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炸了
老八點燃了胡慶山和老九,樹林子傳出魔性的狂笑聲~!
回音經久不息……
喬凜眉心跳着,感覺受到一萬點暴擊——
三……狗?!
沒等他回頭捏死小人兒,就聽鄭隊長的聲音響起,“老三哪!老三!!”
“哎呦,我可找到你們啦!得虧小安子跑來報信兒啊!!”
鄭隊長帶着倆人過來了!
林子裏的路難走,枝枝蔓蔓的又太多,老鄭着急,又跑不太快,磕磕絆絆,各種望眼欲穿之感!
一看清喬凜的臉,他更是要哭了,孩子咋傷成那樣了呀!
“老三哪!”
跑近後二話不說先給了喬凜一個熊抱,“你不說秋游嘛!游哪去啦!吓死姑父啦!!!”
“我這不是好好的。”
喬凜回了一句,但身體明顯一顫,眉頭緊皺着,臉色也白了幾分。
“是不是後背也傷了?!”
鄭隊長捕捉到他的異常,“快,姑父看看!!”
手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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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待喬凜答應,‘歘’~的掀開他的衣服,旋即驚呼出聲,“啊呀!!老三!這這這後背怎麽啦!!”
一片完全被刮爛的皮肉瞬間印入衆人眼簾!
縱橫交錯的傷口好似一張奇醜的鬼臉,在那線條姣好的背上猙獰凝望!
寧七眼球刺激的都是一陣收縮!
這就是他不給自己看傷口的原因嗎?
“喬凜小兄弟,你後背傷的這麽重啊。”
老八驚訝着,“哎呦喂,爺們,這一路你哼都沒哼一聲的,果真爺們兒!”
“沒事。”
喬凜快速的拽下衣服,不耐煩的,“老鄭,說了多少次不要随便碰我。”
“你這……”
鄭隊長想多問些什麽,但也了解他的性格,只能咽下後頭的話,轉眼又看向三寶,:“三寶呦,你懂事了咋還讓你奶擔心啊,閑的沒事兒往山裏跑啥啊,這給你奶急的,心髒病差點犯了!哎呀!那,那老二咋了,頭咋包的跟個饅頭似的,怎麽傷的都是,你們這是遇到啥了啊……”
愁的他!
這一段時間以來,老鄭是明顯感覺自己腦供血不足啊!
問了一通他又看向仨老爺們,“我是上河村的生産隊長鄭多旺,你們是……”
“鄭隊長您好,我是康子莊小山屯的,我叫胡慶山,這倆我弟弟老八和老九……”
胡慶山把老鄭的問題回答的七七八八,連同老八吓唬喬凜害他脖子受傷這茬兒也一并講了。
并再次道歉,态度真誠。
老鄭緊着眉頭聽完,驚訝的‘點’卻不在胡慶山說的所謂沖突上,而是——
“野山參?這些孩子挖到野山參了?!”
“挖到了!!”
馬勝武的頭暈終于減輕,他粗着嗓子,用他那高八度的嗓音回道,“三寶夢到的!我們一去就找到了!!”
“夢到的?!”
鄭隊長被馬老二的高音從耳膜震懾到了靈魂,人微微顫着,臉色都變了,腦子裏不自覺地想到小人兒對他說過的豪言壯語,音驚着,“三寶,真、真夢到了?”
……
炸了!
他們還沒等下山,挖到野山參的事兒便率先傳回了上河子村!
馮玉珍被馬興文攙扶着,在山下等着三寶,昨晚她一宿沒合眼,鄭隊長還不讓她上山,興文腿腳也不行,急的她啊,一直在家拜龍王像。
海龍王保佑!
剛剛接到信兒說人找到了,下一瞬,就又聽說挖到啥野山參了!
野山參她現在顧不得,她就想看看三寶她們有沒有事!
山林裏都有野獸,一整晚啊,天又這麽涼,他們在哪睡的呀,落病了怎麽辦!
