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晚上下班回來, 倆小孩領着一只貓坐在沙發上打游戲,白佐堯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倆人和諧的一面,不吵不鬧反而站在統一戰線玩的不亦樂乎。
看面相, 白佐堯猜測白一鳴已經從失戀的陰影裏走出來了。
果然!白一鳴笑的陽光燦爛, 打招呼都帶着喜慶:“哥,你回來了。”
白一鳴就是這樣,永遠的樂觀主義者。
白佐堯笑了笑, 走過來摸上蘊酒的側臉, 輕聲說:“吃飯了嗎?”
蘊酒的心思都在游戲上,臉一扭躲開他的手,語氣極其敷衍:“吃完了。”
白佐堯無奈,只得抱起湯圓撸毛, 在這個家裏, 湯圓才是最有禮貌的存在。
晚間, 白佐堯摟着蘊酒恩恩愛愛,可能這幾天蘊酒的心思太沉重, 再加上夜夜勞累,還沒結束就暈了過去, 确定人睡熟了, 白佐堯套件居家服來到客廳。
白一鳴果然沒睡,橫躺在沙發上看手機,客廳的燈沒開,只有手機屏幕的亮光閃着。
白佐堯走近, 在旁邊的沙發椅坐了下來,剛剛做完床上運動,身上那股味道久久不散,拐得周圍空氣都變了味兒。
白一鳴擡起頭, 呆呆地問了句:“二哥,你不睡覺啊?”
白佐堯說:“不困,跟你聊聊。”
白一鳴顯然誤會了,往卧室的方向瞄一眼,吶吶道:“我什麽也聽不見,這房子隔音真好。”
白佐堯好笑地搖頭:“不是這方面,是關于你。”
“我?”白一鳴微微怔愣,随後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我沒什麽事...”
“真沒事?”白佐堯歪着頭,探究地問道,“這幾天去了哪裏,你爸爸打電話也不接。”
“我.....”頓了頓,白一鳴吞吞吐吐道,“還...還能去哪,叔叔回來了,我在他的公司待兩天。”
“被拒絕了?”白佐堯問的很直白。
白一鳴憋了一天的情緒再也掩飾不住,一時間全部寫在臉上,整個人瞬間落寞許多,他輕輕的點頭:“嗯,他又走了,這次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一鳴,”白佐堯用很平靜的語氣安慰,“聞先生需要時間考慮,他和你不一樣,你的想法很簡單,但是他不能,你們相差太多,不僅僅是年齡。”
“他怎麽不能了?”白一鳴倏地擡頭,黑夜裏的眸子異常明亮,不知何時積了淚水,“他所考慮的問題,在我眼裏都不是問題,有句話說的對,年齡越大做事越慫,他就是不敢面對我爸,他是膽小鬼!”
“......”
白佐堯認為,說的有點道理呢,确實年齡越大想的就越多。
白一鳴很少在別人面前數落聞靖宇,緩了幾秒有點後悔,吸了吸鼻子解釋道:“叔叔他.....我也能理解,無論怎樣,我是不會放棄。”
白佐堯無聲嘆息,自家表弟別看平時笑眯眯脾氣特好,看表面像個沒主見的,實際上比誰都倔,認定的事兒十頭豬都拽不回來。
沉默片刻,白佐堯剛要擡屁股走人,沙發上躺着的人突然問:“二哥,你喜歡蘊酒嗎?”
白佐堯沒猶豫,平靜地說:“喜歡。”
“哪種喜歡?”
“喜歡分很多種嗎?”
“是真喜歡嗎?”白一鳴垂下頭,心裏想着蘊酒,總覺得莫名哀傷,“像我喜歡叔叔一樣嗎?”
