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亂動
下午,那些反對的人果然沒有跟隊訓練,同樣,蕭羽晨也沒有放在心上,雙方互相僵持着,不過最先認輸的絕對不會是蕭羽晨,只是時間問題了,對于這個蕭羽晨十分堅信。
訓練完畢之後,蕭羽晨換完衣服,像往日一樣準備了藥草讓隊員們帶回去,胖子等人都拿習慣了,新成員倒是有一些扭捏,不過還是接過了,之後,蕭羽晨提着另幾服藥出去,出去之前想到什麽對着胖子等問:“今天,龐導師是什麽态度?”
胖子等一臉發愁的表情,蕭羽晨就知道他還在氣頭上,距離那天都過去七八天了,但是龐勇飛見到蕭羽晨還是沒有好臉色,哎,自己還想登門道歉呢,看來還要等幾天了。
蕭羽晨沒有出高院,而是來到內院閣樓,敲了敲門,活潑可愛的淩墨殷很快就打開了門,看到眼前人笑逐顏開:“小哥哥!”
“我能進去麽?”蕭羽晨問道。
“當然可以了。”淩墨殷一把将蕭羽晨拉進來,然後關上門,這個舉動把蕭羽晨驚了一跳,和剛認識的人獨處一室的經歷是零的蕭羽晨現在很緊張,但是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
将手上的藥包放在桌上後,看向淩墨殷:“昨天我察覺到你身上好像有傷,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給你看看。”
淩墨殷詫異的看着蕭羽晨,這樣的眼神讓蕭羽晨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多管閑事了,連忙擺手:“我也可以讓小雅幫你請大夫看看,那個…”
“小哥哥,我知道你懂醫術,小雅姐姐都和我說了,只是我沒想到你那麽厲害,昨天那會功夫你就知道我身上有傷啊?”
“我只是聞到了血腥味,只是昨天太過匆忙,我也沒來得及看看。”
淩墨殷乖乖的坐在凳子上:“那現在看看吧,其實還是挺疼的。”
淩墨殷這麽主動,這下蕭羽晨反倒有些躊躇了,不過醫者之心,面對傷患需平心,蕭羽晨讓他将受傷的地方給他看看,淩墨殷将褲腿拉起,左小腿上赫然有一道傷疤,從小腿內側蔓延到外側一圈,看樣子有些時日了,但是因為沒有好好處理,有些受了感染,看起來特別猙獰。
蕭羽晨閃過一絲詫異,不過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拿出懷裏的藥瓶,裏面有特制的外傷藥,和金瘡藥一個性質,只不過蕭羽晨改了些,效果更加溫和些,也有效。
“哇,小雅姐姐說你身上就是百寶箱,什麽藥都能掏的出來,果然是真的。”
“我謹慎慣了就會随身帶些。”蕭羽晨解釋道,卻是忽略了淩墨殷話裏的其他信息:小雅似乎對他很是了解呢。
小心的清理完之後,就藥粉撒上,用紗布包上,打個結完工:“還有其他地方嗎?”
淩墨殷搖搖頭,右手指了指那個包紮好的地方:“這樣的傷口沒有了,不過身上有摔傷,也很疼。”
雖然淩墨殷做出很痛苦的表情,但語氣裏卻聽出他的不在意,蕭羽晨也沒多說,只是放下一瓶藥酒:“你讓小雅幫你抹在傷處就好,不過我想要把把脈,可以嗎?”
淩墨殷的大眼珠左右轉動:“為什麽啊,我有什麽病麽?”
“手給我。”
聽到蕭羽晨這般命令的語氣,淩墨殷反而乖乖将手送出去了,同時心裏上下打鼓:不會真的生病了吧。
蕭羽晨皺起了眉,看向淩墨殷的眼神變得更加讓人難以捉摸,不過蕭羽晨并沒有多說什麽:“我怕你在外面的那些日子會留下病根就給你抓了一些養身藥,明天我再給你帶一些藥,纾解你現在的症狀。”
淩墨殷不确定的看着蕭羽晨:“小哥哥,我沒事吧?”
蕭羽晨看到淩墨殷那麽擔憂的目光,忍不住摸了他的頭一下:“傻瓜,不會有事的。”
淩墨殷愣愣地聽着蕭羽晨說話,目不轉睛的看着蕭羽晨,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等蕭羽晨走來才發現連道謝都沒說呢。
五天,蕭羽晨的隊員一個一個都歸隊了,他們原本以為,他們反對的人多,占着人數優勢,一定會讓蕭羽晨改變主意,但是很明顯,蕭羽晨立場十分堅定。
而且将蕭羽晨不管他們訓練的情況上報給徐愛輝的時候,劇情發展與自己設想的完全不同。
徐愛輝直接來一句:“咦?我都交給程隊長管了,你們不是應該都聽他的才對?”
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們十分郁悶,這天,這些人紛紛将原來同隊的現在跟着蕭羽晨訓練的隊友拉了出來:“哥們,你還真挺下來了,是不是特別難受,要不咱們一起要去和學院反應一下吧。”
“不難受啊。”被問的人感覺很無厘頭的樣子,似乎不知道面前的人在說些什麽。
“兄弟,咱們都是一個隊的,有什麽好瞞的,別好面子,他那是沒有經驗的瞎指揮,盡耍威風的。”
那些兄弟互視一眼,大笑,敢情這些人當自己在逞強啊。其他人也很奇怪這些人怎麽笑了,難道是因為被蕭羽晨的訓練逼瘋了?
