫我喬李就行了。”喬李看着秦君聲,“你叫秦君聲,那你是秦君棠的?”
“我是她哥哥。”
“哦。是哥哥啊。”喬李點頭。“我好像還沒有沒見過你。”
“我不久前剛從國外回來。所以,喬小姐沒有見過我。”
“你怎麽突然過來了?”喬李見秦君聲似乎是一表人才,對他漸漸少了些不滿。
“遠铮哥給我打電話說他和你今天要去高家,我就過來了。”
“今天去高家啊?”喬李忽然想起來,陳遠铮是說要去高家,還要她把禮服準備好。
“我和你們一起去。”
“和我們一起去?”喬李疑惑。
“喬小姐放心,我自己開車,只不過我想和你們一起去拜訪高家。”
為什麽要一起去呢?喬李不明白。
“遠铮哥說,他馬上就要到了,所以我就過來了。”
“原來如此。”
喬李看着電視,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道:“秦君聲,你父親秦新要管理秦家酒店了?”
秦君聲搖頭:“還沒有,這才七月中旬,九月初我爺爺生日,那個時候我爸才會正式接替秦家酒店。”
“哦,那你回國是因為這個啊?”
“嗯,回國了,我以後也就不走了。我在國外學的就是金融學和酒店管理,現在回國了,我得跟着我爸學者管理秦家酒店了。”
喬李看着秦君聲,他這麽一表人才,和秦君棠還真是天壤之別。
“你叫陳遠铮哥哥?”
“嗯,”秦君聲搖了搖水杯裏的水,“遠铮哥在我們幾個人之中是最大的。陳家的孩子陳唯銘和陳唯婧,秦家的孩子,我和君棠,高家的孩子高書拓和姝言,咱們大家都是一塊長大的。”
高書拓和高姝言?
喬李心裏搖頭,這兩個人她還沒有見過,估計今天去高家能夠見到。
“既然你們是一起長大的,那感情很好了?”喬李問道,她又想起了江寒,又說道:“那,你知道江寒嗎?”
“江寒?”秦君聲皺了皺眉,忽然點頭,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問知道江寒,江寒只江恒珠寶的公子。江寒從小就沒和我們在一起。他似乎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回國的,我們和他不熟。或者說,起碼我和他不熟。”
“哦,是這樣啊。”喬李明白似的點頭,看來江寒在陳家這幾個世家中,沒有什麽朋友。
二人正說着,外面有很大的動靜聲。
“應該是遠铮哥回來了。”秦君聲站起身,走向玄關處。
高家人(首推求收)
陳遠铮在外面按了密碼,開了門,看見秦君聲問道:“等很久了?”
秦君聲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才五點半,我五點到的,沒等很久。”
喬李看着陳遠铮:“今天去高家?”
“嗯,你上樓去準備吧。”
喬李點頭,上了樓。
喬李換上了那條天藍色的抹胸晚禮服,穿着紅色的高跟鞋,出了房門。
樓梯下面,陳遠铮正和秦君聲說着什麽,見喬李出了房門,他朝二樓望了望。
喬李正站在扶欄處準備下樓梯,她的皮膚本就白皙,加上清新的顏色,更加顯得誘人了。她手裏拿着和衣服一樣顏色的藍色鏈條包,顯得十分俏皮。
秦君聲看着陳遠铮說道:“我本以為遠铮哥會光混一輩子,沒有想到,遠铮哥你也會喜歡上女人。”
“我要是光棍一輩子,你就得陪我。好了,你先出去準備吧。”
秦君聲點頭離開了別墅,喬李已經走下了樓梯。
“秦君聲怎麽出去了?”
“他去開車了。”
“咱們一起坐他的車去?”
“不是,他開自己的車去,到時候他會跟在咱們後面。走吧。”
喬李跟在陳遠铮的身後,只聽見他說了一句:“禮服很漂亮。”
喬李笑了:“謝謝。”
到了外面,喬李才發現,今天陳遠铮并沒有讓餘寄開車,她問道:“餘寄呢?”