馮玉珍越想越局促不安,身後,卻烏央烏央的聚集了一大票看熱鬧的村裏人。
野山參啊,都是聽過,誰見過?
人頭攢動的!
鎮上來人放露天電影都沒這水洩不通的效果。
待三寶小小的身體在林子間一晃,村民們便大聲的喊起來,“出來啦!三寶出來啦!!”
“……”
寧七被這陣仗吓一跳,幹啥啊這要。
“三寶!聽說你挖到棒槌啦!”
不光挖到野山參這事兒傳了回去,就連這找到野山參的方式也被大家夥知道了!
三寶夢到的!
神咧!
果然是福女啊!!
寧七一聽便明白了,肯定是鄭隊長身邊那倆先下山的大叔說的!
咧嘴笑笑,沒多言語,看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馮玉珍,擡腳就奔到她的懷裏!
“奶奶!”
一夜而已,恍若隔世啊!
“馬三寶,你翅膀硬了啊,還敢上山了,看我不打你的,讓你亂跑,讓你亂跑……”
馮玉珍抱住她就輕飄飄的打了兩下,馬勝武和小柱子在旁邊趕忙道,“奶奶,你打我們吧!三寶沒啥錯!”
“等我不揍死你們的……”
老太太眼淚流了一臉,“你們是想吓死我啊,那山裏是那麽好去的,都有……啊呀!老二啊!你頭咋的啦!這衣服咋都劃破了,都是血啊!”
孩子們身上都有傷,馮玉珍這個心疼,她還沒等看完具體都傷哪了,村裏人就圍上來直說着想看看野山參,老太太鬧挺的直揮手,趕蚊子似的,“鄉親們哪,別擠啦,孩子都傷成啥樣了,我們得先回家擦藥……”
“三寶找到了兩棵野山參,我們這也有野山參,大家來看吧!”
胡慶山一夥人給老太太救了!
“兩棵啊!!”
人群“呼啦”~一下圍了過去,熱鬧非常,“這野山參都是在哪找到的啊!”
“就在林子裏一路向北走,有個大石臺子,那石臺子可了不得,像磨盤一般,很有特點,在它周圍啊,還有八棵松樹……”
老九繪聲繪色的講着,“你們不知道,八棵松樹居然一模一樣,各自的位置也很神奇,八卦知道沒,它們就是呈八卦方位羅列而出……”
村民們聽着唏噓,有個別好事者還不停地确認地理方位——
這場景,倒是跟三寶的記憶重合了。
寧七多少有些唏噓,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改變了這段歷史,但前世老馬家也是看客,而這一世,已成絕對主角了。
她想提醒下大家沒有必要去,人參挖出來的地方不會再有東西,但想了想,沒法說,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只會覺得她是得了便宜在賣乖。
“大姨!”
胡慶山放老九在那給大家看野山參,自己則擠出人群追上了走遠的馮玉珍,“大姨,您是三寶的奶奶嗎?”
馮玉珍着急帶幾個孩子回家,對着胡慶山點了下頭,“你是?”
“大姨,我叫胡慶山,是在山上和三寶認識的,這孩子心善,給了我一棵棒槌用來給我姑娘救命……”
胡慶山盡量長話短說,“大姨,我一會兒還着急回村兒,就不登門了,等我姑娘好了,我肯定會帶着她上門道謝的!”
“哦,好。”
馮玉珍聽的迷糊,但沒功夫多問,人多,太鬧,孩子都傷痕累累的,可別做病了!
快到家了,她才問三寶胡慶山說的話是啥意思?
寧七簡單解釋了幾句,就說挖到了兩棵野山參,但回來時遇到了野豬襲擊,被胡慶山一夥人救了,恰巧,又聽到胡慶山女兒重病,所以,就給了他一棵。
馮玉珍一聽到野豬心就抽了,哎呀,那家夥她見過,可兇啊!