白佐堯沒有回答,因為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想來也可笑,一向聰明圓滑的白醫生在這方面居然愚蠢了。
白一鳴喜歡聞靖宇,那是骨子裏的,從小就開始滲透,也許這輩子都容不下別人。
他不一樣,他和蘊酒才認識幾個月,幾個月就對一個男孩說着包含愛意的喜歡,這未免太草率不負責任。
蘊酒的人生還很長,以後會遇到更多的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總有那個要陪他走完一生的人。
想到這裏,白醫生居然哀傷起來,接觸的時間越久,他越沒辦法想象蘊酒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畫面,光是幻想就覺得相當刺眼。
進屋之前,白一鳴低低的說道:“二哥,總覺得蘊酒最近不開心,你哄哄他。”
白佐堯“嗯”了聲,回到房間把床上熟睡的人摟在懷裏,他貪戀蘊酒身上的味道,就像蘊酒舍不得他給予的溫柔。
迎來開學,白一鳴和蘊酒早就各回各家了,這次一別,白醫生又是連着一個多月沒見到蘊酒,說不惦記怎麽可能,尤其是小弟弟,跟蘊酒聊幾句微信都能擡頭。
靠着五指姑娘度過一個月,再次見到蘊酒,沒想到是在學校。
白佐堯正在上班,恰巧結束一臺手術,正準備跟同事一起去食堂吃飯就接到了陌生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德尚一中的老師,開始很客氣的問了句是不是白先生。
白佐堯說是,那邊急忙自我介紹,又簡單明了的說明原因。
蘊酒跟人打架了,還給人鼻梁打塌塔了。
白佐堯這中午飯也不用吃了,拿着車鑰匙趕往德尚一中。
班主任瞅着眼前斯文俊美的男人,又看了看旁邊一臉不屑很無所謂的蘊酒,壓着脾氣道:“白先生,你是蘊酒的哥哥?”
白佐堯笑眯眯點頭:“是的。”
班主任又瞄一眼蘊酒,聲音冷了幾分:“蘊酒最近學習成績下降,還總是打架鬥毆,今天居然把三班的一位男同學堵在廁所毆打,學校的規章制度,嚴重強調不允許有霸淩事件發生,白先生,蘊酒不但犯錯而且拒絕道歉悔改,這種行為真是......在德尚是絕對不允許的!”
白佐堯耐心的聽完,然後當着班主任的面捏住蘊酒的下巴,看着青年嘴角的淤青,眼神暗了暗:“是毆打,還是互毆?”
“人家紀同學屬于正當防衛。”班主任黑着臉,抱着肩膀氣的呼哧呼哧的。
白佐堯道:“老師,我能跟蘊酒單獨聊幾句嗎?”
班主任想了想,點頭答應了,“可以,我去醫務室看看紀同學。”
等人一走,蘊酒繃緊的神經松懈下來,靠在牆壁上揉着發腫的臉頰,還瞪了一眼白佐堯,語氣特兇:“看我做什麽!”
白佐堯心癢癢的,總覺得剛剛是被貓兇了一下,他面不改色的湊近,用微涼的手指碰了碰青年的嘴角,問了句:“疼嗎?”
“這有什麽...”蘊酒臉一偏,無所謂道,“又不是第一次打架。”
“為什麽打架?”
“他惹我,我看他不爽!”
“就因為這個?”
“這還不夠?”
蘊酒一臉倔樣,就如班主任所說,完全沒有悔改的意思。
白佐堯打量着眼前的小男友,很快從對方眼裏看出異樣的情緒。蘊酒雖然脾氣不好,但絕不是是非不分喜歡動手打架的人。
白佐堯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到底怎麽了?讓我來的目的是跟你一起挨訓嗎?有什麽委屈跟哥哥說,哥哥替你出氣。”“......”
蘊酒最受不了白佐堯用這種語氣說話,還一口一個哥哥,激的他汗毛都立起來了。
“別問了...”他還是不想說。
白佐堯卻不依不饒:“時間不多了,再不說就來不及了,你的老師随時會回來。”
蘊酒被他逗笑了,輕哼一聲:“白醫生,你審犯人呢?”
“是啊,”白佐堯跟着一起笑,“最近刑偵劇看的比較多。”
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蘊酒別開臉,有些氣悶:“那個傻逼說我壞話讓我聽見了!我要是不給他點教訓,真當我是軟柿子!”
白佐堯輕微皺眉,好奇的問:“說什麽了?”
