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巧,閣下腎不好(捉蟲)

沒有尾巴真不方便

從古老的西方就傳下來一個傳說:人類的師祖亞當和夏娃本來都是赤身裸體的生活着,後來他們吃了自己所守護的智慧果,腦洞打開,開始知道原來自己需要一塊遮羞布,這是一件重大的轉折,上帝發怒了,從此以後,我們的祖先堕落人間,這個世界才有了穿着衣服的人類。人類需要穿衣服是需要遮羞保暖,可是動物卻不需要,因為他們有一套與生俱來且終身免費的衣服,就是他們那層皮,在傻妞蹲在地上苦思冥想,自己的禦用毛巾到底去了哪裏的時候,在趙子誠急得滿頭大汗找老婆的時候,劉志邱他醒了,不能忽略二叔的功勞,更多的原因是他被凍醒的,他的一幫子難兄難弟看着他睜開的眼睛,都有點激動,只是接下來他翻身撅屁股的動作讓他們都為他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屋子裏面還有那麽一兩個的大姑娘在,那動作既有點像小狗撒尿的動作,還有點像男人亢奮的時候的動作,他們覺得自己的老大應該沒有那麽猥瑣,應該是燒糊塗了,可憐的娃,讓屋裏的這幾個姑娘出去以宣傳,以後娶媳婦可就難了,劉志邱迷迷糊糊的使勁扭着屁股,他冷,可是扭了半天,自己那英明神武,風華絕代的尾巴都沒能蓋到自己的身上,他轉身一看兒,整個就不好起來,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尾巴呢?以前的鼠哥,傻妞嘴裏的傻小子,現在的劉志邱眼睛的瞳孔放大了好幾倍,據說貓在黑夜裏面眼睛也會發生這樣的變化,而人類只有在要咳屁的時候才會瞳孔忽然間放大,俗稱回光返照,“大夫,他這是怎麽了?”這個反應大家都不陌生,一群人接住他下滑的身體,滿心滿眼的焦急,“沒事,瓜娃子這是被什麽吓住了。”大夫翻了翻他的眼皮,使勁兒用手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又伸手扶了一把脈,得出了最終結論,“那要不要叫叫?”人群裏面又一個年長的人推開那群年輕人。

“找婆子?”一群年輕人對這件事極其反感,他們遇到事情就只是吃藥打針,醫院查不到病因,治不好病,就去找人看看,這好像是只有老一輩的人才會用的辦法,“我家老婆子就治這個,你們等一下子,我去把她叫過來。

“老婆子,這裏有個小孩子吓到了,你過來給看看。”趙二叔掀開簾子用他那破鑼嗓子朝着院子裏面劈材的老太太吼了一聲,老太太正兩腳着地,紮的穩穩地準備進行第二波的發力,被忽然打斷,她條件反射性的往前一沖,連人帶斧子都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哎呀,你這老婆子,活了快一輩子了還這麽毛毛躁躁的,這是不要命了。”趙二叔放下簾子走了出來,快走幾步扶她起來,“死老頭子,還說我,要不是你還能有這事,總是一驚一乍的,怎麽着又不中了,早就說你學藝不精,就不要出來坑害人了。”趙二嬸滿臉不服的撫着腰站起來,“起開,我在沒用也比你有用。”趙二叔的手被她打開,趙二叔委屈的像個小孩子,“我就這麽說說,怎麽着你了,你發這麽大火。”

“趙金山,你少給我打馬虎眼,你說說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個莊稼漢子和個瘦弱書生似得,我自從嫁入你們家,洗衣做飯,燒水打掃衛生,哪件比你做得少,要說掙錢,我比你掙得少啊,我當初怎麽就相中你了,連讓我生個孩子的本事都沒有,現在好了,老了,我還得自己劈材,我怎麽就嫁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你說你才五十大幾的人,人家尋街的尋街,上山打獵的打獵,為村裏面的人出一份力,你說你就知道整天呆在屋裏面研究你哪些破書,還能幹點啥?”趙二嬸步步緊逼,手指頭都快戳到了趙二叔的頭上,屋裏面的人隔着窗戶看熱鬧,“看見沒,這就是個母夜叉,将來就是娶不上媳婦都不能娶。”一個剛剛滿二十歲的小夥子看着這一幕感嘆。

