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
穆思沁乖乖的任季語柔吻著，她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渴望季語柔。
包裹著身體的浴巾落下，交纏的軀體跌回柔軟的床，柔軟的床褥成了情慾的汪洋，浩瀚無際，卻只能承載此刻的兩人。
「妳的身體，真的好軟好香……」季語柔總會在穆思沁耳邊呢喃的說。
跟穆思沁在一起之後，她才發現原來女人的身體這麼迷人……難怪那些臭男人總是想拐女人上床。
跟女人在一起之後，男人真的都成了「臭」男人……穆思沁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不是沐浴乳、不是洗髮精，也不是化妝水、不是保濕霜、不是身體乳液，就是一種……穆思沁專屬的味道。
第一次抱著穆思沁睡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當時她以為穆思沁擦了香水或什麼乳液，後來才知道，那是種讓她感覺舒服安心的味道，穆思沁總說那是她用來誘惑自己的「女人香」。
季語柔的吻落在穆思沁身上，穆思沁情不自禁□□出聲，季語柔熟知她的每個敏感帶，幾乎是只碰了她一次，季語柔就記住了她的身體。
穆思沁記得她第一次褪下季語柔身上衣服時的緊張，她總怕一切進展得太快，會嚇到季語柔，甚至毀了兩個人的關係……
「沁，妳對我，難道都沒有慾望嗎？」沒想到卻是季語柔等不及了。
這個問題把穆思沁問傻了。
她對季語柔怎麼可能沒有慾望？根本從季語柔把她當成大玩偶抱著睡的那天開始，她就幻想著有天能仔細探索季語柔的每一吋……
面對愣住的穆思沁，季語柔笑了笑，穆思沁就是這麼老實，老實到讓她覺得如果自己不主動「明示」，那她們的關係，搞不好真的會一直停在「二壘」……對，她真的不知道穆思沁什麼時候才會跑向「三壘」，更別說再之後的事了……
「妳說要教我怎麼跟妳談戀愛……談戀愛，應該包括做愛吧？嗯？」季語柔趴在穆思沁身上，咬著穆思沁的耳垂問。
「妳確定嗎？我怕太快會嚇到妳……」剛洗好澡的兩人，身上都散發著誘人的氣息，穆思沁努力把持著不讓自己失去理智，天曉得她有多想要季語柔。
「還太快？我們都在一起三個月了……我不信妳跟之前的女朋友也這樣……」季語柔語帶抗議。
的確，跟之前的對象，好像不用三天，床就不知道被滾了多少次…… 見眼前的穆思沁還在猶豫，季語柔有些不開心，「算了，我今天想回家。」她翻身下了沙發，賭氣著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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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被穆思沁一把從身後抱住，「都洗好澡了……」穆思沁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兩隻手隔著衣服在她平坦的小腹來回遊走。
那感覺讓季語柔既陌生又熟悉……
「不管，我想回家。」她倔強的想離開穆思沁的懷抱。
「可是，我不想讓妳走。」穆思沁沒有鬆手的意思。
「為什麼？」季語柔轉身看著穆思沁問。
「因為我想要妳。」從穆思沁的眼中，季語柔讀到了慾望。
如此直白的表達，讓季語柔害羞得紅了臉。
「閉上眼睛。」穆思沁說。
她乖乖照做，穆思沁吻著她，邊牽著她回到臥室。
穆思沁讓她坐在床上，然後放開了她。
她睜開眼，穆思沁只開了一盞夜燈，昏暗的燈光，莫名讓人心跳加速。
