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說我來找你的?

張家小姐的外表跟羽國的普遍長相有着些許的不同,跟一般體态較為接近,不過放在現代還是偏痩。她的眼睛不算大,但是眼神卻是精靈精靈的,看上去就是個難對付的主。

沒有人知道張家致富的詳細過程,實際什麽生意也說不明白,不知不覺間,他們成為了華陽城的首富,沒人說的清楚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

盡管神秘的事情人人都想打探,不過張家小姐的性格加上她那幾個專屬手下,大家還是覺得為了自己的小命,少管一點就是一點。

等着看好戲的趙亞倫繼續扇着扇子,眼睛眯着全是笑意。

而梁修文則覺得自己的後背透涼了一片,楊暖加上張家小姐,這已經不只是燙手山芋能夠形容了。

在幾個手下陪伴擁簇中,她緩緩走入大廳,身上淡紅的衣裳,增添了幾分女孩家的風采,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是張大小姐,恐怕還會以為是哪個溫柔的姑娘。

打了個手勢,那些手下停在門口,張大小姐走到梁修文面前,楊暖感受到她強大的氣場很自覺的退了幾步,她對張大小姐的事跡也是略有耳聞,反正既然目标都是找梁修文麻煩,只要他不跑,先把時間讓張大小姐也無妨。

“張大小姐,不知道您這樣大老遠的跑來城主府有什麽貴事?”梁修文很用力的擠出他迷人的微笑。

“叫我張妮。”張大小姐對梁修文的微笑似乎有抵抗力,沒有中招,語調一樣平穩。

梁修文的自尊都要碎了,短短兩天時間,他怎麽覺得自己的美男計一點用處都沒有了呢?以前不是這樣的阿!

都是那個可惡的藍月绮。

“嗯……那張妮小姐,你大老遠──”

張妮似乎不只是對他的微笑有完全的抵抗力,也沒什麽耐心,她吐嘈打斷梁修文的話。

“我家的宅子離這城主府也不過幾百尺的距離,什麽大老遠,你胡說什麽。”

又是自尊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楊暖跟趙亞倫自動又往後退了幾步,楊暖心中覺得這個張妮實在替她解了不少氣阿,光聽她句句頂着梁修文的話,心中就是愉悅。

如果是她,絕對說不出這些話。

對方沒有興致聽他扯,梁修文也就不浪費口水了,他預料中張妮是為了趙家那塊布來的,之前為了那布,她沒少為難過張家,此刻應該還是同樣的目的。

“張小姐,你要的那塊布趙家确實只有一塊,為難他們或者為難我都沒有用,那布已經裁成了衣服,穿在我媳婦──嗯,前媳婦身上。”

張妮一笑:“誰跟你說我要布來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疑惑了,就連張妮帶來的手下也一樣。

不要布,那巴巴的來城主府做什麽?

“那不知張小姐來這裏找梁某的原因是。”

撫了撫頭發,張妮說了個讓衆人意料不到的答案。

“聽說你那前媳婦很有骨氣,我以為她會跟着你一起來,所以想來看看這個女子長什麽樣。”

這确實是張妮的打算,昨日她那些手下回到張府把事情經過說了一次,原本等着要受罰,結果張妮卻只是細細問着藍月绮的舉動,好像挺佩服的,後來又聽到她在金玉樓的行徑,更是對這未曾謀面的女子有着萬般的好奇。

要不她怎麽會浪費這時間跑來城主府?在家吃吃糕點,看看花,罵罵手下不是挺惬意的嗎?

居然不是來找自己,梁修文的臉色變換莫測,久久才吐了一句。

“她并沒有跟我在一起,身上有傷所以留在趙家休養。”

梁修文的表情讓張妮噗哧一笑,眼睛一擡,把視線放到楊暖身上。

“聽說昨天金玉樓很熱鬧阿。”這話不知道是挑侃梁修文還是楊暖,總之說的是酸溜溜的,沒啥好意。

楊暖面色一變:“說話拐彎抹角,要笑我便笑!”

跟梁修文一樣,她一個學士的掌上明珠,什麽時候吃過這麽多虧阿。

張妮搖了搖青蔥般的食指:“我有什麽理由笑你?昨天的事情主要跟楊暖小姐無關吧,不過原本她吓阻了我的手下我還沒覺得她厲害,敢扯學士女兒頭發,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被提到昨天的狼狽樣,楊暖氣的跺腳,不過看到她帶着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昨天她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動手不動口的。

張妮不管楊暖的反應,繼續又說:“而且仔細想想,其實昨天的問題出在誰身上挺明顯的,我更不可能取笑楊小姐了。”

這句話說沒講明,乍聽是在損楊暖,但只要一想,立刻就知道這個張妮句句都是在罵梁修文。

趙亞倫把扇子掩住嘴,怕自己抽筋的嘴角會暴露出立場來。

“好了,既然藍小姐在趙家,那我就去那裏找人吧,後會有期。”

“就這樣?”

“難道留下來泡茶嗑瓜子嗎?”

趙亞倫請婢女送走張妮,自己也跟在後頭,一走出屋子,頓時覺得今天的陽光特別美好,郁悶一掃而空。

***

待在趙家用完了午膳後,因為禹賢要讀書,所以藍月绮便一個人在碩大的宅子裏閑晃着。

她經過了一處茂盛綠葉的園子,沿着走廊一路到了另一個院裏。

那裏是趙修跟趙夫人的書房,平時兩人也會在這裏喝茶。

門半掩,藍月绮經過時忽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腳步頓時停住。

“那位藍小姐會在府上待多久?”聽上去聲音是趙修的。

“住多久有什麽關系麽?我們又不缺一間房。”

“話不能這麽說,今天布坊的客人又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次,她現在跟梁先生可是水火不容,我們就算不怕得罪梁先生,但禹賢的命在梁先生手裏,留她下來萬一讓梁先生不高興了怎麽辦?”

趙夫人顯然是站在藍月绮這邊,擡高了些音量。

“你可別忘了,禹賢昨天說過,藍小姐也是他的恩人,你今天不就是怕得罪梁修文嗎?我可不怕。”

“怕不怕是兩回事,我是替我們家兒子着想阿……”

接下來的話藍月绮不想再聽了,臉色煞白蹑手蹑腳的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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