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拯救冷情鑄劍師(二)

姜離小時候最渴望做一個飒爽的女俠,她很喜歡那些行俠仗義、快意恩仇的故事,還拿着木棍“咿咿呀呀”比劃過。

長大後,随着年齡的增長,她漸漸把不切實際的武俠夢塵封在心裏,專注于學習,專注于工作。

直到後來,她遇上了系統。

她去過那麽多個世界,其中一次就有武俠。

系統有代理宿主戰鬥的功能,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接管宿主的身體。

但是姜離有執念,她并沒有動用這個功能,而是從系統那裏兌換了适合自己的內功和劍訣,刻苦練武。

她可能是天生就該握劍的,其領悟力和天賦令系統都驚嘆。

在登出的時候,她已經在江湖中闖出“劍仙”之名,只是可惜,那驚才豔豔的一劍最後還是被遺忘了。

但是,不斷的充實自我不是沒有好處的。

就像現在——

那暴徒之首拽了拽沾了血的流星錘的鏈子,笑容猙獰:“我當是誰,原來只是個練氣期的小輩。”

練氣期?

等意識到那暴徒說的是自己之後,姜離眼中閃過不明的意味。

“靈”的修煉功法殊異,但凡能化形者,換算成人類的修煉等級,那也至少到了金丹。

不要小瞧金丹,在這個世界,修煉者的等級不過只有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四級,能修煉至金丹者,已經是佼佼。

“靈”是彙聚天地精粹之物,氣息純粹和緩,如果不仔細分辨,便會認為其是凡人或是實力低微的修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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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暴徒眼拙,根本沒看出其中氣息細微的不同。

“練氣期的小輩?”姜離偏頭笑了笑,上前往暴徒的方向走去。

她看上去随意極了,好像是在自家的庭院中漫步,右手握着的細窄劍刃如同身體的延伸,沒有半分殺機。

有人譏笑:“小姑娘,還是滾回家吃你的奶去吧。”

暴徒頭子卻不由後退一步,轉頭對這個小弟暴喝道:“你給我閉嘴!我們撤!”

最開始的時候,暴徒頭子看着姜離的外貌,周身平和的氣息,确實是輕敵了。

但他畢竟在刀山血海中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練就了敏銳的直覺,對面這個小姑娘走過來的時候,他背後汗毛都不自覺的豎起來。

不好!

他心裏咯噔一下,當機立斷,叫手下們快撤,劫到一半的太央宗弟子也不打算管了。

可惜,他遇上了姜離。

姜離低笑一聲:“你們人也劫了,狠話也說了,現在想走,哪有這麽好的事。”

随即身姿如蹬萍渡水,閃入衆賊人當中。

賊人們提了刀劍抵擋,兵器紛紛往姜離身上砍去。

先前太央宗的弟子被圍困在衆人當中,為首的大弟子已戰至脫力,半跪在地上,見這個情況,急道:“道友小心!”

她只是一個人,只有一柄劍而已。

大弟子簡直不忍再看。

可這時卻情勢急變,姜離揮出一劍,原本占盡優勢的賊人,大多東倒西歪的斜飛出去,有人接連撞斷兩棵大樹,才減緩去勢。

只是一劍。

但那一劍卻如同天河之水頃落,裹挾着不可阻擋之勢,将這群烏合之衆劈的七零八落。

“嚯!修真界的加成真是可怕。”系統感嘆。

它見過曾經武俠世界時姜離的劍法,那時的姜離雖然強,卻還是屬于“人”的範疇的。

負傷的大弟子已然呆愣愣。

那一劍之下,只有暴徒頭子和少部分人還能站着,暴徒頭子心知遇上硬點子,這下難善了,當即大吼一聲,掄着流星錘迎上去。

他的手下都是築基,而他是金丹,如果搏一搏,說不得還有反殺的可能!

“來的好。”姜離眼中精芒一閃而過,她并不懼戰,甚至可以說是好戰,每一個絕代劍客的背後,都有無數個試劍人。

手中的細窄長劍織成細密的劍網,她并未大幅輸出靈力,竟是想僅憑劍招取勝!

而在姜離壓制修為的情況下,暴徒頭子居然顯得左右支绌,很快腦門上俱是冷汗。

這個女人……這份能為,她是怪物嗎?

沒有辦法了。

暴徒頭子眼中兇光一閃,他猛擊一下,趁機迅捷的退開幾步,吞下一顆藥丸。

他原本便是金丹後期,這可是能讓他短暫提升至元嬰的好東西!

他眼中閃過一絲肉痛,但更多的,卻是暴虐。

傷了他這麽多人,他一定要叫這個女人付出代價!