笑完之後,他們才開始說:“你們啊,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程隊長,以後我就跟着他混了,最近我都能感覺自己身體比以前強悍了不少,這都多虧了程隊長的指導。他能将這麽好的訓練方法給我們,這恰恰證明他是真的為了我們着想呢。”
“是啊,別固執了,和隊長道個歉一起來吧,僵持是對你們的損失。”有一人建議道。
“我覺得你們現在可能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了。”當然,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信心有點爆棚了,可以忽略他的發言。
他們聽了之後,心裏有些糾結了,這怎麽和自己原本的猜想不一樣呢,不過心裏也是松動了:“那隊長可能原諒我們嗎?”
“隊長人很好的,你們到時候就知道了。”
就這樣剛開始是一兩個脫離反抗大隊伍,然後就帶動了更多的人,最後所有人都繳械投降,蕭羽晨取得最終勝利。
對于歸隊的那些人,蕭羽晨沒有多說一句話,只當他們原本就在隊伍裏不曾離隊過,之後,一個大隊才是真正的開始一起訓練了。不過蕭羽晨也被學院那些人說成最奇葩的隊長。
想一想,有哪一個隊長會放任一半的的人不聞不問,自生自滅?說他不負責吧,他還事先把話說了,不相信他的請便!說他負責吧,這個樣子像是負責的?就像個甩手掌櫃啊!
蕭羽晨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每個人都應該要有嘗試的勇氣,要相信自己,如果連這份膽氣都沒有,如何做一名出色的軍人。不過他不知道,他的這套做法讓許多導師大為稱贊,之後許多導師也是紛紛效仿,不想練是吧,那休息去吧,看着別人一步步向前走,看你們怎麽辦。
邱雅蝶帶着淩墨影等着蕭羽晨中場休息,看着平日溫順和氣的蕭羽晨一進訓練場就像換了一個人似得,心裏只覺得什麽樣的她都喜歡。而看着訓練場上的他,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和他的第一次相遇,真的很丢人。
那天,邱雅蝶剛避開一個攻勢很猛的追求者,便要去給邱院長,她的爺爺買酒喝。
老頭子一興起就會讓邱雅蝶去買好酒,剛開始邱雅蝶只買少量,估摸着一人喝也夠了,可是在邱院長的強烈要求…額,乞求下,邱雅蝶就一罐一罐送,沒想到,那個量他也能解決幹淨,邱雅蝶無話可說之下,只能滿足老頭子的需求。
可是今天可能出門沒看黃歷,被小巷裏拿着細長棍子鬧着玩的小孩打到了腳踝,邱雅蝶吃痛,踉跄一步,被用作劃分比賽場所的繩子絆倒,手裏的酒罐子咣的一聲,随着酒罐子的破碎,邱雅蝶也是倒地,在玩鬧的小孩看着出事了,都怕是自己的惹得禍,一個個全跑了。
邱雅蝶想要試着站起來,可是發現右腳劇痛,拉起褲裙,發現殷虹一片,原來是被酒罐的碎片傷到了,而且剛才不小心似乎還把腳崴了。一時間,覺得鼻頭泛酸,視線也是模糊了幾分。
“姑娘,你…沒事吧?”
就在邱雅蝶心裏泛酸的時候,聽到了蕭羽晨的聲音,邱雅蝶看到巷口好像偶然經過的蕭羽晨,吓了一跳,連哭都忘了,一身布衣,身形纖長,只是臉上的鬼面具太過可怖,讓人感覺不像個好人。
蕭羽晨向前走了幾步:“需要我幫忙嗎?”
“不,你別過來,我沒事!”
可能是那個時候邱雅蝶真的吓壞了,蕭羽晨很聽話的停下了腳步:“那好吧,在下就先走了。”
蕭羽晨剛從軍院報告完畢,要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邱雅蝶坐在地上,以為是受傷了,才要幫忙,可是人家已經拒絕的那麽徹底了,自己也沒必要死皮賴臉的去幫忙。
走到巷口,回頭一看,邱雅蝶正在哀嘆自己的傷口,不知道該怎麽辦,蕭羽晨一見,姑娘真的受傷了,這下也硬不下心離開,只能轉身回去:“姑娘,還是我幫你吧。”
說着就要把邱雅蝶的褲裙拉起,将傷口露出來,誰被一個陌生人動手動腳的會心安,而且自己現在還受傷,萬一他對自己有歹意怎麽辦?
邱雅蝶急的一把要将蕭羽晨推開,卻是被蕭羽晨抓住了雙手:“別亂動。”
讓我別亂動?邱雅蝶一下子愣了,拜托,現在,我很有可能會被你傷害,我還不能動?
看到他已經将手放到自己腳上,邱雅蝶更加驚恐了,奮力的要掙脫,蕭羽晨皺眉:“姑娘,你要是再亂動,傷到骨頭,你的腳可就真的廢了。”
聽到自己的腳可能被廢之後,邱雅蝶就立刻老實了,可是還是問了:“你摸我腳幹什麽?”
“我要為你推拿啊,不然怎麽治?”蕭羽晨傻了,難道還要隔空治療?
邱雅蝶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