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季修四月重逢

“這次任務比較難, London Palladium劇院很難潛入,加上電子設備多,想要提前拿到文件就不容易。我打聽到交接文件的人是北歐某個財團,你殺了他們的交接人,拿走了文件,很大可能性會被他們盯上并且報複。”

“想要成功身退,也很難。”

訓練室牆上有一扇窗,外邊的天已經黑了,夜色從窗戶爬了進來。

四月推開零度的手,應了聲“知道”,便離開了。

零度看了眼窗戶,就知道她又去看星星了。最近幾天天氣并不是很好,晚上一顆星星都沒有,但她還總盯着天上看,也不知道有什麽好看的。

**

十一月的倫敦,開始步入冬季。早起下了雨,潮濕又陰冷。

London Palladium,入夜後門口車水馬龍。

“今晚一出Les Misrables,怎麽這麽多人來看?”四月身着華貴挽着身旁男人的手臂,化着妝,褪去了往昔稚嫩單純,整張臉只能看到妩媚。

這位伯爵先生,是四月花了兩個小時在肯辛頓宮花園大街搭讪到的。這人很愛她的臉,她說什麽他便應着,聽話得很。

“《悲慘世界》是LP老劇,據說今晚有人宴請,所以來的人比較多。看完劇,跟我回家怎麽樣?”

四月點點頭,媚眼如絲,舉止間皆是風情。

劇場門口有人服務,接過他兩的外套,領着他們朝包間走去。一樓主要是給大衆觀影的,有錢有階級的人,絕大部分在二樓的隔間和三樓的私人包間。

到了私人包間,伯爵被幾個好友叫了出去,聽說是去跟某個新來的大人物打招呼。趁着這個空隙,四月去到一樓的洗手間,在提前準備好的櫃子裏拿出一身服務員的衣服換上。

路經每一個攝像頭,女人都會警惕性地将臉隐藏。

劇場這麽大,一份文件,她需要花點時間去找。大衆區間是最容易混進去的,于是四月準備從私人包間入手。

走入走廊,就迎面撞上伯爵等人,她掉了個頭從另一個方向走。擇了一個最近的包間,從窗戶裏越了進去。

保險櫃,沙發櫃,櫥櫃……

“找什麽?”

門口方向傳來一道較為低沉的男人聲音,聽到人聲,女人也不慌張。她将手從櫥櫃上慢慢收回,禮貌道:“先生,客房提示說包間有一把鎖打不開,讓我過來處理一下。”

她背對着他。

男人“嗯”了一聲,像是信了她的話。他往前走,聲音也離她越來越近,“許是我太太叫的客房服務,她總記性不好,連自己上鎖的密碼都忘記。”

初聽四月便覺得這道聲音熟悉,但她認為是錯覺。再聽一遍,女人垂在身側的手漸漸蜷縮起來。

瞳孔緊縮,呼吸的頻率都亂了幾分。

怎麽可能呢?

她那天是看着他死的。

那輛越野車從榭水樓閣出發,沿着京城街道一路往前開,開進了大海,被海浪吞沒。她站在岸邊不遠處,等了半個多小時,撥通了電話,完成了任務。

就在四月晃神的短暫時間,熟悉的氣息将她籠罩,男人從背後鉗制了她的雙手,将人貼在他懷裏。

四月本能擡眸。

映入眼簾,便是季修那張臉。與半年前一模一樣,未曾改變。他的臉在燈影後,雖然隔得近,但她也看不清他的神情。

男人的視線大膽地落在她紅唇上,被他盯着看了幾秒,四月便能察覺他的意圖。

女人格鬥性往後踹,季修先一步将人抵在櫥櫃上,令她動彈不得。還未等她在作出反應,下巴便被人擒住,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

季修一只手扣着她兩只手手腕壓在櫥櫃,另一只手摁着她的下巴,不容置喙強勢霸道地啃吻。

管她要不要,同意不同意。

“季先生?”門口有人恭謹地問候,來的人不少,走廊上的讨論聲也傳了進來。

季修松開她的唇,盯着眼下這雙被他吻得迷離的眼睛。“夫人在跟我鬧別扭,抱歉。”

“不打緊,那我們去中廳等您。”

季修的視線就沒從四月的臉上移開過,“敢叫出聲嗎?要是被威廉伯爵知道你是利用他進入劇場行竊,你猜他會對你做什麽?”

男人指腹在她唇上來回擦了好幾下,“我不喜歡你化妝,也不喜歡你摟着別的男人。”

她望着他,輕輕張嘴含住他的手指,“我以後不化了,也不跟其他男人接觸。阿季,你回來了?”

見他眉眼松了下來,眼眸變得溫軟,他一點點往下伏低,隔着他的手指,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咔噠”一聲,這個吻似乎還在前一秒被溫存,後一秒四月已經從他身下鑽出來,同時将一副手铐一邊拷在他手上,一邊拷在櫥櫃上。

女人站在他半步內,并沒面對面看着他。她神色冷漠,“被騙了一次還不長記性。”

男人低頭輕笑,似乎是自嘲,“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愛過你?”

女人冰冷的眸光晃了一下,“愚蠢!”罵了他一句,擡腳離開,幾秒鐘後便不見了身影。

愚蠢?

季修直起身,随手一拉,那手铐便被輕易地打開。他将那不牢固的玩意兒扔在地上,立在原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還粘着從她那渡過來的口紅。

半年不見,吻起來的感覺還是這麽好。果然,那女人天生就是生來勾引男人的。

阿部從門外走進來,“爺,需要派人跟着嗎?”

“不用。”男人雙手叉腰,饒有興趣地望着四月離開的方向,“她玩不出什麽花樣,再放任她玩幾天,等回了家,看我不整死她。”

話說得這麽狠,語氣間确實滿滿的寵溺。

這男人心底頗深,阿部跟在他身後十幾年都猜不透摸不着他。他心甘情願跳入四月編制的情網,如她所願地去死。但季修怎麽可能死?

查出她的身份,季修把整個“鬼門”端了。

阿部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與季修搭檔出任務,那個男人從黑夜中來,帶給他方向和光明。那時的他們,還只是鬼門中的兩個殺手。

現在的季修,就算鬼門門主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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