“他老婆今天生日,我給他放了一天的假。”
“原來如此。”
喬李坐在副駕駛座上,問道:“高家的人難對付嗎?”
“不難對付。”
“那好相處嗎?”
陳遠铮看着喬李,俯身拉着安全帶啪嗒一聲按進她座位左側。
吧嗒一聲,車門也上了鎖,喬李看着陳遠铮,“高家的人好相處嗎?”
陳遠铮發動了車子,開了一段路,他回道:“高家,我的大舅高鈞現在是銀行行長,負責高家的事務;大舅的老婆叫秦琴,她就是秦登酒店秦年的長女,她弟弟就是秦新;二舅高簡是一個藝術家,性格有些古怪,但人不錯,他的老婆是一個外國人,但是他們倆離婚都有十年了。”
“那,誰最不好對付?”
“秦琴。”
喬李點頭,她懂了。
秦琴畢竟是嫁進高家的。況且,她覺得秦家的人除了秦君聲以外,都不是什麽好人。
車子開的很快,透過反光鏡,喬李能看見後面秦君聲開的路虎。
“秦君聲剛剛說了,高家有兩個孩子,高書拓和高姝言。”
“嗯,高書拓是我大舅的獨子;高姝言是我二舅的獨女,混血兒,很美麗。”
“秦君聲為何要和我們一起去高家呢?”
“去見一個人。”
喬李看着後視鏡的路虎,忽然恍然大悟道:“他難道想去見高書拓?基情?”
“……”陳遠铮差點沒踩剎車。
“嘻嘻,跟你開一個玩笑。”喬李說着,拿出了身邊鏈條包裏的手機。
“是啊,秦君聲就是去看高書拓的。”
“啊,真的啊?”喬李張大了嘴巴。
“也跟你開一個玩笑。”
“……”
二人不再說話,喬李明白了,秦君聲估計是想去看一看高姝言吧。
混血兒,不知道高姝言是不是長的那麽美。
來到高家別墅,陳遠铮下了車,管家替喬李開了車門,高家的別墅富麗堂皇,紅色的臺階旁擺放着精心修剪的盆栽,別墅正門對着一個噴水池,不愧是開銀行的,就是有錢。
秦君聲也走到了陳遠铮和喬李身邊,管家看着三人,說道:“老爺已經在客廳等着三位了,請吧。”
陳遠铮看着喬李,喬李懂了,她挽着陳遠铮走了進去。
高家別墅裏,客廳裏的水晶吊燈晃的人眼疼,客廳的紅色沙發上坐了三個人,陳遠铮先打招呼:“大舅,舅媽,二舅。”
坐在沙發正中間的男人拿着一份報紙,想必是陳遠铮的大舅高鈞,他将報紙放在木質茶幾上,朝着陳遠铮點頭;他身邊的女子應該就是秦琴了,四十多歲了,皮膚保養得依舊水嫩,一身深綠色旗袍将好身材勾勒出來,手挽手的玉镯溫潤,定是上好的玉質。
二舅高簡坐在一邊的單個沙發上,正喝着茶。
“大舅,舅媽,二舅。”
聽見女孩子打招呼的聲音,三個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将目光聚集在玩着陳遠铮手臂的喬李身上。
高鈞看着喬李,率先開口:“哦,遠铮啊,這就是你的那位未婚妻?”
“嗯,是的舅舅。”
高鈞起身,“聽你爺爺說,這位喬小姐是個孤兒?”
“嗯。”
“嗬,遠铮啊,胃口變了啊。”秦琴也站起身,她慢慢的走近喬李,看了看,“你什麽時候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了?你爺爺同意嗎?”
