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戰
冊封典禮如期而至,當夜皇宮舉辦了一場盛大宴會,蕭羽晨四人再次成為主角。
蕭羽晨還沒入席便被邵靖琨與彭旭拉到安靜一邊,看着扭扭捏捏的邵靖琨,蕭羽晨有點恍惚,這是他認識的邵将軍麽?
“老馬夫,磨磨唧唧幹嘛,想說就說呗!”一旁彭旭一臉嫌棄。
邵靖琨狠狠瞪了他一眼,上次過後,彭旭就一直偏愛老馬夫這個外號,一見到自己就喊的不亦樂乎,把他給氣的。
蕭羽晨呆愣的看着二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邵靖琨終于開口:“九皇子,不知可否将您戴的面具借老臣看一眼。”
“當然可以。”蕭羽晨從袖中取出遞與邵靖琨,只見他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顫顫巍巍的撫摸着紋路,而彭旭表情也不平靜 ,蕭羽晨更加奇怪了。
“讓九皇子見笑了,只是這面具原本是老臣故友之物,一時之間有些感慨,莫怪!”邵靖琨将面具歸蕭羽晨。
一陣沉默之後,三人走了出去,正遇到林子缙,蕭羽晨親切的喚了一聲子缙,可是林子缙恭恭敬敬的行禮,都沒有多看蕭羽晨一眼,不過聽到他叫邵靖琨師父時,蕭羽晨和彭旭呆了。
“怎麽,許你教九皇子,不許我找徒弟啊?”邵靖琨哼了一聲大步向前,林子缙對着彭旭和蕭羽晨躬身後也跟着邵靖琨走了。
“老頑固,我們被嫌棄了。”蕭羽晨看着兩人的背影突發感慨。
彭旭白了他一眼:“只是你被那小子嫌棄而已。”說完也走了……
蕭羽晨獨自在風中淩亂,而在宴席上,林子缙真的就沒有正眼看他一眼,一眼都沒有,這讓蕭羽晨很有危機感;不過在別人逼酒的時候,偏偏又是林子缙擋酒,幫蕭羽晨化解尴尬局面,蕭羽晨很是不解。
宴會結束後,蕭羽晨追上林子缙,生生把他喊停,林子缙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生硬的轉身,卻還是客套的行禮。
蕭羽晨有很多話想要和他說清楚,可如今面對面,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子缙,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只是當時我有些顧慮,有些事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你能別生我氣嗎?”蕭羽晨真誠而期待的看向林子缙。
聽蕭羽晨說完這些話,林子缙神情不變:“告訴我什麽,告訴我其實程羽是我的朋友,還是告訴我九皇子是我的朋友?”
對其他人來說,蕭羽晨只是掩蓋了一層身份,可是對林子缙來說,是雙重傷害。
“都很抱歉。”蕭羽晨低頭。
林子缙将目光從蕭羽晨身上移開:“不必道歉,林子缙何德何能,與九皇子結交?曾經種種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免得有辱皇子聲名。”
“子缙,何必把事情看得這麽嚴重,我們就不能繼續像之前一樣麽?”蕭羽晨沒想到林子缙反應這麽大,還真有些不知所措,“如若實在氣不過,你暴揍我一頓也行啊。”
“不敢,微臣只是不能再像之前那麽面對您了。今日後,您還是高貴的皇子,我還是普通的百姓,兩者能有的關系只有上下級。”林子缙語氣平靜的讓人心慌,“微臣告辭。”
行禮之後,離開的動作一點也不拖泥帶水,蕭羽晨再次風中淩亂,那句子缙,消散在風裏,無人聞。
皇上準許蕭羽晨等人幾天休整時間,其實主要是林子缙他們,家都不在皇都,給他們時間回趟家處理家事雜事,幾日後便要回宮上朝,對于
蕭羽晨來說就是多了幾天清閑日子可過。
期間蕭羽晨把幾年前欠老隊員的債給還了,請他們去夢香樓海吃了一頓,可是就這麽簡單的一頓飯,蕭羽晨也別想吃的太平,因為之前他有太多事情沒有理清,如今也該了了。
在一群男人中,邱雅蝶就是一股清流,本就溫婉亮麗的她,在衆人的襯托下更加矚目動人,可是今天邱雅蝶時而會露出一絲愁容,尤其是看到蕭羽晨的時候。
邱雅蝶舉杯走到蕭羽晨身邊,巧笑嫣兮:“程大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被你看到我最狼狽的樣子,現在想來,依舊好笑的緊。不說了,程大哥,我敬你一杯。”
女生都喝了,蕭羽晨沒有辦法也只能喝下一杯,可是邱雅蝶的眼裏怎麽水瑩瑩的?
