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般陳深決定的事情,我是不會和他進行過度争論的,可今天這件事關系到我的切身利益,我堅決絕對不能作絲毫的讓步,一定要與他抗争到底!
醫務室內,我緊緊抱住他的腰,嚎啕大哭,把眼淚鼻涕蹭在他的襯衣上:“饒命啊,陳深,您真的忍心失去您最親愛的妻子嗎?”
陳深摸摸我的腦袋,說:“這裏的醫生醫術都不錯,放心。”
我可憐兮兮地問他:“只要不手術,我以後給您做老媽子,也不和您吵架了,再也不毒舌了,行不?”
陳深轉過身來,手術單上簽字的手頓了頓,問我:“真的?”
我:“啥?你真想我做你老媽子呀?”
他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德行,我想有用嗎?”
我撅起嘴巴:“打石膏吧,好不好?”
他:“不好。”
我滿不在乎地說:“好啊,那我們離婚,醫生,他已經不是我的家屬了,他沒有話語權。”
陳深:“你想死嗎?”
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年邁的醫生用手帕擦掉額頭的汗,說:“兩位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要不先去外面好好商量一下...”
革||命成功了,我翹着腳丫子歪倒在沙發上看電影,腳踝上挂着一塊又大又笨重的石膏,走路得拄拐杖,十分不方便。
這時候,陳深就變成了我的老媽子。
他推門進來,身上換了一條便淺棕色的純棉短袖,左手拿着一盤水果,右手拿着一杯牛奶。
我忙不疊把零食藏好。
他臉色一壞,問我:“慌慌張張藏什麽?”
我打哈哈:“沒啥,撓癢癢呢。”
他指了指茶幾上,說:“那是什麽東西?”
我弓起腰,湊近一看,茶幾上幹幹淨淨啥也沒有啊。
他手一抽,把我的零食袋子從我背後搜出來,說:“沒收。”
我氣得差點兒從沙發上跳起來,用石膏橫掃他一腿,不過鑒于他現在既當爹又當媽還時不時給我端茶遞水,我忍住了這個沖動。
自從腳摔壞了,洗澡就是一個大問題,陳深是個潔癖,我都這樣了,還每天折磨我,除了剛開始那一個禮拜我實在疼的不能動彈就沒洗兩次澡,後來,我幾乎天天都得進浴室。
這天晚上。
他把我抱進浴室,彎下腰讓我試了試水溫。
我把手伸進水裏:“太燙了,冷一點兒。”
他放了一些冷水進去。
我:“太冷了。”
他又放熱水。
我:“太熱了...”
他也伸手試了試,說道:“要不要找個溫度計給你量量?”
我:“好啊好啊。”
他削我一眼:“做夢。”
我在一邊笑,誰讓我唯一的樂趣就是折磨這個壞人啊。
他把我放進浴缸裏,受傷的那條腿擱在浴缸外面,然後在那放了個小方塊,正好可以放腳。
我感覺包着石膏的腳踝癢癢的,好像一百只螞蟻在傷患處爬呀爬呀爬,難受極了。
剛上石膏的時候,醫生幫我敷了一帖膏藥,石膏裏的皮膚又暖又癢,像足足在爐子裏烤了半個小時的豬蹄子。
我對陳深說:“你幫我撓撓腳踝吧,好癢。”
他還真隔着石膏給我撓了撓,輕輕的兩下,撓了跟沒撓差不多。
我哭笑不得,腳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像只胖胖的毛毛蟲在蠕動,實在太難受了,我得動動緩解一下難耐的癢意。
他:“再忍忍,我明天就帶你到醫院去換石膏。”
我神神秘秘地對他說:“陳深,昨晚我太爺爺托夢給我,你猜他說了啥?”
他順我的話問:“說了什麽?”
☆、骨折(三)遲來的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