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是一個特別怕癢的人, 別人一摸我癢癢就笑得停不下來。

所以陳深就特別愛用這招來整頓我————當他不開心的時候。

那天我正坐在觀影室裏看電影, 剛看到要緊關頭, 男主和女主因為種種不可抗力被迫分離,分別了七年之後, 男主終于鼓起勇氣, 決定回去找女主, 躲在她回家的樓道裏,準備來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熱吻的時候, 我咬着枕頭心潮澎湃。

就在他們緊緊抱住要親上去的時候, 投影滅了, 眼前出現面前臉色不太好的陳深。

我幼年時, 躲在小房間裏看泡沫劇不願去寫作業,我|媽也愛這樣對我, 特別無情無義, 大義凜然。

我因為看電影的熱情被澆熄,語氣也不太好, 便朝他說:“你做什麽?”

他:“我跟你講話的時候,你應該認真地回答我,而不是視而不見,你不知道什麽叫做尊重嗎?”

我有些戚戚, 沒想到陳深有朝一日也會說出這樣感性的話來, 一定是事态很嚴重,便搜刮腦袋,仔細思考我哪兒得罪了他。

我想到一句話:适當地示弱有利于情侶之間關系的鞏固, 遂有些撒嬌地問道:“怎麽了嘛,好好的還上升到階級|戰鬥了?”

他白了我一眼,說:“說人話。”

我:“嗚嗚嗚。”

他:...

我:“嗚嗚嗚。”

他過來扭我的胳膊,把我按在沙發上,一直撓我癢癢,我後來笑成豬叫聲,形象全無,他才放心地說:這樣還正常點兒。

我|媽這兩年愛到處旅游,一年四季基本上見不到她的人影,前天發信息說她在北愛爾蘭,沒準過幾天她就去了柬埔寨,朋友圈從來不乏自拍和美食,心理年齡比我年輕許多。

這天她發我微信,說明天飛到杭州,來探望我和陳深,我受寵若驚,連在微信上發她兩個高興的表情,晚上就拉着陳深去超市買食材和生活用品,排隊結賬的時候,他彎腰悄悄在我耳邊說:“這個,好像沒有了。”

他的聲音很低,又靠我很近,雖然前後都有人排着隊,但應該沒什麽人會聽到,我還是很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子轟地一下泛紅,故意裝傻,問他:“什麽東西?”

他捉弄我,便裝作恍然大悟地說:“你姑媽前兩天還催你生孩子,确實不需要這樣東西了。”

我一聽,氣呼呼地說:“我媽這兩天回來,你就不能...”不能消停點嗎?

前面的人很快就結好賬,收銀員看着我,臉色不太好,眼神在說:快上來來結賬。

我一時腦子抽風,便朝陳深說:“買就買,全家就你最不消停。”說罷,便從收銀臺的貨架上拿了兩盒避|孕|套,狠狠地拍在收銀臺上,收銀員傻傻地看着我,我們身後一整排排隊的人,也傻傻地看着我,猶如在看一個奇葩。

回家後,陳深樂了一晚上,并誇我,迷人知性。

知性,知你個鬼啊。

第二天,我和陳深去機場接我媽,等了有兩個多小時,飛機延誤了。

等終于等到我媽出來的時候,發現她身後跟着一個黑皮膚的小哥,高大壯實,身材比一八五的陳深還高大上不少,遠遠看去猶如一座大山,他提着我媽的行李,與我們親切地打招呼,笑得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

我懷着異樣的心情,挽着我媽的手臂,無比忐忑地問道:“媽,這是您的助理小哥嗎?”

我媽一臉高興地回答我:“哦,忘了介紹,這個我男朋友,你将來的爸爸。”

我...

一路上我一直從後視鏡裏觀察這個黑|人小哥哥,心裏十分害怕,這個不看來年紀大概和我差不了多少的人,我将來要喊他爸爸??

陳深倒是淡定,我一路眼神都快把他瞪穿了,他也沒啥反應,安靜地開着車,留我一個人幹着急。

之後的兩天,我一直與我媽鄭重地談論這個黑|人小爸爸的事情,我媽立場堅定,我屹立不倒,每天定點到她房間騷|擾她,後來我媽不堪重負,連夜帶着我的黑人小爸爸跑了,微信都沒留一條。

再聯系到我媽時,已是一個月後,她發朋友圈,倆人在曼谷街頭坐突突車,好不浪漫。

我絕倒。

等我們真的抽出空去玩的時候,已經是正好是冬天最冷的時候,杭州已經下過不少雪,溫度時常降到0度以下,随口呼出白色的霧氣,路上的枝桠都變得光禿禿,行人稀少,大多躲在家裏或者辦公室。

為了這次旅游,我提前兩個月在網上做攻略,早早地找一些好玩的地方和美食,還沒放假前就躍躍欲試,每天夢裏都夢自己和陳深躺在一起,看天空美麗的極光。

去的是特羅姆瑟,挪威最北端的港口城市,冰雪和極光的天堂,符合我對浪漫的一切理解。

但真正踏上旅程時,才會發現各種困難其實都不少,旅途也不像想象中那麽輕松。

我和陳深一共帶三個行李箱,其中東西包括防水防風,防凍等穿戴的東西(防水鞋,防凍耳罩),挪威非常冷,特別是我這種随便降溫就恨不得多加幾件衣服的人,特別要注意帶這些東西。

其次是相機,轉換插頭,不少吃的,化妝品護膚品帶了不少,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水果刀什麽的,都放在行李裏面托運,到了那邊陳深才知道我竟然蔬果刀也帶了,他就說我幹脆把家也給帶上得了,這樣更方便。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雙更

☆、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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