穆思沁站在季語柔面前，緩緩的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帶著挑逗的眼神加動作，讓季語柔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雖然之前在劇團，對於「女體」早已不陌生，但眼前的穆思沁，又是另一回事了。
從季語柔眼神裡讀到了興奮，穆思沁裸著身子緩步靠近，拉起季語柔的手，覆上自己的身體，季語柔的手指從腹部輕輕往上滑，好似眼前的人是一件尊貴的藝術品……順著指尖的痕跡，季語柔擡頭對上她的視線，她微微一笑，季語柔失了神，愣愣的看著她，一下不知該怎麼反應。
回神，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差異，季語柔害羞的收回手，準備脫去自己的衣服。
「不對喔，」她跨坐到季語柔身上，「第一次，該是我來。」語畢，吻住季語柔的唇，然後是臉頰、下巴、脖子，確定季語柔不再緊張，她脫去季語柔的上衣，手覆上季語柔的胸，惹得季語柔一陣輕顫。
季語柔開始意識到「跟女人做愛」與「跟男人做愛」之間的差異。她緊張得像第一次跟人裸裎相對的少女，穆思沁的身體美得讓她無法直視，她以前怎麼都沒發現女人的身體如此的有吸引力，女人的手指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挑起她久未感受到的慾望……
穆思沁輕柔的褪下她身上的遮蔽，第一次，她們裸著身子擁抱。
以往的「大玩偶」成了慾望女神阿芙羅黛蒂，用不間斷的親吻，逼退她的理智。
「沁……」如浪潮般襲來的快感讓季語柔無力抵抗，只能緊抱著伏在身上探索她身子的女人。
穆思沁的挑逗一路往下，她要用吻佔有季語柔的每一吋，嚙咬、吸吮、舔舐，她仔細記下季語柔的反應，當足跡來到下腹部時，她感覺到季語柔微微的抗拒。
「怎麼了？」
「沒、沒有……」
「不想要？」她邊問，舌頭邊在平坦的小腹繞圈圈。
「不、不是……」
「那是什麼？」
「我、我不知道……」季語柔害羞的別過頭，用手護住雙腿間的禁區。
「害怕嗎？」穆思沁吻著她交疊的雙手。
「有點……」以往的經驗告訴季語柔，這並不舒服。
「相信我，好嗎？」穆思沁撐起身子，溫柔的看著季語柔的眼睛。
昏黃的燈光，穆思沁的眼神依舊明亮閃爍，季語柔伸手拉下她，想藉由接吻消除她的不安與焦慮。
穆思沁照著季語柔的節奏回吻她，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女人胸脯的溫軟讓季語柔放鬆了，享受著那樣親密的觸碰，穆思沁的身體……
「嗯……」從口中溢出的聲音，暗示著穆思沁繼續接下去的動作。
穆思沁的手指在季語柔大腿內側來回，一點一點靠近慾望的源頭，季語柔的喘息逐漸轉變為嚶嚀，當指尖終於碰到重重包裹下的點時，她忍不住一聲驚叫，隨後抱著穆思沁的力道微微加重。
「放輕鬆，很舒服的。」穆思沁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如同催眠的咒語，讓她沒有選擇的乖乖照做。
之後發生的事，徹底推翻了她對性愛的記憶……
她不知道做愛可以如此享受，當穆思沁的手指進入她的身體時，她居然沒有一點的排斥或不適，反而感覺到舒服與歡愉，好似她的身體早就等待著穆思沁的佔有。
她也不知道原來她的慾望如此深沉，如同無底洞一般，怎麼要都不夠，她聽到自己渴望穆思沁的聲音，乞求著穆思沁滿足自己。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前跟男人在一起的時間，是如何度過每次的床上運動……彷彿這才是她的初夜，深刻的覆寫過那些殘存的片段，穆思沁用她從未體會過的方式，教了她關於愛情，最私密的一課。