再瞅瞅三兄妹這傷勢,驚險程度可見一斑,便應了聲,“應該的,三寶,你們人沒事就好。”
寧七沒在多說,雖一直回着奶奶的話,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她想跟喬凜說聲對不起的。
尤其在看到他後背的一瞬!
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口也跟着裂開了下,很清晰的疼。
這些傷,都是野豬拱着他撞折樹木剮的!
他全程連吭都沒吭。
更別提,在洞裏照顧自己一宿,白天又遇了一波野豬,他一直挺着,這樣的他,就算臭屁了一些又怎麽樣?
她欠太多了!
可一下山,喬凜就避開了人群,她又長得太小,被馮玉珍護着,村民們擠來擠去,就找不見他了。
都想給自己一耳刮子!
她一個奔三的老姐姐跟個青春期的小孩兒來勁幹嘛!
他這時候不叛逆還啥時候叛逆?
诶!
下次見到三狗子,一定要耐心點,絕對不能跟他吵架!
咳~
……
進屋,馮玉珍先燒了一大鍋水,三兄妹身上都是傷口伴着泥,不洗幹淨了沒法上藥。
“奶,大哥,你們先來看!”
關好房門。
寧七當衆打開了包好的野山參。
這一路保護的跟眼珠子似的,甭管遇到多驚險的情況,都沒讓它傷到一絲一毫。
包裝打的好,解開後,野山參還似剛剛從泥土裏挖出的模樣,透着一股子山裏的芬芳。
她留的是勝武背着的第一棵,也不算刻意吧,當時小柱子站的近,她就把小柱子的書包送過去了。
“這就是棒槌啊!”
老太太一輩子也沒見過真的這東西啊,端詳了好一陣,:“咋有點像蘿蔔?”
寧七呵呵的笑,也對,它和蘿蔔的一部分成分還真挺相同!
“奶,這可比蘿蔔值錢!”
小柱子一本正經的道,“三哥說這個……”
“三哥?”
老太太愣了下,“你就三寶這麽一個三姐,啥時候還有個三哥?”
“鄭爺爺的侄子喬凜。”
馬小柱解釋着,“他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叫他三哥,奶,他還替我們一直保護着野山參,其實吧,他特別好,就是看着比較兇,然後總和三寶吵架,但他吵不過三寶的,三寶一生氣,他就……”
“小柱子。”
寧七看過去,再不打斷,話題都要讓他扯到鐵嶺了!
“嘿嘿,奶,我意思是這人參可貴!”
小柱子撓着頭笑,“三哥說他們家也有一個,那個就很貴了,但是這個比他家的那個還好,值幾千塊!”
馮玉珍哦了一聲,慢半拍一般睜大眼,“幾千……啥?!這麽值錢的!”
鄭隊長那侄子可是見過世面的,人家爹是大廠長,家裏肯定啥都有,他說值錢,這就差不了。
“奶,我也聽說野山參價值很高。”
馬興文在旁邊開口,“我們班有同學他爸就是放山的,聽他說要是找到一棵野山參,他家一年的花銷都不用愁呢!”
“是麽!”
馮玉珍不敢相信,“一年的生活費??!”
”奶,咱這個可不止一年的生活費,咱家一年能花上幾千塊嗎?”
寧七接道,農村人自給自足,日常花銷小,一個月的生活費頂天也就五六塊錢,一年還不到兩百塊呢!
要把這野山參賣了,就是啥都不幹,一年躺着都花不完!
“哎呦,可得收好了。”
老太太唏噓了一陣就包好了野山參,“回頭奶去鎮上問問,看看誰能買……”
“不。”
寧七握住老人家的手腕,認真道,:“奶,這個人參咱拿去城裏賣,市場越大,行情才會越好。”
“啥市場?”
馮玉珍又聽不懂三寶的話了,還是興文懂她的意思,“奶,三寶是說,這個人參得拿到大地方去賣,你想啊,鎮上人也不富裕,他們就算是想買這人參,也出不了多少錢,城裏人不一樣,他們要是想買,肯定出的起錢。”
“是啊,是這麽個理兒!”
