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今天公司來了個新同事,不聲不響,很聽話,做事勤快,大家都很喜歡她,因為她的小名叫海螺,所以人們送她外號“海螺姑娘”,我和她不怎麽接觸,一直以為她是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子,氣質很好,身材苗條,像鄰家姑娘。

我去茶水間泡咖啡,她也走進來,和我前後腳,她沖我笑笑,我也禮貌地回敬她,心裏從此就覺得她這個人還不錯,既禮貌能幹又漂亮,決心和她交個朋友。

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公司一起出去聚餐,她一路上很緊張,因為不會喝酒,怕在同事面前丢了面子,我安慰她,誇下海口,說自己酒量好,大不了我幫她擋幾杯酒,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麽勇氣說出這句話(感覺心裏虛虛的)。

聚餐火鍋,大家都喝嗨了,拼命勸酒,也不管你是男是女的,起初她不喝,我就幫她喝了幾杯,酒剛下肚,是紅酒啊,才幾杯紅酒我就上頭了,我對海螺姑娘擺擺手,示意我不行了,腦袋暈暈,歪在酒桌上傻笑,後來我就傻眼了。

可能大家慫恿,她拉不下面子就喝了幾杯,紅酒啥時候變成白的我也不知道,喝了幾杯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還是她把我扛回車子上的呢,瞬間覺得這輩子的老臉都丢完了。

後來我誇她酒量好,她一臉羞澀,說:“我也是第一次喝。”

我老淚縱橫,您第一次喝就這麽猛烈!?

第二次我們去出差,是去南京。

第一天作完調研就沒什麽事情了,海螺姑娘一臉興奮,說要出去好好玩玩,乘了一輛公交,我有些累,就在車上睡了一覺,她後來叫醒我,說到了,我就迷迷糊糊地下了車,後來發現我們下車的地方站牌後面就是一塊油菜地,我驚訝南京還有這樣荒山野嶺的地方,鳥不拉屎,連公路都是泥沙做的,關鍵是,我們來這裏玩什麽??

我驚恐問道:“這是哪?我們是不是坐錯地方了?”

她張開雙臂,深吸一口氣,語氣中無不得意:“我坐了終點站,這裏空氣好,好久都沒來這種地方了。”

我繼續問:“我們這麽回去?公交車多久一班?我們能去個別的地方嗎?”

她奇怪:“為什麽要去別地方?”

“公交不知道,一個小時一班吧,大不了打車回去。”

我點點頭,想着也有道理,看着這一望無際的油菜田,覺得這裏的空氣是不錯。

可...

三個小時過去了,她已經不知道走了多遠,手機裏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依舊精力滿滿,熱情旺盛,還想再跑遍一整個油菜田,我卻坐在土坎上,臉被曬的紅呼呼,絕望地握着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手機,滴滴兩個小時還沒有打到一輛車,傳說中一個小時一班的車子好像被外星人抓走了,破公路上只有飛揚的灰塵,它好像在嘲笑着我的無知,我就不該相信這貨,這裏能打到車。

後來,後來她玩厭了,我們跋涉了兩個小時到達市稍,她一點事兒沒有,看樣子還能再戰三百公裏,我已經累得虛脫了,不禁感慨小姑娘體力就是好啊,我這種已婚人士體力終究跟不上了。

我把這件事跟陳深講,他思考了一會兒,說:“不是未婚已婚的問題,是你懶得連家裏的健身房都不去,遲早變成油膩中年婦女。”

我聽了這話吓得趕緊去跑了五公裏。

我邀請了幾個朋友來家裏吃火鍋,準備了很多食材,雞肉,雞肫,鴨血,金針菇,鵝肉,毛肚,鵝腸,黃喉等等,幾個準備減肥的女人一下子都破了功,躍躍欲試。

海螺姑娘主動請纓幫我煮火鍋,我正好廚房在煲雞湯,其他懶女人都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我答應了,因為看她一副會做菜的樣子,更何況煮火鍋是最沒技術含量的活兒,所以放心地交給她。

可是後來,一大群消防員湧入我家,客廳的地板上從此黑了一塊,我真的是很後悔,再也不敢讓這位大仙幫忙了。

我最近愛上看耽美腐劇,腐眼看人基,看到帥一點兒的男人就覺得人家有奸情,晚上陳深帶我出去吃飯,下車的路上到處能看到紮堆的男人們,我按捺不住心裏的激動,偷偷拉了拉陳深的衣袖,和他讨論道:

“白衣服的那兩個男人,好像情侶啊。”

他怪異地看着我:“你一天到晚腦子裏在想什麽?”

我推他,催促:“快,過去看看。”

陳深不情不願地被我拉走。

結果一看,人倆一老一年輕,是父子。

餐廳裏,一位帥氣的小哥哥為我們上菜,我看看他,又看看陳深,覺得兩個人之間越看越有喜相。

小哥哥走後,陳深一臉不悅地看着我,他很少這樣明顯地表達他的不滿。

他:“你剛剛在看什麽?”

我一愣:“看服務員啊...”

他的眉頭又皺得深一點兒,說:“我允許你看了嗎?”

我翻了個白眼:“不聽不聽,烏龜念經。”

他:“你長得比較像烏龜吧。”

我:“像你個鬼!”

那個服務員小哥哥繼續為我們上菜的時候,陳深坐到我這邊來,給我撈了滿滿一碗菜,雞爪,鱿魚,生菜,丸子,加湯。

服務員小哥哥問:“火鍋需要加湯嗎?”

陳深很高冷地:“不用了,謝謝。”順手握住我的肩膀,朝我寵溺地笑了笑,還用餐巾紙為我擦擦嘴角。

小哥哥多看了我們兩眼,然後就走了。

人走了陳深立馬收回手,坐回原來的位置,正襟危坐,哪像剛才那個樣子啊。

我敗給他了:“你故意的吧!”

他眯了眯眼睛,說道:“對自己的老婆表達愛意就是故意嗎?”

我:“服了你了。”

補充:“不過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倆還挺配的。”

他:“誰?”

我:“你和服務員小哥哥。”

他臉色有些難看:“你是不是個女人?”

我:“我怎麽就不是了?”

他懷疑:“你的性向是不是不正常?”

我:“意|淫一下就是性向不正常了?”

他上上下下看我一遍,點頭:“也對,你全身上下也沒哪兒正常過。“

☆、錢與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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