“要不怎麽說剛子你太嫩了,這女人就是再強,那黑了天,上了炕頭,那也得乖乖聽話,上了炕,反正也是一抹黑,只要好用就行,別的你還挑剔個啥呀。”這是一個略微年長的點說的,劉志邱還在床上暈暈乎乎的躺着,他們還有心情在這裏說葷段子解悶,男人就是天塌下來,也可以把話說的淫@蕩,那幾個大姑娘早就出去了,給他們創造了自由發揮的空間,看着被二嬸都快逼到牆角的二叔,一群人嘴裏百無禁忌的話那是随口就來,這段時間他們都快悶壞了,嘴裏簡直就快要淡出鳥來了。

大門忽然被砰地一聲給打開,看熱鬧的人也被吸引了過去,夜色有點濃了,都有點看不清了,“二叔,快點給傻妞看看,頭上破了一層皮。”趙子誠拎着傻妞從外面走了進來,傻妞撅着嘴,都可以挂油瓶了,她的衣服都快被扯變形了,手裏卻還執着的拿着那條松樹的尾巴,就那麽在風中搖曳,只有她自己感覺得到,因為其他人看不見,她的頭除了有些紅腫,還脫了一層皮,經常打架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被打的,門口,趙二狗扒着門不敢進來,作為此件事情的罪魁禍首,他的損失也是極其慘重,因為他的一條腿都被傻妞踹的生疼,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更不要說他臉上大大小小的傷,那是傻妞撓的,從本質上來講,傻妞還是一個女人,所以他的頭上還少了好幾縷頭發,最終歸結為一句話:傻妞慘敗,趙二狗把他們男人的臉丢的連渣渣都不剩了。

“這是乍得啦?”二叔終于被成功營救了,因為二嬸把全部的心思都被傻妞給吸引過去了,整個鳳凰村誰不知道,傻妞之所以可以到處的作威作福,為虎作伥,還有趙二嬸這個母夜叉在後面撐腰的結果。

自己的救星過來,傻妞也一下子撲了過去,力道大的差點把趙子誠給帶倒,其實傻妞也沒幹什麽,其實就是沒說任何話的顯擺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傷,“家暴。”趙二嬸的眼睛紅了起來,看着趙子誠的眼神簡直就要殺了他,這是自己一家子嗎?趙子誠一邊縮了一下腦袋,一邊想。

“嬸,這是她和人家打架弄傷的。”趙子誠可不願擔個打媳婦的名聲,鳳凰村是出了名的妻管嚴的村,這名聲傳出去的時候村裏的爺們都覺得特沒面子,都恨不得回去把自家的婆娘拉出來揍一頓,以震夫威,老爺子知道這件事的時候,說了一件很有哲理的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會有一個默默無聞的女人,你們要是動了手,就和那群平時吃頓好的都得算計半天的男人有啥子兩樣,連給自己老婆買LV 都買不起的男人,比的上你們爺們。于是,那天村裏面的女人幾乎每一個人都收獲了一個LV ,大家都沒高興,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比LV更加頂級的包包,那就是愛馬仕。不過,這并不影響別的村子的大姑娘眼饞鳳凰村的小夥子:鳳凰村,鳳凰男,LV,寵老婆,嫁人就嫁鳳凰村。鑒于寫這首打油詩的人學問有限,我們也不去追究他的什麽語法錯誤什麽的。只記得當時網絡上還流行着這樣一句話:愛她就把她送去鳳凰村,恨他就把他送去鳳凰村。

往事就那麽嗖的一下真的成了往事,再多的LV也都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不過,妻管嚴們還在,這就比什麽都好。

“吃虧了沒?”趙二嬸一邊看着傷勢一邊問。

“嘶,我打下了一顆牙。”傻妞咧咧嘴巴,趙二狗貼着牆角進來了,趙二嬸一看兒樂了,這可不止打掉了一顆牙齒那麽簡單,看來沒吃虧,她拉過傻妞的腦袋,壓低,用她以為很低的聲音傳授經驗:“不是告訴你了嗎,用猴子偷桃,一招頂千招,不會兒就回去拿着誠子練練,悠着點,別下死手,弄壞了,你以後就沒得玩了。”看看,這是一個五十大幾的人該說的話,院子裏面的三個男人臉都騷出了花,趙二叔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太丢人了,趙二嬸總是在刷新着自己的下限,他的臉皮也是越練越厚,他相信下次她就是當着全村人說這句話,他也不會找老鼠洞了,趙子誠和趙二狗則是都夾緊腿,身後的菊花也緊了幾緊,女人果然是惹不起的。

“行了,別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外頭怪冷的,都進屋,二狗你也進屋。”趙二叔先打破了這份尴尬,率先進了屋。

一群人默默進了屋,看到滿屋子的人,趙二叔才想起來屋裏床上還躺着一個病號呢,“老婆子,快點給那個小夥子看看,這是怎麽了?”

