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厲明決被白意這話堵得臉紅脖子粗的,那雙冰藍色的眸子射出一道冷光,衣服下的肌肉都在一顫一顫地發抖,胸腔處的起伏也非常大,牙齒更是“咯吱”“咯吱”作響,顯然被白意激怒了,畢竟白意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很不想承認。
“白意。”
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厲明決喉嚨裏面傳來出來。
“在呢!?”
白意懶懶地坐在床鋪上面,背脊微微彎曲,臉上浮現着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來他整個人非常的放松,和處于暴怒邊緣的厲明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厲明決覺得自己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白意面前根本發揮不出任何的作用,他閉上眼,黑密的睫毛微微顫抖,帶着一絲妥協之後的無力感,“我動不了。你就不能忍忍嗎?”
厲明決一退再退,現在已經退到危險的邊緣,但是這仿佛又是無可奈何,要是白意真的把他二弟的清白取了過去,那也很正常,畢竟他可是公認的“大”“長”“硬”,任何小0看了都想要撲過來的,何況白意還是一個沒節操的天然彎呢!
厲明決誓死不屈的樣子,成功逗笑了白意。
他懶散地擡眸,星子似的瞳眸裏面含着笑意,在宴會上穿在外面的西裝已經脫掉了,裏面是內搭的白襯衣,襯衣最上面的扣子是被解開的,露出漂亮精致的蝴蝶骨,皮膚白的反光,整個人和資料裏有一種不相稱的詭異的違和感。
厲明決看了一眼,就連忙移開視線,那俊逸深邃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抹紅暈,薄唇緊緊抿着,眼神暗沉暗沉的。
“行了,不逗你了。免得……”
厲明決也不知道後面半句白意到底嘟囔着說了什麽,總之聽到白意說不動他的時候,心裏面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仿佛有一絲遺憾纏繞,連忙轉開話題,“我要洗漱,推我進去。”
“得令!寶貝兒,需要我抱嗎?我的力氣可是很大的哦!”
白意施施然地從床鋪上彈跳了起來,有點身輕如燕的感覺。
白襯衣松松垮垮地掖了一角在褲腰裏面,彎腰的時候可以看見小半片肌膚裸露在外面,背脊往下是線條漂亮的肌肉紋理,像是一尊上好的漢白玉,叫人想要好好把玩一番。
“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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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明決覺得白意這個小妖精是真的有招,他願意,居然想到用制-服-誘-惑這招,來勾.引他。
“……”
“嘩啦啦”
“嘩啦啦”
水聲在浴室蔓延。
厲明決抿緊了唇瓣,接過白意遞過來的繡着藍色小花的洗臉帕,複雜地看了白意一眼。
在遇到白意之前,厲明決覺得自己的定力是頂好的,就算全校的系花組成一支啦啦隊站在他面前,他也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走過去,但是現在他的自制力得到了巨大的考驗,白意明明是想要自己開口那啥,真是好心機啊!
白意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準備喝的時候,就見厲明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嗯?!不對,厲明決似乎在看他手上的杯子?!
白意搖晃着上面印着他們倆結婚照的馬克杯,馬克杯上的兩個人都木着一張臉,也不知道攝影師是怎麽拍攝的,硬是從這兩個貌似神合的兩人中拍攝出了漫天的粉紅色氣泡。
他搖搖杯子,“要喝水嗎?剛才話說多了口渴了?”
“叫聲老公就給。”
白意笑眯眯地逗人。
白嫩如蔥白似的手指握在馬克杯的把柄上,厲明決心裏猛地一跳,盯着那個并不透明的馬克杯,也不知道裏面有沒有放迷藥。
厲明決突然覺得自己的口齒之間有些幹涸,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他真的有些渴了,他看了白意一眼,“不叫,要喝,給我倒一杯。”
“真是夠小氣的,連聲老公都不願意叫!”
白意嘟囔了一句,指使個人都能這麽理直氣壯的,沒有經歷過太多歷練的富家少爺果然都夠大牌的。
“哼,叫你老婆還差不多,還想當老公。”
厲明決嘟囔了一聲,不過白意并沒有聽到,他拿上浴袍去盥洗室洗澡去了。
透亮的水裏面看不出什麽東西,厲明決都快把馬克杯裏面的純淨水給盯出花兒來了,也沒有看出什麽來,将馬克杯放在嘴邊試探性地喝了兩口,帶着一絲甜意。
果然有毒!!!
白意洗澡很快,從修真界養成的習慣,幾分鐘就搞定了。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渾身都還冒着水汽,整個人都被蒸出了粉紅色,睫毛纖長如同蝶翼,鎖骨更是大大咧咧地露在外面,天鵝似的脖頸又細又長還白,穿着涼拖鞋的腳趾帶着絲絲害羞的粉紅色,發尾濕漉漉的落在脖頸之間,冷白纖細的手指握住吹風機的把柄,“嗡嗡嗡”地吹起了頭發。
厲明決只覺得一股熱氣蒸騰而起,直沖腦門,握着馬克杯的手指有些不穩,臉色有些迷離裏面……裏面真的有迷藥???!
厲明決只覺得口渴得厲害,又忍不住捧着馬克杯“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大口,臉上憤憤的,這朵黑蓮花果然有心機!
居然給他下藥!!