“隊長,這可就不厚道了,您和小雅的那些事,我們可是看在眼裏的,就沖這情分喝一杯哪夠啊,是不是弟兄們?”胖子和猴子率先起哄,引得衆人看熱鬧。
蕭羽晨搖頭看着大家,都是一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他和小雅能有什麽事,就算有,也不會被他們看到啊!
“小雅,這段時間,你幫了我許多,我應該敬你。”說完,自顧倒了一杯,一飲而盡,轉過身對那些起哄的人,“都別胡鬧了。”這一轉身,他沒有看見邱雅蝶望着他的眼神,是帶着情意的。
再回身,發現邱雅蝶居然跑出去了,一屋子男人面面相觑。
“讓你們瞎起哄!”蕭羽晨指了指那幫家夥,邱雅蝶畢竟是女子,臉皮薄,哪能受這麽多玩笑話。
“隊長,還不趕緊瞧瞧嫂子去!”胖子拉着一衆熱情的把蕭羽晨往外推,“快看看嫂子去!”
天色見晚,蕭羽晨也擔心邱雅蝶出事,便追了出去,跑了好一段距離,依舊能聽到裏屋兄弟們玩鬧的聲音,看來真的是玩起興致了。
下樓到後院,蕭羽晨終是看到了邱雅蝶,只不過長廊邊,如粉如黛的女子,落着香淚。腳步不自覺變緩,心裏莫名有些不安。走到邱雅蝶身邊有一會了,才開口:“小雅。”
“對不起,程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擾了你們的興致,我沒事,你快回去吧。”邱雅蝶匆匆擦過眼淚,可是眸中依舊帶傷。
蕭羽晨無聲的嘆息:“應該我說對不起,這些年我一直隐藏自己的身份,沒能做到真誠相待,很抱歉。”
“你有苦衷,我們都理解,而且本來也沒什麽。”邱雅蝶笑中帶淚,“只不過是讓我更加看清,與你的不可能。身份懸殊,我還比你大那麽多,只是習慣稱呼你程大哥,一時改不過來了。”
“那便繼續這麽稱呼吧,權當我占你些便宜。”蕭羽晨避重就輕的回答,而他如此閃躲态度,也讓邱雅蝶更加失望了幾分。
邱雅蝶不知什麽心理,弱弱而又有些哀怨的喊了一聲:“程大哥。”
蕭羽晨不覺有些難為:“小雅,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身份和年齡都不重要!”
趁天還未黑徹,蕭羽晨提前送邱雅蝶回去,讓胖子等人接着玩盡興,相送路後,邱雅蝶已經得到了結果。而回到宮裏的蕭羽晨,也沒有直接休息,邱雅蝶今日所言,讓他有些慌張,如果不是邱雅蝶進退有度,蕭羽晨今日怕是不好過了。
可是有些事情到底是該說明白還是靠意會?蕭羽晨對感情一事到底有些遲鈍,更多的是不清不楚。別扭的他走到房外,想要散散心,發現幽妃屋裏還亮着,略加猶豫,還是敲門走了進去。
“羽兒,還沒休息?”幽妃坐在書案前研墨寫字,看到蕭羽晨便将筆擱下,“可是有什麽事情?”
蕭羽晨欲言又止:“沒什麽,只是睡不着出來走走,看着母妃房中燈還未滅,便進來瞧瞧。”
“是麽?”幽妃輕聲一問,也沒有進一步的追問,蕭羽晨卻已經招架不住,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幽妃,蕭羽晨說出了自己的困擾。
“娘,我傷害了一個姑娘,她很好,真的很好,可是今天我,我卻一點希望也不曾給她,我這麽做是不是錯了?”
幽妃沒有急着回答,而是問:“便是那日沖到場中的姑娘?”
蕭羽晨點點頭,幽妃莞爾:“娘且問你,若今日給她希望,日後可能實現?”