「沁……夠了，夠了……」終於，她開口要穆思沁停止。
穆思沁的動作漸慢，愛憐的吻著季語柔汗濕的額頭。
退出季語柔的身體後，穆思沁體貼的抽了衛生紙，想替她擦拭歡愛的痕跡。
季語柔有些害羞。
「乖，讓我幫妳擦乾淨。」穆思沁哄著她，她乖乖張開腿，穆思沁卻壞壞的笑了一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張口含住了之前她不讓穆思沁親吻的地方……
「啊！」又是一聲驚叫，然後再一次，穆思沁讓不舒服的經驗再次被顛覆。
季語柔從一開始抗拒輕推著穆思沁的肩，到後來扶著穆思沁的頭，主動索求更多。
穆思沁口手並用的，把季語柔再次送上了巔峰。
終於，穆思沁要夠了，乖乖照著她說的，替季語柔把下身擦乾淨。
「如何？還滿意嗎？」穆思沁躺回季語柔身旁，伸手把她摟進懷裡。
「妳……」季語柔好像還沒回神，欲言又止的看著穆思沁。
「我愛妳。」穆思沁咬著她的唇說。
唇齒交纏的吻讓季語柔回神，「沁，妳很壞……」她邊吻著穆思沁，邊有樣學樣的，照著穆思沁先前挑逗她的方式，愛撫著穆思沁的胸部、腹部，到兩腿間……
「為什麼忍這麼久才要我？」季語柔邊咬著穆思沁的胸邊問。
「我……」穆思沁早已經因為先前季語柔的反應而興奮，季語柔現在的刺激更讓她無法找回理智回應。
「為什麼，這麼久才讓我知道，跟女生做愛這麼……讓人上癮……」季語柔說完，手指探入早已濕潤的叢林，惹的穆思沁無法控制的輕聲叫喊。
「我好愛聽妳這時候的聲音，跟平常差好多。」
「只叫給妳聽。」穆思沁貼著季語柔的耳朵，將聲音一一送進季語柔耳中。
季語柔回想著之前穆思沁要她的方式，在穆思沁的身上恣意作亂，讓穆思沁在她身下被情慾淹沒。
當她的手指滑進穆思沁早已濕潤的通道時，她居然有想哭的衝動，那是多麼真切擁有一個人的感覺，穆思沁此刻的聲音、表情、動作，只屬於她一個人……季語柔忍不住吻住穆思沁，然後更深的佔有她。
「妳是我的。」季語柔咬著穆思沁的唇說。穆思沁早已失去理智，只能擺動著身體，隨著季語柔的動作，要她更多的滿足自己。季語柔感覺到在穆思沁身體咬著她手指的力道越來越緊，她漸漸明白了……
「妳是我一個人的。」在穆思沁耳畔說完這幾個字後，她照著穆思沁先前的方式，把穆思沁推上慾望的高峰。
在她身下的穆思沁，迷濛的眼神、潮紅的臉頰、顫抖的身軀，散發出前所未有的性感……
「妳好性感。」季語柔俯視著在她身下喘氣的穆思沁說。
穆思沁微微一笑，「只有妳知道。」她說。
這句話讓季語柔滿意的笑了，吻上穆思沁的唇。
從此，季語柔對穆思沁的身體如同上了癮似的，只要有機會，她便想盡辦法把穆思沁拐回床上，好好疼愛一番。
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有當「慾女」的潛力。
「沒有妳的兩個月，我到底怎麼過的？」季語柔趴在穆思沁身上，聽著她的心跳問。
「我也想知道。」穆思沁順著季語柔的長髮說。
「妳到底為什麼可以忍三個月才碰我？」季語柔逮到機會抱怨。
「嘖嘖，這麼會記仇……」穆思沁把季語柔摟緊。
「當然！妳讓我……讓我損失三個月耶！」季語柔說完，咬了穆思沁光裸的頸子一口。
「哇！這麼計較。」
「對！接下來兩個禮拜妳最好有心理準備……」季語柔邊說，手又開始不安分。
「嗯……」穆思沁從來不曾抗拒季語柔，「看來我接下來兩週會過得很縱慾了……」她感覺自己理智只存在了短暫幾句話的時間……
「對，知道就好……」季語柔說完，拉著她再次躍入慾望的淵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