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們倆尴尬地望着對方, 或者說, 是我尴尬地看着他, 他依舊一臉笑盈盈的樣子。
他用手指了指我的背:“你的裙子好像...”
眼睛這麽尖呢。
我趕緊捂好,防備地說道:“沒事。”
他又笑了笑, 臉頰處有個酒窩若隐若現, 眼神卻有些狡黠, 然後一邊脫衣服:“我沒有惡意,不過你可能需要我的西裝。”
我:“等等!”
...
我讪讪, 朝他揮揮手, 連說三句話:“謝謝, 不用啦, 再見。”
這人也太熱心了,不過, 要是陳深看見我穿別的男人的衣服, 他會殺了我吧。
那個男人沒有理我的拒絕,三下五除二就脫了灰色的西裝, 三兩步走過來,要将西裝塞在我手裏。
“謝凡。”
陳深的聲音。
我回過頭,他手裏正拿着一直盒子,站在衛生間門口,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 嘴唇緊抿,黑色的視線膠在我的身上。
他慢慢地走過來,站定在我面前, 高大的身材擋住我,他看着那個男人,語調冷淡:
“我的女人不需要別的男人的衣服。”
“你的?不見得吧。”對面那個人嗤笑一聲,顯然不怎麽相信,又看着我,語氣裏充滿自信。
我在陳深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袖,有些蒙圈兒,又不知道改怎麽解圍,索性說道:
“你倆先聊着,我就先去換衣服啦。”
那個男人看我要進去,見縫插針說道:“謝凡,我會在宴會上等你。”
我:“...”等啥呀?我認識你嗎?為啥要等啊?莫名其妙?帶着一腦袋問題,我依舊蒙圈兒地進衛生間。
我轉身進去的時候,陳深捏住我的手腕,我幾乎是被他拖進衛生間的,手腕痛極了,然後他把我摁在牆上,強有力的右手緊緊捏着我的下巴,左手桎梏我的雙手,固定在我的頭頂,我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下巴疼得快裂開了,陳深的力氣也太可怕了吧。
我痛極了,氣急敗壞:“你瘋啦,陳深,這是女廁。”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我,我們貼得很近,他的呼吸就在我的耳邊,吹得耳朵癢癢的,他忽然低下頭,用牙齒咬住我的耳朵,濕潤的觸感馬上席卷我的腦袋。
我罵:“喂,等一下有人進來了。”
他的呼吸圍繞在我耳邊,一浮一沉,就像翻湧的大海,“剛才那個人是誰?”
得,醋缸又打翻了。
我:“你先放開我,這樣多難看啊。”
他:“回答我。”
我:“我不知道啊。”
他:“他明顯認識你。”
我不說話了,反正說也說不過他。
他的牙齒從耳朵慢慢移下來,經過眼角,臉頰,侵略嘴唇,他用牙齒輕輕地啃噬我的嘴角和唇線,那種感覺,叫人又麻又刺痛,很難忍。
我氣不過,幹脆張開嘴巴大咬他一口。
後來...
我為我的莽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我被他拎進隔間,脖子上一圈紫,舌頭上被他咬了一口(輕輕一碰都很疼),衣服...衣服不見了,被他剝|掉了...扔在廁所的垃圾簍裏,手腕上也青了,沒力氣。
反抗,我反抗啊,老臉都丢光了。
沒力氣,哪兒都沒力氣,腳步是虛浮的,走路是飄的,還參加什麽晚宴啊,那回頭率,我恨不得鑿個地洞鑽進去。
都這樣了他還不開心,冷着一張臉,非要我把他的西裝披在身上,你說披就披嘛,就當我冷就成了,還一定要握着我的肩膀,生怕別人不知道我脖子上被人豬給啃壞了嘛!
我:“我們早點回去吧,我累了。”
他:“累了就靠着我。”
我:“我想睡覺。”
他:“靠在我肩膀上睡。”
我:“像我們這樣秀恩愛的情侶狗走大街上都是會被亂刀砍死的你知道嗎?”
他:“哦?殉情也不錯。”
我:“...”
剛剛在衛生間門口遇到的那個男人正好在酒池中央和小旗嘉烨說話,與剛回來的陳深和我打了個照面。
那個男人看着我,神色一凜,“你們。”只說了兩個字,就沒再說下去。
小旗馬上察覺到氣氛的微妙,打圓場:“哥、嫂子你們和張臨認識嗎?”
張臨,好熟悉的名字。
我歪着頭仔細想,好像記憶裏是有這麽個人,但好像不長這樣啊...
是誰來着,高二隔壁班的,是吧,好像是,我倆談過戀愛...好像是前任啊...
哦..前任...是...前任...真的是...前任啊...
好想去知乎問個問題啊。
題目叫:當現任和前任摩擦起火花該怎麽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少 急促的第二更!不好看的話我再改改 嘻嘻
☆、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