未來的事情,很多時候都說不準,對此,蕭羽晨同樣說不出準确的答案:“我不知道。”
“你的這份猶豫,可能會讓她心存僥幸,可是你的不确定,結果也可能是耽誤姑娘,将她最美好的年紀用在了等待上;如今,沒有婉轉餘地,日後若是後悔,留有遺憾,是命,若最後結果是好,是運。說不上對錯。”
兩人從未談論過感情之事,可是如今對話,依然不覺尴尬。
“羽兒,這種事情,沒有準确答案,每個人處理方式是不一樣的,但有一個底線,那就是不能利用別人的感情,那才是最傷人的。”幽妃語重心長的對蕭羽晨說道。
蕭羽晨似懂非懂,幽妃也沒再說,只有自己領會了才會真正的懂。
月涼風輕,雲淡星明。晚了,該休息了。
悶熱天氣,老天恩賜一場暴雨,涼快是一說,出不了門是另一說了。
蕭羽晨幾天無所事事,真心不習慣,現在每天巴巴等着上朝的那天。托腮望着窗外雨打葉,無聊的數着日子,恩?今天好像有什麽事情。
舉目盼顧:“柔兒,柔兒?”沒有回應,蕭羽晨有些無奈了,這些天他在宮裏和之前他在宮外見到柔兒的頻率似乎并沒有增加。只得走到房外,與別人詢問柔兒去處。
原來是去給幽妃取藥了,蕭羽晨披上鬥篷,撐着傘就要去尋她,一路想禦藥房走去,下雨雖是糊了視線,但蕭羽晨還是一眼看到了雨中的柔兒。
消瘦卻又高挑的柔兒手裏提着藥包,正在屋檐下躲雨,整個人卻有些心不在焉,蕭羽晨走到柔兒身側,為她遮擋飛濺起來的雨滴,到這時柔兒才後知後覺,轉頭望來:“九皇子。”
柔兒正欲行禮,蕭羽晨忙止住:“好了好了,就咱們倆個在,就不必這般多禮了。”
也不客氣,定定的看着蕭羽晨,柔兒皺眉:“快些回去了,我還要給娘娘送藥。”
蕭羽晨點頭,兩人一同回宮,待得将藥材交給莫總管,柔兒便被蕭羽晨拉了出去,雨天,天色本就昏暗,看起來就像是近晚,被蕭羽晨拉着的柔兒,看着路越來越偏,很是疑惑:“你要帶我去哪?”
“待會就知道了。”
兩人又拐了幾個彎,行到一假山處,柔兒皺眉:“雨天路滑,你還走到這麽偏僻的地方,想要幹什麽?”
蕭羽晨無聲笑了笑,拉着柔兒走進假山一個隐蔽的洞中:“我擔心晚上你獨自前來會有意外,不如有我陪着你安全。”
柔兒站在黑暗洞中,适應亮度後,才能看到蕭羽晨的面容,看着他,良久才道:“你記得?”
“你我如此情分,自然将你的事情放在心上。”蕭羽晨走到洞的深處,果然看到一個包裹嘆口氣,“今日是你父母忌日,聊表孝義是應該的。”
蕭羽晨将包裹遞給柔兒,接過打開,只見白蠟與冥紙。
一年前,蕭羽晨無意中發現柔兒的舉動,想到當時柔兒的驚慌,蕭羽晨只覺得難過,她們連為家人盡孝都只能偷偷摸摸,自己又怎麽能指責呢,蕭羽晨沒有多言,心裏卻是多記了一下。
本來宮中私下祭亡便是重罪,這段時間,宮裏喜事連連,封號将軍,金牌将軍等齊上任,更是不允許徒添晦氣。考慮到這點,蕭羽晨不放心柔兒獨自一人。
燭光亮,照清洞裏的簡陋,人影随燭動,良久柔兒幽幽開口:“到如今,我依然沒有找到弟弟,不知生死,也許他已不在人世,連祭拜都不知道該不該,甚至,我連弟弟長什麽樣子都記不得,九皇子,您說,我有多失敗啊。”
蕭羽晨無言,只是擔憂的看着柔兒,平日堅韌的她淚流不止,她的弟弟怕是心裏無法痊愈的痛了。蕭羽晨五歲的時候,柔兒便陪着他,那時柔兒十歲,只聽說柔兒很小的時候雙親病死,唯一的弟弟失蹤,原本由親戚照料,但後無法維持生計,便被親戚賣進了宮。也是個苦命的人。
“回去吧!”一個時辰後,蕭羽晨輕聲提醒。
柔兒點頭,與蕭羽晨一塊将東西收拾幹淨回宮。誰知沒走多久,柔兒暈倒了,蕭羽晨将鬥篷披在她的身上,将柔兒抱回去。
