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見鐘情

然後,一個和佩雪差不多年紀的身材略高挑點的女孩進來道:“着火後,屬下們擔心有追兵,故此耽誤了。聽說小姐中毒,昏迷了一天才醒來,腳也傷了,都是屬下們無能,讓小姐受了驚吓。”

秋秋對這個報事的女孩笑笑,輕聲道:“辛苦你們了。”

小女孩走到她床前:“小姐,你的腳現在還疼嗎?”

秋秋撫摸一下她的臉蛋道:“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快去吃飯吧。”

那個報事的女孩道:“那,小姐早些歇息,屬下去當值了。”說完欠了欠身,退出去了。

此時,孤懷放下最後一個箱子,只站在內室門口道:“想着可能會在這裏耽擱幾天,就把東西都搬進來了,好在小姐的東西都在。”

秋秋差點沒脫口說出謝謝倆字來。想了想輕輕“嗯。”了一聲。

孤懷轉身離去。

秋秋覺得好累,頭也疼。

佩雪她們吃了飯,店家送了桶熱水在門口,又送一壺熱茶來,取走了碗筷。小女孩把茶壺放在外間桌上。

佩雪弄好熱手巾,遞給她擦臉,她就接過來擦了。然後找出幹淨的中衣給她換,她就接過來換了。小女孩端來茶盞,她就喝口茶。

佩雪兩人只道她是累了,沒精神,就讓她好生歇着,等下大夫就會來。便也洗了洗臉,換了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就拿了衣服去井邊洗。

小女孩守着她,拿出一個小蝈蝈籠子來玩,秋秋沖他笑笑,小女孩也笑笑。

她伸手去拉小女孩的手,小女孩握着她的手,臉色變得有點緊張。跑出去,沒一會牽着孤懷的袖子進來:“是真的,我沒騙你,不信你看看。”

孤懷進來看到她雙頰緋紅,眉頭微颦,閉着眼睛,毫無精神,見他進來,擡了擡眼又合上。

孤懷伸手,撫了下她的額頭,果然很熱,他對小女孩說:“去叫你佩雪姐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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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就又跑出去。

秋秋攢了攢力氣,問了一句:“我是誰?”

孤懷心下一驚,脫口叫了聲:“雲依!”

“雲依”她重複着,聲音微弱,又問道:“你是誰?”

他急了,握住她的小手,聲音那麽焦急,卻又那麽溫和:“雲依,你怎麽了?我是孤懷。”

“孤懷”她歇了歇氣,聲音有些發顫:“我不記得你們,我……我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雲依了!”

她看着他,睫毛閃了閃,兩行清淚無聲的從臉頰上滑下,這個陌生的時代,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

她真的覺得好孤獨,覺得一切無助又虛幻,心裏既傷感又落寞,也真的好難受。就緊緊的,緊緊的回握着那只有力的溫暖的大手。仿佛那只手就是她能認知的全部世界。

他的心都要疼碎了,自責沒有保護好她,讓她吃這般苦。他不知道她是何等的孤苦和無助,才會如此?他天天守着她,竟然不知道她的苦。

他盡量回握着她,又不至于捏疼她的小手:“雲依,莫怕,無論你怎樣,你都是咱們的小姐,都是……”他想說“都是我的雲依。”這句話只能在心裏說。

她卻不可思議的聽到了他心裏的這句話,對他綻了一個微弱笑靥:“真的嗎?無論我怎樣,都是你的雲依?”

他驚異,她是如何知道他心裏這句從來不敢說出的話。但他還是堅定的點點頭:“恩,孤懷此生,雖一無所有,但定會放你于心上,守你一生,永不負你。”

秋秋看着他,悠悠的說了一句:“天不老,今生不負,來生不負,永生不負!”

“雲依!”孤懷無法抑制自己的激動,平時肅冷孤傲的臉上,現在全是寵溺和心疼。

他伸出左手,撫去她睫下的淚,掌心捧着她的面頰,拇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用無比溫暖的聲音:“雲兒,你等着,我這便去藥房請大夫。”

她沒有松開拉着她的手:“孤懷,我有話對你說。”

她本來覺得自己是在偷取別人愛情,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特別的不真實,不舒服,她這個人,雖然沒什麽所長,但是不屬于的她的東西,她從不肯接受。這不符合的她的做人準則。

然而,她不得不承認,這種被一個人如此疼惜和牽挂的感覺,真的好好啊。

她向來不是個願意在患得患失中糾結的人,無論什麽事情,黑白分明,愛憎分明,有便有,沒有絕不強求。她十八了,愛情第一次向他迎面撲來,她不在乎他的身份,她在乎他的心,在乎他們倆的直覺,和彼此牽挂。

眼前的這個人,她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對他是一見鐘情的。如果她真的穿越了,哪怕就穿越這麽一天,她也要要一份,屬于她自己的精彩,也不枉火場裏涅槃一次。

她看見門口有個人影晃了一下,應該是佩雪,見他們這般拉着手,就沒進來,反倒将外間的房門關了。然後又和飛瑤下了樓。

這讓她對佩雪産生了幾分好感,在現代社會裏,如果有孤懷這樣的一個男子出現,那女生們會打得頭破血流的去争去搶,誰還會做這種成全別人的事呢?

于是也便放心的說道:“孤懷,聽我說,我盡量說得清楚些。”

孤懷點點頭。

“我不記得你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記得了,我腦子裏有一份自己的記憶,我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時代。我原本的記憶已滿十八歲,樣貌和現在一樣,卻沒有這麽美。我念過書,但是念的不太好,懂一點舞樂和詩詞,也僅僅是皮毛。”

歇了歇,又道:“我沒有戀愛過……嗯,戀愛,就是像我們現在這樣。我可能會不适應這裏的生活,我好像什麽都吃不下,也可能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夢醒來就回去了。”

她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擺脫不了那份虛弱,又歇了歇道:“我不知道你的性格,脾氣,喜好和背景。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覺是對的。我現在只有一件事情是清楚的……”

她說得有點着急,因為虛弱,聲音細小,繼續道:”孤懷,我喜歡你!可能你覺得我不夠矜持,不夠委婉。我很累,卻不敢睡,我怕睡了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如果我只能在這裏呆一天,能親口把這句話告訴你,我也就無怨無悔了。所以我不能等,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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