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蘊酒承認,被白佐堯抱在懷裏接吻他并不讨厭,成熟男人獨有的氣息圍繞讓他這個孤獨了十幾年的人感到一絲溫暖,還有莫名的安全感。
他和白佐堯都是有目的性的在一起,一個為了寂寞,一個為了生理需求,雙方之間的約定為的就是以後能夠好聚好散。
有些道理,蘊酒是明白的,可每每被男人抱在懷裏關心時還是忍不住會難過。
這晚蘊酒留了下來,摟着湯圓睡在主卧,白佐堯則是在客房将就一晚。
醫院的工作性質忙碌,白醫生因為上午有兩臺手術,一早就走人了,臨走前留了早餐給蘊酒。
不得不說,白醫生是大衆的理想情人,溫柔體貼,長相斯文俊美,舉止投足優雅迷人,工作還相對體面,唯一的就是太現實,凡事必須考慮到位,這讓他溫柔的外表下隐藏着無情的一面。
傍晚時分,白醫生很體貼的來學校接人,蘊酒上車後像做賊一樣左顧右盼,生怕被人看到。
白佐堯看穿他的憂慮,笑着說:“放心,一鳴早就走了。”
蘊酒扯了扯嘴角:“我又不怕被他看見...”
白佐堯沒接茬,啓動車子緩緩離開學校。
為了方便,白佐堯提議蘊酒搬來跟他一起住,蘊酒原本想拒絕,可看着白佐堯期待又挑釁的眼神,居然鬼使神差的點頭答應了。
直到拖着行李進入白醫生的家,蘊酒才後知後覺的有些後悔。
幹嘛要自進狼窩!簡直是傻透頂。
其實白佐堯也沒有跟別人同居的經驗,雖說有交往過情人,但還是第一次帶人回家。
蘊酒拖着行李想進客房,卻被白佐堯伸手攔住,男人輕而易舉的拎起他的皮箱,還很溫柔地說:“我來吧,既然答應和我回家,當然要睡在主卧,你不是客人,不需要睡客房。”
蘊酒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千萬不能動不動就臉紅了,深吸一口氣,強硬性地搶過男人手中的行李,冷聲道:“你別把我當女人,我自己可以。”
說完,蘊酒拎起皮箱踏進主卧,看着規規整整一塵不染的卧室,卻不知從何下手。站在門口呆愣許久,最後還是白佐堯跟他一起收拾衣物和用品。
平時很熟悉的生活用品,突然擺在陌生的環境,蘊酒一時之間還有些恍惚,總覺得不切實際。
如果時光倒流到十天以前,有人告訴他和白佐堯同居了,那他一定仰天長笑,興許還會罵一句傻逼。
“餓麽?”
愣神中,白佐堯的聲音突然從右側傳來,蘊酒下意識的轉頭,淡粉的嘴唇恰巧擦到對方的下颌。
兩人靠的極近,明明什麽也沒做,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暧昧。
蘊酒偏過頭,不敢去看男人深邃的眼睛,低聲說了句:“還...還好,不餓。”
白佐堯并沒有拉開距離的意思,淡淡地“哦”了一聲:“彥彥,我喜歡你。”
這四個字不是第一次聽到,蘊酒卻頭一次感覺雙腿漂浮,有種陌生的眩暈感,他張了張嘴,“我”字剛說出口,就被人攔腰抱起。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被放到了床上,緊接着身上就多了一份重量。
白佐堯眼裏是明晃晃的火熱,他低下頭在蘊酒的唇畔啄了一下,雙手握住纖細的腰肢煽風點火。
蘊酒哪被這樣撩撥過,很快全身上下都紅了徹底,像個被調戲的小媳婦,期期艾艾地求饒:“白醫生,我還沒洗澡呢!能不能...能不能別這樣...”
白佐堯被他這副倔強又脆弱的模樣撩得心神蕩漾,當和尚的日子已經夠久了,哪會輕易放過他,當即便堵住他的紅唇。
白佐堯一邊溫柔的吻着,一邊安慰道:“彥彥別怕,一切交給我...”
蘊酒認命的閉上眼睛,漸漸放松身體。
也許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蘊酒即便沒有經驗也不想表現的太被動,早晚要和白佐堯走這一步,他也不想太矯情,不就是上床嘛!誰怕誰啊!