“你可真是……玷污了武道。”

姜離的紅唇嘆息一般的吐露出這幾個字,劍刃之上鋒芒一閃而過,氣勢節節攀升。

她可是在淵域之中沉睡了數千年啊,就算沒有刻意修煉,七星陣中的七柄劍氣息相連,構成一個循環,她頗有受益,現在也有元嬰的修為了。

流星錘已近至眼前,男人的臉上咧開殘忍的笑意,然而還沒等他的笑容完全綻開,表情就凝固了。

姜離和男人錯身而過,面目漠然。

片刻以後,男人捂着喉嚨倒下去,雙目圓睜,死前表情都滿是不可置信。

剩下的賊人們見頭頭死了,簡直都吓破了膽,也顧不得什麽露不露出後背,樹倒猢狲散,忙不疊的跑了。

這時立在一旁的溟淵動了,她追着跑走的賊人,翩若驚鴻。

想必是去做最後的收尾了。

大弟子呼出一口氣,先前精神一直緊繃,這下忽然放松,若不是有劍支撐着,差點躺倒在地上。

不過他還記得自己的職責,拄着劍立起來,向姜離施了一個大禮:“我叫謝汝,多謝前輩相救,這份恩情,我太央宗必不敢忘。”

他對姜離的稱呼,也已經從“道友”到了“前輩”。

面對一個元嬰期而應對從容,叫人看不清深淺的人,不是“前輩”是什麽?

收了劍的姜離就顯得有些平易近人了,她顯出幾分驚訝的樣子:“哦?太央宗的弟子。真是巧了,我這下就正準備要去太央宗。”

大弟子眼中閃過警惕,面上卻做出松了口氣的樣子,他道:“太好了前輩,我是器峰大弟子,在宗內也有幾分薄面,說不定能幫上您的忙,請您務必随我上太央宗!”

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因為有了免費保镖而開心的傻白甜。

可惜他的僞裝功夫還不高超,那份警惕還是被姜離察覺到了。

姜離嘆息的想,還是歷練不夠啊,也難怪被一群散修逼到這種地步。

不過也無所謂,她本來只是想借一個名頭上太央宗而已,畢竟,天下第一大宗門的門口還是不大好進的。

“談完了?”身後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原來是溟淵處理完那些人回來了。

她一襲白衣,就算奔走了一路,仍然是纖塵不染的。

姜離略一點頭。

又是一陣寒暄,待到謝汝和其他弟子的傷處理好後,一行人便踏上了回程的路。

修真界各地之間往來十分方便,禦劍便可直達,不過考慮到傷員的情況,中間還是在客棧中休息了幾次。

走走停停,兩日之後,終于到達了太央宗。

這兩日裏,姜離和謝汝可謂是費盡力氣的維持着塑料戰友情,一口一個“前輩”,一口一個“小謝”,別提多親切了。

每到這個時候,溟淵就會默默的走遠。

最終,謝汝還是沒有套出姜離的任何話,反倒是姜離從他口中得知了不少太央宗的信息。

這一局,姜離勝。

漫長的雲梯下,“太央宗”這三個大字在雲霧之中若隐若現,謝汝介紹道:“這就是本宗篩選新弟子的地方,當然,門內弟子和貴客是不必走這個的,前輩,請随我來。”

然後姜離就有了一次難忘的騎仙鶴的經歷。

在來到修□□之前,她騎過的最好的坐騎也不過是一匹汗血馬呢。

靈禽的脊背寬闊平穩,羽翼一展仿佛要遮天蔽日,比乘坐飛機有意思多了。

不過她面上還是表現的平靜無波,十分有前輩風範。

到了器峰,溟淵直接呆在客房休息,姜離則是随謝汝大致逛了一圈宗門。

二人閑聊,謝汝得知姜離要找的是那位傳說中的鑄劍師的時候,有些訝然。

“明暄長老?”

姜離見他的反應,有些疑惑:“怎麽,很難見嗎?”

謝汝面上有幾分難色:“難見倒也不是,只是明暄長老一旦沉迷進鑄劍中,便不會理外界事了,所以能不能拜訪的了,是要看運氣的。”

進了宗門,謝汝明顯有底氣了,姜離看的有些好笑。

她還欲讓謝汝幫自己遞訪貼,這時太央宗的東南角卻忽然傳來一聲巨響,冒起滾滾黑煙。

姜離皺眉:“這是……”

謝汝的神色難看起來:“宗門遇襲。”

待到兩人趕到那裏之時,交戰已達白熱化,進犯的人是魔修。

因為大部分弟子沒來得及馳援,加上魔修源源不斷的湧來,太央宗竟暫時有了頹勢。

謝汝的神情看起來有幾分不可思議,他喃喃道:“這得是魔修傾巢出動了吧……”

姜離想起這是原世界線的哪件事了。

在七星陣被破開前不久,魔修就組織了這麽一場進攻。

在姜離看來,這場進攻簡直倉促又兒戲,而且從世界線上看,根本看不出這些魔修想要做什麽。

因為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

是因為魔修們有一個異想天開的首領嗎?

姜離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每一個看似簡單或不可思議的事情背後,說不定便藏着數不盡謀算。

在姜離思考的當口,另一方面,謝汝沒想太多,當即提了劍加入戰鬥。他兩日前受的傷還沒有恢複,這時沖的卻不比任何一個弟子慢。

但是,情勢仍然是一邊倒的。

眼見太央宗的衆弟子快要支撐不住,姜離有些擔憂,猶豫要不要提前上去幫忙,在猶豫的時候,這時,場上卻來了一個重量級人物。

是器峰的長老、天下第一大鑄劍師明暄!

“太好了,是明暄長老!”

“有明暄長老在一定沒事的!”

衆弟子紛紛這樣道,就連謝汝,臉上的神情也有幾分松動。

姜離擡頭向來者方向看去,卻察覺到一陣熟悉的悸動。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

怎麽會,明暄就是……子桐?

她要拯救的女配就是……她的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  出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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