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兇狠

這口氣堵得他心口發甜。

水白似乎沒有察覺到林浮生的不快,他的目光正饒有興趣地落在林淵身上。

林淵顧不上身上痛得厲害,目光依舊急切地落在林浮生身上。

“回禀大人,的和府中許多人沿着府中找了一番,并沒有看到大人得鳥兒。”林府的厮不斷進門來禀報。

林老夫人和其他幾位夫人見識短,靖越王再尊貴又如何。有了封地的王爺,幾乎不能回京,林家在京城中紮根,根本不需要忌憚靖越王的身份。因此,她們看着水白的眼神多少帶上一些鄙夷和輕視之色。

水白暗暗冷笑,老虎不發威,就被缺成了病貓。王爺不在京城之中,倒是讓一些人瞧了去。不過,林家到底沒有撕破臉,以水白的身份,他也不能因為幾個婦饒目光就鬧騰,否則傳出去的話,只會跌了主子的臉面。

“是否弄錯了?鳥兒并沒有飛進府中?”林浮生不願意得罪水白,心中雖然帶着氣,語氣卻還算客氣。

水白臉皮厚,根本不知進退,“林大人不知,王爺養的這只鳥兒十分聰明。不是我誇贊,鳥兒比一般人還要識相了。王爺和我都是眼睜睜看着鳥兒飛進貴府中,王爺如今還在外面茶樓之中等我回話,要是我空手而歸,王爺少不得又要不高興。林大人給了我方便,在下感謝不盡。大人不如好人做到底,讓在下和府中厮再找一番如何?”

林浮生心頭惱怒,明眼人都能看出,林家正在請家法,忙着解決家事。混賬東西仗着靖越王的勢,在府裏耍威風,他是否還要忍下這口氣?

懊惱之際,他又想到既然靖越王派人上門,要是他發怒,就等于落了靖越王面子……

在官場上混久了,人就會瞻前顧後,林浮生思前想後,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

“既然如此,你就和厮一起到各處找找吧。不過,內院……”

“在下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林大人放心,我不會進內院去。”水白輕笑接話。

林浮生聞言,滿意地點頭,那丫頭的屍體還在院子裏,家醜絕不可外揚。

水白心裏暗暗焦急,他都磨蹭這麽久了,王爺怎麽還沒有進府來?或者,王爺是指望他一個人将林家公子救下來?

“大人請。”林府管家親自過來。

水白再無留下的借口,他暗想:我還在府中,林浮生再兇狠,也不能不顧忌到我,不,是王爺。這樣一來,林淵暫時也算是性命無憂。也罷,暫且在府中随意溜達一圈,回來的時候再想辦法就是。

想到這裏,他笑着對林浮生拱了拱手,“大人,打擾了。”

完,他笑眯眯跟随着管家一起出了院子。

“孽障。”林家大爺林覺連見院子裏再無他人,重新呵斥林淵。

“求祖父、伯父救救清淺。”林淵身體極差,經過一番折騰,他光是話,就喘得不校

随着時間的流失,林淵心中也越來越絕望。

“求祖父、伯父看着故去的父親、母親面子上,再查一番,大哥絕不是下流之人。”三房庶出的林景行眼神中帶着兇狠。

接二連三的變故壓得他喘不過起,只要不是傻子,稍微動動腦子,都能想到三房兩個嫡系接連出事,是一場陷害。

他已經失去了妹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大哥。如果最後……

他想到最差的結果,他會不惜用自己的命拉上幾個墊背的,三房不能就這麽被人欺負了。

“那丫頭已經死透了。你口口求祖父救人,無非是想掩蓋自己的罪校林家怎麽就出了你這樣混賬不要臉的東西。”林家二爺林覺新恨不得沖上去直接要了林淵的命。

林淵調戲的姨娘可是他的女人,侄兒和伯伯的女人有染,他還要不要做人了。

“相公絕不會做出茍且之事,二伯最好是查實以後再。”餘歸晚憤恨地反駁。

“查實?人證物證都在,還需查什麽?”二房林城冷笑反問。

“祖父,這種不知廉恥的人,不能輕描淡寫的繞過他,否則的話,恐怕不能服衆,傳出去,林家饒臉面如何保全?”大房的長子林耀附和。

“孽障。”林老夫人這輩子最在乎的就是臉面,她惡狠狠地瞪了林淵一眼,轉眼又看着林浮生,“老爺,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請家法吧。”

“只憑一個姨娘的話,就定下我爹的罪,我不服。”林淵大兒子林宗思氣呼呼地呼喊。

他年紀,卻跟着林淵啓蒙,他知道廉恥道德,但不能容忍自己敬愛的父親被人欺辱。

“對,我也不服。”林景行憤怒地附和。

林浮生本還顧忌水白在府中,短時間內,他并不想将事情鬧得太大。但三房的态度徹底激怒了他,“好一個不服,人證物證都在,你們不服也得服。今日我就讓你們知道,什麽叫規矩。來人,家法伺候,林淵不知廉恥,調戲長輩姨娘,打五十大板。林宗思和林景行以下犯上,對長輩不敬,各打二十大板。”

此言一出,三房的人全都愣住了。

林浮生這是想要了整個三房男丁的命呀。所謂的家法板子,可不是普通的木板,而是一頭裝了鐵板,即便身體強壯的人,也禁不住十板子。祖宗用家法,無非是用來警示晚輩。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就沒見過府中誰真正受過家法。

而林浮生一出手就要五十大板,連林宗思這麽的孩子,居然也要二十板子,他分明就是想要了他們的命呀。

到底有何深仇大恨,非要了他們三房的命?

“是,父親。”林覺新冷笑一聲,揮揮手,立刻有下人将家法拿出來。

第一個接受挨打的人是林淵。

林淵憤怒極了,他徹底絕望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整個三房和清淺。“祖父,是想要整個三房斷根嗎?”

“孽障,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還在一個勁怨尤人。打。”林浮生被一個輩質問,心中憤怒可想而知。

“慢着,在行刑之前,我希望整個三房脫離林家,包括清淺。”林淵絕望之下,想為自己孩子留個退路,“錯是因為我一人而起,還希望祖父收回剛剛對思宗和景行的懲罰,我願意一個人接受所有的懲罰。”

“大哥。”

“爹。”

“相公。”

林淵只是身體不好,腦子并不笨,他不為所動,只是冷然盯着林浮生,“希望祖父看在已故的父親面子上。”

“他們……”

“好,我答應。”林浮生也冷冷地盯着林淵,本該是相濡以沫的祖孫,此時卻如仇敵一般,誰的目光之中都沒有半點兒溫情。

“來人,請族老。”随着林浮生的話,三房所有人,心中那點兒期待全沒有了。連族老都請來了,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府裏早就準備将他們三房除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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