蕭羽晨喚人端來熱水毛巾,擰幹後幫柔兒擦臉和手,看着柔兒愈變蒼白的臉,蕭羽晨只能嘆氣。
天寒降雨,又去了山洞陰涼之地,柔兒毫無疑問的受了風寒,不停的出虛汗,蕭羽晨小心的為她擦幹,衣衫撩動,隐約看見白皙皮膚上的紫紅印記。
“你來幫柔兒換衣擦身。”男女有別,蕭羽晨幫她號脈診斷後便讓其他宮女代勞了,再次去禦藥房給柔兒抓藥 。
今日之後,祭拜一事便成為兩人的秘密,或許還有其他的秘密吧。
左等右等,好容易穿軍服上朝,了解國家事态,蕭羽晨總閑不下來的毛病終于得到了治療。可才剛過幾天太平日子,馬上就有大事發生。
原本依附天戰帝國的莎袂國居然與敵國鬥星帝國勾結叛亂,之所以來的這麽猝不及防,就是因為之前莎袂國完全沒有預兆,一直向外表達的都是願與天戰百年交好,可是倒頭便投靠了鬥星。
楊寧大發雷霆,區區小國居然敢以下犯上,若不殺雞儆猴,怕其他小國也會效仿,為了避免這種事情發生,楊寧決定讨伐莎袂國。不過這種事情不可能一下子拍安定絕,散朝時,衆人臉色都有些沉重。
朝中沉悶氣氛持續了好些天,現在兩國關系擺在明面上,□□裸的打臉,戰争看來是不可避免的。區區小國有這般膽量主動挑戰大國,這是在挑釁啊。
接下來朝堂商讨的內容就不再是戰或不戰,而是商量由誰領兵前去。
兵部尚書曹炳上前道:“啓禀皇上,臣以為吳将軍是較為合适的人選。”
吳将軍名為吳勝軍,銀級将軍。
有人提議,自然就有人随後,工部侍郎楊棋道:“莎袂國雖為小國,但如今它有鬥星的支持,不可輕敵,臣以為金級将軍為首較為合适。”
每人看法不同,很自然的分成了兩派,一方以為莎袂國乃區區小國,若讓高級別将領出戰不免有些失了臉面,關鍵還要打心理戰;而另一方認為這一戰怕是沒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鬥星的陰謀,想要引起大戰,不可小觑。
蕭羽晨有注意到,不論哪方,只要說到鬥星帝國君主都會有些不自然,或者說顧忌,就連彭旭和邵靖琨都是表情凝重。對于鬥星帝國君主的了解都是坊間聽得的,作為他的敵人,反正還沒見到有好下場的,作為他的盟友,反正也沒見到有叛變的。而且國內百姓對他的點評也不會刻意抹黑。
在緊張的讨論中,蕭羽晨卻想到很多人還對那位君主的相貌做了詳盡的描述與贊美,不過論年紀,他也只比楊寧小了幾歲,楊寧也有四十又一,那君主的孩子應該也有比蕭羽晨大了。
“兒臣倒是想到一個合适的人選,可兩全其美。”爃晔突然開口,衆臣都漸漸息了聲。
楊寧本就對争論有些頭疼,有兩全之法不就省了麻煩了?
“誰?”
“九弟爃羽便最為合适,九弟剛獲封號并無戰績,不怕別人的閑話,況且兒臣相信九弟的實力。”
此言一出,朝堂變得更加喧鬧。
“臣認為不妥,就因為九皇子剛獲封號不久,難有經驗,萬一真是鬥星的陰謀,吾國損失的不只是一位封號将軍還是一位皇子,請皇上三思。”
循聲望去,卻是和蕭羽晨鬧別扭的林子缙。
“林将軍,敢問哪名大将不是從毫無經驗出發,唯有上過戰場方可吸取經驗。”五皇子爃遜道,“難不成未經一戰,有了個名號就以為了不得了麽,戰場可不比訓練場。”
爃遜話中含意,林子缙怎能聽不出,但他卻連眉頭也未皺一下:“五皇子所言極是,若在訓練場都不能有所表現,戰場怕是更不能勝任了。”
兩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而上位的皇上也沒有出言阻止。
“父皇,兒臣還有話說。”爃晔再次發言,“兒臣敢有此谏,自然不是一時沖動,大家都只注意到九弟封號之名,難道忘了九弟今年僅十三歲麽?”