“說...說我...”蘊酒的臉黑了紅,紅了黑,有些難以啓齒。
白佐堯目不轉睛地俯視他,清澈的眸子裏面閃爍着深沉,沉甸甸的魄人心弦,沒由來的會給人安全感。
蘊酒與其對視,最終敗下陣來,脫口而出:“他說我長的特別娘!還說...還說...”
“還說什麽了?”
蘊酒漲紅着臉咬咬牙,怒道:“還說我上起來一定很爽!”
白佐堯挑眉:“他說的對。”
蘊酒嘴巴微張,剛要爆發就被白佐堯用手指按住雙唇。
白佐堯補充一句:“不過這話只能我說,別人都不行。”
“......”
蘊酒覺得皮膚燒起來了,心也蹦到了嗓子眼,有些慌張的咽了咽口水。
白佐堯的神情很平靜,但是從語氣可以聽出一絲不悅,他擡手捂住蘊酒的眼睛,然後道:“揍的對,再有這種情況別沖動,讓我來。”
這話說的有點不理智了,但是白醫生不後悔,重回校園也有了當初年少輕狂的感覺,何況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寶貝怎麽能讓別人欺負。
溫熱的手掌傳遞着情愫,蘊酒微顫的睫毛劃着手心,搞得兩人心裏都癢癢的,最後蘊酒挪開白佐堯的手腕,啞着嗓子抱怨道:“幹什麽啊!”
這語調跟在床上運動的時候沒兩樣,說是埋怨還不如說是撒嬌更來得貼切,白佐堯心裏一動,道:“看看你,好久不見了。”
蘊酒暈乎乎的,心裏萬馬奔騰,他到底叫白佐堯來幹嘛?充當家長怎麽就變成調情了!
班主任回來就發現氣氛不對,白佐堯倒是淡定自若,一臉溫和讓人倍生好感,看不出什麽端倪。蘊酒卻不一樣了,紅着臉靠在牆根,低着頭眼神亂瞄,像是做了虧心事。
班主任心情開朗了許多,蘊酒這副模樣讓她誤以為被哥哥狠狠教訓了,這會正羞愧的不敢說話。
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還好紀同學傷的不重,蘊酒你先回去上課吧。”
蘊酒低着頭走出教導室,也不知道白佐堯會跟班主任說些什麽,又怕班主任嘴沒個把門的,什麽話都跟白佐堯講。
現在是下課時間,走廊裏三三兩兩的學生并肩進出,蘊酒不想回教室,他臉挨了一拳,這會有點疼,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安靜療傷。
“蘊酒,你去哪裏?”
走到拐角處被人叫住了,蘊酒轉頭看去,是韋烽。
不對,應該叫霍烽才對。
“有事嗎?霍少爺。”
這聲霍少爺極其諷刺,韋烽心髒的位置像是被人揪住一般難受。
開學以後他就想找機會跟蘊酒親近,以前不敢靠近是因為自己身份太低,自卑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現在他陰差陽錯成了霍老爺的幹孫子,底氣明顯足了不少,可在面對蘊酒的時候,還是習慣性的低下頭。
“蘊酒,周末有時間嗎?我們...”
“沒時間。”
蘊酒可不給面子,本來他對這個同學沒什麽印象,同班兩年幾乎沒打過交道,不喜歡也不讨厭,現在卻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未婚夫”,而且對方看他的眼神讓他打心底裏厭惡。
想安靜療傷的心思被人打攪,蘊酒也沒了心情,面對韋烽說句話都會反胃,他徑直繞過人往教室走,擡頭卻看到白佐堯和三班的紀同學往這邊走來。
紀同學滿臉不甘又不得不放低态度,對着一臉懵逼的蘊酒就來個九十度鞠躬:“對不起蘊同學,我不該說那些難聽的話,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蘊酒眨眨眼,沒理會他,而是看向白佐堯:“怎麽回事?”
白佐堯笑的如沐春風:“紀同學在向你道歉,他已經知錯了。”
蘊酒面露古怪,瞥了一眼紀同學,扔下一句“随便”就轉身進了教室。
紀同學擡頭看白佐堯,攤開手說:“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道歉,你答應我的也要做到。”
白佐堯嘴角上揚,低聲說:“沒問題,不過以後說話一定要注意,我弟弟可不是你能惦記的。”
“我,我...”紀同學羞愧的低頭,嘟囔道,“我也就是過過嘴瘾,蘊酒這樣的......再說了,他不是那個嗎?”