喬李挽着陳遠铮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些。
陳遠铮舉起左手摸了摸喬李的挽着他手臂的手背,又說道:“舅媽,爺爺同意了。”
“什麽?”秦琴似乎是不敢相信,“你爺爺竟然同意了?”
喬李知道,秦琴是秦家酒店秦年的長女,也就意味着她是秦家的人,她是秦君棠的親姑姑,秦君棠喜歡陳遠铮,她秦琴自然希望陳遠铮娶秦君棠。這樣,對于秦家也有好處。
高簡倒沒說什麽,“好了,來了就好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就吃飯吧。”
陳遠铮說道:“大舅,舅媽,二舅,我還有一個朋友也過來,你們也認識。”
秦君聲聞言,走進了客廳。
秦琴看着自己的親侄子,問道:“君聲,你怎麽來了?你回國了?”
“嗯,爸爸還沒有告訴姑姑。”
“你爸爸也是,我親侄子回國,他竟然都沒有告訴我。”
“姑姑不要生氣。我也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這不就來看你了嗎?”
秦琴沒說話,她看着秦君聲,“也不知道你是來看我,還是來看誰啊?”
“姑姑生氣了?
“沒有,你能來看我,我高興。哎呀,我侄子長的就是一表人才啊。”秦琴看着秦君聲,一邊贊嘆一邊點頭。
高簡看見秦君聲,點頭道:“既然君聲來了,那咱們就一起吃飯吧。”
“爸爸,聽說大哥來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從不遠出傳來。
高姝言和高書拓(首推)
喬李看着秦君聲的臉色忽然有些激動,想必這就是傳說中的高姝言吧。
果然,高簡開口:“姝言,是你大哥,還帶了你的大嫂。”他又看着秦君聲,“還有一個人。”
“誰呀?”高姝言此刻已經到了客廳,她看着陳遠铮,又看着喬李,然後就看到了秦君聲,只見她的小臉一下子就慢慢紅了。高姝言穿着一件粉色的無袖連衣裙,銀色的高跟鞋,頭發是淡淡的酒紅色,深邃的眼睛,藍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真是一個美人胚子。
喬李扯了扯陳遠铮,“你妹妹真漂亮。”
“說了姝言是混血兒。肯定漂亮了。”
“你看,你妹妹見到了秦君聲,臉都紅了,她喜歡秦君聲?”
“他倆青梅竹馬。”
“哦,這樣啊。”
高姝言一個個打招呼:“大哥,大嫂,秦君聲。”
陳遠铮點頭,他看着高姝言,問道:“書拓呢?”
“他還沒有回來。”高鈞開口,“銀行最近業務繁多,他還在忙,估計快要回來了吧。”
秦琴拉着秦君聲望外面走去,“好了,咱們也別愣着了,吃飯吧,不用等書拓了。”
幾人依次入座。
喬李看着眼前高腳玻璃杯裏的紅酒,問道:“你多久沒有來高家了?他們對你好像很客氣。”
“就半年啊。”
“那你以前一年來幾次?”
“就一次,就過年的時候回過來拜訪他們。”
“哦。”
高姝言挨着秦君聲坐着,二人都顯得有些拘謹。
高鈞喝了一口紅酒,問道:“遠铮啊,聽說,你們要開拓在港的市場了?”
“嗯。是的。”
秦琴也問:“聽說,嵘陳在江恒珠寶和秦登酒店這兩個商業夥伴之間抉擇?”
“算是。”陳遠铮看着喬李,她似乎是沒有什麽胃口。
“聽說你爺爺将這件事全權交給你了?”
“嗯。”
“那,你考慮好了嗎?”
“目前還沒有。爺爺雖然将事情交給了我,可我選擇了,還是要他過目。”
這邊,高姝言安靜的吃着飯,時不時的看着身邊的秦君聲。
“君聲,你這次回來了,是不是就不會回去了?”秦琴切了一小塊牛排放進自己嘴裏,問道。
“嗯。這次回來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