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兇手刺殺的是六王爺

林山彤臉上神情茫然不解,對着雲蘭月搖了搖頭,細聲道:“當時我吓壞了,知道的并不清楚,是張葉侍衛說,那些黑衣人是來行刺王爺的。”

看見雲蘭月眼裏的不安,林山彤心裏冷笑,故意疑惑問她:“夫人,您覺得這中間會有什麽誤會?那些黑衣人敢夜闖護國寺,不是行刺王爺,難道是來殺我的?那個地方,只有我和王爺兩個人居住。”

屋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雲蘭月身上。

知道自己反應太奇怪惹人懷疑,雲蘭月立馬恢複以往的神情。

“這些事情,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裏會懂,只是随意猜測罷了,山彤不要那麽較真。”

林宏禮心裏對雲蘭月還有不滿,瞪了她一眼,一點沒有給她留面子,呵斥道:“不懂就不要亂說,六王爺的事情你都敢猜測,你長着幾個膽子。”

雲蘭月臉色陰沉難看,特別是看見林山彤眼裏諷刺的笑時,拳頭緊捏,任由尖利的指尖刺穿手心。

林墨軒全程只在意一件事,璃晨陽和山彤見過面了。

他不信送禮是為了壓驚,目光掃過林山彤手腕上的血玉镯子,眼神慢慢變得冰冷,又在瞬間隐藏起來。

林雪珍一臉不甘瞪着林山彤,突然站了起來,“爹,娘,不管林山彤怎麽辯解,她都收了六王爺的禮。她身上還有婚約,就敢收別的男人禮物,這種事要傳出去,世人會恥笑我們丞相府沒有規矩的。”

林雪珍話音剛落,林宏禮臉色難看,對林雪珍露出了失望。

雲蘭月垂在身旁的雙手微微顫抖,非常想不通,她細心教導出來的人,怎麽會這麽愚蠢。

林墨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裏露出明晃晃的嘲諷,聲音卻像春風一樣溫暖。

“最近出去游學,我們丞相府的名聲可是大漲,走到哪裏都能聽見別人讨論二妹在護國寺如何威風,還對空明大師冷嘲熱諷,民間都傳你勇氣第一人,不愧是正一品大臣的嫡女,連國師大人都不放在眼裏。”

說完,林墨軒眼神冰冷,擡頭望了林雪珍一眼。

林雪珍全身如冰水浸泡,神情呆滞愣在原地,半晌才回過神,瞥見林山彤臉上露出的笑容,以為她在嘲諷自己,頓時怒從心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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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彤,你有什麽資格嘲笑我,我名聲被毀都是你的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陷害我,下賤到連和尚都勾引。”

林山彤神情平靜看着林雪珍像瘋狗一樣亂咬,看見不遠處雲蘭月臉上陰沉的神情,愉悅的想要笑出聲。

林墨軒神情難看,直接将手裏那杯茶甩到林雪珍身上,冷聲道:“胡說八道,堂堂嫡女說話不經大腦,這十幾年念的書都學到哪裏去了。”

林雪珍只覺被砸的小腹疼痛得厲害,臉色蒼白蹲在地上,扭頭便想找林宏禮訴說委屈。

林墨軒見了,冷哼一聲道:“二妹還真是會演戲。”

所有人都看見了,他那杯茶只是輕飄飄砸到林雪珍身上,茶杯還是掉落到地上才裂開的,現在卻裝作一副重傷的樣子。

只有林山彤若有所思望着林雪珍蒼白的臉,大哥是會武功的,如果用上內力,哪怕茶杯不碰着林雪珍,也能将她打成內傷。

林墨軒目光幽冷看了地上林雪珍一眼,起身對林宏禮說道:“山彤身體本來就弱,又受到了驚吓,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父親還是抽時間好好管教一下二妹,再這樣口無遮攔下去,府裏的名聲早晚會被她連累。山彤再怎麽說也是聖上親指的王妃,身份何等尊貴。”

林宏禮眼含深意望了林墨軒一眼,對他揮手,“最近抽時間多陪陪你三妹,找個時間陪我一起去六王府道謝。”

林墨軒點了點頭,想拉着林山彤離開。

林山彤不動聲色整理袖子,躲開了林墨軒伸向她的手,對着林宏禮和雲蘭月行完禮,才讓琪兒進來攙扶她。

林墨軒眼底深處滿是苦澀,非常自然收回手,落後林山彤一步離開了書房。

林雪珍只覺小腹絞痛的厲害,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恢複正常,好像剛才的疼痛是她産生的幻覺,可是額頭上的冷汗告訴她,那不是幻覺。

看見林墨軒和林山彤一前一後嚣張離去,林雪珍望着他們的背影咬牙切齒,目光全是憎恨,随後一臉委屈望着雲蘭月和林宏禮。

“爹,娘,真是林山彤設計陷害的我,如果不是她故意惹怒我,我又怎麽會把怒氣發洩到丫環身上,是她誤導我,我才昏了頭頂撞空明大師。”

越說林雪珍越委屈,雙眼含着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宏禮望着林雪珍行動自如,想起剛才還蹲在地上污蔑林墨軒,臉色又變得無比陰沉,對着雲蘭月一甩袖,什麽都沒說便離開了書房。

林雪珍看見林宏禮冰冷的眼神,趕緊起身站在一邊,直到林宏禮身影消失不見,她才痛哭出聲,“娘,爹剛才瞪我,他是不是不想要我這個女兒了。林山彤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他連句斥責都沒有,到底林山彤是嫡女,還是我是嫡女。”

看着林雪珍哭紅腫的雙眼,雲蘭月心生不忍幽幽嘆氣,兒女都是債啊。

“跟你說過無數次了,遇到事情要冷靜,別只顧着哭,沒用的人才會哭。你如今也瞧見了,你爹跟林墨軒都幫着林山彤,上次因為你的事,你爹撤了我的管家權。如果我不是兵部尚書的嫡女,早就給我一紙休書了。”

林雪珍呆呆的站着,一雙眼睛不敢置信望着雲蘭月,一副被吓到的樣子。

雲蘭月已經顧不上維持夫妻恩愛的形象,臉上笑容苦澀,輕聲嘆氣:“珍兒啊,你再這樣不争氣下去,你爹早晚會厭棄你的。”

林雪珍瞳孔急速放大,臉上露出驚恐的神情,顫着聲音說道:“娘,我可是嫡女啊,你不是說過,哪怕林山彤當了王妃,她也是上不了臺面的庶女,無論如何都越不過我嗎?林山彤的出身,根本配不上蒼王爺,只有我才适合當蒼王妃。”

林雪珍望着雲蘭月的眼神無比偏執,全身肌肉緊繃,好像随時會暴起傷人一樣。

雲蘭月沉着臉,語氣鄭重:“我們都是女人,一生的幸福都掌握在男人手裏,你爹如果看重林山彤,她的身份自然高貴。你爹如果真的厭棄了你,只會找一個山高水遠的地方把你嫁了,不管你是生是死,反正眼不見心不煩。”

雲蘭月說的話,每個字都像鐵錘一樣,重重敲打在林雪珍心口,靈魂也跟着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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