“哪個?”
“就是....八卦一下,聽說他畢業就結婚?”
“你聽誰說的?”
“小道消息,我就是問問。”
“別亂問,不信謠不造謠不傳謠知道嗎?”
“知道了...”
......
下午蘊酒跟班主任請了假,說臉疼得去醫院,班主任氣的吹胡子瞪眼叉腰訓了兩句最後還是把人放了。
白佐堯在校門口等人,見他慢悠悠的出來,及時給開了車門。
蘊酒抱着書包猶豫半分鐘,然後上了車。
白佐堯将買好的豆奶遞給他,柔聲說:“疼不疼?”
蘊酒搖頭,往豆奶瓶裏插了根吸管,“不疼,這算什麽。”
傷的确實不嚴重,經過一下午的洗禮臉已經消腫了,看着問題不大。
白佐堯将車子開到附近的公園,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熄了火。
蘊酒咬着吸管有些緊張,他知道白佐堯要幹嘛!停在這種地方意思很明顯。
果然,白佐堯從駕駛位轉到後座,把他抓過來狠狠親。
衣扣被解開了兩顆,蘊酒顫着聲音問:“确定要在這裏?”
白佐堯擡起上身,注視着身下的青年,心猿意馬地說:“我是制服控,彥彥今天真好看。”
“好看個屁!”蘊酒捂着臉,“臉都腫了...”
白佐堯擡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輕笑道:“怎樣都好看。”
蘊酒轉了轉眼珠,問道:“對了,你是怎麽讓那個小混蛋道歉的?”
白佐堯微微一笑,笑的還有點壞:“威脅他,恐吓他。”
蘊酒明顯不信:“胡說八道!”
白佐堯道:“沒有胡說,我拍了他裸.照。”
蘊酒罵道:“你去死吧你!”
“嗯嗯,牡丹花下死...”
白佐堯按着人的腰親的有點兇,手也不老實的到處煽風點火。
其實他只是吓唬紀同學說有錄音,如果不肯道歉,他就拿着錄音去找紀同學當廳長的爸爸,到時候看誰更丢臉。
果然,紀同學怕他老子怕的要命,當場就吓尿了,也不管白佐堯說的話有幾分真,拽着他的胳膊決定主動道歉,而且還編了一個理由敷衍班主任。
白佐堯摟着人親的火熱,雖然是越野車型,但車內空間有限,蘊酒被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還想着誰能來救救他,也許是老天爺聽到了他的呼喚,這時白佐堯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是白一鳴,白佐堯今天來學校他還是聽別人說的,蘊酒又請假沒了蹤影,他以為這倆人出去玩沒帶他,趁着下課的時間急忙打通電話了解情況。
白佐堯坐正了身子,襯衣領口敞開着,好看的肌肉若隐若現,一手摸着蘊酒的耳垂玩弄,一手拿着電話,“嗯嗯,怎麽了......是,我帶他出來......你們下午不是自習嗎......你說我們能幹嘛......”
沒多久,白佐堯撂了電話。
他轉過頭,先是摸摸蘊酒的頭發和耳朵,然後走轉移到微腫的臉頰。
蘊酒以為他還要繼續,偏過頭道:“還來嗎?”
“不來了。”白佐堯說。
蘊酒有些意外,還有莫名的失落,不知道是慶幸多一些還是郁悶多一些,“那算了。”
語畢,他理了理衣領,然後把小腿從白佐堯的身上挪開。
白佐堯笑了笑,傾身在他光滑的額頭留下一吻:“帶你回家寫作業。”
“......”
白佐堯還真不是開玩笑,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蘊酒擦拭寫字臺,擦的幹幹淨淨,然後道:“老師說,你最近學習狀态不好?”
蘊酒書包一甩,撇嘴道:“你還真把自己當哥哥了?”
白佐堯輕笑,撿起地上的書包放到桌上,翻開來拿出幾本作業本和教材書。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神經...”