厲明決操縱着輪椅,又進了盥洗室,不一會兒盥洗室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白意沖了一個澡,有些渾渾噩噩地腦子總算清醒了一些了,坐在床鋪上面,就開始整理起原身的記憶來。
白意,A大表演系大三3班的學生,用“花瓶”來形容白意是再好不過的了。
白意是被白宏逼着去的,旁邊繼母路思思在一旁煽風點火,成功地将白意騙去了白家。
這個時候,白意再想下這艘船就難了,他從小就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身嬌體弱,從小就怕白宏,除了在學校逞威風,走到哪裏都是個炮灰的命。
沒錢沒能力的,只能順從白宏的安排,同厲明決結婚。
但是對于他突然要和一個殘廢結婚的事情,白意自然是非常抵觸的,甚至想好了,要是厲明決這個殘廢敢對他不軌,他就和這個殘廢拼了,沒想到在結婚這一天,他還沒有拼,就因為憂思過度先行去了,被白意占了身體。
真真是一個小可憐兒啊!
厲明決跑到盥洗室用涼水敷了一下臉,身上的熱氣才稍稍散去,鏡子裏面的青年帥氣又俊朗,眉目之間全是陰鸷,看上去很不好惹。
厲明決很滿意自己的這幅模樣,又帥又酷又A,就算是腹肌也有八塊之多,肌肉紋理更是漂亮得驚人,就算是二弟,也有十八厘米長,大腿的肌肉還是杠杠的沒有因為這一個多月沒有鍛煉,而萎縮。
他操縱着輪椅出來的時候,白意正半躺在床上,手上拿着一本書《論演員的品德修養》,時不時有紙張摩挲的聲音響起,看起來是非常認真的了。
厲明決哼哧哼哧地自己換了睡衣褲上床,床鋪頓時凹陷下去,發出“噶叽”的響聲。
其實以往厲明決都是穿了一條睡褲就睡了的,但是今天破天荒的加了一件睡衣,就是擔心白意把持不住,畢竟他的身材可是很好的,打籃球的時候,那些圍觀群衆的尖叫聲都要把他的耳朵震破。
白意瞥了眼默默裹着被子往被子裏面縮的厲明決,明明長得這麽大的高個,但是總感覺他現在可憐兮兮的,白意一度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
若有若無的盯視,成功讓厲明決炸了毛,冰藍色的瞳孔散發出一道攝人的冷意,正好對上白意那探視的目光,白意微微一愣,果然是錯覺……
厲明決被這麽盯視着,渾身的汗毛都直立起來了,他下意識地也睜大了眼睛,瞳孔散發出冷光,他用自己最兇的那一面掃視白意。
冷笑一聲,“好看嗎?”
厲明決暗暗攥緊了在被窩下自己的褲腰,生怕白意餓狼撲食般地撲了過來。
瞧瞧這眼神,綠油油的。
雖然厲明決對自己的武力值很有之心,但是對白意這朵黑蓮花若有若無的勾搭,厲明決覺得自己可能很難反抗,因為他現在就有些手趴腳軟的了,握着褲腰的手指很是虛軟。
厲明決有些不着調地想着,難道是剛才的迷藥起作用了??!
厲明決這兇狠的模樣,成功地讓白意愣了一下。
“好看。”
臉部緊繃的厲明決怔愣了一下。
???
笑得屁呀!
笑的這麽歡快。
勾.引誰呢?
厲明決越發覺得白意是一朵黑蓮花,瞧瞧那裸露在浴袍外面的胳膊又白又嫩的,手指尖都泛着粉色,也不知道這人在私底下把自己的手揉搓了多少次,才變成這樣可人的顏色的。
“哼!把燈關了,照得我眼睛疼。晚上看書也不怕近視。”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閉着眼睛的厲明決聽來也清楚,一抓一抓地撓着他的心肝脾肺,癢癢的。
白意把書放在床頭櫃上,将燈關了,往下面躺了躺,床鋪軟得很,睡下去,整個人就小小地陷了一截下去,溫熱的皮膚在移動間偶爾觸及厲明決的,厲明決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了,耳廓處變得火辣辣的。
似乎有溫熱的氣息從對方皮膚中散發開來,厲明決頓時想掀開被子,從這個房間裏面逃出去。
現在明明是秋天,正是涼風簌簌的時候,厲明決卻覺得自己仿佛在岩漿上面燒烤似的,熱得很,肌膚上的毛孔仿佛在一瞬間就張開了似的,難受得厲害。
白意并沒有什麽感覺,閉上眼睛,就開始了修煉。
這幅身子柔韌度還行,其它方面弱得可憐,力氣也不行,方才白意在洗澡的時候,不小心磕了一下,肌膚上就起了一塊青紫,真真是嬌貴得很,也不知道原身是怎樣在白家那吃人的地方,養成了現在這樣。
厲明決趁着夜色,睜開雙眸,英挺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黑霧藹藹之中只能看到被子夏模糊的面容,貌似真的睡着了,他的眼皮也一耷拉一耷拉的,有些困倦了。
怎麽……怎麽還不來解我的褲腰帶呀?
作者有話要說: 厲明決:勒緊我的褲腰帶。
厲明決:我好想喝了不得了的東西。
厲明決:怎麽辦?!褲腰帶勒得我有些疼,我要松開,不要攔我。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