趙二叔則是拿起紗布藥酒什麽的給兩位傷殘人士治病,傻妞也坐在炕頭上,手裏的尾巴被她拿出來把玩,她還情不自禁的用臉使勁的蹭了一下,該掉的毛都掉了,現在這樣真舒服,傻妞都陶醉了。

煙灰色的尾巴在床上一閃,那個愣怔怔的人瞬間就清醒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眨巴了一下眼睛,沒錯那就是自己風華絕代的尾巴,他看到拿着尾巴的傻妞,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傻妞,這個人他也認識,他剛剛愣着的時候,就總結了一下思路:自己沒死,自己把那個飄出去的魂魄身體給占了,自己成了和那個自稱傻妞的二貨一樣長着兩條腿的人,最後,自己是劉志邱,自己除了有作為松鼠那四年的記憶,還有這個人的記憶,最後的最後,他作為松鼠的人生已經完結了,他将會多出幾十年的時間去揮霍,天下掉下來一個大松子,他賺了。

“咳咳咳。”趙子誠做到傻妞的身邊,擋住了他的視線,真當別人瞎啊,對着別人的老婆流口水,遲早做了他,趙子誠抓着自己老婆的手示威,只是後者并不配合,繼續拿着松鼠尾巴蹭呀蹭,動物的尾巴其實就和男人的黃瓜一樣私密,雖然尾巴沒有長在自己身上,劉志邱的臉還是紅了起來,隔着厚厚的棉褲和厚厚的被子,他偉岸了,那一刻鐘的時間,他經歷了作為一個成年男性所必須面對的事實,這是他作為一個清心寡欲的松鼠的時候所從來都沒有經歷過得,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他曾經在樹上的時候看到隔壁樹上那對松鼠夫妻毫不避諱的在樹上就幹起繁衍後代的事,肯定也知道那是幹什麽,所以對于這件事他并不陌生,他只是淡定的換了個姿勢,恢複了原樣。

“小夥子長得真俊,怎麽樣,這下子全好了吧。”趙二嬸五十歲大幾的人了還是喜歡看長腿歐巴,以前網能用的時候偶爾還逛一下天涯,她對哪些有些帥帥的小男生幾乎完全沒有抵抗力,這也間接說明了當初她為什麽一顆強悍的芳心就醉倒在了趙二叔的身上,高高的個子,略顯英俊的臉龐,修長白皙的手指,再加上他頭上金光閃閃的白衣天使這四個大字,都不用他犧牲色相,抛媚眼,追他的姑娘,就有一大票,最終趙二嬸過五關斬六将,成功幹掉了他身後的那票妹紙,和他睡進了一個被窩裏面,老婆孩子熱炕頭,他們這輩子就是缺一個孩子,不是沒有過,只是後來生病沒了,救人不救己,這也不能不說是一種命。

“大嫂,我沒事了,就是腿有點麻,好像不是自己的。”劉志邱虛弱的綻開一個笑,大嫂,趙二嬸的臉上簡直都要開花了,這小夥子就是會說話,她笑的虎腰亂顫,幫着傻妞纏繃帶的趙二叔不幹了,他下床繞道床角,“麻了,是不是這只腳。”他擡起那只毫發無損的腳在腳底板處的某個穴位使勁的一掐,疼的劉志邱簡直就要問候他的祖宗。

“大哥,不是那條,疼死了,是另外一條。”他擠眉弄眼的,瞬間形象低了下來。

“哦,那條是打了麻醉藥。”趙二叔一臉的恍然大悟。

“那剛剛那條腿怎麽那麽疼?”

“我剛剛按的那個部位是你的腎髒,你腎不好,所以疼的厲害。”趙二叔一副就是這個樣子的表情。

滿屋子聽懂了人都憋着一口氣,差點笑出來,劉志邱覺得自己冤枉了,這句話太坑爹了,自己剛剛還偉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周末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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