蘊酒确實有幾道數學題不會,白佐堯那點知識這會派上用場了,很輕松的幫忙解決還免費贈送一些專業知識。
蘊酒安靜的聽着,不知不覺注意力就不集中了,他似乎習慣了與白佐堯的相處模式,也越來越依賴白佐堯,幾天不見會胡思亂想,一個月不見他就抓心撓肝,所以當班主任說找家長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白佐堯。
很慶幸,白佐堯來了,沒有把他當麻煩一樣甩在一邊。
蘊酒有時候想,白佐堯是不是也是有點喜歡他,至少喜歡和他上床。
他控制不住自己,明知道不應該貪戀白佐堯的溫柔,可還是忍不住湊近想要更多,哪怕這是虛情假意有期限的。
正翻來覆去的亂想,腦門被人不輕不重的敲了下,轉頭便對上白佐堯明亮的雙眼。
“想什麽呢?”
“想你。”蘊酒下意識回道。
白佐堯不由愣了一下,笑道:“蘊酒同學,我費勁口舌講了半天,敢情你一句沒聽?果然長太帥的不能當老師。”
“你別不要臉!”蘊酒扯過練習冊,有些惱羞成怒,“誰攤上你這樣自戀的老師,也是夠倒黴的...”
白佐堯爽朗的笑,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打擾你做題,我出去逛逛。”
白佐堯在小區附近的超市逛一圈,買了一些生鮮和蔬菜還有一些日用品,不知道為什麽,他想多買一些,就好像買的越多蘊酒留的越久。
等他拎着兩大包東西回來,蘊酒已經做完作業,正摟着湯圓窩在沙發上玩游戲。
白佐堯又充當起老父親角色,動作溫柔的奪過手機,說道:“離的這麽近,小心近視眼。”
蘊酒沒有惱怒,而是看着白佐堯眨眨眼:“那也挺好的,戴眼鏡蠻帥的。”
白佐堯撫了撫眼鏡,笑道:“就當你是誇我了。”
晚上洗完澡,蘊酒濕着頭發從洗手間裏出來,白佐堯正靠在床頭看書,很高端的那種醫學書,他指着床頭櫃的手機說:“你的手機剛剛響了。”
蘊酒應了一聲,走過來拿起手機看,是溫玉龍的未接來電,這時又發來一條短信。
[霍家的少爺想約你,別總躲着。]
蘊酒冷哼,按了關機鍵直接黑屏。
白佐堯察覺到他的情緒,用溫和的眼光看他,語氣帶有關心:“不開心?”
“沒有,”蘊酒低聲道,“騷擾電話。”
白佐堯沒再接茬,而是握住青年的手腕,将人拽到自己的懷裏,幾番熱吻過後,兩人身體緊密相貼。
只有在這個時候,蘊酒才會放下一切,低級趣味的床伴關系又如何,至少白佐堯喜歡這樣對他。
好像除了這點,他也沒什麽值得白佐堯喜歡。
白醫生很優秀,優秀到讓很多男人自卑,如果與他分開,也許不出一個星期就會找到另一個更漂亮的床伴,到那個時候,白醫生還會記得他的好嗎?
想到這裏,蘊酒有些氣悶,偏過頭在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
有點用力,但是白佐堯沒有阻止,而是安撫似的摸着他的頭發,親親他的耳垂。
蘊酒摟緊男人的脖子,動情時嗚咽道:“白醫生,說句喜歡我聽聽...”
“喜歡,”白佐堯輕聲說。
沙啞的聲音使得蘊酒更加激動,“嗯...喜歡誰?”
“彥彥,”白佐堯低下頭,看着身下人泛着淚水的眼眸,突然笑了:“喜歡風情萬種的彥彥。”
這笑容太撩人了,蘊酒覺得自己根本經不住誘惑,幹脆閉上眼睛罵了句:“你妹的...”
真會勾引人!
這人太壞了!
身體湧入一股熱流,蘊酒肩膀微微瑟縮,腳趾都蜷縮起來了。
他趴在白佐堯的胸口,暈過去之前,悄咪咪說道:“白佐堯,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2分前十有紅包哦!謝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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