爃晔這話說出,衆臣一片嘩然,楊寧也沉默了,眼底一沉。
林子缙縱有千言萬語,這時也無法說出口,這年齡是硬傷啊。蕭羽晨這個主角反倒比旁觀者冷靜得多,一語不發。
朝堂又不安靜了。
蕭羽晨面無表情的從禦書房走出,朝堂上,楊寧将人選之事暫壓,過後将蕭羽晨與爃晔一同叫到禦書房,商談了好一會兒,到蕭羽晨離開,楊寧還是猶豫未決。
回宮後見到幽妃愁容,蕭羽晨便知道幽妃已然知曉,可是二人都對即将發生的事情避而不談,也許都知道該來的躲不開吧。當晚蕭羽晨再次被傳喚到禦書房,這次楊寧已經有了決策,蕭羽晨也沒有過多驚訝。
“父皇,不知兒臣可否求得一諾?”
夜深無風,座上之人眼眸似空般黑沉。
莎袂國如今首先發動攻擊,天戰也沒有容忍的必要,其他的什麽也不需再說,一個字——打!
“爃羽領旨!”楊寧站于高處,天然威嚴。
蕭羽晨走至階前,聽楊寧親口封自己為主将,兵符拿在手中,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楊寧在那說什麽,蕭羽晨沒怎麽聽,無非是上戰的鼓勵,也許內容會有所不同,畢竟蕭羽晨不僅為封號将軍,更重要的是他才十三歲。
本來楊寧也沒想要蕭羽晨打頭陣,但那日爃晔的确說到一點——年齡。
十三歲,在哪個地方都只能算個小娃,一般正式訓練也是在十二歲,真正能夠上戰場最起碼要十八,而蕭羽晨生生跳過了很多階段,直達最頂端,這裏面其實有很大的問題。
一、年齡太小,他的對手必定年長,這種情況下,對方很容易産生輕視心理;
二、經驗為零的将軍,莎袂國與天戰對陣,将領必是久經沙場;
三、年僅十三就為封號将軍,對很多将領來說,或多或少會心存疑惑,他是憑真實實力得到的麽?也可達到一定的震懾作用,喻示本國人才濟濟,沒能力無膽之人自然會心有顧忌,不敢對天戰下手。
其實綜合下來,蕭羽晨出戰真的最為合适,此戰若贏,是對敵國的諷刺教訓;若輸,亦不吃虧,打敗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并沒有什麽可炫耀的,楊寧也會在關鍵時候借蕭羽晨皇子身份派出旭虎琨鵬兩将屠滅莎袂國,可如此一來蕭羽晨便是将命賭上了。
不過到底還是幼子,楊寧特意再派吳勝軍做輔,畢竟是老将生,能夠給些主意,戰場上可不是鬧着玩的。當日,走出宮門,帶領五萬大軍,即将奔赴戰場,楊寧親自踐行,以示鼓舞,自然是軍心大振。
彭旭一直送蕭羽晨到關口,一路上表情凝重,到了分別之際,彭旭與蕭羽晨走在最前面。
“小怪物,戰場戰術我沒什麽建議可以給你,只想給你提個醒,此戰無論輸贏都要為自己想好退路,不要枉送性命,尤其忌諱功高。”
蕭羽晨皺眉望他,卻難見他一臉傷懷悲痛,蕭羽晨想起彼時自己戴着的銀色面具,心下了然:“我明白了,多謝。”
面具遮容,一身銀裝相配,身騎白馬雪衣,英姿飒爽,彭旭離去,蕭羽晨往後悵然而望,卻見到一人身影,蕭羽晨剛想騎馬過去,那人動作比他還快的離開了,蕭羽晨無奈的搖頭,不再停留:林子缙,你為何這麽倔?
作者有話要說:
時不時冒一下泡,證明我還活着,我不會停止戰鬥的!苦葉預計暑假期間這部就會完結了,謝謝一直關注的朋友們,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