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質問
淩楓疑惑地轉過頭來，秦雪顏也探頭探腦的樣子。
慕雨琛：“嗯？怎麽？有安排？”
淩楓只得應下：“好。”
秦雪顏嘟了嘟嘴，還想下午放學把禮物送給淩楓的，看來要等明天了。
把數學作業交給李正，兩人從教師辦公樓出來。
一路，無話。
這下秦雪顏是真的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淩楓，你……有心事？”秦雪顏試探問道。
淩楓腳步慢了兩分，低下了頭，但沒有回答。
繼續沉默。
直到快要進教室，淩楓回頭看了眼一臉緊張忐忑甚至手足無措的秦雪顏，心裏那種強烈卻矛盾的心理突然爆發，卻又被強行壓下：“沒事的，雪顏。我爸媽出門帶了點東西，回頭給你。”
秦雪顏點頭：“嗯。我也有……”
淩楓笑笑，走進了教室。
下午放學，淩楓和秦雪顏打了個招呼，然後跑去找慕雨琛。
“慕老師好。”淩楓盡管心亂如麻，卻依然規規矩矩。
慕雨琛奮筆疾書，沒有擡頭：“你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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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楓老老實實站在一旁。這回沒有琢磨幾位美女究竟誰最好看，一想到葉薇薔就已經足夠爆炸。
今天慕老師找自己做什麽，這才假後第一天，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麽……國慶節前我做了什麽……沒有啊……
……
鄭龍是不是又說了什麽……也不至于啊，差不多能說的都說了，該交代的都交代過了，不存在什麽可以八卦或者甩鍋的東西……
……
秦雪顏？就算這兩天對她有些怠慢，也不至于這麽快就……而且要告狀為啥是慕雨琛……
……
好吧，就算不想葉薇薔也很爆炸了……
慕雨琛擡頭，發現淩楓又開始走神，不由得氣樂了：“喂，淩楓同學，請給老師一點尊重可以不？你這樣的專注度是怎麽讀書做作業的？”
淩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慕雨琛在停筆的那一頁放了張書簽，然後把教案合上，開始收拾桌子。
嘴裏輕聲哼歌。
淩楓：“……”
慕老師您不會是叫我來打掃教研室的吧？
“還站着做什麽呢？不來搭把手？”
……您還真喘上了啊？
但沒辦法，慕雨琛是老師，她說了算。
“那個東西，放左邊第二摞。”
“這邊這邊，這幾個顏色都相似的放一起，你的色識別基因變異了嗎？”
“那個東西別碰诶，弄灑了明天測糖尿的實驗你來提供樣本噢。”
……
十五分鐘後，總算收拾了個七七八八，還把長假期間積累的灰塵清掃了一遍。
“行了。”慕雨琛道，“差不多了。走，吃飯去。”
淩楓：“……”
敢情您真的就叫我來打掃個衛生？
淩楓：“慕老師，那個，我可以回家吃飯……”
慕雨琛：“回家？不要以為老師不知道，是不是秦雪顏在等你？”
淩楓砰就臉紅了：“沒有……”
慕雨琛：“嗯。早上的時候老師看到她在外面，她肯定聽到的。走，老師請客你還不樂意了？”
當然啊，您這樣給人的壓力不比請家長小好不？
還能怎麽辦……淩楓很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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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緣咖啡廳的服務生看到淩楓和第三個漂亮女生來這裏吃飯，真的想把他趕出去。
她記的當然不是淩楓，而是秦雪顏和葉薇薔都很漂亮，淩楓作為背景也算有點牌面。如今又來一個美女，結果這牌面還是淩楓那張臉，這就……讓人很不爽了。
不爽歸不爽，基本的素養還是有的：“先生您還是點前幾次的套飯嗎？”
淩楓：“……”
慕雨琛：“……”
淩楓含淚點頭。
服務生走後，慕雨琛就發問了：“之前來過好幾次？”
淩楓：“……”
老師您這樣像問八卦一樣，不是很好吧？
“老師只是問問。這裏消費不算低，你吃着父母的錢還是要多節約一點。”
淩楓點頭。這是大實話。事實上不是考慮到大多數女生都不大喜歡那種吵鬧的環境，淩楓也不會帶人來這裏。
“不過這裏确實挺雅靜的。看來你也挺會照顧女生的。”
您又知道了？
淩楓有些忍不住：“慕老師，您……究竟有什麽事嗎？”
慕雨琛：“你猜猜？”
我猜你個……
算了算了，是老師，是女老師，淩楓你冷靜點。
“說起來，上次好像也是在這附近的樣子……當時你旁邊那個女生是誰？”慕雨琛開始了。
一說到這個，剛剛還有些正常情緒起伏的淩楓瞬間就喪了。
慕雨琛眉毛一挑，卻又在心裏暗罵：果然是那檔子事嗎。
不過這渾水反正都趟上了，那就當八卦了吧：“喲，看你這樣子，情況不對啊。老師還以為你和秦雪顏在一起了呢。”
淩楓：“沒有……”
慕雨琛：“沒有？當老師們瞎嗎？更別說你們那些同學挺愛聊這種八卦的，老師不想聽也沒辦法，總能知道一些。”
淩楓沉默。
慕雨琛：“嗯。可能是沒有，至少沒确立關系吧。所以，這就是你……可以和其他女生在一起的理由了？”說到這裏，慕雨琛語氣突然嚴肅。
這可是大問題，淩楓連忙道：“我沒有。”
慕雨琛根據淩楓的表現不斷獲取微量信息，修正自己的判斷，嘴上也不斷發問：“沒有？上次你倆怎麽回事？你牽着人家總是的吧？”
淩楓：“你看錯了，當時她……要摔了，我扶一下……”
慕雨琛：“老師不想管，其實也沒有立場管這種事，但老師上次在辦公室裏就說了，不允許腳踏兩只船，你這算什麽？”
淩楓慌張：“我沒有……”
慕雨琛：“除了會說沒有你還會說什麽？你覺得沒有确定關系就不叫腳踏兩只船了？有那麽好的事情嗎？”
淩楓的氣場被慕雨琛壓得死死的，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不是的，老師，我……”
淩楓腦子很亂，有些理不清楚。慕雨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還否認？李老師教你們的都忘了？你一個男生一點擔當都沒有？老師還真看錯了你，選你當這個科代表，可以啊，真沒瞧出來啊。”
淩楓臉紅，一臉的無地自容。
“你要喜歡哪一個，另一個就不要磨磨唧唧牽牽扯扯的。你要喜歡那個女生，就早點和秦雪顏說清楚，吊着人家養備胎嗎？”
淩楓面色開始猙獰。
慕雨琛最後把水杯往桌上一跺：“你這個樣子，沒有女生會瞧得起你！包括秦雪顏！”
淩楓閉眼，極力地忍着不讓眼淚流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