老太太心活絡了,不停地點頭,一下就覺得透亮了,“三寶啊,你這詞兒都哪來的啊,但你說的對,咱得把參拿到城裏去賣,那西頭的老張二嫂去城裏看親戚順便賣些榛子蘑都能掙十多塊呢,他們那些山貨雞蛋能賣,咱也能賣!”
寧七牽起唇角,老人眼底躍起的希翼正是自己想看到的!
想到那晚她在地壟溝的昏厥哭泣,這一路的辛苦,都值了。
馮玉珍小心把野山參包好放進小屋的櫃子裏鎖上,三寶這屋平常沒人進,穩妥。
轉頭,三寶又拿出兩朵紅燦燦的小果子,“奶,你看這是啥?”
在兜裏揣的有些壓扁了,但絕對不影響它的喜人程度!
“這是……”
老太太不敢相信的,:“人,人參種子”
“對!”
小人兒高興的點頭,“這就是人參籽!奶,大哥,咱有了這個,就能種植人參錢生錢啦!”
“直接種?”
興文驚訝的,聽說過放山挖到人參的,但種植還是頭回聽說,“三寶,這種子像玉米粒似的撒地裏就能長出來?”
“先催芽。”
寧七認真道,“催完就能種了!”
她見馮玉珍和三兄弟怔愣的就頓了頓,“這事兒可以先放放,等咱賣完人參再說。”
“寶啊,你咋知道的這些啊。”
馮玉珍皺着眉,先且不說孩子怎麽“夢到”的它,這懂得也太超綱了!
“你怎麽知道那啥八棵松那就有人參的呢?”
“就是……”
一到解釋環節就煩躁!
偶爾瞎白活一回無所謂,可次數多了總會有破綻,然後還得去找補這破綻……
鬧不鬧心!
寧七撓頭,沒等組織好語言,馮玉珍就哎呀一聲扯過她手,“寶诶!這手怎麽弄得,紮成這樣了!!”
佛祖保佑!
岔兒打過去了!
……
大鍋水燒好了,馮玉珍兌了盆水先放在小屋給三寶洗,脫了衣服才發現她裏頭的秋衣就剩倆袖頭挂在身上了!
“這衣服……”
“身上撕成布條給喬凜包紮傷口了。”
寧七老實的回,“奶,喬凜真的幫了我們很多,傷的也很重,等人參賣了錢,我得給人家一些,不能讓人白出力。”
“行。”
馮玉珍在他們下山時只顧看三寶,沒注意到喬凜,不過綜合幾個孩子身上的傷,他肯定也輕不了,不由得點頭,“奶聽三寶的,三寶是大姑娘啦,懂得比奶奶多了。”
說話間,老太太又發現她大腿和屁股的傷,“這咋……”
“騎豬來着,沒事兒!”
那鬃毛!
想想都疼!
沒詳說,三兄妹在山洞時便達成共識,回家跟奶奶說起這些要能簡則簡,怕老人家擔心。
老太太心疼的,雖不知他們在山裏的太多細節,但眼睛又不瞎,傷不會騙人!
稍微聯想一下,都能猜到孩子是遇到了多激烈的場面!
沒等給三寶洗幾下老太太眼淚就出來了,吸着鼻子還不承認,非說是水蒸氣熏得!
心揪揪的,孩子都是為了她,為了這個家啊。
給三寶忙活完,馮玉珍又去照看馬勝武,老二傷的挺重,先不說肩膀,額頭那磕傷她都沒法處理,太深了,可能得去縫兩針。
“老二啊,這肯定得留疤啊。”
馮玉珍念叨着,雖說男孩子留點疤沒啥,可她心疼不是?!
寧七倒是覺得這疤留的有講頭,前世馬勝武倒是沒啥疤,可說走就走了!
這一世改變了,他在頭上留了疤,不科學的解釋就叫‘破’!