這樣一想,蘊酒主動去解白佐堯的襯衫衣扣,在對方微微詫異的眼神中,他将手伸了進去。
什麽叫做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白佐堯把這句形容詞發揮的淋漓盡致。
來不及感嘆成年男人精悍的身材,下一秒,他被白佐堯掀翻,整個人背部對着男人趴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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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白佐堯睜開了眼,轉頭便對上蘊酒熟睡的臉龐。
即使閉着,還是掩蓋不住昨晚哭紅的雙眸,白佐堯清楚記得,那雙動人的眸子在黑夜裏注視他,帶着求饒與未知的情愫。
放縱一晚,白醫生格外的精神抖擻,完全沒有縱欲的跡象。反觀被折騰不輕的蘊酒,緊閉雙眼睡的死死,臉蛋還是紅彤彤的,一副被□□過度的慘狀。
白佐堯伸手碰了碰青年的額頭,內心松一口氣,還好沒發熱,不然又要做回醫生的身份了。
蘊酒的紅唇微微開啓,呼吸很輕,躺在那裏像個睡美人。白佐堯沒禁的住誘惑,低頭在那紅腫的唇瓣狠狠親了幾口,熟睡的人沒什麽反應,只是睫毛不易察覺地輕微顫動。
為了讓人休息好,白佐堯打電話給白一鳴,拜托對方幫忙請假。
白一鳴內心無數個問號,外加一個我嘞個大草!
上次也是表哥通知幫忙請假,這又來一次,不會那麽巧合的偶然相遇吧。
白佐堯來不及跟白一鳴解釋太多,因為卧室裏有了響動,在他撂下電話的那一瞬間,蘊酒已經推開了卧室的門。
剛睡醒的青年只穿了一件白色襯衫,下身光溜溜的,他扶着門框,臉上滿是茫然:“我的內褲呢?”
白佐堯不答反問:“醒了?”
“嗯,”蘊酒應了一聲,“我的...褲子...”
“洗了。”白佐堯走到他身邊,将人打橫抱起,“逞什麽強?”
白佐堯指的是他站都站不穩還一臉倔強地走出來。
蘊酒怒急攻心,他會變成這樣是因為誰?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憑什麽用老父親的語調跟他說話。
“我身體很好,沒那麽弱!”
“是麽?”白佐堯淡淡地回應,然後将人輕放到床上,柔聲說:“今天好好休息,我讓一鳴幫你請了假。”
“什麽?”蘊酒睜大眼睛,羞恥心爆棚,“你...你怎麽可以這樣!不需要你替我做決定,我要去學校。”
白佐堯輕微皺眉,好言相勸道:“你這個樣子怎麽去學校?從卧室到門口你恐怕都走不出去。”
蘊酒這兩條細腿微微抖着,被糟蹋的根本合不攏,別說走路了,正常站立都成問題。
蘊酒啞然,白佐堯的話不無道理,他像洩了氣般靠在床頭。
雙方沉默幾秒,蘊酒擡眸,臉色蒼白地瞪了一眼男人,心裏的火氣蹭蹭上漲。昨晚床第之間的醜态,還有崩潰大哭求饒的模樣,以及陷入歡愉無法自拔的高能場面,全被這個人看過,真是又丢臉又想殺人滅口。
半分鐘後,白佐堯輕聲問:“餓不餓?”
蘊酒懶得理他,頭一扭沒做聲,現在只覺得悲憤。
白佐堯站起身來到衣櫃前,打開左扇門,裏面是蘊酒昨天拿過來的幾套換洗衣服。這樣一看,他确實有點禽獸,剛搬來第一天就迫不及待的把人吃了,這種情況跟誰說都是他沒理。
轉眼的時間,蘊酒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又要睡着了。白佐堯怕人着涼,想将被子拉到胸前,剛有動作,蘊酒倏地睜眼,似乎是第一次近距離地與白佐堯對視。
這也是第一次,白佐堯沒有讀懂他眼神中的意思。
作為情人,一個溫柔體貼的情人,白醫生低下頭吻在他的額頭,柔聲問:“還疼嗎?”
蘊酒滿不在乎地瞥一眼,口氣顯得非常無所謂:“你帶我回來,不就是想做這種事嘛。”
說着,他被子拉高将頭蒙住,嘀咕一句:“我好困,你讓我睡一會兒行嗎?”
白佐堯心裏咯噔一下,慢慢坐直了身子。幾乎是瞬間,他心中就湧出一股難受,不知道是心疼蘊酒還是痛恨自己。
許久,他道了聲好,然後腳步輕緩地走出卧室。
等人出去以後,蘊酒才露出頭來,他望着床頭櫃擺放的鬧鐘出神。
即便被仔細的清洗過,身體依舊乏累至極,難以啓齒的地方發熱脹痛,兩條腿沒有力氣,腰酸得幾乎要折掉,就連眼前也模糊不清。
蘊酒縮在被子裏,眼眶的濕意越來越重,難過不是因為他被人上了,而是因為他居然不後悔跟白佐堯發生關系。
(ps:删減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