以前寧老六給人預測有血光之災的時候都說你自己去破一下,怎麽破呢,去看個牙,獻個血,災就化了!
馬勝武這個同理啊,消災解難了!
想歸想,話她可不能說,再者馬勝武還被野豬咬了,必須得找醫生看看,至少打個狂犬疫苗啊!
“奶,你帶二哥去村裏的衛生所看看吧。”
寧七說着,“看看那疫苗是去鎮上打,還是得衛生所的劉大夫去鎮上申請。”
“是得去老劉那看看,這頭上的傷太深。”
馮玉珍點頭,“三寶,你也一起去吧,看看你那傷,怎麽處理下。”
“奶,我這也沒法處理呀。”
寧七苦笑,“衛生所就劉大爺一個赤腳醫生,也沒個女大夫,您也說了,我看着小,但是大姑娘了呀,哪好意思給劉叔看這傷……”
位置不方便啊!
“也是!”
馮玉珍轉頭只能囑咐興文陪三寶在家,她帶着馬勝武和小柱子出門了。
屋裏一空,寧七沒和大哥聊幾句就來了睡意。
昨晚就沒睡好,又走了一小天兒,洗完澡人很放松,背靠着疊落在一起的被垛子,屁股下是燒的溫熱的炕,寧七暈暈乎乎的眯着眼,舒服一秒是一秒啊!
“媽,在家沒?”
馬興文見剛拿過小被蓋三寶腿上,劉美香推門進來了,見屋裏只有兄妹倆就怔了下,“老大,你奶出去了?”
“嗯。”
興文點了下頭,“奶帶着老二老四去劉大夫那了,你有事兒?”
“沒事兒就不能來啦!”
劉美香讪笑了聲,“咋說我都是你大娘嘛,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我不得來看看呀!”
“什麽大事兒?”
“棒槌啊!”
劉美香啧了一聲,“村裏誰不知道三寶挖到野山參啦,那幫人現在還在村口念叨這事兒呢,呦,三寶睡着了?在山裏走的累壞了吧,老大,那個,棒槌擱哪了,拿出來給大娘瞅瞅!”
馬興文沒動,“大娘,你想看等我奶回來再說吧,我做不了主。”
“你這孩子,看一眼有啥啊,還能掉塊肉啊!”
劉美香皮笑肉不笑的,“興文,你這咋書念多了反而傻了,死板板的,咋的,你還怕大娘管你要棒槌啊,大娘就是幫你們看看,看三寶挖到了啥樣的棒槌,值不值錢,那玩意我小時候見別人挖到過,懂點,能幫你們把把關,別回頭讓人騙喽,快,告訴大娘放哪了,我看看……”
說了半天,她見興文還是不動,臉上就有些挂不住,上手就要開炕櫃抽屜,“行,大娘使喚不動你,我自己找,我倒要看看,你奶把棒槌給藏到哪了!”
“大娘,你等我奶回來再看吧。”
馬興文終究是讀書人,扯着劉美香的小臂還不好意思使勁兒,”大娘……“
炕上的小人兒’啪’~的睜開眼,眸底凜着,幾步奔到炕邊,“哐當”!一腳就把劉美香拉開的抽屜踢上了!
“哎呦!!”
劉美香被夾到手,咧着嘴瞪向小人兒,“馬三寶!我是你大娘!!”
“大娘,我是為你好。”
小人兒在炕上站的筆直,圓圓的小臉沒什麽表情,“我奶這抽屜裏全是貴重物品,你但凡翻一下,回頭丢了什麽就說不清,到時候我們還得麻煩村安保隊調查,鄭隊長還要找你盤問,你說,你想惹出這些事兒嗎?”
“老太太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劉美香呵了一聲,“我們分家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一樣一樣擺着的,這家裏除了那臺縫紉機,她連個針鼻兒都不趁!”
“我們說有就有。”
小人兒慢悠悠的打斷她,:“只要你敢翻,就肯定有。”
“……”
劉美香對着她的眼,忽覺一股惡寒,從後背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